164：把持不住自己 文 / 水云行

    镇国公和君千澈来到了一个很雅致的房间，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却装修的很有书香之气，里面有很多的书，地上放着软垫，软垫上摆放着一个矮桌，上面有棋盘。

    镇国公走到软垫前伸手招呼道：“皇上请。”

    君千澈淡淡一笑，走到软垫上跪坐下。

    镇国公在君千澈对面跪坐下。

    看着棋盘边放着的白子和黑子，君千澈询问道：“镇国公是要执白子还是黑子？”

    镇国公拿过黑子道：“老臣喜欢执黑子。”

    君千澈淡淡一笑道：“正好，朕喜欢执白子。”

    二人对坐在棋盘前。

    镇国公出声道：“皇上，你是君，应当先落子。”

    君千澈却淡淡道：“朕说过，在这里，只有翁婿，镇国公是长辈，理应先走。”

    镇国公不是一个爱磨叽的人，更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因为他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喜欢随心所欲，若不然，他也不会再知道墨九九进军营后，而支持她。

    于是不客气道：“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老臣先落子了。”镇国公拿起一粒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君千澈紧跟着落下一粒白子。

    下了一会儿之后，二人将话题从棋盘上转移了。

    镇国公看着棋盘，貌似漫不经心道：“既然皇上今天说了在这里我们只是翁婿，那老臣有句话想与皇上说。”

    君千澈专心的看着棋盘，淡淡的回道：“镇国公有话尽管说。”

    “好，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老臣想问皇上，一个男人既然娶了一个女人，是不是要善待她？即便是彼此之间没有爱，这个女子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不是要顾及一下一日夫妻百日恩，莫要逼迫自己的妻子做不喜欢的事？”

    君千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是的笑意道：“既然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那么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这个男人都要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给她妻子应有的尊严和身份，没有爱，可以努力的去培养，既然成了夫妻，就要携手一辈子，别说是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就是一点点的委屈，也不能让她受。”

    镇国公笑了，可是这笑容看上去却有些自嘲和冰冷：“皇上这话说的很好，可是要做到，却很难。”

    “身为男人，既然能说到，就能做到，否则岂不成了诳语。”落下一粒白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而棋盘上的局势也是生死难料。

    “可是老臣却未看到那个男人说到做到。”镇国公看向君千澈，眸中闪着寒气。

    君千澈回视他，眼波平静道：“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世上有很多欲盖弥彰的事情，也有很多让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人，有些人喜欢用冷面具伪装自己，拒人千里，觉得这样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有些人则喜欢用温和儒雅的外表去欺骗世人，让世人觉得他容易亲近，容易相信，可结果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猫儿温顺，看似温柔无害，却总是带着戒备和提防，一不小心便会对你露出利爪。

    而龙，是一种神秘的存在，没有人见过，有的只是对他的传说，可是这传说却往往让人信以为真，分不清真假便已经对他产生了畏惧，恐惧，甚至讨厌，这对龙是很不公平的。”

    镇国公笑了，笑的意味深长道：“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那些事情，别人又如何传？”

    “世上就有那么些人喜欢编制传言，操控传言，甚至利用传言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真的派人去做一些事情，聪明的人能看清这里面的阴谋，而有些人却会被困在这传言中信以为真。镇国公是聪明人，如何判断，相信镇国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鸠若想占鹊巢，势必会拉拢一下人帮助他，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得到别人的支持，最终只会被别人取笑，击垮。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镇国公觉得朕说的可对？”语气平静，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深潭般的眸子看似平静，却闪着精光。整个人看似温和，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若不是经历过太多大场面的镇国公，别人只怕早就被这股威严压迫的跪在地上求饶了。

    虽然君千澈的气魄让镇国公的心中为之一颤，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平静道：“贤臣择明主才是正确的选择，若不是明主，便是助纣为虐。”说出这句话，镇国公也是撞起了胆子的，若是君千澈真的要因此计较起来，完全可以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

    可是君千澈却没有因为此话而生气，嘴角的笑容反倒深了些：“镇国公说的没错，那么朕想知道，在镇国公的心中，什么样的人是明主？”

    镇国公不卑不亢道：“自然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在君子。利用女人的男人，最让人鄙视，一个男人若想得到什么，就应该自己去努力得到，而不是利用自己的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老臣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君千澈赞同的点点头：“朕也觉得这样的男人很让人鄙视。”他唯一一次利用女人，就是娶墨柒柒的时候，当时父皇突然驾崩，朝堂动荡，一些王爷和皇子企图趁机抢夺皇位，当时政局实在混乱，他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了镇国公，娶墨柒柒。当时镇国公来找他，说可以帮他稳固朝堂，但他有个条件，让皇上登基后娶他的女儿墨柒柒为后。

    当时他对墨柒柒并没有感情，他们是在宫宴上见到的，墨柒柒平时很少进宫参见宫宴，因为她的性子太直接，不喜欢和那些假惺惺的夫人小姐们聊天，所以每次宫里有宴会，她都不会来，可是那次很意外，她竟然来了，在进长乐宫参见宫宴前，她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

    当时的前朝已经很动荡了，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没有到不能早朝的地步，可是众人心中也都清楚，不会有太多日子了，所以几个他的亲信都劝他拉拢镇国公，让镇国公支持他。

    当时君千澈心里很清楚，镇国公心中要支持的人是七贤王，所以他觉得希望不大。

    便有的亲信劝他去接近镇国公的女儿墨柒柒。

    因为镇国公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若是墨柒柒能爱上太子，执意要嫁给太子，那么镇国公一定会为了女儿，支持太子登基的。

    当时君千澈觉得这种做法很卑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一个女人，他的心中是抵触的，当时也拒绝了。

    可是命运有时就是那么的巧，他鄙视那些亲信的建议，觉得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智谋和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靠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他与墨柒柒，竟然不期而遇了。不知是缘分，还是造化弄人。

    墨柒柒第一次进宫参加宫宴，当时她不想听那些夫人小姐们虚伪的话，一个人闲逛，走到了御花园，当时的风很大，有一颗树上的枯树枝被刮断了，掉了下来，正好她走到那颗树下，眼看着她要被枯树枝砸到，君千澈正好看到树下有一个女子，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镇国公的女儿，出于不能视若无睹的原因，便一个飞身上前，抱起了她，飞离了那棵树，让她躲过了危险。

    那是墨柒柒第一次见到君千澈，也是君千澈第一次见到墨柒柒，虽然当时的墨柒柒很美，可是君千澈却无心去欣赏，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稳固朝堂，所以松开墨柒柒便离开了。

    可是墨柒柒却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从那以后，只要宫中有宴会，她都会积极的参加，就只为再见到他，后来他甚至跑去太子府找他，可是他对墨柒柒却没有什么好感，每次都以自己很忙而打发她离开，可是她却不离不弃的缠着他。

    后来父皇驾崩，朝堂更乱了，不轨之人开始暗中勾结，蠢蠢欲动，准备对他致命一击。

    而就在这个时候，镇国公主动来找他了，让她娶墨柒柒。

    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当时他的心中很抵触，虽说做了皇上之后，后宫的女人大多与前朝有着利益往来，可是他不想正妻之人也娶一个自己不爱的。

    当时他想拒绝，可是那些亲信们劝他为了大局着想，必须娶墨柒柒，当时事情太棘手，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娶墨柒柒。这是他这辈子觉得自己做过的最龌龊的事情。

    所以成亲后，即便是墨柒柒做过很多无礼又不可原谅的事情，他都尽量的原谅她，就是想弥补这份亏欠，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爱，便只能纵容她的刁难任性。

    可事事难料，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爱上她。

    人这一生能遇到自己爱的人太难，对于帝王来说，更难，所以他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护她周全，不让她牵扯到前朝的事情上来，就是不想让她的父亲觉得他不能给他女儿幸福。

    镇国公听了君千澈的话，脸上勾起一抹讥嘲的笑：“皇上也会鄙视这样的男人吗？老夫真的很意外。”

    “镇国公的意思朕明白，但是朕可以告诉你，朕不会利用皇后，因为她是朕这一生唯一想要守护的女人。”君千澈看着镇国公，眼神真诚认真。

    镇国公微愣，冷冷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二人把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

    墨柒柒用过晚膳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然后便回了房间，仍旧不见君千澈回来，不免有些担心，问向半香：“皇上还未用好晚膳吗？怎么还未回来？”

    半香恭敬的回道：“回娘娘，皇上早已用好晚膳了，听说晚膳后，镇国公想要下棋，皇上陪镇国公下棋去了。”

    “什么？下棋！”爹爹为何会邀君千澈一起下棋？他想要做什么？该不会——他有别的企图，所以下棋只是一个幌子，他的目的是要趁机干掉君千澈吧！

    天呢！若是那样，我的孩子出生后岂不是没有父亲了，不行，我要阻止这件事发生。

    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娘娘，你去哪里？”半香一头的雾水，赶紧跟过去。

    君千澈和镇国公专心的看着棋盘。

    镇国公却一脸的自信，忍不住得意道：“皇上，只怕这一局，你是无法扭转了。”

    君千澈眸中也是同样的自信：“是嘛！有时看似败局，其实只是一个假象，若想扭转，轻而易举。”轻轻落下一粒白子。

    棋盘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本来处于优势的镇国公，瞬间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而君千澈好像赢得轻而易举。

    镇国公看着错综复杂的棋局，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一直被他牵引着走，看似胜局，其实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若是想赢，随时都能赢，只是他一直都在陪他玩，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棋技，到了他的手中，溃不成军。

    镇国公有些汗颜，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言不惭，真是羞臊的慌。

    君千澈客气道：“镇国公，朕巧赢你一子，承让了。”

    镇国公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拱手道：“皇上棋艺精湛，老臣甘拜下风。但这不过是一盘棋，说明不了什么。”

    君千澈却漫不经心道：“其实棋局与人生一样，一步错，满盘皆输，人最重要的就是选择，选对了路，一生平坦，富贵荣华可保百年，若是选错了，一生后悔，牵连无辜家人，那就得不偿失了。镇国公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夜深了，镇国公早些休息吧！”

    君千澈起身朝外走去。

    镇国公心中有些不服气，不信自己的棋艺到了君千澈的手中会毫无招架之力，气愤的站起身，瞪了眼棋盘，当从站起来的角度去看棋盘，才发现，自己的黑子竟然下成了一个“输”字，不免震惊不已，看着已经走出去的伟岸身影，摇摇头笑了：轩儿一直劝自己说莫要与皇上为敌，皇上并不简单，之前自己一直不屑，觉得他的帝位是自己帮他巩固的，他若是离开了自己的支持，难以自保，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轻敌了，君千澈绝对不简单，以后不可再麻痹大意。

    “皇上——”墨柒柒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看到君千澈从房里走了出来，立刻跑上前去：“皇上——”

    “皇后，小心点。”君千澈伸手扶住了墨柒柒，看着她故作不悦的训斥道：“有身孕的人，怎能如此慌张呢！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墨柒柒摇摇头：“臣妾没事，皇上，你没事吧！”上下打量着君千澈，很不放心。

    君千澈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心里也是非常开心的：“朕不过是陪镇国公下了盘棋，能有什么事？”

    听他这么说，墨柒柒提着的心放下了。

    走到门口的镇国公正好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不免升起了一抹醋意，有些不悦，轻咳声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难不成还担心爹爹对皇上不利吗？”

    墨柒柒知道爹爹生气了，看了眼君千澈。

    君千澈点点头。

    墨柒柒立刻朝镇国公走去，走到他面前，笑嘻嘻道：“爹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儿怎么会觉得你对皇上不利呢！女儿是担心皇上在咱们镇国公府不习惯，所以来看看。爹爹，女儿有些话想与你说。”拉着爹爹走回了房中。

    镇国公看女儿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问道：“柒柒，你有什么话还要背着皇上说？”

    墨柒柒凑近父亲小声询问：“爹爹，你真的不会对皇上不利吗？”

    镇国公一怔，随即笑了，笑的有些失落：“柒柒，你还是怀疑爹爹会对皇上不利。”

    墨柒柒叹口气，如实道：“爹爹，虽然皇上不让女儿过问前朝之事，但女儿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能看明白。在爹爹心中，想要支持的人是谁，相信你最清楚，所以女儿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镇国公看着女儿问道：“那柒柒希望爹爹支持谁？”

    墨柒柒摇摇头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柒柒不想过问。柒柒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平安，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其它的，不管我的事。”其实她心中还想说，希望孩子的父亲也能平安，可是她又怕这句话会激怒爹爹，所以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想法，以前不是很讨厌君千澈吗？现在为何会担心他出事？真的很奇怪。

    “柒柒，爹爹只想给你找一个可以护你一世周全的人，你觉得那个人会是皇上吗？爹爹不想让你伤心，可是有些话，必须要告诉你，一开始皇上娶你就是带着目的的，因为爹爹去找了他，对他说，若是他肯登基后立你为后，爹爹便帮助他登基，帮他稳固帝位，有了这个条件之后，他才同意的娶你，所以他娶你并非爱你，只是利用你达到他的目的，傻孩子，你懂吗？你一直爱的男人，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你，就像这次的龙袍之事也是一样，她是在利用你为他达到目的，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不要再傻傻的爱着他了，离开他身边，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七贤王绝对比他更能给你幸福。”镇国公苦口婆心的劝说，从一开始他都希望把女儿嫁给君月痕，两年多过去了，这个想法依旧没有变，所以他的目的，已经暴露在女儿面前，希望女儿能回头，看清自己爱的男人。

    可是墨柒柒听后却笑的很平静，很淡然，完全让镇国公意外。

    “柒柒，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是不是爹爹的话刺激到你了？你有孕在身，这些话爹爹真不该现在与你说，是爹爹不好。”镇国公很担心，很自责，真不该现在告诉女儿，当初皇上娶她，是因为他开出了条件。

    墨柒柒却摇摇头，看着父亲认真道：“爹爹，这些话，即便你不说，女儿也猜的到，所以听你亲口说出来之后，女儿才能如此平静的面对，女儿早知道皇上不是因为爱女儿才娶女儿的，他娶女儿，只是因为墨家的权利可以帮到他，所以不用为女儿担心，女儿不难过，也不生气，毕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历代帝王，又有几人能娶自己爱的女人做皇后呢！后宫与前朝看似毫无瓜葛，其实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女儿早已看透，所以也不奢望什么真正的爱情。

    即便是君月痕，难道他就是单纯的爱着自己吗？身在皇室，会有单纯的人吗？

    经历了这么多事，女儿倒觉得，君千澈比较值得依靠，虽然他冷漠，严厉，可是他却很真诚，你做错事情的时候，他就直接表现出生气，甚至训斥你，让你知道，你做的事情，他不喜欢。

    可是有些人，永远一副温柔儒雅的模样，好似什么事都不会记在心上，不会往心里去，喜怒从不轻易表露出来，这样的人反倒让人觉得可怕，因为没有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结果却发现，被他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真的好可悲。”

    镇国公听后却不悦道：“爹爹看你就是被皇上迷了心窍，爹爹与你说这么多，你都没有听进去，依旧觉得皇上好，为了皇上，不惜贬损与你一起长大，对你痴心一片的七贤王。”

    墨柒柒无力的叹口气道：“爹爹，不是女儿要帮皇上说话，而是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爹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看人爹爹绝对比你准。皇上绝不是你的依靠，七贤王才能给你幸福。有些事情，爹爹看的很明白，皇上就是在利用你，龙袍的事情，你还不明白吗？”镇国公的情绪有些激动，觉得女儿太执迷不悟了，不免有些心急。

    墨柒柒此刻却从未有过的淡定和冷静，看着父亲认真的解释道：“爹爹，女儿再与你认真的解释一遍，龙袍之事，皇上从未利用过女儿，女儿之所以会对龙袍动手脚，完全是因为丞相手中的那块古玉，是女儿一时贪心，才对龙袍动了手脚，这与君千澈没关系。”或许之前的君千澈，对本尊来说真的不是可以依靠的人，可是现在她看到的君千澈，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镇国公却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丞相是皇上的心腹，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皇上的意思，他们二人是在给你演戏呢！虽然皇上没有亲自出手，可是却派去了丞相接近你。”

    墨柒柒觉得自己要疯了，爹爹这是认定了君千澈的罪，看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爹爹太相信君月痕了，所以不管君千澈做什么，都否定他。算了，既然他不信，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还会觉得自己被君千澈迷惑了，摇摇头道：“好了爹爹，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女儿拉你进房间，只想告诉你，这里是镇国公府，希望爹爹不要做对皇上不利的事情，若是皇上在镇国公府出了事情，墨家谁都别想逃脱责任。”

    镇国公冷哼一声道：“你放心，爹爹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不用这样护着他。”

    墨柒柒苦笑不得：“爹爹，女儿告诉你这些，不是要护着君千澈，而是在为墨家着想。”

    “行了，爹爹懂你的心思。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不休息，我的小外孙还要休息呢！”镇国公催促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里只想着别的男人，早就把他这个爹爹忘了。等九九嫁人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睛帮她选夫君。

    墨柒柒笑了，抱了下父亲道：“老爹，你也早些休息吧！女儿走了。”

    镇国公笑了，摆摆手道：“走吧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即便女儿有时的做法让自己失望，吃醋，可谁让自己是女儿奴呢！就是无法真的气她。

    看到父亲笑了，墨柒柒放心的走了出去。

    君千澈还在院子中等她没有离开。

    墨柒柒走到他身边道：“皇上，你怎么没有先回去呢！”

    君千澈白了她一眼不放心道：“你这么莽撞，朕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墨柒柒吐吐舌头咕哝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有事。”

    君千澈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凑上前好奇的问：“皇后说什么？”

    墨柒柒得意的抬高下巴道：“哼！就不告诉你。”迈步朝外走去。

    君千澈摇摇头笑了，跟过去。

    回到媚影阁之后，下人们伺候好主子梳洗之后便退下了，卧室里便只剩下墨柒柒和君千澈二人。

    看着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墨柒柒无奈的叹口气道：“皇上，你睡床吧！臣妾打地铺。”

    君千澈眉头微蹙，不悦道：“你现在有身孕，怎能睡在地上。”

    墨柒柒唇角立刻勾起了开心的笑容：“没想到皇上还挺善解人意的，既然这样，那皇上睡地上，臣妾睡床上。”

    君千澈又不悦道：“朕乃一国之君，你竟敢让朕打地铺，你活腻了？”

    墨柒柒一听，气愤道：“那皇上说怎么办？你不睡地上，我不睡地上，难道一张床要劈成两半啊？”

    君千澈伸手敲了下她的头道：“这么大的床，难道睡不开我们两个人吗？傻瓜。”

    墨柒柒震惊的膛目结舌：“皇，皇，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与你同榻而眠？”

    君千澈不以为然道：“你我是夫妻，有何不可？”

    “可是臣妾有孕在身，不能侍寝。”墨柒柒紧张的脱口而出。

    君千澈听后坏坏的笑了：“朕只说是同榻而眠，没说让你侍寝啊！难道——皇后一直想侍寝？”

    “你胡说什么？谁想侍寝了，我才不想侍寝呢！”哼！你以为你是香饽饽，人人都想被你宠幸啊！姑奶奶才不想呢！

    “既然不想侍寝，为何害怕与朕同榻而眠？该不会是皇后怕把持不住自己吧！”君千澈勾着迷人的笑容看着她。

    墨柒柒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哈哈，我会把持不住，君千澈，你别太自恋了，别说只是同榻而眠，就是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与朕一起睡？”君千澈直视她，逼问道。

    墨柒柒直率道：“有什么不敢的，睡就睡，又不是没睡过。”

    君千澈点点头：“好，不愧是朕的皇后。”迈步朝大床走去。转身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反应总是迟半拍的墨柒柒，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君千澈这是在对自己用激将法呢！可是自己却傻傻的上当了，呜呜，可恶。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也不能反悔了，否则一定会被他取笑的。算了，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睡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床都上过了，孩子都怀上了，还怕睡在一起吗？姐才不怕他呢！

    君千澈见墨柒柒一个人在那里发愣，忍不住出声道：“皇后是后悔了？还是害怕了？”

    墨柒柒下巴一扬道：“怕。哼！世上就没有我怕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更不会反悔，臣妾这就把这头饰拆了，睡觉。”迈步朝梳妆台走去。

    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将头上的饰品拿下来，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君千澈看着这一幕，被她的美深深的吸引了。

    墨柒柒拢了拢脖子上的长发，赫然发现脖子上竟然有个红印，凑近镜子去看，竟然是一个吻痕，小脸立刻爬上了红晕。

    －－－－－－题外话－－－－－－

    有没有觉得皇上皇后现在很甜蜜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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