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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出使吴疆国 文 / 枝枝

    司徒容揉捏自家媳妇的腿儿正开心,结果却被人打扰了,脾气自然不是特别好,望着黑暗中慢慢走来的人,根本没给好脸色:

    “谁这么没眼力劲儿,没看到本王正在忙吗?”

    “参,参见九王爷!”几个人中,站在最前面,提着灯笼,领头而走的公公被司徒容这么一喊,声音有些颤抖的请安道。

    “九皇弟这是怎么了,近来脾气不小啊!”熟悉的冷漠声音响起,司徒容面色一变,接着,便拉着小草缓缓起身,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情愿:

    “不知道是大哥来了,多有得罪,请大哥海涵。”

    原本疑惑的小草听着司徒容的话,心中已经明了了,于是,乖乖的站在司徒容的身旁,给面前穿着的华服的男人行了礼。

    “九弟不在宴会上好好享受美酒佳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司徒尊说话时,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望向男人的身后,以打量的目光看向小草。

    “里面有些闷,出来透透气。”司徒容说着,就拉着小草的手要往宴会门口中:

    “如今小弟也散心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司徒尊原本还淡笑的脸上立马露出浓浓的不屑和厌恶,站在他身旁,原本被司徒容训斥了的太监,这个时候突然上前,一脸谄媚和气愤道:

    “大皇子,您瞧瞧这九皇子,平日里仗着皇上欢喜他,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对您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要知道,您可是未来的储君,一国之主呢。”

    太监说完,又想起司徒容身旁的人,继续拿着把柄告状;

    “刚刚九皇子身旁的小太监可面生得很啊,而且,瞧着她这走路的动作,依老奴看,恐怕根本就不是太监,而是个女人呢。”

    听着身旁太监的话,司徒尊的脸上晦暗不明,好一会儿,嘴角才扯住一抹阴谋的味道,语气冷冷道:

    “九弟向来无法无天,哪怕他带着个乔装打扮的女人进宫,我们就是向父皇告一状,你觉得,凭着父皇对他的宠爱,会责罚他吗?顶多就是骂上几句。”

    “可九皇子刚刚对您的无礼,老奴真真是看不惯啊。”老太监依旧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实则,却是为了出刚刚司徒容骂他的一口气。

    “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怎么替本皇子做事情!”司徒尊训斥完,又继续道:

    “走,随本皇子去晚宴,吴疆又出了幺蛾子,本皇子倒要看看,等我说完那件事情,司徒容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一旁的太监听着大皇子的话,也想起了他们刚刚收到的情报,嘴角立马就咧了开来,笑呵呵道:

    “大皇子英明啊,您若是将那事情呈报上去,哪怕就是皇上有心想要护着,可为了苍穹国的大好河山,他也必须得同意呢、”

    “哼,就是那老头不同意,这底下的群臣也会让他同意。”司徒尊说完,便带着一肚子的阴谋朝着御花园去了。

    “阿容,咱们在青山村的事情,不就是司徒尊搞的鬼吗?”小草同司徒容离开了好一段距离之后,压低声音问道。

    “恩。”因为见了司徒尊的关系,此刻的男人面上若有所思。

    “那查到现在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幕后指使者吗?”小草气愤的问道。

    “司徒尊做事情向来十分谨慎,况且,这种事情他做起来那是最熟练的,怎么可能会让我们抓到把柄。”

    相比较小草的气愤,司徒容倒是对那件事情一点儿都不上心,而是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司徒尊向来注重自己形象,尤其是参加这种宫宴,是绝对不会迟到了,可现在,他却在迟到这么久之后才来,还有,从他刚刚行走的步伐来看,是有些匆忙的,能够让一个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人做出如此动作,想必是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

    司徒容带着小草才落座没多久,司徒尊便缓缓走上前,抱拳单膝下跪,对着龙位上的皇帝大声喊道:

    “儿臣参加父皇。”

    天玄皇帝瞧着原本说不来参加的大皇子此刻却站在自己的面前,于是,疑惑的问道:

    “尊儿,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事情忙完啦?”

    “回父皇的话,儿臣是有重要事情同父皇禀告。”司徒尊依旧低着头,语气铿锵有力。

    “哦?”天玄皇帝眉眼微微一挑,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皇后已经开口道:

    “皇上,尊儿都已经在下面跪了好一会儿了,您就赶紧让他起来吧。”

    皇帝一听这话,便点了点头,说道;

    “尊儿,赶紧起来回话。”

    “谢父皇。”

    司徒尊从地上站了起来之后,双眼的余光瞥了一下司徒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接着继续道:

    “父皇,自从吴疆的老国主去世后,新国主扎不多继位后,便多次率兵突袭我们苍穹国的边境。”

    天玄皇帝一听这话,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脸色顿时大变,放下手中的酒杯,十分气愤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随即又沉声问道:

    “司徒尊,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禀告!”

    吴疆国原本只是一个附属苍穹国的小国家而已,可最近几年,却开始同各个国家做起了香料和马匹生意,于是,渐渐强大起来的吴疆国,变得不安分起来,苍穹国的边疆地区时常受到吴疆人的骚扰,天玄皇帝也派人出使过,可吴疆国却没有任何打算和解的意思,这让天玄皇帝头疼不已。

    “回父皇,儿臣听母后说,近日来您一直身体不好,儿臣作为长子,自然是要替父皇排忧解难,所以,这段时间儿臣一直在派人调和,如今,事情终于有了新的转机,所以,这才来同父皇说。”

    听着司徒尊的话,天玄皇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的满意,而他身旁的皇后则赶紧不遗余力的帮衬道:

    “难得皇儿有心啊,皇上,刚刚您还对着他发火,您瞧瞧,尊儿多替您着想啊。”

    天玄皇帝瞧了身旁插嘴的皇后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朝着司徒尊问道;

    “那你说说,新的转机在哪里?”

    “回皇上的话,吴疆国的新国主扎不多已经同意让我们派使者前去同他谈判,而在谈判期间,他也答应,绝对不会在进犯我们苍穹国,并且,若是谈判成功,不仅能够制止两国的交战,或许,还能够促进我们苍穹国同吴疆国之间的经济往来。”

    听着司徒尊的话,天玄皇帝以及下面的朝臣纷纷点头表示满意,而在这个时候,司徒尊的脸上突然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过,吴疆国的新国主点名要让九皇弟当两国之间的使者。”

    “什么?”天玄皇帝一听这话,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喝道:

    “区区一个小国,有什么资格同我们谈条件,还点名要要容儿前去,当真是以为我们苍穹国怕了他们!”

    司徒尊以及皇后看着天玄皇帝如此巨大的反应,母子俩的脸色纷纷有了些许的变化,呵呵,老皇帝,刚刚还十分同意自己的想法,如今,一听要让你的宝贝儿子出使,便大变脸色,果然,在你的心目中,司徒容才是你的命根子。

    “皇上,不就是让九皇子出使一趟吴疆国吗?都说是去谈判的,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皇后在经过几次变脸之后,忍下心中的嫉妒,又恢复了刚刚的贤惠模样,轻声宽慰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天玄皇帝气的狠狠推开了身旁的皇后,惹得司徒尊脸色再次一黑,这一次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天玄皇帝道:

    “父皇,儿臣知道您舍不得九皇弟,儿臣也心中十分不忍,但是,为了边疆百姓,为了国家安定,咱们就是再不舍也不行啊,请皇上派九皇子出使吴疆国吧。”

    “你……”

    天玄皇帝看着跪在下面,一派衷心劝诫模样的司徒尊,真真是气的不轻,可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原本坐着的各大臣也都站了起来,以司徒尊党羽为主,纷纷朝着天玄皇帝下跪齐呼:

    “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派九皇子出使吴疆国。”

    堂下高呼一片,天玄皇帝就是有心想要压制,都好像作用不大了。

    而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容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也缓缓站了起来,抱拳对着天玄皇帝道:

    “父皇,既然吴疆国新国主如此看得起儿臣,那么,儿臣愿意为了黎民百姓,出使吴疆国。”

    “胡闹!”

    天玄皇帝正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安抚群臣,可却听到司徒容的话,真真是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

    “你可知道此次一去,路上会有多少危险!”

    天玄皇帝并不傻,他因为司徒容母亲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偏爱司徒容一些,而长子司徒尊善妒、狠辣的性格他早就有所耳闻了,如今这个臭小子给司徒容设下这么个局,出使吴疆国,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当然,天玄皇帝能够想到的事情,向来聪慧的司徒容自然也早就料到了,什么吴疆国新国主点名让他去,哼,他同那个什么扎不多压根就不认识,况且,苍穹国那么多皇子,他怎么就翩翩知道了自己呢,这其中,不就是司徒尊搞的鬼吗?

    不过,既然司徒尊摆明了给他下绊子,况且,还趁着宴会如此煽动群臣,他要是再不出来答应,恐怕明天京城满大街都是他懦弱无能,不愿报效国家的流言蜚语了,不如索性就应下了,到时候,见招拆招。

    “父皇,只要能够排解父皇的忧虑,再多的危险儿臣也不怕。”司徒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天玄皇帝,满满的都是认真。

    “父皇,既然九皇弟也愿意,您就恩准了吧。”司徒尊再次带着群臣朝着天玄皇帝施加压力。

    “哎,罢了罢了,你也长大了,出去锻炼经历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情。”天玄皇帝听着司徒容的话,再看看他心意已决的样子,最终妥协道。

    得知自己最受宠的儿子即将出使别国,天玄皇帝哪里还有心情喝酒看表演,一刻钟都没到,便拉着司徒容出了后花园,而小草,则被司徒容安排着直接回了王府。

    既然司徒容要出使他国,而且,看着样子,似乎还略带危险,所以,小草在回王府的路上,便下定决心,她要同这个男人一同去吴疆国。

    也不知道天玄皇帝同司徒容说了什么,总之,这一夜,司徒容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天亮后,这个男人才略带疲惫的回来了。

    “媳妇,三天后,我就要启程了。”司徒容一进屋,便爱恋的用被子裹着刚想要起床的女孩身体,将她抱在怀中,两人就这么额头靠着额头,依偎在一起。

    “啊,这么快啊。”小草轻轻的把玩着司徒容腰间的玉佩,说话时,带着坚定道:

    “阿容,我已经决定了,我要陪你一起去。”

    “不行!”司徒容一听这话,立马同小草拉开了些距离,语气凝重道:

    “这次出使他国,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媳妇,你乖乖的呆在京城,我已经托了父皇,他会好好保护你的。”

    “就因为不简单,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啊。”小草说话时,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阿容,你都已经唤我一声媳妇了,以后,我们是要做夫妻的,夫妻之间,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去赴危险。”

    “媳妇……”司徒容看着倔强的女孩,脸上透着丝丝的感动。

    “阿容,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的过去,你不曾参与,所以,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有时候,你觉得我应付不过来的事情,或许在我眼中,也有可能只是件小事情而已。”

    小草不知道该怎么同司徒容说她的前世,毕竟,这种常理根本解释不通的事情,她说出来,或许还被把人给吓着了,但是,她想告诉她,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经历过,她并不是一朵养在温室中的花朵。

    “好,媳妇,我相信你,这次出使吴疆国,我带着你一同去。”司徒容亲了亲小草的额头,微微一笑道。

    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司徒寒喜欢自家的小媳妇他不是知道,而这一次,他出使吴疆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如果媳妇愿意跟着他去,那他也就不怕司徒寒撬他墙角了。

    “媳妇,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司徒容说完,捧起小草红扑扑的脸颊:

    “我爱你。”

    听着司徒容的话,小草心头一暖,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双臂,搂住了男人毫无赘肉的腰部。

    由于时间紧迫,司徒容这几天天天进宫同皇帝说话,而小草则叫了两个丫鬟帮忙一起收拾行李,两个人都不是矫情的,凭借着上辈子的利落作风,小草只让人收拾了必需品,收拾齐全后发现,这行囊倒也不是很多。

    许温雅和小叶、小花已经知道了小草要陪同司徒容出使的事情,这几天,母女三人的脸上都是不舍,听说这趟出行苦寒且有危险后,许温雅更是满满的担忧,原本想说服小草,让她也跟着去照顾,可到底不是去游山玩水,况且,她又是个妇道人家,去了也只是给他们增加烦恼,于是,最终作罢了。

    “娘,您就留在王府里面帮我们看家吧,至于大姐和三妹,就帮我照顾些生意,若是你们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三皇子府上让他来帮忙,我已经同他说好了,他会照顾你们的。”

    小草说完,又想起这王府里面很久没有在自己面前蹦跶的王书娇以及一直本本分分的许倩,便又继续道:

    “阿容已经让丞相府来人把王书娇接走了,只要他还没回王府期间,王书娇是绝对不可能回到王府的,至于许倩,也让她搬去京城的另外一座别院了。”

    “小草,让王府的姨娘们搬走,而留下我们,是不是不太好啊。”许温雅有些顾念道。

    “娘,这都是阿容的想法,那两个女人在王府,指不定她们给你们是什么幺蛾子,如此一来,倒也好。”比起什么面子来,小草觉得,还是自己的亲人安全比较重要。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离开前一晚,管家带着两个有些面熟的丫头来到了小草的面前,看着跪在地上同自己请安的人,小丫头十分吃惊的说道:

    “何叶、何水!”

    这两个可不就是前一段时间自己在人牙子那里买的两个丫头吗?不过,后来回了王府才在她身旁呆了几日,便被管家带走了,原本以为是王府别的地方缺人,所以把她们调走了,看如今看着她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小草才明白,恐怕是司徒容派人将她们带去哪个地方训练了吧。

    其实,司徒容原本是想把这两个丫头训练成小草身旁的护卫,从而起到保护小草的作用,可这一趟出行,他自己也没有底,王府里面的很多丫鬟又都是京城的,根本没什么功夫底子,所以,这才何水和何叶临时放了出来,让她们保护小草。

    第二天一大早,秋天的薄雾还未散去,王爷府门前便已经有三辆马车停着了,小草和司徒容已经穿戴完毕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口,许温雅眼中含着泪水,双手紧紧握着小草的手,不断叮嘱:

    “路上要小心,有空就给家里写信,让母亲知道你的近况,若是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来!”

    小叶和小花在一旁听着母亲的嘱托,也红了眼圈,性子柔弱的小叶更是背过身去偷偷抹起了眼泪,这是这两个小丫头第一次尝到了分别的滋味。

    司徒容站在小草的身旁,看着许温雅对自家媳妇的不断嘱咐,便上前道:

    “婶子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草的,我一定不会让她吃苦。”

    许温雅听着司徒容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原本,许温雅是想要说些感激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要不是他,自己女儿也不用去受苦受累了,这司徒容照顾小草,倒也成了理所当然了。

    小草同许温雅和两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天色不早了,便由司徒容扶着上了马车,身旁的男人则英姿飒爽的翻身骑上马匹,轻轻扬起马鞭,便随着滴滴答答的马蹄声,所有人上路了。

    站在朱红的王府大门口,许温雅一直到小草他们消失在秋雾中,才在管家的劝说下,回了王府。

    小草坐在马车内,身旁有何叶和何水伺候着,因为怕马车一路颠簸让自家媳妇休息不好,司徒容特地命人在车内加了两床蚕丝软被。又怕小丫头路上行到一半渴了,饿了,所以,特地又备了瓜果点心,看着眼前的一切,小草心中升起一片暖意。

    出了京城之后,马车一路向北走,原本的热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小草将手里刚饮了一口的茶的杯子递给何叶,便掀开帘子,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不同于京城的繁华,此处的官道周围,放眼望去,都是寂寥之景。

    看着秋日里枯败的青草和树木,小草双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兴奋,穿越过来到现在,她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呢,哪怕未来的道路上,有着她不知道的危险,可此刻的她,只觉得满脸新奇。

    侧头看着马车前面,昂首挺胸的男人,不同于以前的文气,此刻倒觉得他异常威武雄壮,就好像一个即将迎战,斗志昂扬的威武将军。

    这么一想,小草便轻轻地笑了一声,耳朵尖锐的男人听着声音,转头望向马车,瞧着自家媳妇露出个小脑袋,嘴角还带着笑容,于是,男人特地放慢了步子,来到车窗前,满脸温柔的问道:

    “可是想着什么好玩事情了,竟一个人也了呵呵的。”

    “阿容,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很像私奔的小夫妻。”小草歪着脑袋,突然开口问道。

    “……”

    因这小草这打趣的话,马车内传来了何叶和何水的轻笑声,司徒容没好气道:

    “你这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谁家私奔还带这么多丫鬟随从啊?”

    “好吧,我就跟你开开玩笑嘛,这一路上你都骑着马,我一个人在马车里好无聊。”小草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巴,没好气道。

    “好啦,待会儿就进马车来陪你。”司徒容满脸宠溺的说完,就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把小草的小脑袋轻轻的按回了马车内:

    “现在赶紧回马车内,这里风沙大,没的把你这小脸吹坏了。”

    又行驶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身后传来急驶的马蹄声,接着,只听到外面车夫响起“吁”的声音后,随着马匹从鼻尖喷薄出来的喘气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小草有些疑惑的撩开马匹帘子往后看,刚好看到一抹身着红色披风的女人从自己的马匹前经过,接着,在小草的疑惑眼神中,那抹红色停在了司徒容的马匹前。

    “王爷!”马匹上的人将戴在自己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看着那女人的侧脸,小草微微一愣,竟然是王书娇!

    她不是已经被司徒容送去丞相府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她疑惑不解时,只见这个女人突然下了马车,双膝跪在了司徒容的面前,声音透着惹人怜的味道:

    “王爷,书娇也不怕吃苦,也想陪王爷去吴疆国,请王爷恩准。”

    听着王书娇的话,别说是小草了,就连司徒容都皱起了眉头,语气极为不好道:

    “胡闹!赶紧回去。”

    “不要,王爷,书娇主意已定,若是王爷不同意,书娇就长跪不起。”

    小草坐在马车里面,这两人的谈话虽然听的不是特别清楚,可到底也是能够听的大概,瞧着地上女人如此如此坚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倒是有些吃味,这女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王书娇,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魄力!”司徒容满脸讽刺的说道:

    “好,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着吧!”

    说完,就朗声对着队伍的人喊道:

    “启程!”

    王书娇一听司徒容这话,脸色一白,立马凄惨的喊道:

    “王爷!您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书娇!”

    “我残忍?”司徒容听着地上女人的话,不管是脸上还是眼中的厌恶那是显而易见的:

    “王书娇,你会武功吗?你会谈判吗?你能忍受边塞苦寒吗?”

    “我……”

    看着地上女人有些傻眼,也答不出来的样子,司徒容满脸不屑道:

    “既然毫无用武之地,那要你来何用?”

    司徒容毫不客气的大实话把地上跪着的王书娇数落的一文不是,不过,你若认为这个女人就此作罢那就太单纯了,只见王书娇颤抖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接着,双眼泪汪汪的指着马车中,正看的起劲儿的乔小草,十分委屈的问道:

    “那乔小草,她呢?她能帮你什么忙?”

    王书娇说完,一双浓浓嫉妒的眼眸深处是难以掩饰的怨念和不甘心,:

    “这个从农村来的女人,就连马都不会骑,王爷您带着她,岂不是更加累赘!”

    王书娇的话音落下,队伍中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小草,唔,原本还觉得自己是在看好戏的女孩一下子倒是成了别人眼中的戏中人了,小丫头微微的耸了耸肩膀,刚打算将脑袋缩回马车内,结果,耳边就响起了司徒容宠溺万分的声音:

    “可本王我不觉得她是累赘,相反,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她的作用是最大的,因为,她是唯一能取悦本王的人!”

    “噗~”

    “……”

    小草原本还以为司徒容会说出怎么样的一句话来,结果,听完他说的“取悦”二字,再看看周围很多人都纷纷向她投来极为‘不一样’的目光,一张八卦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最后,便如小乌龟般慢慢缩了回来。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而且,瞧瞧他刚理直气壮的声音,恐怕这一路上,还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王爷~,书娇也能取悦您的,上一次,您不是差点儿就留宿在书娇院子里面了吗?所以,王爷,您就让书娇跟着您吧,书娇不会让您失望的。”

    王书娇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小草就想起了上次司徒容为了气她,差点儿同别的女人欢好的事情,于是,缩进去的小脑袋再次探了出来,嘟着嘴巴气呼呼道:

    “司徒容,还赶不赶路啦?”

    “媳妇,马上,马上就好。”司徒容笑米米的说完话,就再次板起一张黑脸,对着王书娇道:

    “听到没有,我媳妇发话了,还不赶紧滚!若是惹恼了我媳妇,本王定饶不了你。”

    “王爷!”王书娇听着司徒容的话,不顾脸面凄惨的喊道,她都这样,为什么司徒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

    其实,王书娇早在昨晚上的时候,就被接到了丞相府,可是,她偷听了自己父亲同王书灵的谈话,父亲说了,这一次九王爷出使吴疆国,虽然看似是一个危险,可其中也是蕴藏机遇的,毕竟,若他能同吴疆国谈判成功,那么,九王爷在朝中的威望就会起来,再加上皇上如今对他的宠爱,恐怕将来的储君之位,也就非他莫属了。

    至于陪伴九王爷出使吴疆国的乔小草,也势必水涨船高,能共富贵的女人一大堆,可是,同吃苦的女人却是难得的,因此,乔小草回来,哪怕不能当正妻,但是,侧妃也是跑不掉的。

    也正因如此,为了自己的前程,王书娇这才一大早上,瞒着所王府的所有人跑了出来,想要跟着司徒容一同去吴疆国,可她没想到,竟然换来的是如此结果。

    “王书娇,你若是想跪,那就一直跪着吧,本王可没功夫陪你。”司徒容说完,便大手一挥,让队伍继续前行。

    因为有了司徒容的命令,队伍中的一些人虽然觉得王爷有些铁石心肠了,但是,却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只是默默的瞧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便继续前行了。

    小草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一些人的窃窃私语,脑袋缓缓地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眼睛也慢慢闭上了,脑海里的思绪也渐渐飘远了。叶和何水看着紧皱眉头假寐的女孩,两姐妹互相看了一眼,便也十分识趣的没有说话。

    其实,在内心深处,小草或许还是有些同情王书娇了,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的一辈子,王书娇哪怕跟自己作对再多次,可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争宠而已,毕竟,这个社会,女人没有了男人的疼爱,那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先是林微雨,再是王书娇,两个女人都因为她的关系,最后落了个悲惨下场,小草突然想着,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她们是不是依旧在王府里面生活着?

    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避开了王书娇之后,马车继续前行,到了晌午的时候,司徒容命令所有人休息后,便自己骑马来到小草的马车前,轻声问道:

    “媳妇,走了半天也累了吧,下来吃点东西,透透气吧。”

    小草心里装着事情,根本没有胃口,于是,让何叶和何水下马车休息会儿,而自己则对着司徒容道:

    “我不饿,不想吃。”

    听着马车里面传来的蔫儿巴巴的话,司徒容知道,小丫头恐怕还在为王书娇的事情生气,便干脆自己下马,让人将马带走后,便大手将帘子掀开,自己跳上了马车。

    “你进来干嘛啊?”闭目养神的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鼓着腮帮子问道。

    “媳妇生气了,我自然是要进来哄哄她咯。”司徒容眼眸中含着笑意,马车对于这个男人而言,有些窄了,于是,司徒容弓着身体,慢慢朝小草走去。

    “我没生气。”小草一双眼睛望向马车外,语气生硬道。

    “呦呦呦,还说没生气啊,瞧这小嘴,都翘的快能挂上油葫芦了。”司徒容在自家媳妇身旁坐下,说话时,还微微弯曲食指,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

    “别乱碰。”小草挥开眼前男人的大手,语气低沉道。

    “好啦,我这不是没让她随行吗?怎么还生气呢?”司徒容这次直接伸出双手,将人紧紧抱在了怀中。

    “我说了,没生气。”小草的声音相比较前一次,更加的响了,尤其在狭隘的马车内,显得更加响亮。

    “好好好,没生气,没生气。”司徒容依旧神情宠溺,眉宇间一点儿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

    “我媳妇可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可能为这点儿事情生气呢?”

    “哼!”小草听着这男人给自己戴高帽子,原本望向窗外的小脸慢慢转了回来,瞧着自家媳妇似乎心情好转了,男人便松开了手,拿起矮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小草:

    “媳妇,刚说那么多话,口渴了吧。”

    小草接过杯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刚要把杯子放下,外突然响起随从的声音:

    “王爷,前面出现一队人马!”

    司徒容一听这话,立马掀开帘子,皱着眉头问道:

    “是敌是友?”

    “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如今他们虽然行驶在官道上,但是,毕竟靠近边关了,马贼、强盗就越多,而且,这种地方荒无人烟,一般很少有人会经过的,所以,司徒容不得不多个心眼。

    又过了一会儿,前去打探的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王爷,前面那领头的人说,要想朝前走,就必须让您同小姐亲自过去同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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