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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451 道一首《 鸢尾缘 》(7)阳光刺疼了他的眼 文 / 明玉1314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所有人都劝齐阎放弃的时候,他还固执坚守在包馨儿身边,一年零五个月,五百多个日日夜不曾离开过一步。

    齐谭想要故技重施,偷走包馨儿的尸体直接火化了,可是下了多少回决心,也没能狠下那个心,尤其在看到一对可怜的曾外孙时,那一颗心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将两个小家伙交给阎一,他不放心呐,阎绩之跟自己一样是一只脚踏入黄土里的人了,而汤普森家族,说真的,打心眼觉得这些人生熟,更是不放心。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他的身体开始不断地出现问题,虽然没到拄着双拐走路的份上,可是心脏出现了问题,每天大把大把地吃药,隔两天便要来医院做一回检查,心梗,说不定那天心脏疼得一口气上不来,死掉了。

    做完检查后,她决定找齐阎好好谈一谈。

    “我不反对你每天花费重金用这些昂贵冷冰的机器维持包馨儿的所谓的存活特征,你不会听我的,帝克集团也不缺这笔钱,但是这两个孩子你要教育,他们已经会走路了,正需要人栽培,我老了,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你是他们的父亲,责无旁贷!”

    “你就当老有所为吧。”齐阎为包馨儿擦着手甩出一句。

    齐谭就在他身后站着,拍了拍胸口,“你这是要我的老命。”

    齐阎顿住动作,沉默片刻,说了句,对不起。

    齐谭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奈的很,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想了想开口,“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包馨儿你可以继续照顾,但是要弄回龙景庄园,我问过李霍,他说完全可以,帝克集团你如何打理我不管,这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你必须担负起来,再过分的话,我不想说,如果我做了过分的事情,那么就是你这个不称职的丈夫与父亲咎由自取。”

    “您是要威胁我吗?”齐阎的嗓音转冷了不少。

    “若我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别说是两个毛孩子,就是再来两个,也用不着你操心。你父亲性情软弱,别人我又不放心,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齐谭将“不称职的丈夫”这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齐阎看着包馨儿毫无血色的脸,仪器上微弱的心跳,每一天都令他担惊受怕,他怕极了哪一天,她的心跳没有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敢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就连工作时,他也需要听着仪器微弱的“滴滴”声来判断她并没有真正离开他。

    将水盆端进洗手间后,他坐到老人对面,目光却是落在包馨儿脸上,说,“如果我不愿意,你打算对馨儿做什么?”

    齐谭的心脏痛了一下,“孩子们会简单地说话,知道这里躺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他们以为母亲只是睡着了,而我能做的就是坐实她的死亡罢了,没有了母亲,好早早断了他们的想法。”

    “您早就想这么做了吧?”齐阎问得直接。

    “我也舍不得,毕竟是孩子们的母亲。”齐谭红了眼眶。

    齐阎沉思一会儿,准备说什么,扣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拿起来一看那串打来的号码,眉头蹙了蹙接听。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齐阎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迟疑地“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然后对视齐谭的眼,“你的提议我同意,但是要过几天,新的医疗器械就要到了,直接运送到庄园后,我会带馨儿回去的。”

    “此话当真。”齐谭眼底一喜。

    “当真。”齐阎说着起身,拿过一旁的外套搭在手臂上。

    齐阎这是要出去吗?齐谭有些惊讶,“你要去哪儿?”

    齐阎却没打算回答齐谭,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微微一沉,“您不走吗?”

    齐谭的脸也沉了一下,“你就算真走了,我也不会对包馨儿做什么。防我跟防贼似的,你是我亲外孙吗?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恶事做太多了,这辈子活得这么悲哀。”

    “不想走就留下照看馨儿吧,我去去就回。”老人都那么说了,齐阎也不好再说什么。

    齐谭可不敢留下,万一包馨儿突然间没了心跳,齐阎不恨死他啊。

    ————————

    齐谭回了龙景庄园,齐阎亲自驾着车去市隶警署。

    骆威尔没想到一个电话过去,齐阎真的来了,警署的人看到齐阎到访,多少有些警惕,他们忘不掉一年多前,齐泰会的人占据警署,齐阎当场拔枪要毙掉一个女人与一个孩子。那个女人被骆威尔送离了旧金山,听说那个男孩在龙景庄园确实吃了不少苦头,也有人说这孩子被送进了学校。

    “带我去见他。”齐阎开门见山。

    骆威尔刚处理完手上的案子,神情有些疲惫,听到齐阎的话后,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虽然我也很讨厌杰里那种人,但讨厌归讨厌,给他些教训也就行了,现在是该放人的时候了。”

    “你在替他求情?”齐阎站在门口的位置未再往里走。

    “他犯的事本来就可大可小,被强行关押一年之久,这事情怎么都说不过去!”如果不是齐阎当初说不惩治杰里的话,就拿他开刀,骆威尔定然不会受齐阎摆布。

    齐阎冷笑了一声,看着骆威尔的目光透出明显的嘲讽,“我要见他,你带我去。”

    骆威尔最见不得齐阎用这种眼神看他,想当年他没有证据证明楚煜辰走私军火时,齐阎也是这副嘴脸。

    不悦起身,经过齐阎身边时,狠狠地撞一下。

    齐阎的肩膀被骆威儿撞到,不愠也不恼,只是那双眼睛越发地冰冷了。

    待走到监狱门口时,齐阎顿住脚步,“骆威尔,你的确不太适合当警察。”

    骆威尔“嘭”地一声,又将监狱的铁门关上,气呼呼问,“你什么意思?”

    “一年多了,我等着你能查明实情,可是骆威尔,你真的很令我失望。”齐阎指着监狱的铁门,“这里确实被关着不少被冤枉的人,身为警察,如果他们真是被冤枉的,你难道没有责任替他们伸张正义吗?那些真正的罪犯之所以逍遥法外,全都是因为你们无能。”

    “呵!”骆威尔冷哼,他还从没见过齐阎如此正义的一面,想了想,还真是无言以对,只好拉开铁门,一伸手,请齐阎进去。

    隔了一层玻璃墙,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囚服的消瘦老头,如果不看他的履历,谁也想不到他才五十多岁,可那样子,蓬头垢面,头发花白,瘦骨嶙峋,俨然七八十岁了。

    “齐阎救我出去,我快受不了了。”见齐阎来了,他恨不得冲破那层玻璃扑过去,整个人趴在玻璃上大声叫嚷,然而他却差一点忘记,这样说话,齐阎根本就听不到,于是马上抓起话筒,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齐阎这边开了扩音器,坐到杰里对面后,向骆威尔伸手,“借支烟。”

    骆威尔的印象中,齐阎极少抽烟,六年前有过一段颓废的日子,倒是见他抽过,从身上掏出一盒烟,拎出一根,连同火机一并放齐阎手心。

    齐阎刁着烟,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一圈圈从他脸庞散开,杰里看着,犯了烟瘾,浑身像长了刺似的难受。

    “让他们给我一根吧。”杰里那样子不亚于真正的瘾君子犯了毒瘾,一个劲儿干咽着口水。

    齐阎只是淡淡一笑,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骆威尔在一旁暗中佩服齐阎,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令杰里破了功,想这个杰里沦为阶下囚了,在他面前却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他是公报私仇!

    “杰里,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我在等你一句话。”齐阎很快抽了半只香烟后,将剩下的半截摁面,扔到杰里面前。

    杰里看着那香烟,手不由得一抖,想了想,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或许,如果没有隔着玻璃,他会伸手去捡这个半截烟头。

    一年多的牢狱之苦,折磨殆尽了他所有的尊严与人格,他一直坚信不疑的一件事是,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

    可是听到齐阎这样的话时,他的心脏都跟着狠狠一颤!

    “一年之后,我还会再来看你的。”齐阎等着他开口,等着的功夫足够他再抽半支香烟了,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后起身。

    骆威尔听到这话后,顿时头大了,上面施压厉害,听说媒体也开始干预了,如果只是以渎职罪来定,杰里早该是自由之身,还能再找什么理由关押杰里,骆威尔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再对杰里做什么了,否则下一个渎职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齐阎,旧金山不是你的天下,你做不到无法无天!”杰里捏着手中的话筒,“咔吧咔吧”直响,话说得响亮,只有他自己明白到底还是底气不足。

    果然,齐阎并非信口开河。

    “下一步,我会提交一份你贪污受贿的罪证,够调查三四个月了,之后我还有陆续的罪证,一项一项提交,够你有生之年将牢底坐穿了。”齐阎话说得不疾不徐,严肃的神情一点都不是开玩笑。

    骆威尔深感困惑。

    杰里当即便绷不住了,“是你安排我和那帮人住在一起的对不对?齐阎,你有本事,给我个痛快!”

    除了齐阎与杰里,怕是没人知道杰里在牢里过得非人般的生活,他和那些被搜救员从金门海峡捞上来的流氓在一个监间里,那群变态的东西简单不拿他当人看,欺凌被打,受皮肉之苦也就算了,竟逼着他吃自己拉的屎,再在这里呆下去,他非疯掉不可。

    “杰里,如果法律将你交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肢解你,让你动弹不得,将你的手脚拿去喂狗,然后把你的心脏掏去,换成人工心脏,让你亲眼看着,我把你的心脏绞成肉泥,再让你一点点吃掉!”齐阎低低的笑声骇人不已,说着那些字眼里,每个音符都充满了仇恨。

    骆威尔倒吸一口冷气,这该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难道与包馨儿有关?

    杰里则是惊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甚至,求饶的本能都没有了。

    一年零五个月,齐阎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下,通常,他只在病房里接受一下阳光的洗礼。

    从监狱走出来后,他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筋似的无力,抱着自己身子不停地轻颤,像是很冷很冷。

    骆威尔蹿到他身前,见他脸色苍白一片,很是惊讶,“齐阎,你生病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齐阎阖了下眸子,再睁开时,眼底通红一片,眼角是湿润的,那么明显。

    骆威尔觉得今天齐阎很奇怪,闻言他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齐阎却是一脸的苦笑,“连你都不觉得我可怜,上帝更不会觉得我可怜。”

    他没有再抬脚往前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回头望着市隶警署的大楼,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血色,眼底也渐渐恢复以往的平静和冰冷。

    骆威尔陪着齐阎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想到自己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便没有心思陪齐阎了,扔下他走了没有几步,警署大楼有人抬着单架慌张地冲出来。

    单架上躺着人,走近一看,那人一脸的血,已经断气,这衣服的编号分明就是杰里,“发生了什么事?”

    抬单架的警员吓得不轻,嗓音打着颤儿道,“杰里他撞墙自杀了,脑浆溅了一地!”

    杰里绝对是个惜命的人,单单是因为齐阎吓唬了一句话就给怕了?骆威尔想不通,傻愣愣站在那儿。

    救护车一路响着车鸣离开,见齐阎走近汽车也要离开,他疾步冲过去,一把按住车门。

    齐阎刚刚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见骆威儿挡住自己去路,唇角冷冷地扬一下,指着座位,“我有东西要给你,这才是我今天答应来此的目的。”

    骆威尔顺势看去,是一个文件袋,拿过来仔细一看,震惊了,“杰里竟然是劫持包馨儿勒索你一千万元的真凶?”那一亿美元后来又回到了齐阎手里,然而那一千万美元却被人在异地分批取走了,而那时,杰里正好不在旧金山,听说他携家人出游去了,所以后来起诉杰里的事情拖了好几个月。

    “馨儿,我替你报仇了,我没让自己承受任何的法律风险,因为我还要继续陪着你。”齐阎仰头面向苍天沉痛发出声,那金色的阳光刺疼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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