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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春晓失宠 文 / 雪尽马蹄轻

    两人离的太近,素雪看不到龚三爷的表情,但听语气似斩钉截铁,又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不能挑拨三爷与老太太的关系实在是弥留憾事,忙道:“那是吃了就成傻子的药,老太太是试探春晓,也是顺势让她不傻也得傻。”

    龚炎则怔住,又听素雪断断续续道:“三爷……三爷的宠……比毒药,还毒呢。”说罢头一歪,断了气。

    随从眼看龚炎则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是好色,忙把素雪的尸体往外抬走,龚炎则瞅着空落落的房间,抬起脚来踹翻了桌子,转身风一样的卷了出去。

    他径直回了下院,冲进屋子,就见两个丫头在整理衣衫,他又撩开稍间的帘子,空空无人,因问:“你们姑娘呢?”就听身后有脚步声,转身见春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对他‘喵喵’叫了两声。原是在扮猫,两个丫头有些尴尬又有些害怕的偷偷觑着他的脸色,悄悄的后退,然后转身出去。

    龚炎则两步走过去,抓住春晓的手将人拽起来,一把抱在怀里紧紧搂了搂,又松开来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只见春晓面色莹白,一双大眼睛呆怔的回望着他,因目光发散,更像是透过他看向别处,但确实不似中毒。

    他将人安置在椅子上,朝外喊丫头进来,问了昨天素雪过来时的情形,思华道:“夕秋姐姐见不妥已经喊了郎中来,郎中说姑娘脉象平稳,并不曾中毒。”

    龚炎则也不知自己是何种滋味,只觉得肩头大山移除,头顶悬剑落地,心里又是松了口气又是一阵莫名的难受,最后暗暗咬牙:素雪那贱人,临死还要挑拨离间,春晓明明无碍。看来只是素雪心里对老太太有所不满,故弄玄虚的害老太太中毒,还想叫老太太莫名的背上这样的罪名偿。

    而他,竟然就信了。

    若不是老太太昏睡,他可能会先去质问老太太,到时可叫老太太如何心寒?幸好他是先来看春晓。

    龚炎则用僵硬的手心搓了一把脸,叫丫头侍候好春晓,他回明松堂侍疾。

    他一走,两个丫头纷纷耷拉下肩膀头,面面相觑着把姑娘扶到临窗大炕坐着,思华把姑娘含到嘴里的手指头拉出来,看着思婉道:“早你跟着钱妈妈学灶上的手艺,谁拦都要学,倒把近身侍候姑娘看的洪水猛兽似的,如今姑娘这样了你怎么回来了?”

    春晓的几个丫头里,思婉长的最为标致,本是好好的在春晓跟前侍候,忽地对上灶有了兴趣,一门心思跟着钱婆子学手艺,后头钱婆子离府,她还在灶上打下手,只如今厨房人心浮动,姑娘成了傻子,众人都在找出路,谁愿意跟着一个没有名分的傻子搏前程,搏的来吗?便越发的人事复杂,好几回她都无故被人做筏子,她不是个耐烦人情世故的,疲于应付,连做菜也不能专心,是以又回了正房,厨房不大去了。

    思婉低头想了一回,小声道:“昨儿那汤,我闻着是有异味的,可郎中来偏说没什么,但看方才三爷的神色,你说会不会是什么慢性毒……”说着越发声音低下去,“可别耽误了,事后三爷埋怨,没人撒气可就得冲着咱俩来了。”

    思华一怔,“不会吧……”又去看姑娘,说道:“姑娘确实没怎样啊。”

    思华思岚对视一眼,思华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去,道:“我去与夕秋姐姐说,你看顾好姑娘。”说着出门去了。

    屋里思婉陪着竹偶春晓,不一时听帘子响,就见新来的丫头与朝阳一同进来,朝阳与姑娘更亲近,思婉忙把方才三爷来过的事说了一回,朝阳也担心,忙说:“我再去请郎中来一趟,孔郎中似乎还没出府呢。”

    朝阳走后,思婉悄悄打量新来的丫头,暗暗惊诧:真是怎么看都与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世上事真是奇妙绝伦,两个并不是亲姐妹的人却长的一个样子。

    春晓还不知道老太太下毒的事,找来细绳,坐在竹偶身边教她翻绳玩,说是玩,不过是自己打发无聊的时间,竹偶只是机械的勾勾手指,不过显然这缕情魂是十分喜欢靠近春晓的,脸上一直扬着笑。

    思婉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幸好两人穿的衣裳不一样,不然还以为是在照镜子,看的人眼睛都花了。

    过了半日,朝阳请了孔郎中来,孔郎中看到两个春晓,不禁怔在原地,后头朝阳解释过了才过去给竹偶把脉,面上虽不再张望,心里却波澜起伏,想起了早年宫里陈贵人也有过这样的情景,最后却是……。他把脉的手抑制不住的抖了下,收起脉枕,起身道:“脉象很好,并无异常。”说罢如身后被鬼撵似的紧着拎药箱走了。

    春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孔郎中的背影,又看了眼竹偶,因为:“为何要请郎中来号脉,姑娘哪里不舒坦?”

    朝阳随口便把老太太被素雪下毒的事说了一回,后怕道:“素雪也真是狠毒至极,幸好已经被三爷处置了,也算罪有应得。”

    春晓听后平静的脸上愈发安静的吓人,待朝阳不在,她寻了个由头把思婉打发出去,举着痰盒拍竹偶后脑勺,竹偶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逝,将这两日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再看痰盒里,竟是吃食原样不变。

    原是竹偶并非全无破绽,到底是竹子做的,吃食无法消化,自然也不会排泄,这些日子春晓揽了倒夜香的活儿,算是一时瞒过朝阳,如今回了太师府,耳目众多,只怕要愈发难以隐瞒了。

    先不说春晓的烦恼,只说龚炎则在明松堂侍疾,老太太到底年岁大了,醒来已是转天下晌,龚炎则在院子里与福泉交代了些事情,听丫鬟喊老太太醒了,忙打发福泉去,转身回屋。

    “祖母”龚炎则几步来到塌边,见老太太一双眼睛不似先前那般明亮,这一遭中毒,怕是终有残损,他心头酸痛,就听老太太哑着嗓子道:“没什么,看不见便看不见吧,祖母有你就不怕旁人欺负,看不看的见又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说的龚炎则喉头发紧,好半晌才道:“素雪已经处置了,祖母好生养身子,眼睛许是一时的,待孔郎中来再给您仔细瞧瞧,兴许就养好了。”

    老太太微微抿唇,伸手去摸龚炎则的衣袖,“真没什么,以前祖母什么都要比旁人强,是因着你还小,我不强他们就要欺负咱们祖孙俩,如今你已成人,再不用祖母庇佑,祖母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龚炎则紧紧绷着脸,低沉道:“您才醒,不好多言,我叫丫头过来侍候,孔郎中嘱咐您吃些白粥,不能叫胃里空出痛来。”说罢起身,再听不得老太太说的戳心窝子的话,迈大步一把撩开帘子去了。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再没龚炎则的影子,嘴角微微动了动,情不可闻的哼了声。

    自那日起,龚炎则便再没回下院看春晓,整日里除了外书房便是明松堂,老太太那里因眼神不好了,现调教的丫头怕是不趁手,便把当初贬走的桂澄喊回来侍候,毕竟是熟悉老太太起居的人。而下院,因连日来三爷不露面,下人都揣了不安的情绪,怕是姑娘到底是因着傻了被三爷嫌弃,灶上没了钱婆子这个自己人,如今供应的饭食也越发不上心。

    这一日思华领了饭食回来便气哭了,原是大冬日里,饭菜又是全凉透的。

    朝阳也气的不行,要去找三爷告状,夕秋脸上黯淡的拦住,“这后院的女人哪个不是靠三爷活着,你当周氏、红绫她们在时为何总是针尖对麦芒,真以为是吃醋么?大多是为了这份荣宠,如今,姑娘荣宠不在,去找三爷不过是自取其辱。”

    “三爷怎么可以不管姑娘了?他说姑娘有他护着的……”朝阳嗓子哽咽,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一哭,满屋子的丫头都流了泪。

    唯独春晓一脸平静,这也许也是一种悲哀,她无法感觉到这份委屈与痛楚,只会理智的分析,在三爷心里,衡量轻重的那杆秤,显见是亲情的那一头沉了下去。

    三爷是对伤了眼睛的老太太心存愧疚的。

    丫头们正伤感,明松堂的桂澄进了屋,一进来就冷道:“这是怎么了?主子们都活的好好的,你们哭的哪门子丧?”

    ---题外话---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请相信三爷对春晓的心意)

    另外近些情节似玄乎了,但请大家理解,我始终觉得重生就是玄而又玄的事……,穿越的话,身穿还有些依据可循,时空隧道什么的,但灵魂穿回去,不也是玄呼的事么?只不过大家见惯了这样的题材罢了。

    咱们这部小说不是玄幻小说,但因重生、穿越以及很多因素都在,会有看着玄的地方,但作者想说,本书主要是风月,玄幻只是辅料,大家不必太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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