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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抓住机会 文 / 西柠

    景尚翊目光沉了沉,悠悠地道:“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隐情,这次的事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苏向晚不由得问道:“什么机会?”

    到时候景尚翊嘴角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三天后,王捕头在定国侯的营帐里找到了与景尚宏死亡现场如出一辙的箭矢,并且搜出了曲沛严买通景尚宏近侍的书信证据,定国侯谋害宏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皇帝震怒,道:“定国侯曲沛严谋害宏王一案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其心思歹毒,其心可诛,判明日午时问斩!”

    皇帝的最后一字落下,曲沛严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耳边不停回荡着一句话:“明日午时问斩!”

    他的确和景尚志谋划了这件事,知道事情败露不好收场,却怎么都没料到,京兆府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头上,皇帝当即就给她定了罪,还宣判了斩首的日期,现在到明天午时,只剩下三四个时辰了,他根本来不及采取任何的自救措施。

    苏向晚看着面如死灰的定国侯,轻轻捅了捅景尚翊的胳膊,“这是你的手笔吧?”

    景尚翊反而捉住了她的小手,算是默认了,可苏向晚还是有些不解:“可是仅凭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将定国侯定罪,皇上怎么这么快就下了旨?”

    景尚翊淡淡道:“定国侯仗着当年的功劳,耀武扬威,皇帝心中早就对他生了嫌隙,更何况他自从曲凯死后,满心都是仇恨,把他放在景尚志的身边十分危险,皇帝才会借着这次机会除了曲沛严。”

    苏向晚心下了然,能将皇帝多疑的心思了解得这么透彻,曲沛严败给景尚翊也并不奇怪。

    曲沛严犯了谋害皇室王爷的重罪,要关进大牢,他自那次天牢走水之后便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的胳膊,拖了她向外走。

    曲沛严挥舞着胳膊,慌乱的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五大三粗的侍卫,眼看着他就要迈出门槛儿,被押上囚车,他看向景尚志,慌乱地道:“志儿,你要相信舅舅是无辜的,你要救舅舅啊。”

    曲沛严的话乍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细细琢磨便能听出威胁的味道,景尚志面色阴沉着,眉头紧皱,冷声道:“你害死宏王,被判刑斩首是死有余辜,我不会救你的。”

    真是大义灭亲!

    苏向晚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曲沛严是景尚志的舅舅,若是他刚才有一丝的犹豫,大家就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他断然大义灭亲,是怕被牵连,想和曲沛严划清界线,明哲保身,真是无耻至极。

    太阳徐徐落山,夕阳的余辉照在身旁男子身上,为他流畅的雪衣拢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苏向晚见他俊脸微沉,她轻轻蹙眉:“定国侯参与了当年翾王谋逆一事,抓住了当年的重犯,是件开心的事,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景尚翊眯了眯眼眸:“不亲眼看着他命丧黄泉,我开心不起来!”

    苏向晚眼瞳里闪掠一抹浅笑:“他身受重伤,又进了大牢,景尚志都不管她死活了,你还怕他耍花样?”

    景尚翊曾经和曲沛严交手多次,知道他一向诡计多端,只要头还在脖子上,他就一定会想办法自救:“说不定景尚志只是在演戏,不得不防!”

    苏向晚莞尔:“你担心他们劫法场?”青凉的法场戒备森严,没人敢做乱。

    景尚翊道:“就算他们想劫法场,也没那个能力,不过,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曲沛严谋害宏王之事,一经传出,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街头巷尾的百姓们热火朝天的议论着,纷纷痛骂曲沛严是心狠手辣的蛇蝎贼人,应该千刀万剐。

    苏向晚和景尚翊坐着马车来到广场观刑时,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行刑的刑台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曲沛严穿着白色的囚服,双手被反剪着捆绑在身后,在四名侍卫的押送下缓缓走了过来,他神情萎靡,满眼疲惫,脸上满是沧桑,乌黑的鬓间也生出了点点银丝,仿佛一夜间老了十余岁。

    围观的百姓们斥责着,喝骂着,数不清的烂菜,烂叶,砖头,瓦片纷纷朝他砸了过去。

    烂叶遮头,烂菜盖脸,阵阵腐臭钻入鼻孔直冲肺腑,他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寒芒,瞬间又消失无踪,颗颗石块,瓦片砸到身上,火辣辣的疼,他置之不理,面色平静的一步步,慢慢走上刑台!

    苏向晚见他视死如归般跪倒在刑台中央,柳眉轻挑:这么轻易就认命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举目远眺,看到景尚志在侍卫的搀扶下分开人群,踏上刑台,走到曲沛严面前,端出一碗饭菜,满面沉痛的道:“舅舅,一声舅舅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就要上路了,您吃一点吧!”

    景尚志此时恰到好处的煽情,无疑又为他赢来了许多人心,纷纷感慨他宽宏大气,即便自己的亲人犯了重罪也不推不馁,将亲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白的米饭上盖着红艳艳的红烧肉,阵阵香气飘散,让人垂涎欲滴。

    平日里最喜欢的饭菜,成了他的断头饭,曲沛严心里百感交集,满眼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您就要走了……咱们相隔……您多少吃一点……”景尚志声音哽咽,眼睛里隐有泪水闪烁。

    苏向晚看着曲沛严在景尚志的喂食下,象征性咬了一口红烧肉,不由得轻轻挑了挑眉:曲沛严行刑,景尚志顶着众人的指责与唾骂,大大方方的走上刑台为他送上一碗送行饭,这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孝道,倒是为他收获了不少人心!

    案件是京兆府衙的府尹大人负责监斩,他望望越升越高的太阳,拍了拍堂木,冷声道:“志王殿下,午时将到,犯人要行刑了,请下刑台!”

    景尚志沉下眼睑,将瓷碗递给侍卫,双手抱拳对着府尹大人深深施了一礼:“大人,舅舅谋害宏王,罪无可恕,但他毕竟是本王的舅舅,本王不忍看他死后入地狱受苦,想请高僧为舅舅超度,还请大人恩准!”

    曲沛严作恶多端,死后下地狱是罪有应得,但青凉孝字为先,曲沛严在阳间被斩首,就等于赎清了所有的罪,景尚志身为他的侄子,超度舅舅早日投胎,是一片孝心,如果严词拒绝了,有些不近人情。

    府尹大人沉吟片刻,轻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好,不过,高僧们只能在刑台下超度,不可上刑台!”

    “多谢大人!”景尚志满面喜悦,眸子里闪掠一抹高深莫测,只要能让僧人超度即可,上不上刑台无所谓,弯身向府尹大人深施一礼,他由侍卫搀扶着,走下刑台。

    数十名身穿僧袍、袈裟的僧人越过百姓走上前来,围着刑台轻敲木鱼,低诵着经文,准备超度恶毒魂魄。

    苏向晚看着他们头顶上数量不同,颜色深浅不一的戒印,眨眨眼睛:他们是真正的僧人,不是侍卫或暗卫假扮的,但景尚志请他们来,绝不止是超度魂魄这么简单。

    景尚翊看着苏向晚微皱的眉头,眼瞳里暗芒闪掠,声音淡淡:“你在担心?”

    苏向晚点点头:“我总觉得,景尚志有阴谋!”

    如果景尚志真的孝顺,见亲舅舅要被斩首,眼里心里都会满是伤心、痛苦,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面色痛苦,眼睛里一片平静,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僧人们敲完了木鱼,拿出一柄摇铃,轻轻摇晃着,继续诵经,高深的经文传入耳中,让人心神宁静,苏向晚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清冷的眸子里闪掠一抹轻嘲,转身看向景尚翊,笑的高深莫测:“我知道景尚志想耍什么花样了,你借我两名侍卫,我有妙用。”

    景尚翊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璀璨光芒,墨色眼瞳里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淡淡道:“好!”

    苏向晚下了马车,带着侍卫离开。

    景尚翊坐在车厢里,轻品着清茶,看太阳移至正中,刑台上的侩子手大步走上前,摘下了曲沛严后背上的木牌,高高举起了屠刀。

    刑台下的景尚志不着痕迹的对僧人们使了个眼色,僧人们心神领会,诵经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手中的摇玲摇的又快又急,灿烂的阳光照到摇玲上,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在这一瞬间,监斩的府尹大人,侍卫,以及围观的百姓们目光全都转向了别处,并抬手遮挡那抹灿烂光线,殊不知,刑台上的一片地面突的凹了下去,将曲沛严带入地底,另一名穿着囚服的人浮了上来,取代了曲沛严的位置。

    一切发生在电光之石之间,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景尚翊却看了个清清楚楚,慢悠悠的品着杯中清茶,他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现淡淡的嘲讽:果然如此!

    ------题外话------

    大家除夕快乐!

    春晚约起来吼吼~

    明天一起来吐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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