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我知道怎么让你最痛 文 / 妖凰

    莫小野双手再度按到宫殿鎏金雕花的大门上，那股力量再次席卷而来的时候，她暗暗咬牙一声低喝……身体里面妖气骤然暴涨，死死抵挡住那股力量的驱逐，将妖气附着在手上，用力推着大门。

    她的妖气越是抵抗，大门上面那股力量仿佛越发愤怒，潮水一般朝她身体中用来，摧枯拉朽想要冲进她身体中将她所有的抵抗摧毁。

    身后，黑鸦和猫魑还有小狼已经站成了一排，他们三个对上对面潮水一般数千名恶鬼，看起来势单力薄的可怜。

    可是，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朝这边后退半步，留给莫小野和萧胖子的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

    萧胖子看了眼那边的黑鸦三个，又看了看还在和大门抵抗的莫小野，胖胖的脸上满是交集和懊恼，只恨自己太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抬头死死看着大门……忽然，眼睛就是一亮。

    大门的门环上面拴着一个小链子，链子上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挂件，那挂件看起来像是一把小小的金属羽毛扇子。

    萧胖子呼吸一滞，下一瞬，就是咬牙伸手，一把握住那拇指大小的挂件。

    小小的挂件被他握入手中，却是忽然猛烈颤抖起来，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力量从手心朝萧胖子身体里狂轰乱炸而来。

    萧胖子一声闷哼，胖脸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可是他依旧没有松手。

    莫小野感觉到，萧胖子握住那个东西的时候，一直在攻击她的力量忽然收了回去，潮水一般收回，紧接着她就看到萧胖子面色不对了。

    顾不上开口，拼了一样，莫小野将自己体内的妖气不要钱一般顺着那股离开的力量灌进去，尾随着那股力量而去……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莫小野咬牙，蓦然一声怒喝。

    萧胖子承受着那铺天盖地的力量，却是死也不松手……趁着这一瞬，莫小野将全身的妖气朝那一个点轰过去。

    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那个链子断裂，小挂件跌入萧胖子手中，大门上面的力量也是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莫小野身后五条白色的尾巴飞舞着，一把将大门推开，就看到萧胖子软软倒下去……她连忙一把扶住萧胖子飞掠进入宫殿里面，看到空旷的宫殿，然后就是扶着萧胖子到通往楼上的楼梯口。

    万一有危险，萧胖子也许可以上楼躲避。

    “你呆在这里，我去带他们进来。”莫小野交待一声后就是飞快朝外边掠去……刚一出去就是愣住。

    外边，黑鸦、猫魑，还有小狼，都已经被潮水一般的鬼魂围在了最中央。

    什么都顾不上，莫小野握紧穷途，穷途前段墨绿的妖气宛若最锋利的武器，在潮水一般的鬼魂中砍瓜切菜一般，她朝那边飞快赶去，然后就看到黑鸦扭头朝她大喊：“先救它们。”

    黑鸦说的是猫魑和小狼。

    莫小野看到，小狼已经瘫软到地上，明显已经没有力气，猫魑眼中原本凌厉的森绿光芒已经变得额暗淡，它周围帮它拼杀着的恶鬼也只剩下两三只。

    它能控制的恶鬼越来越少，说明它的力量也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看到黑鸦手中的长刀还能挥舞，莫小野便是改变方向朝猫魑和小狼的方向赶去，五条尾巴蓦然刺出去，四周的恶鬼都被清扫开来，她握着穷途冲过去，一把抱起小狼后朝猫魑喊道：“跟上来。”

    猫魑连忙朝她跑过来，一动弹就是一个趔趄几乎摔到，幸好身形敏捷，在原地滚了一圈才没有被后边的恶鬼抓住。

    莫小野飞速掠回宫殿将小狼和猫魑放下后就是转身要去救黑鸦，可刚一扭头就已经愣住了。

    黑鸦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被鬼潮吞没了。

    身体蓦然一僵，莫小野就想到刚刚黑鸦惨白着脸让她先救猫魑和小狼时候坚毅的样子。

    “黑鸦……”

    莫小野大喊一声，声音不自主带了哭腔，下一瞬，她就是猛然朝之前黑鸦所在的地方扑过去，穷途挥舞成一个绿色的光圈，在鬼潮之中厮杀着，前进着。

    “你们杀了他，是不是！”她满眼冷光看着四周那些原本也是可怜人，现在确实恶鬼的鬼魂，身后是飞舞的白色尾巴，手中握着穷途，宛若一尊杀神。

    “谁杀了他，是你……还是你？”莫小野恶狠狠咬牙，将一只又一只恶鬼抓到手中，一把撕碎，满眼凶光在鬼潮中疯了一样到处寻找。

    “黑鸦……黑鸦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我来了……”莫小野声音有些哽咽。

    那个看似永远冷冰冰，却是最单纯的少年……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没了。

    她刚说过他们是家人的，是一家人的……忽然，莫小野听到一声低低的唤声。

    “小野……”

    莫小野微微一怔，僵硬着转身，下一瞬，眼睛骤然一亮。

    一群鬼魂中，半跪在地上单手用长刀支撑着自己的黑鸦看着她，露出个笑容：“我在这儿……”

    莫小野连忙飞身过去，将沿途鬼魂绞杀，然后扶起黑鸦连忙朝宫殿中飞掠过去，背后，潮水一般的鬼魂再度追上来。

    他们厮杀了半晌，这些鬼魂却看不出来少了多少。

    没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刚把黑鸦拉进宫殿里面，还没来得及关上宫殿大门，莫小野就被黑鸦忽然抱进怀里。

    “我刚刚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莫小野原本身体微微一僵，听到黑鸦的话后就是放松下来，知道黑鸦刚刚可能真的是到了生死一刻了，没有推开他，轻轻拍了拍黑鸦的背低声开口。

    “没事了，没事了……”

    身后，那些鬼魂已经追到了宫殿大门外，而这时，莫小野发现，之前还对宫殿极为忌惮的鬼魂，似乎现在对宫殿的畏惧不再那么强烈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门上那个……莫小野回头，就看到萧胖子怔怔拿着一把扇子在手中来回看着。

    刚刚那个挂件，竟然变成了一把扇子，莫小野几乎毫不费力就认出来，那正是孔明扇，八阵图神器中的孔明扇。

    外边，围在宫殿门口的恶鬼似乎已经忍不住，要朝宫殿里面涌进来，莫小野低咒一声咬牙，正准备过去门口清理一下，却被黑鸦伸手拉住。

    “我们去楼上看看，它们忌惮这个宫殿，肯定有别的原因。”

    莫小野微微一怔，看到宫殿外边那黑压压仿佛没有尽头的恶鬼，低叹一声后就是朝黑鸭点头：“好，先去看看。”

    那些恶鬼看着一时半会儿还不敢进来，如果他们真的能找到什么能遏制这些恶鬼的办法，自然最好，实在不行了，下来守住大门就是最后的办法。

    她摔先朝楼上走去，黑鸦紧跟在她身后，路过正在研究那扇子的萧胖子时，黑鸦蹙眉开口：“给我吧，我拿着保险！”

    萧胖子刷的将扇子藏到身后一脸警惕看着黑鸦，皱眉，语气满是嫌恶：“鸦鸦，你现在都能耐了，看不起我了，啊？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咱能拿到这个不？”

    黑鸦眼中闪过冷色，没有再坚持要孔明扇，而是淡淡瞥了眼萧胖子。

    “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陷到这里！”

    猫魑认同的点头，连同小狼一起……萧胖子顿时无语：“你们这些……不讲义气的家伙，我……”

    气哼哼不愿意再说下去，萧胖子紧跟在黑鸦身后朝楼上走去，而此时，莫小野顺着楼梯朝上，直接走到了一个像是阁楼的地方，萧胖子上去的时候，就看到莫小野背对着楼梯在看着什么。

    “什么东西啊你看的那么出身……”

    萧胖子刚一开口，就看到莫小野倏地回头朝他嘘了一声让他噤声，在看到莫小野惨白一片的面色，萧胖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看到什么了，她脸色这么差。

    萧胖子好奇的朝那边走去，刚走出两步，立刻停下来，面色也是瞬间变的惨白一片。

    而莫小野，浑身僵硬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情形，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脚下的楼梯口不大，是靠着宫殿的四周旋转而上，此时，她站在楼梯上面，眼前，就是宫殿的主体，刚刚她还没发现什么，可走到这里时，她终于意识到不对。

    宫殿最中央像是建造的一座塔，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她从外边看的时候觉得这里像是宫殿又像是塔。

    她现在站在大概五楼的位置，能看到塔顶……而塔的顶端，竟然是一颗硕大无比的龙头从塔里伸出来，刚好只露出脑袋，脖子以下都禁锢在塔里。

    那颗硕大的龙首比塔还要粗壮，看起来像是一栋别墅般大小，垂下去的胡须粗壮宛若水桶，而如果她没看错，龙头脖子以下的身体，就禁锢在塔里。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宫殿，更像是个将这头巨大无比的龙当头扣住的笼子……她几乎能想象到，这头巨龙当初是怎么不甘的挣扎着，却无法冲破禁锢。

    这里，竟然囚禁着这样一头巨大的龙，虽然不知死活……可一看这巨大的小山一般的龙头，莫小野都能想象，一旦它动起来，那该是何等的地动山摇。

    身后，黑鸦靠近她低声开口。

    “把它唤醒，它就能替我们绞杀外边所有的鬼魂，连渣都不剩！”

    莫小野扭头看向黑鸦：“唤醒……你是说，它还活着？”

    黑鸦眼中透出亮光，轻轻点头：“对，活着。”

    黑鸦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莫小野和眼前的巨龙身上，没有看到莫小野放在身后的手在朝背后的萧胖子做手势。

    面上满是不敢置信，莫小野蹙眉看着黑鸦：“那……要怎么才能把它唤醒呢？”

    黑鸦眼中的亮光更甚，他缓缓上前一步靠近莫小野，低声开口：“用秦枭给你那块黑石头，看到没，你把那黑石头放到龙头那个伤口里，它就能复苏，然后，外边那些鬼魂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莫小野眼底的狐疑更加浓郁：“那我们呢，它这么大，一定不好对付，万一它反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黑鸦眼中闪过不耐烦，却是强压着摇头：“你放心，不会的，我能控制它……”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对面莫小野神情变了，面上满是似笑非笑：“哦？黑鸦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了，不光知道我的石头，还懂得怎么控制龙了……”

    黑鸦面色一变，下一瞬，莫小野手中的穷途就已经刷的刺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匕首刺出去的一瞬，莫小野闪身向后退去，黑鸦嗖的朝前伸手，骤然暴涨的力量让莫小野顿时心惊。

    就在黑鸦朝莫小野抓去的时候，萧胖子握紧手中的扇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朝黑鸦猛然扇过去，不大的扇子，闪出去，却带着铺天盖地的力量……黑鸦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扇走，他身形不由得停顿下来，下一瞬，孔明扇的狂风过后，莫小野就看到，对面，已经没有黑鸦，一身暗红鎏金王袍的沉渊，桃花眼中满是危险的冷光。

    “呵，竟然被你发现了……”沉渊似乎有些意外：“你似乎也没那么蠢嘛。”

    莫小野满脸警惕看着沉渊：“这是朱雀神座设下的套，你怎么可能不来凑这个热闹，只是不知道，神座把我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你朋友？”沉渊挑眉，似笑非笑，扬手，手里是一张脸皮：“担心被你看出来，我用的是他的真脸，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看到那张血淋淋的脸皮的时候，莫小野面色刷的就白了，身体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萧胖子也是面色大变，看着沉渊咬牙：“你个残忍的变态！”

    也不介意萧胖子的辱骂，沉渊摇头叹息：“他看出了我的想法，被我抓住的时候，还想用刀毁了自己的脸，啧啧……你说，明明身边有这么好的男人，为了你连死都不介意的，你怎么就不长眼的非要看上秦枭呢！”

    秦枭……听到秦枭的名字，莫小野心里浮出一丝希望。

    他能感觉到她的危险，他一定很快就能赶来的，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在面对沉渊的时候，莫小野心里不由自主就是有些畏惧，只有想到秦枭，她才能安慰自己，并不是绝路，还有希望，还有！

    强行冷静下来，莫小野咬牙看着沉渊：“你把黑鸦弄到哪里去了？”

    沉渊浑不介意摆摆手：“杀他还用不找我亲自动手，扒了脸皮就把他丢到哪里了，反正那些低贱的鬼魂喜欢鲜血，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

    莫小野手指死死握住穷途，一想到被沉渊残忍对待的黑鸦满脸血肉模糊的被那些恶鬼围住，她就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可偏生，她根本不是对手。

    抬头看到沉渊势在必得的笑脸，莫小野缓缓握紧手中匕首，深呼吸一口，站直看着沉渊。

    不是对手，那又如何……总要拼过才知道。

    看到她的模样，沉渊就是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眼前这个少女在他眼中，一直是只有小聪明且贪生怕死的，他还没在她身上看到过这种傲然。

    她面色苍白，即便知道不是对手，依旧挺直脊背的养自己竟是让他瞬间想起了另一个少女，只是一瞬，沉渊眼底就满是冷芒。

    怎么会像，这个低贱的狐妖怎么能比得上他的小九，他的小九……早已经没有了，烟消云散在这世间了。

    再一看对面竟然让他想到小九的莫小野，沉渊眼底的冷意更甚，然后又是倏地变成笑容，只是，那笑容异常危险：“小东西……其实我原本是想好好和你玩玩儿的，秦枭他当初敢肖想我的女人，我也要让他的女人臣服在我脚下。”

    说罢，沉渊又是摇头：“可是你这种性子我实在下不去嘴，所以，只能用你的痛苦来让他痛苦了。”

    说到这里，沉渊嘴角浮出一丝似笑非笑：“啧啧，我以为秦枭孤单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软肋了，可谁知道，他永远还是那个最冷血最绝情的，你……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沉渊看着莫小野，眯眼，吐出的字眼带着蚀骨的严寒：“你以为他是为了你身上我下的禁制离开的？”

    莫小野冷笑：“你在挑拨离间？”

    沉渊就是嗤笑一声：“挑拨离间……小狐狸，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说罢，尘缘忽然就是一挥手……空气中忽然出现另外一幅画面，莫小野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愣在那里。

    一样的是被层层围追堵截中，秦枭怀里自始至终紧紧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危机重重中，那女人死死抱着秦枭，紧紧靠在他胸前。

    而秦枭，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在四周的危机重重中，不让她受半点伤害，他眼中的冷芒，那种终于外露的情绪，让莫小野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终于毁灭。

    他说是去处理沉渊在她身上下的禁制，她也以为，在雪九那没有任何意义的一缕残魄和她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她……她根本没有怀疑过的。

    可是，事实却告诉她，她根本就是一个自以为是，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她在这里生死一线，他的怀里，心里，都是另一个女人。

    莫小野忽然不知道，这样子的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沉渊眼中满是笑意，开口，邪魅的声音中满是诱哄：“他都不关心你的生死了，你还要守着他的东西吗，拿出来吧，你用它将我的宠物唤醒，我就放你们活着离开。”

    莫小野强行从那画面中收回视线，看着沉渊，迎着沉渊面上的志在必得，她深呼吸，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

    “无论如何，别人的东西，我拿了，就会还回去，轮不到你教我怎么做……想要，你自己杀了我来拿！”

    莫小野话音落下，沉渊面上骤然阴寒，然后就是冷笑一声：“这种骄傲的样子，真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

    下一瞬，他就是挥了挥手，只是那小小的动作，莫小野却感觉手臂骤然一烫，她抬起手臂撸起袖子，就看到，那道红线，以极为迅猛的速度朝手臂上方蔓延，然后就是从肩膀朝锁骨，再朝心脏。

    而与此同时，莫小野脖子上秦枭那颗石头猛然开始发烫。

    她知道，这颗石头发烫，就说明她有生命危险……而一旦她有生命危险，秦枭那边就有感应的。

    锥心的灼热痛处不断朝心脏蔓延，萧胖子想要上前，却被沉渊反手一把挥得倒飞出去，跌落在地后就是紧紧握住孔明扇朝沉渊扇过去……沉渊却是冷笑一声，反手扇回去，萧胖子再次跌倒。

    “一头肥猪，就是宝物到了你手里也没有用！”

    莫小野咬牙从萧胖子身上移开视线，强行不让灼热的剧痛影响自己，只是她依旧忍不住去看空气中秦枭那边的情形。

    石头发烫的时候，她看到秦枭微微蹙眉，然后就是揽着那个女人想要离开……可周围的人明显都不是好像与的，那女人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下一瞬，莫小野就看到，秦枭原本准备离开的视线再度回去，将那女人抱起来……

    他，依旧没有选择自己。

    莫小野苦笑低头……够了，就这样吧！

    摸了摸脖子上的石头，莫小野抿唇抬头。

    无路如何，秦枭当初给她的时候，是为了保护她的性命的，即便是以后两个人真的没有缘分在一起，那这个东西她也应该还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就这么让沉渊如愿。

    看到她眼中的坚毅，沉渊眯眼，然后就是遥遥伸手朝萧胖子抓去……莫小野连忙阻止，可下一瞬，沉渊明明是抓向萧胖子的手却是蓦然变了方向，一把朝她抓过来。

    莫小野身上妖气暴涨抵挡，拼死抵挡之下，竟是也将沉渊的动作阻挡了一瞬……感受到体内妖气翻腾，莫小野蓦然咬牙低喝一声，强行用妖气去冲击小腹的妖丹……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妖丹被冲击，骤然旋转起来，莫小野只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身体里面爆发出来。

    沉渊被眼前骤然爆发出来的光线刺得微微眯眼，下一瞬，就看到六条白色的尾巴齐齐朝他刺过来，气势凌厉。

    沉渊骤然向后躲避，可是，刚刚进阶的莫小野全身的妖气正是保障的一瞬，他有些轻敌，下一瞬，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

    一条雪白的，看起来如软至极的尾巴直直刺进了他胸口，只刺进去寸许，却依旧见血。

    胸口冒出血色的一瞬，沉渊眼底骤然涌出浓郁的杀意。

    他不再躲避，抬手砰得将莫小野的尾巴挡回去，紧接着，却是猛然向后抬手，直直抓向正准备偷袭他的小狼。

    小狼见势不对想要躲避，却根本没办法从沉渊手中逃脱，眼看就要被沉渊一把抓住，斜地里一道影子扑出来，将小狼一把撞出去，是猫魑。

    猫魑将小狼从沉渊的手下撞出去，自己却被沉渊一把握住，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一声，轰然一声后，猫魑不大的身体骤然变成焦炭，继而化成飞灰……

    也不在意究竟抓住的是谁，沉渊冷笑看着莫小野，轻柔开口：“乖，别挣扎了，我知道怎么让你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