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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蜜婚密爱:娇妻请负责

131 他和穆家的婚约 文 / 情雪凝钰

    现在知道了,动作上变得谨慎起来,可是言语上却越发放肆了。

    “哟呵,本来还以为是个名媛小姐,原来是个小辣椒,更够味了。”

    “对啊,对啊,咱们这里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了。”

    “所以,今晚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

    几个下流胚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步步逼近樊思荏。

    同时对战这么多人,樊思荏真的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虽然,她格斗考试过了,可是真的进入实战,她并没有取胜的把握。

    男人们一拥而上,根本不给樊思荏任何喘息的空隙。

    这绝对不是影视剧里那种打斗,坏人们还一个一个上去让主角打,他们真的是一起出手的,前后左右,集体攻击樊思荏。

    面对这种情况,樊思荏是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即使她的步法运用还算灵活,基本上避开了这些人的要害攻击,可是腹部还是挨了两脚,疼得她五官纠结,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啧啧啧,很疼吧。”其中一个男人看着樊思荏的样子,幸灾乐祸地嘲讽道,“其实,你大可放弃抵抗的。这样,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就是,就是!女人嘛,躺床上都一样,何必还要拼命反抗呢!”说着,他们再次冲上前,攻击樊思荏。

    这次,樊思荏没有跟他们纠缠,见出去的路被两个人堵了,便转身往民宿周遭的巷子里跑去。

    她试图躲藏起来,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出去。

    谁知,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不管她到哪儿,周围总有人通风报信。

    樊思荏穿过一条巷子,想从那里绕去出口。

    可就当她以为自己甩掉那些流氓的时候,背后被人打了一棍。

    她倒地之前,看了偷袭者一眼,年纪不大,眼底透着惊恐,却还是大声喊道:“这里,我打中她了!”

    樊思荏的头很晕,但还不至于昏倒。

    双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没能成功。

    身后的流氓已经追到跟前,俯身看着她,讥笑道:“跑啊,你接着跑啊?在这个地方,你绝对插翅难飞!”

    说着,他们就想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只听到“啪啪,啪啪……”打脸的声音。

    五个男人都在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再看地上,已经不见樊思荏的身影。

    简奕抱着樊思荏,低头看着她的情况,知道她只是被那一棍子打懵了,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但是基本情况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没有戴眼镜,俊逸的脸上神情淡漠,一双静默又深邃的黑眸,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混蛋,是你打了我们的耳光?”为首的男人几乎发疯地朝着简奕叫嚣着,没有任何迟疑地冲上前,想要揍他。

    简奕只是站在原地,双脚动都没动,单手搂着樊思荏的纤腰,右手一把扣住了男人来势的拳头。

    “喀拉”一声,每个人都可以听到非常清晰的关节错位的声音。

    “哇,手,我的手!”他痛得脸色惨白,立刻缩回手,后退了两步。

    简奕却在这时,一记侧踢,将对方整个踢飞出去。

    “你,你……你是什么人?”

    这里的人渣小混混,可是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跟着结巴起来。

    “她的男人。”简奕平静地回答,眼神淡淡的,却让在场的其他四个人,莫名地缩了缩脖子。

    “怎,怎么可能?她不是,不是……”又一个话说到一半,只是跟简奕对视了一眼,便口吃得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身旁,其他人帮他续完了这句话:“不是跟另一个男的一起来的吗?”

    听了这话,简奕的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等他们反应,已经将剩下四个人全部击倒在地。

    他慢慢走到一个想要站起来的流氓面前,毫不留情地补了一脚,直击对方的面部。

    至此,五个欺负樊思荏的流氓,已经全部倒地哀嚎,失去了战斗能力。

    “简奕?”

    樊思荏的意识渐渐恢复,拧着眉,半眯着眼睛靠着他,头非常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将她公主抱起,往外走去。

    樊思荏远远地看着那五个趴在地上打滚的流氓,脑中闪过的是林子凡的危机。

    她连忙抓住简奕的衣襟,说:“子凡,子凡有危险,帮我救他。”

    简奕一听她提到林子凡,心里就各种不高兴。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简奕,你帮帮他!”樊思荏的眼中带着恳求,紧紧揪住了简奕的胸前的衬衣,说,“那些人都是以前的麻风病人,年纪很大了,子凡一定不会真的对他们动手的!”

    “王蟠的人已经去支援他了,他不会有事的。”简奕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心里知道不把事情清楚,樊思荏就不会安心,便还是开了口。

    “王蟠的人?”樊思荏并不了解他说的是谁。

    简奕懒得解释,再次强调说,“总之,他不会有事的。”

    樊思荏蹙眉看着他,心里虽然还是担心,却也相信了简奕说的,缓缓靠入他怀里,不再多说什么。

    简奕把她抱到车上,正准备开车离开,就听到了浩浩荡荡的警笛声,十多辆警车开进C区,简单第一时间走出车子。

    他看到简奕和樊思荏,立刻上前询问:“老三,这是什么情况?思荏受伤了?”

    “你直接带队进入贫民窟吧,我要带她去医院。”

    说完,简奕就开车离开了。

    简单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立刻集合了全部警力,率队进入贫民窟。

    被遗弃的老人们,被这样的阵仗吓到了,立刻都丢到了手里的擀面杖,笤帚,退到了一边。

    简单看着这些面容都被麻风病毁掉的老人,举着扩音喇叭,大声道:“各位大爷,大妈,我是重案组督查简单,你们的遭遇,我已经全部知道,也已经向有关部门反应了情况。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处理,解决这件事。请大家稍安勿躁,总之这次一定不会像过去那样对你们不闻不问,你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过上正常的生活!”

    “你说的是真的吗?别又是骗我们的!”

    “真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以前,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现在知道了,就一定会给你们最妥善的安排!”

    简单的态度非常认真诚恳,尽可能安抚面前这些遭受到不公待遇的老人。

    这么一来,周围那些浑水摸鱼的混混,人渣,开始不淡定了。

    如果当官的,把这些老人们安置了,那C区这里就再也不是三不管地区了。

    他们的逍遥日子就要到头了。

    于是,一些审时度势的聪明人,立刻就开始为自己谋划新的出路了。

    不管怎么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抱住一棵大树是最好的生存方式,C区的王蟠就成了众人安身立命的归宿了。

    简单这次安抚之后,差不多到了第二天的8点多,处理这事的相关人员就陆续到场了。

    他们给老人们开会,做了思想工作,也自我批评,并且公开道歉,最后承诺让他们跟健在的亲人团聚,又或者是给他们安排更好的养老住处。

    不过,也有一些老人,心如槁木,不愿意再踏足社会,也不想跟外面的人打交道,便决定继续留在现在住处,度过晚年。

    为此,相关人员也做出了承诺,给他们修葺旧屋,让他们住得更加安身一点。

    总算,在众人的高度重视和努力下,几十年都不曾正视过的C区问题,得到了初步的解决,剩下的自然就是以王蟠为首的那些社团人员的问题了。

    市长徐天明说完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找到了简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简啊,贫民窟的事情,虽然有所解决,可是外面那些社团分子,还需要你们警方多多关注呀。”

    “是,我明白,外面这些社团得慢慢来。”简单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道,“我刚刚已经跟反黑组的刘sir通过电话了,他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维持这里的安定的。”

    “这样就好,我就放心了。”徐天明欣慰地笑了,扶着他的肩膀说,“对了,我受到了你们简家的请柬,是你大姐要订婚了?”

    “对,就后天。”简单在徐天明面前,还是有些拘谨的,不太习惯跟这些人打交道。

    “哦,是晚上6点吧?”徐天明一直有个心病,就是女儿徐嘉怡对简家三少爷简奕情有独钟。

    一直嚷嚷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必定要以身相许。

    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尽可能让女儿和简家多来往,尤其是跟简奕多见面,增进彼此的了解。

    简单看他问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心里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又不能不搭理,只好点头称“是”。

    “那行,我知道了,就怕那天公事忙,可能会晚到。”徐天明故意客套地寒暄。

    简单听后,连忙道:“不要紧,您日理万机,迟一点都是可以理解的。”转头看到手下人正收队离开,立刻敬礼,说:

    “那个,我得先带他们回去了,警局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好好好,去吧。”徐天明脸上扬着和煦的笑容,挥了挥手,就看着他离开了。

    简单坐进车里,才稍微松了口气。

    赵民生看着他的样子,疑惑道:“头,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还不是官派的说话方式害死人!”简单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市长看中了我家老三,想发展成为女婿,所以刚才找我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如果不是你这里叫收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

    简单仰头靠向椅背,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问道:“怎么样?你安抚了那些老人家之后,有没有问一下前天早上纪德耀的事情?”

    “问了,有个老人很肯定纪德耀那天真的就躺在路边睡到了天亮。”赵民生指了指靠近天桥的路边,说道,“就是靠近对面那个垃圾桶那里。”

    “这么说,纪德耀真的没有杀人了。”简单意识到线索又断了,不由得皱起眉头。

    “嗯,看来凶手另有其人,还是要查张家有没有其他的仇家。”赵民生发动引擎,开车离开了贫民窟。

    另一方面,自从警察到场之后,他们就没有看到林子凡了。

    原来,早在警方人员到达之前,王蟠的人已经把林子凡抓走了。

    此刻,王蟠正悠哉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手上的林子凡,笑道:“林大少爷,我是怎么都没有想过,你会大驾光临我这个小酒吧。”

    林子凡之前被老人们围攻,脸上带了伤,额头也好像是被什么磕到了,流了不少血。

    他不是打不过那些老人,而是对于那些人,不好真的动手,以至于水牛带人绑他的时候,没了反抗的力气。

    “蟠哥,我不懂,你现在把我绑来这里了,是什么意思?”林子凡倒也没露出什么惊慌之色,鼓了鼓发胀的脸颊,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凝视着王蟠,眼神淡漠无波澜。

    “我不就是见到了老哥哥的儿子,想尽地主之谊嘛。”王蟠回他一副热情的笑容,接着道,“另外,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三不管地区,就要成为三管地区了。我为了自己和我那些兄弟的前途着想,必须跟我的老哥哥谈笔生意。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过去有那么一点误会,所以只好请你在我这小住几天,希望我的老哥哥,可以看到我的诚意,摒弃前嫌,帮我一把。”

    林子凡听了这话,只是抿唇笑了笑,他很清楚王蟠这是要让自己成为他跟自己父亲谈判的筹码,也就是用他,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蟠哥,我明白你的用意,只是你似乎没有看清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林子凡深吸了口气,说,“自从我选择读医科那天起,我父亲已经不把我当成儿子了。这么多年,我跟他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真的可以用‘老死不相往来’来形容。”顿了顿,看了眼周围的人,继续道,“你觉得,就这样的情况下,我父亲可能会答应你什么事情?”

    “是,你们的关系确实水火不容。”王蟠点头,笑了笑,说,“可是,你毕竟是他的独子,他就算再不待见你,也不可能对你置之不理的。”顿了顿,啧了啧嘴,继续道,“不过,你说的,我也想过,如果没点劲爆的场面,他确实很难心软。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些了,咱拍一段看起来有点惨的视频,送给他老人家观摩。”

    说着,他脸上笑容收敛,挥手示意手下,就见有人打开了摄像机,水牛则戴上了打人用的钢戒指,没有半点留情地打向林子凡的脸庞和腹部。

    这样大强度的攻击下,林子凡的眼角都破了,一连吐了几口血,才见王蟠示意手下人停止了动作:“好了,就到这里,把视频发给我的老哥哥,阿琪帮林少爷找个医生过来,包扎伤口。”

    “是。”琪姐坐在一旁,抽着烟,冷眼看着林子凡受的苦。

    明明长得一表人才,斯文儒淡,偏偏有着这样一个不能选择的社团背景。

    那么,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能说是无可奈何的。

    王蟠挥手让人把林子凡带下去,仰面靠向椅背,脸上是那种充满嘲讽的笑容。

    就在王蟠利用林子凡制造事件,逼林啸义亲自找他要人的时候。

    樊思荏拍完X光片,做完脑部CT之后,急诊医生给出的结论就是轻微脑震荡。

    “简医生放心,她没什么大碍,不过安全起见,还是留院观察一晚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简奕微微点了点头,说,“那就帮她办理住院手续吧。”

    “不,我没事,我不要住院!”樊思荏此刻已经清醒,急忙摇头拒绝。

    “已经说了轻微脑震荡,怎么可能没事?”简奕冷冰冰地看着她,说,“从安全角度考虑,你现在必须住院。”

    “你也说了,只是轻微脑震荡,别的都正常,那么我顶多就是有点头晕,并不会有其他异常的反应。”樊思荏努着嘴,不服气地反驳,“所以,我不要住院,我还要回警局,继续查案!”

    简奕看她想要下床,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说:“我已经帮你向简单请假了,你只要在病房安心修养就好。”

    “我说了我不要!”樊思荏不想住院不只是因为心心念念着案子和林子凡的安危,另外就是她不想留在第一医院,不想看到那些不想见的人。

    “简奕,你没权利帮我做决定!我现在就要回警局。”说着,她甩开了简奕的手,掀被下床。

    不想,双脚刚踩到地上,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摔到了地上。

    简奕单手将她抱入怀里,拧着眉看着她,言语略带怒气:“别再胡闹了,就你现在的情况,即使让你回去警局,也只能成为他们的负累。”

    ……

    樊思荏是真的感觉头晕,见他把自己公主抱起来,连忙环住了他的脖子,小声道:“我不要住在这里。”

    简奕低头,对视着她幽怨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她的想法。

    “这样吧,你先到我的办公室休息,那里除了叶子喻没有其他人。等我下班,再带你回去。”他的声音很低,听着也特别平静,可实际上却是难得的温柔关心。

    樊思荏蹙眉看着他,算是接受了他这个提议,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简奕没有再说话,把她抱回办公室,让她躺在沙发上休息,并且叮嘱叶子喻,让他没事不要回办公室,尽量不要吵到樊思荏休息。

    医院的工作还是很忙碌的,尤其是简奕这样的医学博士,心胸外科的专家,更是有很多慕名而来问诊的病人。

    为了不打扰樊思荏休息,他直接到隔壁办公室,借了个座位,帮那些问诊的病人和家属,解答疑难。

    简奕的办公室很大,也很安静,除了饮水机加热的声音之外,在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醒来,心里很是担心林子凡的情况,便给他打了电话。

    可是,不管她打了多少次,始终都是没人接听,这让她越发担心起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扶着沙发坐起来,一手扶着发晕的额头,一手拿着手机拨号。

    这一次,电话竟然通了。

    林子凡接听了电话:“思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樊思荏暗暗松了口气,问道:“你呢?现在在哪儿,怎么刚才都不接电话呢?”

    “哦,我没事,我在家呢,脸上受了点伤,所以请假了。”林子凡说话时候,声音跟以往有点不同,听起来有点大舌头的样子。

    “脸上受伤?那伤得重不重?我马上带药回家。”樊思荏特别紧张,说着就要离开办公室。

    “别,我在我父亲这里,所以你别担心。”林子凡笑了笑,柔声安抚道,“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脸有点肿,说话有点不清楚而已。”

    “哦,你不在自己家呀。”樊思荏坐回到沙发上,撇了撇嘴,说,“那你好好修养,别吃辛辣的东西。”

    “嗯。”林子凡低低地应了一声,说,“我要上药了,先挂了,晚点再给你电话。”

    “好。”樊思荏点头答应了,听着他挂了电话,才把手机放回到背包里。

    这时候,她看到了林子凡向她求婚的那枚戒指,黑色的丝绒盒子,高贵大气,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闪亮犹如星辰的钻戒。

    她取出戒指,想戴到手上,就听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樊思荏立刻把戒指盒关上,放回包里,躺回沙发,闭目装睡。

    简奕放轻了脚步,走进办公室,看她还在沙发上睡着,才稍微放心一点。

    他来到她身边,看到毛毯滑落到了地上,便俯身捡起来,重新盖回到她身上。

    突然,他看到她的背包拉链开着,里面一直黑色戒指盒若隐若现的。

    这样的发现,让他对的眉心猛地皱了起来,直起身子,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戒指!求婚了吗?

    简奕的心里闪过这个想法,脸上的表情明显暗了几分。

    他开门走出办公室,关上门之后,靠着门板站了好久,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纠结。

    明明就不管他的事,干嘛这么生气?

    简奕心里暗忖着,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快步走向电梯,想着到自动贩卖机前,点一罐黑咖啡喝。

    林子凡已经向她求婚了吗?那么她也答应了?

    简奕的思绪很乱,明明有很多问题想要弄清楚,却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这些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座椅上,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冷静地推理道:如果答应了,应该会把戒指戴起来吧?

    这会儿,戒指放在包里,应该是还没有答应林子凡吧?

    简奕长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仰头靠向墙壁。

    他喝完了那罐黑咖啡,才起身回去办公室。

    这一次,樊思荏没有再装睡,见他进来,便开口道:“简奕,是不是我在这里,让你不能好好办公?

    “没有。”简奕一脸淡漠地回了一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樊思荏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嘟着嘴,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去隔壁办公室呢?”

    “有几个病例,跟他们一起讨论一下。”简奕翻看着桌上的文件,回答得非常随意。

    “哦,”樊思荏看出他在撒谎,但也不揭穿,抿了抿唇,小声说道,“你忙的话,我想我先打车回去好了。”

    “今天不忙,你就留在这里好了。”说着,他便拿着文件向门口,“还有没多久就吃午饭了,等吃完午饭,我就送你回去休息。”

    说完,他便开门走出办公室。

    “诶……”樊思荏嘟着嘴,看着那道关上的门,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还是觉得头晕,便又躺了回去。

    说实在的,这次的轻微脑震荡还是挺难受的,主要是总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刚躺下,背包里的手机响了。

    樊思荏拿出来看了一下,是简洁的电话,立刻接听道:“洁姐。”

    “思荏,我看到新闻了,简单告诉我,你也去了C区,而且受了伤?没事吧?”简洁这两天都在准备订婚的事情,又或者说准备跑路的事情,所以都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怎么样。

    “没事,我就是轻微脑震荡,这会儿在简奕的办公室呢。”樊思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不让简洁为她担心。

    “哦,那就好,我听简单说你受伤的时候,都想直接冲到C区把那些人结果了,幸好你大碍。”

    “谢谢洁姐关心,是简奕及时救了我,否则的话还真的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樊思荏想到当时的情况,心里是特别感激简奕的,没有他,自己估计就被那五个混蛋侮辱了。

    幸好,他及时赶到。

    “哦,这么说是老三赶去救了你?”简洁听着她的话,觉得这里面有种催化剂正在蔓延,声音也跟着轻快起来。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说,“洁姐,你这两天怎么样?订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简洁很爽朗地说道,“如果,后天你的身体状况不好,就别来了。”

    “我没事,真的没事,一定会准时到场的。”樊思荏知道这种轻微的脑震荡,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只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都不可以剧烈摇晃脑袋,否则会有眩晕呕吐的感觉。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我还要去探望一下魏老太太和乔燕春母女,先挂了。”简洁要把葬礼的事情跟魏建国的家人商量一下,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樊思荏放下手机,俯身,把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这时候,走廊上传来敲门的声音。

    叶子喻礼貌地喊道:“樊小姐你醒着吗?我买了午餐给你。”

    “哦,进来吧。”樊思荏坐起来,就看到叶子喻领着两个大的外卖袋子走进办公室。

    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逐一打开道:“奕哥说,你是轻微脑震荡,所以暂时不能吃油腻的,只能写些清淡的,以免引起胃部不适。”

    “嗯,谢谢。”樊思荏看着面前的清粥,还有十几样清爽小菜,惊讶道,“你买了这么多碟小菜呀?”

    “是啊,奕哥吩咐的,说给你多点挑选的余地。”叶子喻无奈地撇了撇嘴,把筷子送到她手里:“来,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叶,你跟着简奕多久了?一直都是这么帮他做事的吗?”樊思荏喝着粥,略显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嗯,有两年了。”叶子喻笑了笑,说,“基本上都是这么做事的。”

    “那你可厉害了,简直就是他的贴身保姆了。”

    “没办法,奕哥这个人认真工作起来,就会忘记时间。然后他又有胃病,疼起来真的是满头的虚汗。尤其是在M国的那年,我刚跟这奕哥,他要设计一个非常棘手的手术方法。然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后来胃疼得都住院了。”叶子喻说到这里,表情看起来是真的心疼简奕,继续道,“于是在这之后,我就开始照顾他的三餐了。”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不爱吃外卖,都是被你几年的外卖吃怕了。”樊思荏笑了笑,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情,问道,“对了,你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他和穆家千金的事情吗?”

    “啊?”叶子喻听她提起穆家,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撇了撇嘴,问道,“你说穆水心?”

    “嗯,对。”樊思荏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叶子喻既然说了,她就将计就计了。

    “这个啊,是个娃娃亲。”叶子喻拧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听说好像是穆家的人曾经救过奕哥的父亲,然后处于报恩的因素吧,就订下了奕哥跟穆水心的婚事。一般的情况,你说订了,那就订了,如果不愿意,直接找对方说清楚,然后解除婚约就是了。但这个穆小姐,是轻微自闭症患者,你给她说这个,根本行不通。所以奕哥不想成为家族联姻或者报恩的牺牲品,就想着自己结一桩婚姻,这样两家人都不可能逼他娶穆水心了。毕竟重婚是有罪的。”

    樊思荏听了他的解释,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简奕要选择形婚了。

    如果是她,虽然同情穆家小姐的情况,但是要配上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这是绝对做不到的。

    樊思荏蹙眉,想了想,问道:“那,你见过穆水心本人吗?她真的是自闭症患者?”

    “见过一次,是。”叶子喻点了点头,说,“穆小姐长得挺好看的,可是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外人很少能够交流。”

    樊思荏知道自闭症患者的状况,抿了抿唇,问道,“那,为什么是简奕订立的形婚时间是三个月呢?”

    “因为他和穆小姐的婚约上写明了道20XX年1月1日为止。”叶子喻几乎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樊思荏,“也就是明年元旦,就到期了。”

    ……

    “难怪他9月回来以后,订立了三个月的协议。”樊思荏总算明白了秦晔不让他接触婚姻关系的原因。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对着叶子喻,怒声喝斥:“叶子喻,谁让你说这些的?给我出去!”

    “奕……奕哥?我,这……”叶子喻以为他已经告诉樊思荏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了一切。

    这会儿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只觉得特别委屈。

    “简奕,你别生气,是我……”樊思荏想要解释,但是话没有说完,就被简奕打断了。

    他冷着脸,再次对着叶子喻道:

    “出去!”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出去,出去!”叶子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一脸无辜地走出办公室。

    室内,樊思荏尴尬地抿了抿唇,对视着简奕深邃幽暗的眼睛,可以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怒气,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解释道,“简奕,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秦律师说的三个月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会问叶子喻的。他……”

    “闭嘴!”简奕冷声喝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阴沉淡漠,透着摄人的寒意,“烦死人,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追根究底,问得这么清楚,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樊思荏连忙摇头,解释,“我就是想如果三个月对你很重要,我可以跟你晚点接触婚姻关系。”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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