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祭祀大典（中） 文 / 当往事不如烟

    果不其然，那男人一番话之后，刚刚歌颂帝王仁德的百姓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九王爷怎么能不为我们着想？”

    “可不是，祈福这么大的事情也能不参加，这是会惹怒神灵的。”

    议论声传到长孙昀的耳朵里，他眼里的笑容更加明显，长孙衍，上次宫宴的帐，我们慢慢来算。

    潮扇阁中的无忧自然也听到了长孙昀灌以内力的话，嘴里的酒水险些呛到自己，眼里多了嘲弄，斋戒表诚心的她见过不少，可是还没见过谁先酒足饭饱行色满欲之后说要祭完天再斋戒一月的。

    还有那温和的询问，也是故意埋下的伏笔，就等着这些容易被左右思想的百姓给长孙衍扣实不尊神灵的帽子。

    “虚伪。”

    站在一旁的南羽杀气十足的脸上一脸不屑，无忧笑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历代帝王有几个不虚伪的，不过是南羽见识的太少了。

    连双眼里却多了着急。

    “小姐，九王爷到底去了哪里，这样下去可是要引起众怒的。”

    而且她也很担心王爷的安全，平日里小姐如果出门王爷肯定都会出现，今日不在祭祀场上也不在小姐身边，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无忧喝着酒，耳边听着连双忧心忡忡的叨叨，脸上却不见丝毫急色。

    “小姐你怎么都不关心呢？”

    不知道自家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突然有种小姐不带她一起玩的感觉。

    “傻丫头，长孙昀要的不光光是百姓的怨怼，还想要一个借此发难的理由。”

    放下酒杯，无忧这才面色平静的开口，长孙昀今天不仅是要挽回自己的声誉，还要借机将长孙衍踩下去，甚至是杀了。

    如果长孙衍今天缺席了祭天大典，一夜之间就会在京都掀起波澜，长孙昀到时候在朝堂之上一边装出不忍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边又手起刀落一点不留情的下着杀手。

    连双一听更着急了，“那可怎么办？”

    “急什么，这算盘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她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长孙昀有时候算计的过于自信了，以为一切已经在他手心之中，却忘了还有一招叫做将计就计。

    “小姐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听完自家小姐的话连双立刻安心了，只不过好奇九王爷到底在哪儿？

    “他在等待一个该出现的时机。”

    无忧望向窗外，刚刚还不错的天气好像刮来了一阵阴风，带来暗色云彩，万里无云的晴空立刻多了让人惶恐的压抑。

    福祸相伴，长孙昀，你今日怕是不那么容易能祈到福气了。

    有了第一个主张要问罪长孙衍的大臣，立刻就带出来一片，纷纷上表长孙衍目无神明，应该严惩。

    “这件事祭天之后再说，不要因此而耽误了祭祀神灵的大事。”

    长孙衍笑容有些为难，温和抬起的唇角像是对臣子的维护、对弟弟的忍让，更是博取了一种百姓的拥戴。

    “陛下，吉时已经到了，先请您上香吧。”礼部尚书走过来，声音不大的提醒。

    长孙昀笑着点头，接下来只要等到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好好治长孙衍的罪了。

    徐公公便一旁拿过三炷香奉了上去，用烛火点燃，纳兰昀收敛了笑容，这才姿态庄重的朝祭祀台的香火鼎走去。

    阴云来的格外的快几乎是眨眼之间，而随后而来的细密雨点落得更是急。

    长孙昀只走到了一半的位置，手里点燃的香火就被雨点浇灭，冒气一缕挣扎后绝望的白烟。

    长孙昀大惊，原本围观的百姓也是心惊不已，沧澜的祭天之所以红毯铺地，不是因为帝王至尊不能碰触污泥，而是要让帝王燃香长行，一步步行至到香鼎面前以示虔诚。

    若是神灵想要庇佑，香火自然不会熄灭，若是神灵不愿庇佑，也不会收了香火，香火灭则变相在说帝王无德，不堪天命。

    沧澜年年都有祭祀，可是香火熄灭还是第一次发生。

    “这是凶兆！老天爷给的大凶之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后周围响起的议论声便一浪高过一浪，长孙昀头发已经被打湿，可是却不让人打伞避雨，那双总是含笑的双眸震惊的看着头顶乌云密布的天，脸色渐渐跟着阴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钦天监算过了日子，今日风和日丽怎么会突然来一阵乌云细雨。

    徐公公见状从一旁拿过火烛想要再次将香火点燃，可是湿润了的香火点了好几次都没有再次燃起，周围的议论声却已经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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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当然是有人害你呗，这智商可爱的兔子让你留到现在真是便宜你了。

    求长孙昀快点下线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