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的到来,请登录注册 繁體中文
首页 > 书库 > 撩个王爷好篡位

183 风寒中毒 文 / 当往事不如烟

    萧潇啪嗒一声扣上盒盖,重新将其交给一旁的宫女吩咐道,“收到我的私库里。”

    “是,娘娘。”

    宫女小心翼翼的捧着东西离开,萧潇这才从软椅上起来伸了伸懒腰,纳兰逍那小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沧澜了吧,狐狸和狼也不知道谁更聪明狡猾。

    纳兰逍才到沧澜就被南羽抓了个正着,不笑的时候凶神恶煞的表情吓跑了周边一群小孩。

    “咦,你不老老实实的守着你的女主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专门为了来接我?”

    纳兰逍手里的折扇成了挑包袱的器具,身上的华服依旧可样子却多少有些滑稽。

    “娘娘风寒半个月也不见好,你跟我进宫。”

    南羽说着就去抓纳兰逍的胳膊却被他迅速闪开,“大胆,爷好歹也是王爷,你小心我去长孙衍面前告你一状,就说你对本王大不敬。”

    “我只知道直呼陛下名讳是大不敬。”

    南羽绷着脸说完纳兰逍脸上立刻多了郁闷,“本王现在很饿,能不能先让本王吃点东西再进宫?”

    他容易么,这些日子每天饥寒交迫的完全就是过着奴隶的生活,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现在只想好好吃顿热乎饭,找个热乎的被窝钻一钻,美美的睡上一觉不然会折损他的盛世美颜。

    南羽见他像是真的饿了便拉着人到了一旁的面摊,纳兰逍一看那露天的奢华包厢脸色更加难看,“你哪只眼睛看本王是吃这种路边摊的人?”

    他对吃食住所向来挑剔南羽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存心让自己发火呢。

    “不吃算了,我们可以早一刻进宫。”

    南羽冷眼看着他脸上的嫌弃立刻要拉着人回宫,纳兰逍见他不是说着玩的,只能再次闪身躲开。

    “得得得,我吃还不行么,最近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我堂堂一个逍遥王总是被人呼来唤去要求干这干那。”

    抱怨完热乎的汤面就端了上来,纳兰逍掏出包袱里的软绢擦了擦筷子确认干净之后才慢腾腾优雅贵气的吃了起来,可一旁的南羽已经吃完了一碗。

    “……”

    “秦无忧那女人是已经病得要死了吗?”不然吃这么快做什么?还是南羽比自己这个爬了好几天山又赶了好几天路的人还饿?

    “我只给你吃两碗的时间。”

    南羽心里早已经认了无忧做主子,听到纳兰逍这么说自家主子脸上立刻腾起了杀气,可纳兰逍却一点都不看在眼里,南羽的杀气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胆小的女人和孩子。

    “你以为我是你,吃的比猪还多,这种食物吃一碗已经是我承受的极限了。”纳兰逍生怕南羽分不清一和二,朝着他伸出自己的中指比划了一下。

    看着这样新奇的比法南羽面色再次一沉,“我是说我吃两碗的时间。”

    说完老板就立刻再端上来一晚热面放到了南羽面前,纳兰逍看了看桌子上已经空了的一只碗再看了看自己的碗,二话不说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边吃边发出大口吞咽险些噎到的诡异声音,大爷的,他如果不是已经七天没吃饭了,饿得要死才不会这么摧残自己娇嫩的胃,更不会这么降低自己的潇洒风度。

    南羽吃完了第二碗面,纳兰逍也吃完了,端着碗喝了口面汤才勉强没让自己噎死。

    “饭吃完了,赶紧走吧。”

    南羽付了钱扭头就朝着前面的马翻身而上,纳兰逍看了眼四周见没人盯着他才优雅的抹了抹嘴,扯了扯比一般男人修长的脖子,傲娇的小眼神又回来了,仿佛刚刚被逼着狼吞虎咽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客官,您的面钱还没给呢!”

    他刚走出两步就被面摊老板给喊住了,天生的大嗓门一出声立刻就有一群人看了过来,纳兰逍只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

    奶奶的,这辈子第一次吃这种不上档次的吃食,竟然还被当街喊着要钱。

    他堂堂逍遥王,怎么能如此丢面儿。

    “我那随从刚刚不是给你了吗?”

    努力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可没想到面瘫老板一句话,非但没让他顺着台阶下来,还直接从上面狗吃屎的摔了下来。

    “你随从只给了他那两碗的面钱。”至于你这老爷的,没给!

    “……”

    纳兰逍一听恶狠狠的瞪了眼南羽,这个该死的南羽一碗面而已竟然还不一起给了钱,只好从自己的包袱里掏了掏,掏出莺语给他准备的一锭金子直接扔到面摊老板手里。

    “爷最碎的钱了,不用找了。”

    说完纳兰逍那叫一个肉疼,笨笨的小莺语,就不知道给他准备点碎银子么?

    已经上了马的南羽仿佛没看见某人瞪视和恼火一般,笑话,他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陛下可是赐了他黄金万两,自己那两碗面没让他请已经是对得起他了。

    纳兰逍一路骂骂咧咧的进了宫,马儿又一路颠簸胃里吃的面条就像是个硬疙瘩一样在胃里上下来回折腾,若是距离在远上几里他保准吐了。

    “她已经风寒数日,太医一直看不好,你赶紧给看看。”

    长孙衍见南羽将人带了回来,立刻让开了一点位置方便纳兰逍检查。

    “不过就是风寒,瞧你着急的样子。”

    好歹是一国之君,天天把这个女人捧在手心里真是……

    正想着用什么眼神才能表达一下对长孙衍的鄙视时,床上无忧一道眼神射过来,那疲惫的神态和眼里的清明霸道仿佛两个人似的,纳兰逍看的一惊,有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

    手指郁闷的搭在她腕脉上,风凉话说不出来了,眼角却还闪过一道暗芒。

    秦无忧怎么会中了这种药?

    长孙衍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异色,眉头轻蹙,“难道这风寒还有其他蹊跷?”

    若是普通风寒,太医院的人就算医术在不精,也不至于拖上半个月还未好,他原本心里就有怀疑,可是太医院的人却坚称没有无忧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

    “能有什么蹊跷?不过是着了凉,你太医院的庸医又太多耽误了而已,我开个方子煎了药,两日就好。”

    纳兰逍风情万种的一笑,脑子里却已经有些乱了,秦无忧和那个恐怖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逼着自己将赢回来的凤凰琴送出去也就罢了,居然给她用了这种嘿咻毒。

    这女人哪里是风寒分明是中了那恐怖女人秘制的毒,这种毒一旦中了最开始就是有些发热,可只要日日欢好五日便可痊愈,可是如果中毒之人没有欢好那么就会全身无力症状就和风寒一样,内火无法去除也会转为咳嗽。

    长孙衍这家伙向来宝贝秦无忧这个女人,别说发热就是打个喷嚏也跟个大事似的,自然是不会再行床笫之欢,可偏偏就是这种宝贝才让她风寒半个月都不好,若是自己没回来再拖上半月,说不定真的会出大事。

    可那女人到底是怎么下毒的?

    凤凰琴!

    他心里微微一惊,这药只对女子有用,一是直接让女子长时间触摸或者服用入肚,另一种方法就是让男人沾染了之后通过行房将药毒过到女子体内,潜伏些日子毒性就会发作出来。

    也不知道让秦无忧是通过哪种方式中的这嘿咻毒。

    原本遇到了秦无忧还想着说不定他脑袋里最恐怖的女人帽子要换人戴了,结果还是那女人最恐怖。

    “你确定?”

    见他一个人在哪儿脸色变来变去,长孙衍心里一点都没有安心的意思,无忧的症状绝非风寒那么简单。

    “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

    纳兰逍立刻收回神,一脸傲娇的仰着头,最讨厌别人用怀疑的态度对待他最引以为傲的医术。

    长孙衍哼了一声,“上一次战西野的伤口你也是保证了三天能好,结果用了七天。”他可不希望无忧多受几天的罪。

    “……”

    纳兰逍彻底郁闷了,战西野的伤势自己要用七天的么,说来说去他就是被那恐怖女人给坑了。

    大爷的,现在的女人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坑起人来都是一套又一套,套完了还在套。

    床上无忧一直半眯着眼不说话,刚刚纳兰逍眼神的躲闪让她心下对某件事更有了笃定,玉矶的瘟疫和纳兰逍和萧潇有脱不了的干系,可这两个人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萧潇真是越来越让她好奇了。

    这一次纳兰逍成功的为自己赚回了医仙关门弟子的名声,两日之后无忧真的好了,哪种浑身乏力昏昏欲睡的感觉一下子说没就没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根本不像在床上懒着病了半个月之久的人。

    “你若是再不好,我都快要张贴皇榜让天下名医为你诊治了。”

    长孙衍替她拢了拢胸前的披风,生怕她才病好又被风吹到了。

    “那我就真的成了祸国妖姬了。”

    无忧笑着说完却踮起脚尖在那两片绯色唇瓣上轻啄了一下,若是自己真的还病着,这呆子绝对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长孙衍没想到她突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眼神不由得幽深起来,这半个多月他们都没有过亲热的举动,生怕她身体会变得更加糟糕,如今她已经大好,之前还能控制的**突然变得疯狂而不受控制。

    “无忧,你身体真的无碍了吗?”喉结滚动了两下,他眼角有了春意。

    “有碍没碍试试不就知道了。”

    无忧笑着凑到他怀里,手指勾上他胸前的盘龙扣,这号称贪欲的呆子应该早已经憋出火来了。

    长孙衍面上一喜直接将人打横抱入怀里,快步就朝着正阳宫内殿走去。

    扑了厚厚一层棉被的软塌上,长孙衍将人压在身下,一张总是清贵无双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还有些懊恼,生怕自己的身量将身下才刚刚病愈的女人压疼了,想要将身形挪开一点,却被无忧直接勾住了脖子。

    “不是贪欲吗?”

    亮晶晶的眼眸随着红唇吐出来的问话而多了妖媚的风情,像是勾人的妖精一个眼神抛过来,长孙衍只觉得浑身一荡。

    “嗯,很贪。”

    他诚实的说完修长的手指就挑开了她脖颈间的披风,仿佛掀开了撩人春色的一角,渐渐变成不可控制的炙热。

    缠绵的吻让殿内的温度不断攀升,两人衣衫半退之际,连双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娘娘,府上来人了……”

    炙热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长孙衍微微运气原本开着的内间门随之关上,将就快要走进来的连双挡在了外面。

    连双刚刚是高兴过头了,现在一看这情况也知道自己做了该杀的事情,连忙低着头开口,“奴婢过一会儿再来。”

    老天爷,她竟然咋咋呼呼的坏了陛下和她家娘娘的好事。

    “不用了,说吧。”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无忧和长孙衍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从里面走了出来,可即便如此,脸上可疑的情潮还没有完全褪去。

    “刚刚说府上来人了?”她思忖着缓缓开口,秦府派人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夫人说甚是想念娘娘,想请娘娘回府小住一段日子。”连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感觉没脸见人了,她好歹也该先瞧瞧的进来听听动静再喊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让我回府小住?”无忧面上多了些疑色,目光才投向长孙衍。

    “你若是想回去就回去住些日子也好,这后宫太闷不利于身体调养。”

    自从上次楚氏入宫看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尽几日孝道。“连双,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府上小住段日子。”

    说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长孙衍一眼,看来老天爷也是想让这呆子好好禁欲一段日子,免得贪欲太多,真的留名青史成了第一好色昏君。

    “奴婢这就去。”

    连双一听仿佛得了大赦一样,连忙去收拾东西。

    秦府的马车就在宫外候着,长孙衍自然是依依不舍的送着她上了马车,若不是每日有早朝和奏折,他也想跟着一同去秦府小住一段日子。

    “连双,要好好照顾娘娘,春日天还冷不能穿的过于单薄。”

    长孙衍嘱咐了一句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发笑,连双向来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倒是自己,婚后第一次分离竟然是这么的不舍。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无忧说完让马夫驾着车缓缓动了起来,她笑着坐在里面,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小住的这段日子长孙衍每日下了朝就出现在秦府的画面。

    秦风在暗处跟着,本该大喜过望的心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秦无忧这个女人终于走了,可怎么他也有点落寞呢。

    一路马车行进的很是平稳,车子停靠在秦府门口秦家人已经全部在门口相迎了。

    “我是家中女儿,不用行那些繁琐的规矩了。”无忧说完伸手扶住楚氏的胳膊,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入了正院的前厅,楚氏和秦远都不敢坐上位,她只好让连双将凳子搬到了楚氏身边坐着。

    “娘,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将一路上的疑惑问出来,以楚氏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她回娘家小住一段日子。

    “忧儿,家里有件喜事,娘和你爹想着你回来看看。”

    楚氏拉过她的手在腿上轻轻拍着,他们秦府孩子不少可是却一个个的都不省心,一共五个孩子也只有忧儿成了婚,剩下的不是打着光棍就是还没有合适的夫家,可是没想到前几日家里寻来了个女子,让家里隐隐多了喜气。

    “喜事?什么喜事?”

    无忧一听眉头不由得挑起,目光在秦连搏、秦连拓身上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一旁小五的身上。

    “你别看我,我年纪小,桃花这种东西我的再养两年再开。”

    秦连郁立刻站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现在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了,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自然要好好的给自己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才行。

    “也对,你就是想这个时候开也未必开得出来。”

    故意挤兑了一句,懒得管某人呲牙咧嘴的样子目光再次落到秦连搏的脸上,“大哥,可是有喜事了?”

    秦连搏早已经见识了她的心智和手段,对于一眼就认准了自己也不多意外,被常年操练晒黑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和淡淡薄红,“是我。”

    “前几日有个姑娘上门来找老大,这孩子也是,既然在边疆有了情投意合之人就应该早早告诉我们,家里也好早些准备婚事的琐事,你大哥倒好,如果不是那姑娘找上门来,我们还一心一意的想着在京都给他找个合适的姑娘做妻子。”楚氏说完责怪的看了一眼秦连搏,还好那姑娘来了,不然有可能弄出当年那样的事情来。

    “娘,我不是跟您说过了,我们两个人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我。”毕竟是多年在外的人,说话也少了几分优雅多了些直接。

    他回京时已经做了身死的准备,哪里还顾得上儿女私情,更何况他和莫言之间也没有说破过,只是彼此都有好感罢了。

    “说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让我先看看未来大嫂?”

    无忧在一旁插嘴说道,心里却有些忧虑,这个女子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她不是多疑而是总喜欢提前将所有不好的准备都做好,只有这样才能在不好的事情发生之时能够不被慌乱影响了思维,做出错误的决断。

    “瞧我这记性,老大,还不快点将莫言带过来给你妹妹看看。”

    秦连搏有些别扭的出去,半柱香过后才带着一身段均匀身穿木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过来。

    “这是莫言,这是我三妹,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秦连搏简单的介绍了一句,莫言缓缓抬头,称不上有多美的面容有些蜡黄,看上去像是有段日子奔波少食的样子。一双深潭一般的眼睛淡淡的,沉静内敛,就像是一汪静幽幽的泉水。

    识礼的跪在无忧面前,莫言缓缓低头说道,“莫言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你叫莫言?”

    无忧面色和颜悦色的询问,可一双通透的眼睛却在细细打量,如今的秦家和过去不同,她将秦家推向了风口浪尖,已成明处,稍有不慎就会掉入别人在暗处布置的陷阱之中,想必这也是爹娘为什么让她回府小住的原因。

    秦家人今后的每一步都当谨小慎微才行。

    “是。”莫言说了一声是就没了下文。

    “你从边疆千里迢迢过来京都就是为寻我大哥的么?”

    “是。”

    依旧是一个最简单的回答,无忧笑了笑,还真是和名字匹配的很,莫言莫言沉默寡言。

    “这么说你应该是与我大哥两情相悦了?”

    “我……是。”

    莫言这才抬了抬头,却不是看向无忧而是看向身边的秦连搏,幽静的眸子里多了点点光芒,点头说完才再次收回了视线。

    无忧自然没有错过她眼神的变化,那种光芒但凡女子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都会自然的流露,即便她也是如此。

    对情人的亮光或许有人可以装出来,但绝对无法装的这么像,可见这个莫言是真的对大哥有情。

    “娘,莫言姑娘这一身木色衣服太过于沉闷了,明日让人给她做些亮一点的吧。”

    她开口说完楚氏就点头说了好,倒是莫言犹豫踌躇了一会儿,“谢谢皇后娘娘好意,我习惯了这样的颜色,不用为我添置艳丽的衣服了,我就穿我自己的就好。”

    她虽然客气可是却带着很坚持的拒绝,无忧眼里闪过一抹清亮。

    “那便不强人所难了。娘,我今日累了,不如先回竹兰阁休息一会儿再陪您聊天可好?”

    收回落在莫言脸上的目光,她起身便准备离开。

    楚氏和秦远对视了一眼,无忧这话的意思是认可了这个女子还是没有认可?

    连双和南羽随着她回了竹兰阁,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必然是日日精心打理才会一尘不染,“小姐,我觉得竹兰阁比皇宫都要舒服。”

    “这还用你说。”瞥了一个白眼过去,皇宫的红色院墙每一寸都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多少命,又怎么会有真正的舒适。

    “那个莫言有武功,不高。”

    南羽在一旁冷淡的开口,无忧唇角跟着就勾了起来,她刚刚已经注意到了,习武之人行走的脚步和她这种没自保能力的人是不一样的,至于高不高她相信南羽的判断。

    “小姐对那个莫言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连双也有些好奇,看老爷夫人的意思是想为大少爷张罗婚事了。

    “喜不喜欢哪能见一面就认准?”

    无忧打趣的再瞪了连双一眼,真若是一眼就能喜欢便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想到算是一见钟情的某个人,她眼里笑意多了温柔,原来自己竟也会如此思念。

    楚氏和秦远都知道无忧说休息是个借口随后就跟着过来了,刚好听到她和连双的话。

    “忧儿的意思是……”

    “考验一下也无妨。”

    让楚氏和秦远坐下来她才浅笑着开口,“爹娘不是也担心她另有所图么?”

    边疆和京都相隔近千里,她一个女子孤身前来寻人,总是让人想要去怀疑。

    “那这件事情就由忧儿来办吧。”

    秦远十分赞同她的意思,他们做父母的虽然希望儿子能早点成婚,可是如果会为秦家带来灾难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给我两日时间准备准备,到时候一试便知。”

    无忧说完目光看向院子里已经开了的桃花,桃花盛开之下,有谁能愿守一人心?

    两天之后秦府就来了两位客人,刘家父女。

    “刘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秦远看着刘襄垣还有身边的女儿刘绾玉神色有些不安,毕竟两家人从前关系十分要好却因为儿女的事情弄得僵持。

    “远弟,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儿女的大事,连搏之前和我家大女儿订了亲,可是最终……”

    提起自己的大女儿早早红颜逝去刘襄垣的脸上多了些难过,随后才继续开口,“所以我想着让家中小女替姐姐成婚,小玉虽然入过宫,可是如今还是清清白白的孩子,况且她也是连搏从小看着长大的。”

    一旁刘绾玉始终低着头不言语,可看上去却更像是女子被议婚时候的羞涩。

    秦远和楚氏交换了一个眼神,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刘兄,这儿女之事我们曾经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远弟这样说可是嫌弃我家小女儿入过宫?名声有损?”

    刘襄垣脸上立刻多了不满之意,“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你们秦家两个儿子,我那大女儿也不会早早去了,这笔债难道就不该还么?”

    在场的秦连搏和秦连拓脸色都是一变,心里的痛处和多年的疙瘩被人戳中,脸上都是有些痛色。

    “世伯,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刘家。”秦连搏脸色不佳的开口,心里却明白最对不起的是死去的那个女子。

    “既然知晓那就不应该再拒绝小女的婚事,远弟,依我看这件事就这样订了!”

    刘襄垣立刻说道,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秦连拓皱了眉头。

    “世伯,既然两家还要结秦晋之好,不如就由我来娶小玉,我大哥他……”

    秦连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连搏给扯到了一边,“这是大哥的事情,你争抢什么?”

    几年前刘家的事情就是他亏欠了老二,正是因为这亏欠才会让他远走边疆从军,如今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老二迎娶自己并不喜欢的女子。

    “大哥,可是你和莫言……”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言明,算不得辜负,我会让人送她回去。”

    秦连搏有些艰难的开口,可是想到曾经欠下的债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决定。

    “莫言是谁?远弟,我家小玉嫁过来只能成正妻。”刘襄垣意思明了,即便还有其他女人也只能是妾。

    “这……”

    秦远一脸为难,目光随之落在秦连搏的脸上,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和那莫言是彼此有情的,如今如果这段情要继续,只能是让那莫言做妾。

    门外,莫言手里托着几件华美的衣服,这衣服是楚氏派人送过来的,很漂亮可是却不是她喜欢的,所以特意过来想还回去,却没想到赶上了家里来客人,更加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

    低垂的头看不出心里的喜怒,可是纤细的手却紧紧的抓着手中华美的衣服,矗立良久她才拿着衣服走了进去。

    里面的众人看到莫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尤其是秦连搏,立刻就想到刚刚的话她已经听到了,脸上不禁有些苦恼和自责,若是知道刘家人还是有意结亲,前几日就应该让人将她送离,也好过让她难过。

    “莫言,你怎么来了?”

    楚氏有些心疼的看着走进来的女子,她是娘也是女人,喜不喜欢自己儿子的人还是能分得清的,可眼下刘家人的意思明了,他们秦家欠人家的总不能不还,尤其是老大的性子,更是不会推脱责任,看样子只能委屈莫言做个妾室了。

    “夫人,这几件衣服莫言实在配不上,所以请您收回去,这几日谢谢府上收留小住,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将衣服放在一边,她安静的行了个礼,幽静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里面的心伤。

    她了解秦连搏是个什么性子,更加知晓他这些年一直在边疆不回京都的原因,所以他的选择早已经不言而喻。

    “莫言,你其实可以继续留下的。”

    楚氏一听她要离开,心下更加不忍,谁也没想到会出现刘家人上门说亲的事。

    “夫人,莫言还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就不继续叨扰了,我收拾一下,即刻就走。”

    她低声说完,转身看了眼一旁脸色不好的秦连搏,“祝大少爷和刘家小姐喜结连理。”轻声说完,她再次低下头转身离开。

    无忧一直都在院外一处避开视线却又能听的清楚里面对话的地方看着,莫言离开之后她眼角多了笑意。

    “娘娘,万一这个莫言是个狡猾之辈,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呢?”

    连双嘟了嘟嘴,虽说她家主子已经狡猾至极,可是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

    “狡猾的人演戏更喜欢在明面上下功夫,可你看她的步伐明显比来时缓慢沉重,背脊也是僵直的。”

    这才是真正不舍却又让自己骄傲离开的表现,莫言的举动能让她信服大半,当然也不会立刻就下了结论。

    “南羽,一直盯着她,别让她发现。”

    “是。”

    南羽领了任务,身形立刻消失不见,无忧才收回目光,莫言,愿你是真心的,不然……

    秦连搏想要追出去却最终让自己停住了脚步,她若是这样走了也好,就当自己是一个不能托付之人,忘了最好。

    莫言回到自己这几日住的客房,将随身携带的布包打开,扯出里面一只珠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眼波似乎是涌动的泉眼,里面喜怒哀乐不断涌动可最终还是变成了悄然无息,松开珠钗手指僵硬的收回,她背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南羽从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主子说了不管她去哪儿就一直跟着。

    从秦府走到热闹的集市莫言沉静的双眼有些迷茫,仿佛看不见下面的方向。

    “姑娘,你是做工的么,我们绣房缺绣娘,你要不要做?”拐角一处绣房门口,穿着小马褂的男人立刻问道。

    “我不做工。”

    莫言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那男人拦住,“你想要多少工钱,我们这管吃三顿。”

    “我说了我不做工。”

    莫言沉静的眉眼随之皱起,她绕过绣房的老板就朝着城门的位置走去。

    既然他已经有了要娶的妻子,自己留在这京都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离去,忘得干净。

    秦连搏知道莫言离开之后才去了她住的房间,就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珠钗,眼圈微微有些红润。

    “大哥,你这是何必,刘家的亲事我来就行了,你何必要坚持娶了小玉?”

    秦连拓在一旁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他动过心的两个女子,一个永远失去,一个永远无法得到,娶谁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二弟,我不能再欠你的了。”

    秦连搏说着将桌子上的珠钗拿在手里,征战沙场的男人眼圈微微有些酸涩。

    “这珠钗是我送给她的,有一次和玉矶的流匪打斗受了伤是莫言救了我,见她一个女子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才做了这珠钗送给了她当礼物却也从没见她带过,没想到这几年过去她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说话间哪种淡淡的苦涩让秦连拓心里更是难受,大哥性子就是如此固执,否则当年的事情根本没有谁对输错,他却选择一去边疆多年。

    “大哥,你去追人吧,家里的事情有我。”

    说着他就用手将秦连搏往外推却被他反手拦下。

    “不追了,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说明无缘,何必强求让两个人都过得不快乐,她走了也好说不定会遇见对她更好的人。”

    “大哥……”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秦连搏说完将手里的珠钗收入怀中落寞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竹兰阁里无忧一点都不着急,喝着清茶躺着养神,直到秦连拓沉不住气来访她才起身。

    ------题外话------

    今天不想说话……

上一页        返回书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