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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撩个王爷好篡位

185 玉矶之困 文 / 当往事不如烟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沉默良久她再次开口心里压抑的同时还有说不出的温软,这个男人宁可被她误解却还是在身后默默守着护着。

    “我们能相携走完一生才是我最大的奢求。”

    长孙衍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轻合上,那日下朝他对徐公公说的不是一时气愤之语,而是早早的就有了决定。

    有没有子嗣都无所谓,他相求的始终都是一生相守。

    “你这个呆子,不仅呆,还傻!”

    心绪复杂的厉害连唇角的弧度都是怒喜掺杂,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让她死让她生,让她得亦让她失。

    “无妨,不管是傻是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愿意。”

    “你还个骗子!”

    无忧再开口鼻音微微有些浓,新婚夜这个呆子还笑着对她说最喜欢早生贵子的习俗,可是却早早的做了别的准备。

    他绯色唇角开启可是却久久说不出来话,双臂不由得将怀里的无忧搂的更紧了一些。

    刚刚还夹杂愤怒的空气伴着相拥的两人变得安静沉稳,无忧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像是一只想要休息一会儿的懒散小猫。

    “我现在给你一个老老实实交代的机会,你还有没有其他隐瞒我的事情?”耳边响起轻柔却带着霸道的声音,长孙衍呼吸一窒,他可以将那件事说出来么?

    如果她知道让她死于非命的那一箭是他下令射的,她会原谅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报那一箭之仇?

    “怎么?还有骗我的事情?”无忧见他不说话,立刻开口问道。

    “只此一件。”

    迅速收敛了心神,他最终将快要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避子药的事情和那一箭杀身之仇如何能一样?

    “若是还有欺我骗我之举,到时候我便一封休书将你休弃。”

    无忧说着头从他宽阔的肩膀上抬起来,目光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她最厌恶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

    长孙衍浅笑不语,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便是要他以命抵命也是应该的。

    ……

    万物复苏的春日总是格外的短,转眼就到了五月,渐渐炎热起来的天气让无忧懒得走动,连双知道自家主子怕热,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摇动,可是却依旧阻挡不住她额间越来越明显的湿润。

    抹去了额头的汗渍,无忧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炎热的夏季让她越发想念玉矶的梅雨时节,虽然热度相差无几,可是却不似沧澜这般干热,尤其是望着窗外雨纷纷的夜晚多少也能平添几分情调。

    长孙衍从外面走进来见她精神不佳连忙让人从外面搬进来一块冰,无忧看着那冰块一愣,这炎炎夏日从哪里弄来的冰块?

    “连双,找几个宫女进来对着这冰块扇风。”

    他说完连双就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回来身边已经多了四名宫女,手中摇扇扇出了丝丝冰凉,无忧额间的汗慢慢跟着消退了下去。

    “从哪儿找来的这个法子?”清凉舒适迎面而来还有淡淡水汽,浑身的毛孔都跟着舒服了不少。

    “纳兰逍那问来的。”长孙衍说完坐在床边,纳兰逍别的不成,这种精灵的鬼点子多了去。

    “果然是逍遥王,逍遥的本事当真不少。”无忧哼了一声,显然是还在因为避子之事而有所迁怒。

    长孙衍见状自知理亏连忙调转了话题,“你可知玉矶最近水患严重?”玉矶梅雨季节最容易生出水患,今年玉矶的雨水更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已经有州郡倒灌成灾。

    “工部一群蛀虫,每年朝廷下发了不少加固堤坝的银两,最终却都成了私人囊中之物。”

    她的消息几乎是和长孙衍的消息一同接到的,心中恼火的同时还有些复杂。

    玉矶的百姓先是经历了一场瘟疫,如今水患在即,后面还要面临食不果腹的境地,想到那些曾经的子民心中难免会有所不忍。

    “今年注定会是玉无痕最头疼的一年。”

    迅速将心中有蔓延之势的同情怜悯收住,即便没有她的设计,玉矶的**天灾百姓都会成为最受苦难之人,有些事情她无力更改。

    长孙衍轻揽着她的肩膀,“依我看,玉无痕或许很快就会将目光落在山芋和你上面。”

    一旦他知晓山芋之局自然会将事情联想到他和无忧身上。

    “他向来多疑早一些发现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终究还是晚了。”

    无忧看着那冰块被扇子扇出了缕缕白烟,眼里残存的那一抹怜悯之色也已经消退干净,春日耕作的时间已经错过,即便是发现了中了山芋的圈套也来不及修正一二了。

    ……

    玉矶

    朝堂上群臣都在不断的交头接耳,不管是真心还是装腔作势脸上都染上了急色。

    “这两日已经有四个郡被雨水倒灌,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钦天监的说这雨还要下上半个月之久才能歇上一歇,倒时候被倒灌的可就不只是四个郡了,四十个怕也挡不住。”

    殿下众臣忧心忡忡不断,而殿上玉无痕的神色也不是太好看,锋利的眼角闪过寒光,如鹰般的鼻翼更是透着令人心慌的杀气。

    “工部!”薄唇开启吐出来的声音冰冷刺骨。

    殿下工部尚书一脸胆战心惊的走了出来,还未跪地,脸上的汗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陛下,臣在。”

    “年前朕就拨付了三十万两让你带人加固堤坝,你可加固了!”

    玉无痕开口已经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透着无尽的寒气,让殿下的工部尚书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陛下,臣自然是加固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今年的梅雨季节会如此雨大,三十万两白银他截留了一半,剩下的逐级下去至于加固堤坝到底用了多少银子他也不是太清楚,但四五万两肯定还是有的,若是往年这样加固扛一下也就能扛过去了,等到年末的时候再上一道折子,陛下自然还会下拨银子加固堤坝,如此反复循环,最终得利的还是他,何乐而不为。

    谁知老天爷作怪,今年梅雨季节难熬,若是提前能知晓他必然会让下面的人收敛一些。

    “加固了?加固了为何才连下了两天大雨就冲毁了四处堤坝,倒灌了州郡民不聊生!”

    玉无痕不是不知道这些官员贪赃枉法,可也明白就算他换过了一批还是会一样如此,可是没想到这些蛀虫竟然已经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他拨下去的银子真正用在了堤坝上的数目少之又少,如何能抵抗的住今年这样大的降雨!

    “臣知罪,是臣没有监督好下面的人,才会让堤坝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请陛下念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臣。”

    工部尚书立刻磕头请罪,陛下上位之时他们这一众老臣可都是拥护他的,如今多少也应该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宽恕他一次。

    可玉无痕却显然不是他想象中知恩图报的人,眸色一沉,薄唇掀开,“来人,工部尚书玩忽职守贪赃枉法,拉出去斩首示众!”

    “陛下,此事是不是应该调查一番再做如此结论?”

    和工部尚书关系不错的刑部尚书立刻站出来替他求情,玉无痕一个眼神射过去他便跟着跪在了地上,脸色也有些苍白。

    “臣的意思是此是应该彻查。”

    连忙改了自己的说辞,玉无痕这才收回冒着森然杀气的眼神,“朕自然会彻查,工部贪污枉法是不争的事实,来人,拉出去斩首示众,带一队人马去抄家,王家满门发配边疆!”

    没有任何回旋的命令让跪在殿上的工部尚书王志青身如筛糠一般无力的瘫倒在殿上,“陛下,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如此对我啊!”

    两名持剑的侍卫立刻上殿就架起地上已经快要吓疯了的王志青往外走。

    “先帝,是臣愚蠢,您要传位的分明是长公主,臣对不起你啊!”

    玉无痕原本还只是透着杀意的眸子在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之后立刻燃烧起了一抹能化尽一切的火焰,明黄的身影也跟着从大殿上方走了下来。

    “你既然都知晓对不起先帝,那朕就更不该厚待你!来人,将他的眼睛挖下来放在外面的石墩上,还有他的舌头一并剪下来,将其剁掉四肢封入泥瓮之中,其家人一律处死!”

    “……”

    众人被这样的酷刑震得说不出话来,陛下残忍他们都心里明白,否则长公主也不会死在去沧澜和亲的路上,可是没想到一直没有动作的陛下竟然借着这件事开始除掉他们这些曾经帮他夺位的老臣了。

    王志青一听人就跟着晕厥了过去,殿上众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喘,生怕稍有不慎成为第二个工部尚书。

    最可怕的不是挖眼割舌,而是那泥翁之行,这梅雨季节翁里的泥土不会干燥,反而会生出一层霉来,四肢的伤口溃烂,而溃烂的肉落入泥中便会生出蛆来,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光是想想那画面,殿上的众人脸色就都一个个成了惨白色。

    这样的酷刑玉矶几百年都很少用到,想不到今天陛下都不给王大人申辩的机会就下了旨意。

    “将人拉走。”

    玉无痕扫了一眼王大人身下晕出来的液体,眉头厌恶的皱了起来,这些人仗着帮他夺位的功劳就更加不知节制,今日刚好让他们都明白谁才是这玉矶说一不二的人!

    王志青像是死猪一样被拖走,立刻有宫人将地上那一圈散发着难闻气息的水渍抹去,玉无痕才再次开口。

    “刑部、户部。”

    “臣等在。”

    被点了名的两位尚书大人脚步有些不稳的走了出来,眼睛都不敢向上抬,生怕自己一个眼神过去灾难就降到了自己头上。

    “你二人彻查此次堤坝之事,凡是贪官污吏统统查办重刑伺候!”

    “是。”

    吞了口唾沫两人立刻说道,这差事看上去自己没有倒霉,可是如果办的不利下面受刑的人就会是他们,可如果办的好,这朝堂上的人便会得罪光了,届时早晚会被排挤出局更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户部再拨三十万两银子下去命人连夜加固堤坝,这一次谁敢再贪上一两银子,都和王志青一样满门抄斩!”

    “是!”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有了前车之鉴现在又是顶风之时谁还敢贪脏枉法,若是要了钱就丢了命,自然是乖乖的管住双手才是。

    玉无痕冷着脸从勤政殿出来回到御书房,慕岚见他心情不佳便在一旁沉默着不言不语。

    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准备批阅面前的奏折,可是鼻尖在奏折上方顿住却迟迟不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变再变。

    “慕岚,迅速去查看一下栽种的山芋。”

    “陛下的意思是……”

    慕岚知道这几日雨大冲毁了几处堤坝陛下心情不佳,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将事情引到了山芋上面。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别人挖的圈套中了么?”

    玉无痕眉峰皱起,他也是刚刚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这样的念头,沧澜一行,看似他达成了心愿满载而归,可是心里却一直有隐隐的不安。

    随后那场瘟疫来的莫名其妙,如果不是他派人冒死去了定都峰,求得云游仙人给出了除瘟疫之法,现在玉矶可就真的麻烦了,瘟疫加上水患,还有这炎热潮湿的天气,足可以酿成灭国之灾!

    即便瘟疫去除,这水患也会毁了今年的收成,若是连那山芋也颗粒无收……

    看似无关的三件事细想之下却是一环扣一环!

    “属下这就带人去周边几个郡县查看!”

    慕岚说完立刻领命出去,玉无痕紧锁的眉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那个萧潇他一直派人盯着,可是她除了每日和战西野**欢愉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做,根本不像是和玉凰有关系的人。

    难道是有人故意用了障眼法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得不低头将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沧澜的那个女人?

    那个从他见了第一面就开始怀疑却又因为萧潇的出现而否定了怀疑的女人。

    秦无忧!

    如果真的是她,那他带回来的山芋就绝不是丰收的粮食那么简单。

    一直等到了晚间,前去查探的慕岚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玉无痕扫了他难看的脸色一眼,心就跟着往下沉。

    该死!他真的中了圈套。

    “陛下,那些山芋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属下挖开根部却发现……”慕岚话说到一半抬头小心的看了眼玉无痕的脸色,却只见他的脸如同阴沉的天色,马上就可能是瓢泼大雨。

    “发现了什么?”

    压低了心中的急躁和不安,玉无痕跟着问道。

    “若是按照沧澜所说的,此季节应该已经有了果实,可属下带去的人挖了方圆十里地农田,那山芋的根部非但没结一个山芋,反而都已经有了溃烂之势。”

    玉无痕一听,大手重重的按在一旁的玉案上才强迫自己没有猛地站起来。

    沧澜当真是给他设了个好圈套,亏他自作聪明以为占了长孙衍的便宜,可事实上却是早已经掉进了他给挖的坑里。

    “但是陛下,西傲那边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慕岚再次开口,他们在西傲的探子前两日就回报过西傲的山芋已经长出了鸭蛋大小的果子,而且硕果累累。

    玉无痕皱起的眉头怒气中多了思忖,当日这山芋种植之法长孙衍是当着他二人的面说的,自己担心其中有诈特意暗中抓了沧澜和西傲的人,都证实了这种植之法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让玉矶的百姓照法耕种。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西傲能结出果实的山芋,他玉矶的却颗粒无收。

    袖袍下的手指不断握紧,他连续几个呼吸,才克制住了心底的狂躁之气,种子、方法都没有差错,那么必然是出在土壤上!

    长孙衍和那个女人还真是对他玉矶了若指掌!

    “陛下,今年雨水巨大百姓中的谷子都已经被雨水下涝了,山芋又出现了问题,那百姓的生计……”

    慕岚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是玉无痕心里却明白的很,百姓没有粮食才是最大的祸端。

    “先让玉城的皇粮商去沧澜和西傲分批采买粮食,切记不可声张!”

    现在正值水患若是再让百姓知道山芋会颗粒无收随即就会引发暴乱,到时候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会会分身乏力。

    “属下明白。”

    慕岚离开之后,玉无痕才重重的将拳头凿在了玉案上,上好的玉石面立刻碎成一块一块的。

    长孙衍,朕还真的低估了你!

    玉矶的天灾虽拖了几日可是最终还是传到了沧澜和西傲,萧潇正皱着眉看着自己面前一碟刚端上来的土豆泥,内心只有两个字,崩溃。

    “又吃这个?”小丫头的山芋到底是坑了玉无痕还是她。

    “这果子还没有完全长大,不过我怕你每天吃牛羊肉腻了,给萧潇小宝儿调换一下花样。”

    战西野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一叠刚刚让御膳房精心制作出来的土豆泥放在了她面前,粗犷霸气的脸上仿佛写着我要把最好的都给你,看得萧潇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我听说最近玉矶的皇粮商正在沧澜囤粮?”

    没想到一向只喜欢谈风花雪月之事的萧潇竟然主动提起了国事,他立刻抹了抹嘴,“还有一队人来了西傲。”

    西傲虽然产不了多少粮食,可是却有的是牛羊肉。

    “你不觉得这是个做买卖的好机会?”

    萧潇唇角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得战西野眼睛变成了直勾勾的。

    “什么买卖?”

    萧潇伸出四根手指,纤细的指头就像是诱人的召唤一样,就连从她红唇中吐出来的四个字都多了一种风流之感,“趁—火—打—劫。”

    “小宝儿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打劫他们从沧澜购买的粮食?”

    战西野脑子一点都不慢,稍微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还不是太傻。”

    萧潇笑着说完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身上的薄纱让两条白嫩诱人的大腿半遮半掩,刺激着战西野的神经,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可是这么做玉无痕如果知道了肯定要找西傲的麻烦。”

    “刚说完你不笨脑子就秀逗了,你怕玉无痕吗?”手指戳了戳战西野的额头。

    “我怕他?我战西野怕过谁!”

    豪气万仗的说完眼睛对视上身边女子娇媚的眼神刚刚的霸气立刻软了下来,“我只怕萧潇小宝儿。”

    “算你识相,不然今天晚上让你好看。”

    萧潇作势揪了揪他的耳朵才又笑着说道,“好歹也读过几年书,你怎么就不明白嫁祸这两个字怎么写?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世道没文化才是最可怕的。”

    “你是说要我……”

    战西野立刻明白了过来,眉间不禁有些困惑,萧潇小宝儿的用意他越来越糊涂了。

    ……

    三日后玉矶在沧澜采买的商队才离开京都,就在沧澜一个偏僻的一个郡县上被人打劫了,死伤倒是不多不过高价收购来的粮食却全都没有了。

    消息传到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有些紧张,毕竟这件事情处理不当就能引起两方祸患。

    “陛下,臣觉得此事应该详查,免得玉矶讨要说法的时候我朝找不到说辞。”

    华荣立刻站出来,这件事情若是寻常土匪做的事情也就罢了,就怕是有人暗中做的手脚。

    “丞相大人,下官觉得这件事情应当彻查却不是为了给玉矶一个说法,我朝的商队在玉矶采买也时常受到贼寇的侵扰打劫,玉矶何曾给我沧澜一个说法?”

    秦连拓随后出列笑着说道,倒是让人惊讶他谦谦君子模样之下竟然还有这样一颗你不仁我不义的心。

    “秦大人你这样做是在助长贼寇的胆子,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我沧澜哪里还敢有他国商队进出?”

    商队互相往来才会让百姓有所经营,若是不加以彻查,匪寇猖獗,以后沧澜无商队赶来,百姓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丞相此言差矣,匪寇是去除不净的,如果没出一次商队被打劫之事,我们第一反应都要向玉矶给说法,那么国之威严何在?”

    秦连拓说完华荣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却被说的哑口无言,如果再说下去很可能会被扣上互通玉矶的罪名。

    “秦大人,想不到你掌管礼部,竟能行如此无礼之事。”

    说罢他忍着气恼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陛下因为皇后放任着秦家做大,长此以往下去,这沧澜都不知道该姓长孙还是姓秦了!

    长孙衍将华荣脸上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安抚的意思,刚刚连拓那番话本就是他授意的,又怎么会自己给自己拆台。

    “丞相,这件事就交给刑部负责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朕要陪着皇后娘娘去灵山祈福斋戒一月,朝廷上的事情交由逍遥王暂理,若没有大事不要惊扰朕和皇后娘娘,可知晓?”

    前面半句说完众人还没有太多的反应,可后面半句说出来之后,殿下众人就连长孙衍提拔上来的亲信都面露了惊讶之色,现在这个时候随时都可能出现大的变故,可陛下却说要陪着皇后娘娘去灵山祈福斋戒,朝政更是交给根本只知道玩乐的逍遥王,陛下英明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举?

    “诸位爱卿有意见?”长孙衍扫过殿下众人的表情,心里反而多了松心。

    “陛下,逍遥王根本不懂国事,如何能暂理朝政?”华荣再次站出来,苍老的脸上多了明显的不满,陛下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糊涂的决定。

    “丞相,逍遥王是朕的皇弟,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如何不能代朕理政?”

    “陛下……”

    不等华荣再次开口,长孙衍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此事朕心意已决,无需再议!”

    徐公公见状小心翼翼的看了长孙衍一眼,才朗声喊道,“退朝。”

    “陛下,为何让我在殿上如此说?”

    秦连拓跟着从龙宣殿里出来面露不解,他本心和华丞相的意思相近,总不能任由着那些匪寇胡作非为。

    长孙衍顿住脚步,目光中的沉冷仿佛隔着一层薄膜一样,让人看不真切,“这是一个契机。”

    契机?一阵困惑之后秦连拓眼神里多了震惊,“陛下的意思是……”

    三国近年来虽然没有大的征战,可是边境上的摩擦却从没有断过,早些年长孙衍便说过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难道他是想要……

    “只有天下大和百姓才能少一点苦难。”

    沧澜边关的百姓常年饱受他国子民的侵扰,是因为他们心里都已经划了一道线。这样的境况就算他不去打破,玉无痕和战西野也会如此,更何况他答应过无忧的就一定会做到。

    “我明白了,秦家人愿听陛下差遣。”

    秦连拓后退一步躬身说道,神色间有着绝对的凝重,一旦真的三国开战秦家必当身先士卒。

    正阳宫内无忧正看着引凤阁传来的消息,眼里不由得多了一抹思忖,这次商队被劫的时机她总是觉得过于凑巧,可引凤阁传来消息此事确实是沧澜边境一行匪寇所为,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长孙衍踏着步子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条上,“在看引凤阁传来的消息?”

    “嗯。”

    她嗯了一声就将手中纸条递了过去,可即便如此,她心中还是有种感觉,就好像暗处有一只手在最恰巧的时间从她背后推上一把,可她却不得不选择前行。

    长孙衍只是扫了一眼就将纸条在掌间化碎,“我已经下旨带你去灵山祈福一个月,朝政暂由纳兰来处理。”

    商队的契机不管是不是人为,无忧都不会放过机会,玉矶是必然要去的,而他永远不会让她独自前往。

    “纳兰逍怕是不会乖乖的听你的话。”

    无忧心里微有些惊讶之后唇角才再度勾起,说不定纳兰逍听到朝堂上的消息立刻就卷了细软跑了。

    “我已经让秦风带着三千禁卫军早早的在逍遥王府等着了。”

    长孙衍眼角跟着挑起,纳兰逍什么性子他自然清楚,所以早早的就派秦风过去堵人了。

    逍遥王府外面,三千禁卫军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纳兰逍在院子里满脸怒色的坐着,“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去帮他暂理朝政,你们主仆俩还有秦无忧是想要了我的命是么!”

    他可是逍遥王,如果真的去宫里处理朝政还有什么可以逍遥的!

    “这是陛下的旨意,王爷,还是随秦风入宫吧。”

    秦风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纳兰逍身子猛然暴起一丈高试图逃走,可秦风早就料到了他会有如此举动,身形跟着飞起右手直接抓住了纳兰逍的脚踝,逼着他不得不乖乖的回到地面上。

    “秦风,你别以为本王爷打不过你你就胆子肥了!”

    被硬生生的拽下来,纳兰逍美艳的脸色一红,该死的,秦风的功夫总是该死的压他一道。

    “我在这儿,你跑不了。”

    秦风下巴有些傲娇的抬起,如果连纳兰逍都看不住,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主子身边。

    “……”

    磨了磨牙,纳兰逍只能将一肚子怨气咽下去,跟着秦风朝着皇宫而去,早知道他真应该听那恐怖女人的话将功夫练到家,也不会让秦风跟捉小鸡一样将自己从天上给捉下来。

    看着两侧跟着的三千禁卫军,心里更是恼火的不行,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堂堂王爷竟然弄得跟被押解入宫的囚犯似的。

    进了宫秦风直接将人带到了正阳宫,长孙衍见他黑着一张脸进来唇角忍不住多了抹笑意。

    “你们都退下吧。”

    挥了挥手,秦风和三千禁卫军才退了出去,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和纳兰逍两个人。

    “怎么,你也要仗着自己武功比我高就想着扔烂摊子给我?”

    纳兰逍上挑的丹凤眼狠狠瞪向长孙衍,秦无忧不适合生育祈福管个屁用,分明是这两个人想去独自逍遥快活,才让他来当倒霉蛋。

    “纳兰,这是你身为皇室子弟的责任。”

    长孙衍语气郑重,虽然纳兰看上去每个正经,可是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不会看错,沧澜交给他自己远比交给任何人要放心。

    “狗屁责任,这责任也是你强加给我的。”

    想当初是谁非要让自己的母亲入皇陵,还赐了自己府邸尊号,本来自己气消了还想着做个王爷当当也不错,敢情王爷的尊荣根本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肉馅饼,是有代价的。

    “你身体里流着长孙一族的血,这是你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身份!”

    “别跟我说什么身份,干脆打一架,我若是胜了,别说劳神的朝政,就是这逍遥王的屁称号,小爷也不要了!”

    纳兰逍不满的说了一句,直接提剑就朝着长孙衍刺了过去。

    若是平时他自然打不过他,可是从王府出来的时候他特意带上了自己最得意的宝剑,而长孙衍此刻身边连武器都没有,一增一减又有秦无忧在关键时候能让他分神,自己也不是没有胜算。

    长孙衍身形迅速后退避开了他赐过来的长剑,宫内南羽见状就要出去帮忙却被无忧拦住,“不用管他们,长孙衍就算蒙着眼也不会败给纳兰逍。”

    她眉梢带着自信坐在一旁的软座上静静观赏着眼前的比试,刚好可以趁机好好观察一下纳兰。

    外面长孙衍避开了削铁如泥的剑锋,脚底一个用力,身体便回身飞了数丈,空空的手中没有可以和纳兰逍手里宝剑对峙的武器,他干脆直接上手对敌。

    冠以内力的手指轻轻划动,就仿佛多了一道凌厉剑气,纳兰逍知道长孙衍武功高他不少,可是没想到竟然高到这个地步,身形迅速往后,想要逃离,却被长孙衍手指戳在了后背的大穴上!

    浑身一麻刚刚还充盈的内力就好像被击散了一样,手里有些沉重的宝剑落在地上,下一秒却被长孙衍手心的内力一带,锋利的宝剑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输了,好好处理朝政!”

    长孙衍将宝剑一横毫不客气的架在了他脖子一侧,纳兰逍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

    “欺负我!你们合伙欺负我!”

    “我和无忧不是去灵山,而是去玉矶,所以沧澜的事情必须交给你我才放心。”

    长孙衍见他又要耍无赖,手里的剑才收回来扔在一旁的石桌上。

    刚刚还苦着一张脸的纳兰逍在听到玉矶两个字之后神色立刻一变,“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就要进行那件事了?”

    现在玉矶虽然水患可是国力还在,而西傲刚得了山芋种植之法再无粮草之忧,现在进行那个计划有些冒险。

    长孙衍不回答,脸上却有了笑容,他就知道纳兰每日无所事事的外表之下,心思谋略一点也不会逊色于他。

    “难道是因为秦无忧那个女人?你老实跟我说,她到底是谁?”

    纳兰逍脸色多了些凝重,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在好奇,她身体的元气被故意损耗,加上前段日子为玉矶设下的圈套,还有那个女人的反常,都让他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认识的秦无忧还有另一个隐秘身世一样。

    “你习医多年,可曾听过借尸还魂?”

    长孙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让纳兰逍心神不由得一震,借尸还魂!

    “你别以为编一个鬼故事就能让我乖乖的替你处理那么多烦心的破朝政。”

    吞了口唾沫,他才勉强开口,这世上死人那么多,如果真的有借尸还魂那还得了,那满大街上逛游的还不都得成死人了。

    “还记得玉矶长公主么?你以前说过她生的貌美却凶悍无比,谁八辈子倒霉讨了她做妻,一辈子都苦不堪言。”

    长孙衍说着不禁低头唇角露出一抹浅笑,自己就是那个八辈子倒霉的人,却愿意这一辈子都在她身边,哪怕苦不堪言。

    “玉矶长公主?”

    纳兰逍只觉得这个五个字很遥远,遥远的他都已经忘了在另一片土地上还曾有过一个凶悍的女人,年过双十还没有驸马遭过他的诸多嘲笑。

    眼睛像是不受使唤的看向一旁开着的窗子,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眼睛和上方的额头,琉璃一般的瞳孔猛地一缩,玉凰!

    秦无忧竟然和玉凰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

    窗内的无忧眼角微微勾起,眼里的笑意却让纳兰逍浑身都不好了。

    她如果是玉凰,那和他那个恐怖师傅是什么关系!

    ------题外话------

    三天假期又没了,祝今天回城的人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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