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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撩个王爷好篡位

288 墓前杀人 文 / 当往事不如烟

    “那人只是告诉我跟三小姐说她不是秦家的孩子,是夫人从寺庙捡回来的,还说……还说了她是大国师钦点的凤格之命。”

    老头颤抖的说完,根本不敢看无忧的眼睛,毕竟她和死去的三小姐很是相像。

    “你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几岁?”

    无忧声音沉冷,秦无忧的小心谨慎不是秦家培养出来的,而是萧潇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不需要去过多的管理,就会自己发芽长大。

    “大……大概七八岁吧。”

    心口突然一痛,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伸手扶住旁边的木桌,七八岁,正是开始真正了解这个人世的时候,却被告知一直疼爱自己的父母根本不是亲生的,不仅如此,他们对她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所谓的凤格之命。

    那时的秦无忧应该就像她此刻一样锥心之痛,会更痛。

    “贵人,我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老头趴在地上不断磕头,不断传来的响声让她回过神来,“你走吧。”

    “谢谢,谢谢贵人。”

    一听可以走了,老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急慌慌的就朝着外面小跑而去,丝毫不顾及自己年迈的身体还能不能经受的住,一心害怕自己跑的慢了,这条老命可能就没了。

    秦连拓看着她有些难看的脸色,眼里不由得多了些担忧,“你为什么不追问是什么人指使他说这些的?”

    “你觉得他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么?”

    无忧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来,萧潇心思那么精明,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老头这留下把柄和线索。

    “没想到她曾经经受了这么多。”

    听到刚才的话,他心里也不由得多了些压抑,他离家比较早,对于过去的三妹印象并不是太深,只知道她并不亲近他们几个兄妹,以为是她性子本身如此,可如今看来,是她早早的就知道了自己不是秦家的孩子,更有可能,她在秦家的每一天都是在备受煎熬的活着。

    无忧沉默不语,就是因为经受了很多,变成了煎熬,后来入了宫之后,只需要有人稍稍怂恿,就会变成她还魂那日的效果。

    “再过两日就到她的忌日了。”

    “你想去祭拜?”

    秦连拓随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忧却站起身子,远离有一抹说不上来的哀伤,分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在挣扎煎熬中选择死去的秦无忧!

    “我欠她的。”

    萧潇摆布了他们两个的人生,可她却是为了自己而死。只凭这一点,她都欠了她的。

    “明白了,我会准备要用的东西。”

    秦连拓说完就准备离开,却被她开口叫住,“二哥,我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

    ……

    两天后的一早,南羽就驾着马车朝着山上某一处空地而去,秦无忧的尸体就葬在这里。

    “主子,到了。”

    车帘撩开,连双搀扶着无忧从里面下来,清凛的空气带着冷风的萧瑟,还有一些周围松树的味道。

    她朝着周围环视了一眼周围,寂静安详,靠山环水,显然是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站在墓碑前她抬眼望去,那是玉矶的方向。

    “你们先去马车里等我吧。”

    “可是主子,你一个人……”

    连双还没说完就被南羽扯着离开,主子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孤身犯险的人,她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考虑。

    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动她鬓角的发丝和上面轻微作响的头饰。

    “你也曾想过挣脱开别人安排下的命运对么?”

    伸手轻轻抚摸上墓碑上的名字,她的灵魂曾经在这具身体里住了两年,秦无忧三个字是会跟随她一辈子的名字。

    “我最初以为你是喜欢长孙昀才入的宫,现在我知道了,你入宫不是因为男女之情,也不是因为秦家对你的期待,而是你想要顺应所谓的天命,去站上那个位置,因为只有如此,你才能摆脱被人摆布的人生。”

    这两晚她在寂静的夜里想了很多,才想明白了她曾经有过的心思。

    只有冷风做着呜咽的回答,像是在为坟墓中的女子悲伤一般。

    “无忧,我为我们找到答案。”

    没有人喜欢被摆布的人生,哪怕这种摆布看似对她们很好。

    宽大的袖口挡住了墓碑上的名字,她眼底带着深沉的痛意,沉默良久。

    “主子,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南羽从远处走了过来,现在三国虽然已经一统,可是不想看到这局势的人大有人在,主子一个人在外面久了,难免会有危险。

    “嗯。”

    无忧站起身来,双腿长时间做着有些麻木,只能靠南羽搀扶着才能移动脚步。

    “回去吧。”

    轻声叹了一声,她才被搀扶上了停靠在远处的马车上。

    “驾!”

    “主子,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双脸上多了紧张,这外面山间冷风吹得这么厉害,主子的身子一直不好,可不要再染上什么风寒才好。

    “我没事,倒口水给我。”

    无忧缓缓开口结果连双递过来的水杯,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滑进了喉咙。

    “这山路真不好走,总算是下山了。”

    下山的路颠簸而缓慢,连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刚想说还是走平路舒服的时候却听见旁边的无忧突然开口,“南羽,翻回去。”

    “是。”南羽一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下了山,难不成还忘了什么东西在山上?

    本来朝着秦府而去的马车迅速调转了方向,重新朝着墓地的位置而去。

    马车尚未挺稳,无忧已经先一步下了马车,南羽一惊,腰间的长剑立刻拔了出来,刚刚他们离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上山,可现在墓碑前却多了一个黑衣人。

    “拿下他!”

    无忧冷喝一声,南羽的剑就跟着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脖颈间,对方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僵硬的动不了,显然是中了毒。

    “是你下的毒?”

    那黑衣人抬起头,眉头皱起,没想到他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

    “不错,就是我下的毒。”

    无忧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刚刚她用袖子遮掩墓碑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毒,即便做好了所有的安全准备,可她却还是四肢僵硬,好在她提前告诉了南羽半个时辰过来喊她,可以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解毒。

    接过南羽手里的长剑,她面容清冷语气冰寒无比,“说,萧潇在哪儿!”

    除了自己和秦家人,也只有萧潇会派人过来,她赌的就是她心里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不忍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是一枚棋子。

    “我不知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萧潇和战西野在哪儿!”

    手里的寒剑稍加用力,锋利的刀刃就在他脖子处划破了一道口子,一滴鲜红的血珠就滴了下来。“我不知道。”

    “很好,那就代替你的主子去给她赔罪吧。”

    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她手用力,那道只伤了表皮的口子,瞬间就变成了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滴落的血珠瞬间就像是被挤压了一样,急迫的喷洒而出。

    身上的素衣被沾染了点点血迹,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在意,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连双在后面捂住了眼睛,老天,她刚刚看到了什么,主子竟然亲自动手杀人了。

    “主子?”

    南羽也是有些被这样的举动惊到了,可随后想想刚刚那黑衣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对死的恐惧,就算留着他的命审问恐怕也是什么都审不出来。

    “将尸体扔下山。”

    无忧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

    回去的路异常缓慢,马车内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主子,你衣服脏了,要不先把外袍脱了吧。”

    她还记得三年前在寺庙,主子就是这样满身是血的回来。

    “不用,比起那些看不见的刀刃,这些看得见的血又算得了什么。”

    深沉看不出情绪的目光透过侧面的帘子看向苑方,秦无忧的坟墓向着玉矶,可见她的猜测不错,她和秦无忧之间绝非毫无怜惜。

    “主子,下次你想要杀谁,让南羽和连双去做。”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主子杀了人之后情绪特别的低落甚至是难过,倒不如以后这种事情由南羽和她来做。

    “傻丫头,一旦沾染了血腥,就再也收不住了。”

    就如同她现在的位置一样,早已经进了棋局,就必须走下去,厮杀也好,煎熬也罢,除非活着破了棋局,否则就只能身死其中。

    马车直接回了竹兰苑,她才下马车,秦连拓就带着人来了,无忧看清楚来人,眼里闪过瞬间的恍惚。

    “我这么好的毒给一个手下人用,你不觉得太暴殄天物了么?”

    纳兰逍身上的华服依旧,不过头顶上的王冠却变换成了普通贵公子的装扮,可却依旧不改他平日里说话做事的语调姿态。

    “难不成你觉得你的毒能毒死你师傅?”压下心里涌上来的情愫,她冷声反问了一句。

    “说的好像不是你师傅一样。”

    纳兰逍立刻回击,可说到后面声音却渐渐小了下来。

    “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么,我这毒可是很厉害的。”

    嘴上有些泄气的说着,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压在她脉搏之处,稍微有些紧张的面容在诊完脉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纳兰逍,有没有事?”

    秦连拓也是担心无忧亲自去下毒,反而会让自身受累,急忙的追要结果。

    “再规定的时间内服了解药,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自从听说这个女人回来了,他这右眼就一直跳没挺过,果然还是被打劫了。

    秦连拓这才跟着放心了,随后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才再次朝着无忧问道,“有下落了吗?”

    那日她说需要一样毒,而且是毒性很强的毒,说是有可能找到萧潇的下落,他这才去纳兰逍那里去找的。

    “没有。”

    无忧摇了摇头,虽然今天抓住的不是萧潇,但是至少却给她解了一部分疑惑。

    “看在咱们俩好歹也是有关系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师傅如果想让人找不到,就算你费多少力气也白搭的,倒不如把耽误的这些功夫干点别的。”

    纳兰逍在一边撇了撇嘴,他跟在师傅身边也有几年,只要她想甩掉的人,没有甩不掉的。

    “她能躲一辈子,战西野不会。”

    唇角扯出一抹笃定的冷笑,随后眼里却多了一抹自嘲,萧潇给秦无忧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她和长孙衍同样也给战西野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一处隐秘的山洞里,萧潇眉头紧紧皱着,恨不得那刀子将旁边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一刀刀给剁了,可是看着那张特别满足自己喜好的脸时,还是忍住了杀人的**。

    这傻子脾气犯起来要多混有多混蛋,所以她只好让他天天多闭会儿眼睛了。

    “锦衣,素棉回来了吗?”

    抬头朝着洞口问了一句,立刻就有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回主子,还没有。”

    “还没有?”

    萧潇眉头再次打了结,她让素棉去给那可怜孩子扫墓,就算他真的用埽巴扫,也该扫回来了。

    “玉凰还在秦家么?”

    想到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该恼火,计划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顺利,可是凰儿却不是那个可以乖乖听话的人。

    放下超纲跑来沧澜,她是想要答案了。

    “主子是担心素棉已经……”

    “有可能。”

    以凰儿的心思,想要对付素棉还不成问题。

    看来这丫头是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就不会轻易罢休的。

    床上躺着的男人突然哼了一声,萧潇给锦衣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闪身消失不见。

    战西野睁开眼睛,看到萧潇的瞬间,里面就多了愤怒。

    “你还要这样软禁我到什么时候?”

    “你不生气,还像以前一样爱我的时候。”

    萧潇嘴巴嘟起,这辈子能让她主动求和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个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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