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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阴沟里翻船! 文 / 谁家mm

    法医狂妃

    第1098章 凡事不到绝境,未必没有转机

    司马西的调查顺畅,完全是因为付鸿达在幕后出力。

    付鸿达自认胜券在握,烧死二房,毁了大房,整个付府,基本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

    唯独一个三房碍手碍脚。

    可付鸿适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立场,尤其是经过这回的大火,他也是被唬住了,接连几日,都畏首畏尾,早出晚归,尽量避免与付鸿达碰头。

    付鸿达照例还是每天来到老爷子的房间,看着榻上睁着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父亲。

    付鸿达细心的为父亲擦着手脚,那专注的模样,仿佛真的在尽什么孝道。

    付老爷子的眼珠在动,眼里蓄满了戾气,眼眶边缘都是红的。

    付鸿达给父亲擦完手脚,又换了张帕子,换了盆水,给父亲擦脸。

    老爷子的眼神很抗拒,像是要吃人,付鸿达看着看着就笑了,语气有些无奈:“父亲这是怎了?可是将您擦疼了?哪里疼,您说话。”

    付老爷子额头迸出青筋,瞪付鸿达的眼神更加凶狠。

    付鸿达瞧着,眼睛也眯了起来:“看来父亲并不愿儿子伺候,那您倒是说说,儿子是哪里未将您伺候好呢?”

    付老爷子没说话,事实上,从醒来后,便说不出话了,也动不了手脚,是被眼前这人,以不知什么方法,控制住了。

    “看来父亲是真的很讨厌儿子,连同儿子说句话都不愿意,也罢,那您想同谁说?儿子替您叫去?”

    付老爷子更加气恼的瞪他。

    “大哥?二哥?若是三哥,还好说,三哥这会儿应当在衙门,儿子派人去请就是了,但大哥二哥,怕就不容易了,父亲想必也听说了,前两日,府里走了水,那火烧了整整一夜,将二哥啊,给活活烧死了,可父亲您猜怎么着,放火之人,竟就是大哥!您说谁能知晓,原来这府里最恨二哥的,竟是大哥?大哥现下呢,正被衙门扣押,父亲若想见大哥,只怕还得再等一阵儿,等到菜市口斩首,届时,儿子定然包下临街最好的客栈,让父亲您,看的清清楚楚。”

    付老爷子汹涌的怒气全卡在脑袋里,鼻孔涨得大大的,付鸿达看得有趣,起身,将帕子往盆里一扔,溅起的水花,湿了付老爷子半张脸。

    看着老爷子狼狈的模样,付鸿达朝门外唤:“来人。”

    很快阿福便进来。

    “好好给老爷子擦身,擦干净些,老爷子剩下的日子怕是都得在床上躺着了,得让他躺得越舒服越好。”

    阿福听前半句话还没什么,听到后半句,却猛地一震。

    付鸿达吩咐完便离开,阿福进了内室,看到付老爷子那怒不可遏,却无能为力的模样,无声叹气。

    阿福去将帕子拧干,细细的为老人擦干净脸上的水,又看看外头,确定没人进来,才小声说:“凡事不到绝境,未必没有转机,这个道理,老太爷想来比小的这等庸人,更清楚些。”

    付老爷子一愣,猛地看向阿福。

    阿福对老爷子笑了一下,半倾着身子,凑到老爷子耳边……悄声说……

    ……

    司马西的动作很快,加上背后有付鸿达出力,付鸿晤那些旧事,不过几日,已探查完毕。

    将证据整合清楚,司马西开始忙着往京都上奏。

    如今皇上病重,朝政分由太子、七皇子、内阁共同协理,司马西很清楚,他这份奏报只要能顺利离开青州范围,便绝对能出现在内阁议桌的案几上。

    到时候,付鸿晤怕就当真完了。

    付鸿晤是被软禁在府尹后衙,但不是囚犯,至少明面上不是,因此,付鸿晤依旧有见亲人的权利。

    司马西每日都会过问付鸿晤的情况,务必知晓付鸿晤见了什么人,见了多久,客人进去前,与出来后表情有什么变化。

    司马西极尽所能的监视,将付鸿晤控制得密不透风,但这种明目张胆的窥探,显然令付鸿晤不能接受。

    在对司马西开门见山的训斥过两次后,付鸿晤知晓,事情不能再拖了。

    又是一次同发妻见面结束,付鸿晤将苏氏送到门口,苏氏一脸忧心的望着夫君,捏着手帕道:“你放心,家里我会照料好。”

    付鸿晤拍拍苏氏的肩膀,音色很轻:“有你在,我自是放心。”

    “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付鸿晤点点头,轻拥着将人抱了抱,才在门外六名驻守衙役的注视下,目送苏氏离开。

    这是一个与之前没差别的会面,付家大老爷在衙门暂住,府中发妻不放心,已经连着三日,日日都来了。

    衙役已经麻木了,没有为此特意禀报,却不知,苏氏出了衙门大门,并未立即回别院,而是转了脚步,避开行人,七转八转的去了流连巷。

    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一个与市井女子格格不入的贵妇,辗转出现在这样的烟花之地,实在太过打眼。

    苏氏没有在正街闲逛,而是一边提防着被人跟踪,一边小心翼翼的绕着远路,最后,进了流连巷小有盛名的销金窝——一点红。

    苏氏去了后门,按照付鸿晤给的暗号,敲了三下门,停了两下,又敲一下。

    当最后一下敲完后,小小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龟公模样的中年男子,埋着头对苏氏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氏从未见过此人,警惕的说:“我是来找……”

    “进来说。”

    对方可疑的举止,令苏氏并不放心,但苏氏还记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因此,不敢犹豫,还是走了进去。

    苏氏一进去,那龟公便探头出去看了看左右,确定苏氏没有被人跟踪,才阖上后门,将苏氏往前院带。

    苏氏一路跟着,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停在了一小院前。

    刚进院子,苏氏便瞧见一抹熟悉的倩影,她愣了愣,脚步停在原地。

    寻红正在院中喝茶,听了门外的动静,抬了抬眸,与苏氏四目相对,她先起身:“见过夫人。”

    苏氏盯着她,目光紧紧,表情当即变的不好:“是你?我就知晓,他怎会舍得休了你,果真是将你安在了外头。”

    第1099章 阴沟里翻船!

    寻红没有计较对方拈酸吃醋的语气,对其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对方坐下说。

    苏氏大气的走到寻红对面坐下,手以最高贵的姿态合放在膝前,开门见山:“鸿晤的处境,你想必已经听说,我为何来找你,你应当也明白。”

    寻红没有坐下,而是弯腰为苏氏斟了杯茶。

    苏氏没有接,嘲讽道:“这杯茶,我当年不喝,今日同样也不会喝,无论你与老爷关系如何,在我这里,永远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寻红闻言,索性将茶放下,抬了抬眸,正大光明的坐到苏氏对面。

    苏氏皱了皱眉,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显然并不接受与这样一个烟花女子平起平坐,这样的狐狸精,趁着她怀孕在身,在外勾引她家老爷,甚至还想登堂入室,简直不自量力,痴人说梦!

    多年前她便看不上寻红这个下贱出身的女子,多年后的现在,她也并未改变看法!

    那龟公模样的男子摘下遮住自己半边脸的帽子,迈步站在寻红身前,挡住苏氏怨瞪寻红的大半目光,道:“夫人今日过来,想必不是说这些儿女私情的废话,老爷如今怎样了?”

    苏氏看着这人,又看看寻红,嗤笑起来:“果真是不甘寂寞的下作人,身边随时都有男子为你出头,与当年,还真是一模一样。”

    寻红听下去,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前男子的肩膀:“张同,这里交给你,我有些累。”

    张同看她一眼,没有勉强,她先避避也好。

    寻红离开后,张同便坐到了苏氏对面,又对苏氏比比手,让她也坐。

    苏氏这回没有尖酸,直接坐下,将付鸿晤要她带的话,与张同仔细说了清楚。

    两人在外头小院说了大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寻红一直在屋内呆着,直到张同进来,告诉她苏氏离开了。

    寻红问:“主子如何了?”

    “主子要我们准备好劫衙。”

    “劫衙?”寻红一愣,不可思议:“主子要离开青州?”

    “如今青州的局面,对主子极为不利,主子需要找到他的靠山,如今他的靠山有两个,第一,皇后娘娘,第二……”

    “皇后娘娘?”这个寻红真不知晓,“主子是效忠皇后娘娘的?”

    张同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多说什么。

    寻红顿时明白了,看来付鸿晤瞒着她的事,不止一件半件。

    “果然,你才是主子最信任之人,什么都知晓……”

    张同拧了拧眉:“如我方才所言,现在不是计较儿女情长的时候,皇后娘娘那边,的确同主子合作得较好,但如今皇上那个样子,太妃娘娘又虎视眈眈,皇后能否翻出什么浪花谁也不知晓,近日,主子已与皇后娘娘疏远起来,也正是因此如此,他才动了与权王一起的想法。”

    “那不用说,第二个靠山,就是权王了?”寻红问道。

    张同摇头:“巫人。”

    “嗯?”

    “主子的确有意同权王联络,但消息传到辽州,那边接见主子的人,却并非权王,而是权王手下最得意的门人。辽州离京太远,远在东南,又临近边疆,我们一直以为那块土地之所以辽阔,皆是因为权王能力非凡,手下兵马如神,后来才知,这权王不过是胜在有一批好的门生,巫氏一族才是真正捧起权王的巨大推手,如今,主子已与他们交好联络,对方也很看好主子,这回他们就派了人来,同主子商谈逼京计划。”

    他说到这里,寻红便猛地想起那一屋子的蛇,以及付鸿晤千叮万嘱要他们看管好的养蛇人。

    “巫族,我从未听过这个族。”

    “这可是权王手中最重要的杀手锏,又哪里会让谁都听说?”

    寻红点点头:“那主子想去巫人的地盘?可,权王不会起疑吗?况且,主子是朝廷命官,他如今一走了之,朝廷难道不追究?”

    “这回是不走不行了。”张同叹了口气,也为主子这回阴沟里翻船惋惜:“青州府尹送了一批文书进京,里头,皆是主子贪赃枉法的罪证,只等京都罪令一下来,主子恐怕就……”

    “罪证?青州府尹怎会有这些?”

    “青州府尹,说到底就是付家的一条狗,付家易主,自然有人将罪证挖出来,借他的手,将主子一网打尽。”

    寻红咬了咬牙:“付鸿达!”

    “总之不能犹豫了,要尽快行动,主子说,越早越好,未免夜长梦多,我提议,明日便劫衙,只要将主子带出城,青州府的人,便没那么容易找到主子了。”

    寻红却犹豫:“明日,是不是太快了?要将三十几口人一日之内带出城,怕是引人怀疑……”

    “哪来的三十几口?”张同笑,“带这么多人走,岂不累赘?”

    寻红一愣:“主子不带走他的妻儿们?”

    张同走到寻红跟前,道:“不带走就不带走,等离开青州,你便是主子身边唯一的女子,不是想登堂入室吗?机会就在眼前!”

    寻红看他:“你确定主子打算一个人走?那可是他的发妻,还有儿女,亲生儿女,付子言甚至还重伤未醒……”

    “寻红,你还不了解主子?”张同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见寻红果然沉默下来,满脸的疲惫与心寒,他不太理解,叹了口气:“你们女子,就是麻烦,那些人与其带在路上拖累,不如留在青州,说不定还能多过两天好日子。”

    “可等京都的罪令下来,主子哪怕人不在,也势必会遭到严惩,主子乃是大房,从分了房那日开始,便算作分家,付家本家与其他房或许不会受到牵连,但大房里的亲眷家人,却无一能幸免,轻则发配,重则砍头……”

    “那又如何?你怎么越来越妇人之仁了?”张同越来越不理解寻红,以前这女子明明有勇有谋,现在,却越来越不堪大用了,“总之,你准备一下,明日半夜子时动手,明白了?”

    寻红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

    同一时刻,付鸿达正在千喜坊的小阁楼里,同养蛇人会面。

    养蛇人喝着手里的茶,时不时吹吹浮漂在茶面上的梗叶,问:“计划一切顺利?”

    “当然。”付鸿达笑了一下,又无奈的道:“付鸿晤也是急糊涂了,竟让苏氏这个女流之辈替他跑腿,还想去辽州,他也不想想,他今日落到这个局面,是托了谁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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