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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嫡女重生:农田贵妻

195 当妾做不做? 文 / 浅尾鱼

    见到来人,阿楚这才确定了,那个旧时相识,当真是衣晚清。

    瞧见她来,阿楚立刻把孩子给了百合,低声交代,“带好擎之。”她起身走去相迎,“我道是谁说旧时相识,想了一圈在临安城也只有认识你了,这几年瞧着可好?”

    对于衣晚清的遭遇,阿楚是报以同情,却并未施舍,权当是一个普通妹子照拂般,早先在烽火村她对衣家多有帮助,不过是看其可怜罢了,但在知晓衣家二小姐,衣泠心曾经抢了唐家小姐的男人,她对衣家也没什么好心思。

    这两年倒是因为不经常见面,没什么矛盾,今日瞧着衣晚清找来,貌似是有事情……,衣晚清看着比几年前更老了,沧桑让人显得衰老,尤其是她双眼之间毫无光彩,一点都不想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神采。

    衣晚清在阿楚问到她这几年过的可好时,眼眸一下夺眶而出,根本受不住,拉着阿楚的手嘤嘤哭了起来。

    “阿楚姐,我有好多的话,好多的心事都想找人倾诉,但是我不敢,只能找你,也幸好能在活着的时候遇到了你。你不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有多艰辛,时间快把我折磨死了。有时候在想,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衣晚清见到阿楚,早就忘了什么规格女子该有的规矩,只想抱着她好生大哭一场。

    阿楚被她抱着,其实有点不舒服,她身边的人,除了宋临辞以为,还真没有人对她这般搂搂抱抱的。

    阿楚挥手让百合与芍药下去,这才轻拍衣晚清的肩膀,渐渐挪开被她抱着的身子,“你有什么话好生说,我只管听就是,你哭的这般伤心,让人家听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看她哭的折磨委屈,相比这几年过的也不好。

    衣晚清这才稍稍收敛一下,眼中还是含着泪水,“我失态了,也是见到阿楚姐心想终于能知道说话的人了。”她说着擦拭了下面庞。

    衣晚清本就长的不差,只是可惜了,衣泠亦既然借用了她的身体却没好生保护,她是一心扑在找自己芯子的事上,平日里不出门,少见客,自顾自怜,觉着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最不幸的人。

    哪有心思去花在打扮自己的身上。

    阿楚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让她坐在自己一侧的椅子上,这才轻声问起,“去年,你可收到我给你的信函?”

    “阿楚姐给我的信函?我不曾收到啊。阿楚姐你写了什么重要的事吗?”衣晚清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暗哑。

    看样子衣晚清是没收到,当初她在第一时间看到上官玲玲的时候,就偷偷的给衣晚清写了一封信,那封信竟然没送到衣晚清的手中。

    甚是奇怪。

    阿楚这才又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问问你现在过得如何,见你没回信,还以为就此不再与我联系了呢。”

    “我怎么不会与阿楚姐联系,当初你帮我们的事情,我始终记在心中,怎敢忘记。阿楚姐与我,与衣家对有说不完的恩情。”这点,衣晚清倒是看的清,对于阿楚的照顾她们一家老弱小的恩,那是自然不敢忘记。

    “当初也不过顺手帮了一下,这些恩情不值得一谈。但是你,可是找到了?”

    衣晚清知道阿楚问的是什么,听后,苦涩而笑,“我找了许久,一点音信全无。”

    阿楚看着衣晚清,她知道衣晚清的身体在就在临安城,但是能不能要回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找到了,但若是被其他人占了那个身体呢,你该如何办?”阿楚冷静的问她。

    衣晚清显然没想过这个情况,所以当阿楚问她的时候,她一脸懵意,“阿楚姐,你的意思是?”

    “对,你的身体可能正巧被人用着,而你不知道而已。即使有天你找到了,但是要不回来呢?你怎么做?”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衣晚清根本无法相信阿楚说的话,即使明知道她说的可能就是事实,但是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一切皆有可能,你要有心理准备。”阿楚简单的说,是希望有天衣晚清看到上官玲玲的时候,不要被吓到。

    衣晚清沉默不语,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接着便是两个府内的丫鬟,形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夫人,外面苏将军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

    “又是她们两个?”阿楚听到苏将军家的两个千金,顿时无奈起来。

    她都推脱了三次,这次又来了,瞧着衣晚清在跟前,其实说实话,她也有点不想听衣晚清一直在抱怨,随即招手,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夫人。”

    两个丫鬟下去,没多会儿,苏雅楠和苏雅枚就并排走来。

    苏雅枚,阿楚是见过的,没什么好印象。倒是这个苏雅楠的姑娘,头次见,模样长得比较周正,看着文文弱弱娇态十足,倒是让阿楚忍不住多瞧了一眼。

    这两个正值花骨朵一般,十三四岁,正是好美好的年纪,阿楚细细的算着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当她们娘了,这将军夫人的架子,她得好生端着。

    阿楚这架子一端,倒是让苏家两个小姐不知所措了,她们还以为,她们二人前来势必让眼前这个女人乱了阵脚。

    苏雅枚推了下苏雅楠,想让她上前打破眼前尴尬的沉默气氛,但苏雅楠看着是文弱备受欺负的小可怜,其实股子里也强硬的好的很,不过这种人不会轻易显漏自己的强势。

    苏雅楠她看着三妹这般推她,文文弱弱、十分秀气的说道,“三妹妹你若是有什么话想对夫人说,只管说,毋须紧张才是。”

    苏雅枚瞪了她一眼,“我才没有……。”

    阿楚冷哼,轻声道,“苏家三小姐啊,你找我有何事?没事的话我也要休息了,瞧着日头到了正空,该是午休的时间了。”

    “哼,就你会享受,像个老婆子似的,听人说,你比宋大哥还大了好几岁,你那么老又很丑身份也低贱,怎么可能配的上宋大哥。”苏雅枚对着阿楚一阵夕奚落,接着又问,“宋大哥在哪里,我们是来找宋大哥的,可不是来找你的。”

    “打着拜访我的名义来找我的男人,你觉着我会让你们去见他。”阿楚冷哼淡笑。

    苏雅枚气的张牙舞爪,倒是一阵沉默的苏雅楠抬头看了下阿楚,立刻又低首下去,她竟然这般大胆而露骨的说,宋大哥是她的男人,这女人好嚣张,而且看着不好夫对付。

    苏雅楠到底是苏以恒派来的人,自然不想苏府的人在阿楚跟前丢了人,随即巧笑文弱的说,“夫人误会了,我们对宋大哥并未有情义,只是我爹,他到底是带宋大哥出来的人,若是没有我爹的话,也不能有夫人这般享受富贵的生活。”

    阿楚闻言不爽了,合着她家男人的功勋是苏以恒那个老东西给的。

    “照苏二姑娘的意思,我们全家都得感谢你爹苏将军了?”阿楚反声相问。

    苏雅楠淡笑不语,苏雅枚直接不带脑子的说道,“宋大哥就是我爹带出来的,宋大哥跟着我爹回临安城小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当初,宋大哥的意思是想娶我们姐妹其中一人的,奈何,被你抢了先机,霸占了将军夫人的嫡妻身份。”

    “哦?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呢?”

    好你个宋临辞,竟然还想着娶人家一对姐妹花呢,也不想想,自己那屁点大的年纪,能不能消受得了。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想睡你的时候想着法子的说花言巧语,瞧见鲜嫩的小姑娘时,瞬间又被勾搭走了。

    苏雅楠见阿楚眸子暗沉,似是生怒了,继续添油加醋的说了句,“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件事,不过后来是被爹拒绝,宋大哥还对我爹承诺说,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自然会来迎娶,只是没想到,宋大哥先娶了夫人您。”

    这是明着暗着说她们自己人好,宋临辞之前先喜欢她们的呗。

    “那又如何,他现在娶的是我,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就是他有心想让你们进门,那你们进来也得做妾,怎么着都的叫我一声夫人,我且说明了,在我眼里,做妾的还我没身边的大丫头身份足。”

    阿楚故意说的,她想着晚上得找宋临辞好生问一下,听听他是作何解释的。

    这苏府来的两个小花朵,像是都瞧上他了。

    阿楚语气说大了,苏府两个的两个小花倒真的被她唬住了,知晓瞧不见宋临辞,她们二人也找不到由头与阿楚周旋。

    之前苏雅楠听了苏府里的吓人对阿楚的传言,以为她会是一个脾气暴躁,不好相处、而且年长宋临辞的大婶,没想到,听闻年龄比宋临辞大,可这长的,与她们站在一起,不差分毫。

    而且,她本以为新来的将军夫人,听到苏雅枚要嫁给宋临辞会大发脾气,想着法子责罚或者找她们的茬儿,没想到,这新来的将军夫人,竟然没什么反应,语气楚氏都这般淡然,毫无感情起伏。

    像是她们在她跟前闹的再很不过像是个笑话。

    向来聪明的苏雅枚也看不懂这个新将军夫人了,说她是从小乡下来的,但之前她可是养家嫡女,那身份可不必她们苏府的人差,再说了,她们孙家三姐妹可都是庶女出身。

    若是之前,她们肯定比不过,担心现在不同了,她们至少家世清白,又是教养良好的闺中小姐,而她,已然沦为了最底下的身份,虽是免了奴役之身,再高也不过是个平民。

    苏雅楠暗想,这唐家小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得了宋临辞的眼,能从一个落魄的囚犯之女身份,转身成为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

    瞧她侧躺在椅子上的骚狐媚子劲儿,定然不是什么好手段。

    看着娇弱的苏雅楠,其实也不是个善茬,但是没办法,睡觉人家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脸呢,这种姑娘在临安城可是很吃香的。

    阿楚盯着那对姐妹实在是想不懂,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真心喜欢宋临辞,送上门做妾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回头她问问宋临辞,他要是喜欢,哼,她就把这两个女人收进来……好好折磨。

    阿楚也不理会她们,低首瞧着衣晚清道了句,“过几日有个百花宴什么的话,出去瞧瞧,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就来找我。我在这临安城没几个熟悉的人,你算是一个。”

    衣晚清一听是百花宴,她娘才说的,她本不想去的,现在听到阿楚说起,倒是应下来。

    “好,到时候我来阿楚姐这边。”衣晚清稍稍带了些笑意,方才大哭过,胸腔内积压的阴郁倒是发泄了不少,这会儿心情瞧着好了不少。

    “那今日咱们就叙到这里,本想能多说会儿话,偏生被人打断了,瞧你精神也不太好,在家里多注意一点。”

    衣晚清点头,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阿楚姐,那我就先走了。”

    阿楚点头,嘴角勾着笑意,她倒是越发喜欢衣晚清了,瞧着大方得体,除了痴痴找寻曾经的自己,其他倒是没什么,至少没有算计人的心思。

    不像眼前的这两位,满肚子花花肠子。

    “你们要是没事,就回去吧,省的在我跟前碍眼。我也不藏着掖着,你们要是想嫁给宋临辞你呢,回去先问问你们老子爹,看他愿意你们来当妾吗?”阿楚起身,语气自然没有对衣晚清的和善。

    苏府两个小姐顿时无语凝噎,不知道怎么说,阿楚笑意升起,看到她们吃瘪,倒是觉着有趣。

    府内的两个丫头,看着面色黑沉的苏家小姐,张口语气不善的说道,“夫人说了,让两位小姐离开,奴婢这就带你们出去。”

    主子斗不过,这下人还能任由他们欺负到自己头上,苏雅枚当下就甩了脸子,“什么东西,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跟什么样的下人。”

    苏雅枚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少年的声音。

    “你们是谁,来这里作何?怎么、还想教训我宋姐夫家的下人。不对,你们俩,莫不是前来欺负我阿姐的吧?”说话之人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已经在临安城弄了一个武馆的唐言毅。

    他说着,立刻往前走,到了里面没看到阿楚,张口就喊,“阿姐,你不会真的被人欺负了吧?”

    阿楚正在屋内,怀中抱着吃奶的擎之,随口道,“的确被人欺负了,我这乡下来的,被人欺负也是正常,咱们没人家身份尊贵,理应受些委屈的,没事儿。”

    瞧瞧,瞧瞧这委屈受的。

    宋临辞本以为阿楚真的被人欺负了,听她这般腔调说话,想着应该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她才不会这样讲话。

    宋临辞不管外面站着的两人,这两个女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是,现在和他有什么关系。

    在宋临辞要走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雅楠轻声喊了句,“宋哥哥,你还记得楠儿吗?”

    “二小姐,你这是作何?宋某已成亲生子,再这样拉拉扯扯怕是不妥当吧。”宋临辞皱眉看着被苏雅楠拉住的衣叫角。

    年幼不懂事,他是对这个文弱的苏家二小姐生过几分心思,那也只是之前,谁家少年不思春啊,尤其是看到年纪相仿的姑娘,但,那也只是年轻懵懂不更事。

    重生之后,他更多的记忆是关于他未曾娶亲、孤苦伶仃的时候。

    前世,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苏家两个小姐,可是在他征战带着荣誉回来之后,的确是对他生过心思,也让人询问过他的心思。但是,后来好像知道他受过伤,又没了真实的兵权,就弃之如履,对他爱答不理的。

    重生过来,再看着那两位年轻的小姐,他一点其他心思也没有,只想着屋里那位是如何想他的,他更在乎阿楚的感觉多一些。

    苏雅楠被宋临辞瞪了一眼,拉扯他的衣衫并未放开,只是文弱清秀的面庞,以及喊着水的眼眸,盯着他,“宋哥哥,当初你曾说过,等你功成名就,回来娶我,楠妹在等,你为何说话不算?”

    “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苏二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哪里是胡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拿自己的清誉开这样的玩笑。”苏雅楠说的认真又可怜。

    相较于站在一侧的苏雅枚,苏三小姐显得像个白痴一样,这样就被二姐姐给撬了墙角。

    “二姐,你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你不是说,是陪着我来的吗?”

    苏雅楠听到苏雅枚的话,心中暗骂她的愚蠢。却依旧装着可怜看向宋临辞。

    宋临辞皱眉,关于重生之前,那些年轻的事情,他当真记得不清楚,前前后后、林林总总这都两世的事情,他也记不得,当初是否说过这样的话。

    “不管如何,宋某已经成亲,断然没有纳妾的心思,若是你们想们宋家大门,自然要经过夫人的同意。没事的话,胡总管,直接送客。”

    宋临辞甩开衣袖,轻弹衣衫,大步走向屋里。

    窗子前站着的阿楚,倒是冷静异常,看到宋临辞进来,也没打招呼。

    倒是把睡着的擎之给百合抱下去,宋临辞挥手让芍药也跟着下去,顿时整个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里面人还没说话,外面的人倒是着急了。

    唐言毅气冲冲的说要揍苏雅枚和苏雅楠,却被唐言倾拦住了。

    “男人不与女人动手,失了风度。”

    “可是她们欺负阿姐啊。”唐言毅火药味很冲的说。

    唐言桦笑着道,“你还真笨,你觉着阿姐是被人欺负的主儿吗?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在和宋姐夫置气呢。我们打赌看看,到底是宋姐夫赢还是阿姐赢?”

    唐言毅皱眉看向他,“你怎么还拿阿姐打赌,我不赌,我要进去看看。”听着屋内好像还真的有声音啊。

    这厮说着就要往里面去,唐言倾轻笑拉住他的胳膊,“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晚会儿再去找阿姐。”

    “啥事啊,我刚才没听到倾哥你说要商量事情啊。”

    走在后面的唐言桦笑了,狡黠而精明的眼神看向屋内,这次打赌,他觉着,阿姐肯定是赢了。

    因为,他听到了宋姐夫求饶的声音。

    ……

    屋内软塌上,阿楚长腿横跨,压着宋临辞的腿,厉声问着,“把你刚才的话给我说一遍,你的意思是,在我之前,你还真的喜欢你的那个楠妹子,现在还惦记着?”

    “我没惦记,是你说的,让我告诉你全部,我说不是,不说也不是。阿楚,你到底要让我作何?”宋临辞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敢在床上和媳妇较劲儿,当真是憋屈。

    “好啊,你说喜欢她们就全部娶进门,苏家二小姐和三小姐,还有那长平公主。对了,过几日有个百花宴,我索性直接给你找几个姑娘来,好让你享齐人之福,可成?”她冷哼,她是想让宋临辞不许藏着,全部说出来。

    但是听到他说的实情,心中更加不爽了。

    宋临辞听到她无理取闹的话,当即怒了起来,翻手扣住阿楚,一个大反转,这次换阿楚被他压在身下。

    “你这女人,再乱吃飞醋,家里都要被醋给淹了。”他说着看向阿楚,见她眼睛瞪着他,当下又很没出息的心软了,“媳妇,我今日是不是没说爱你啊,是要说的还是要做的?”

    见他又恢复了流氓腔调,阿楚冷哼,“你就只会用这招对付我。我且告诉你了,不管你以后娶不娶小媳妇,这宋家的嫡妻身份定然是我的,还有擎之是嫡子谁也无法改变。我这身份虽是比不上你,但是在将军府,你第一,我就是第二,等你娶的小媳妇进门,我可是有着手段去折磨她们。”

    “这么狠毒啊?”宋临辞闷声,轻笑又说,“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怎么玩,别闹出人命就好。”

    “……你说呢我狠不狠毒,取决于你。”

    人不狠站不稳,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当然,该出手时就出手,自然不会像前世那般拖泥带水。

    但是呢,一些人就是这样,习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若真是宋临辞受不住这临安城的诱惑,被年轻的小姑娘勾搭了,她还真的愿意留在他身边,和那些人斗来斗去吗?

    答案是否定,她不会的。

    她现在和那些女人斗是因为觉着宋临辞没瞧上她们,斗着好玩,若真是宋临辞瞧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带了进来,她也没心思瞧斗了。

    宋临辞为了安她的心,轻声在她耳边道,“明日太后寿诞,圣上说让我带你去皇宫,我还想着怕你不自在,不带你去呢。正好,这次机会带你在身边,让众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媳妇,宋家的嫡妻。小野猫的爪子可以再锋利一些,这样别的女人就不敢靠近我了。”

    “太后寿诞,怎么现在才说?”他们来临安城也有几日了,宋临辞这消息说的太晚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楚愣愣的被宋临辞压在身上,脑海中想着,如何给太后准备一份相当入眼的礼物。

    宋临辞伸手,粗粝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擦她的脸颊,“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想明天要准备什么礼物,唔……你先放开我,我得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推开宋临辞起身就要走。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着什么急,方才不是还在气头上,现在没事了……。”他盯着她问。

    “没事……你想的美,事还多着呢。”说到这里,阿楚瞪了他一眼,揪着他耳朵问,“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带我去?嫌弃我身份不够尊贵,还是我身上粗鄙的性子,抑或是我比你大,你带我出去,嫌丢人?”

    宋临辞笑了起来,寡淡的面容瞬间温和起来,正如现在的三月天,“我的理由还真是没被你猜到。”

    “你是什么理由?”她想,肯帝不是什么好的话。

    “因为我媳妇太好了,太有能耐,我怕带出去,被人抢走怎么办?”他双手一搂抱住她。

    “谁会抢我?”

    她想,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能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疼着,但凡别的男人,谁会喜欢身份低下、一点大家闺秀样子都没有的她。

    表面上变得强悍起来的阿楚,内心也有这着前世的自卑,越是强悍的于表的人,其内心越是敏感。

    宋临辞却没告诉她,这次出席的有云权和何戢。

    云权是皇亲国戚,他爹被封侯,他继承爵位能去参加太后的寿诞,只是这何戢,宋临辞就弄不明白了。

    他找人查过何戢的身份,就只是茶楼酒楼的幕后东家,其他隐秘的根本查不出来。

    最近,宋临辞还忙着差一件事,就是关于他的身世。

    其实,在他没来临安城的时候,已经安排人在暗中差,明明有了一些线索,而且,还指向皇宫之中,可是,这次他在深入追查的时候,竟然没了线索,之前找到的那些线索,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切断了一样。

    很奇怪,难道是有人知道他在查找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掩盖了起来?

    在宋临辞发愣的会儿,阿楚已经从他身下溜走。

    宋临辞准备一份,她也打算备着一份,宋临辞送太后是本分,她送的话就是要走点情分了。

    当下从宋临辞这边得知明日要入宫,阿楚立刻出去找了唐言倾,寻了一些事情。

    “你给我好好说一下,宫里那位表姨,瞧着性子待人如何?”

    “阿姐,你的意思是,明日你要和宋姐夫入宫拜寿,还要去找那个当了贵妃的表姨?”唐言倾与阿楚是一母同胞,亲的,嫡女和嫡子身份。

    皇宫里那位表姨也是他们俩的,和那对双胞胎没任何关系。

    双胞胎是庶子,左右是上不的台面的人,奈何他们抱了阿楚的大腿,倒是被阿楚当成了亲弟弟一样对待。好在没养成像前世一样,一群白眼狼,这双胞胎兄弟倒是极好,对阿楚对倾哥儿尊重又维护。

    这也是阿楚善待他们的原因,唐家仅剩下这么点血脉了,虽说庶子身份低下,但毕竟也有唐家老爹的血脉。

    因为阿楚与唐言倾说话,双胞胎兄弟便走了出去,一个去研究医术,一个去舞弄功夫。

    等倾哥儿说完,阿楚才道,“你先与我仔细的说说,之前的那些记忆我忘的也差不多了。这次入宫的话肯定会碰上她的,我若是碰见了不打招呼,也是不合规矩。”

    “嗯,也好。之前,唐家还在的时候,母亲也时常带你去皇宫拜访表姨,若是这次见面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唐言倾说着,皱眉轻声又道,“只是,我有点担心,当初唐家被抄,表姨稍稍还是有点被影响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还怪我们。”

    这也是他的担心,怕阿姐去了皇宫,本是一腔热情的想和亲人说话,奈何亲人却根本不把你当成一回事,那就有些倍受打击了。

    “若真是怪罪于我们的话,那话也没必要说了。你先简单的给我说一些大概的情况,好让我心里有个普。”

    唐言倾这才巴拉巴拉的给阿楚交代了事情的全部

    原来皇宫那位表姨和唐姑娘她娘是同一届的秀女,不过表姨李沅幸运的留在了皇宫,而唐家姑娘她娘嫁给了唐九龄,说来也是因为个性的原因,李沅是那种很会来事儿的性子,唐家姑娘她娘,性子比较沉闷,个人没人很发光亮点,除了那张长得格外好看的脸。

    像是一个很美丽的花瓶,但是没什么用处,只能摆放在那里。而李沅则像是一直灵雀儿,说话清脆又好听,读过书还识字,能书会画,自然被留了牌子。

    可惜,李沅并没有多受宠,在剩下皇子之后,也渐渐的失了宠,更是因为受了唐家牵连,她现在连在身上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也是担心怕圣上拿了唐九龄一家,与她说事。

    李沅早先年,因为唐九龄在朝为官,权势又大,拉拢过唐九龄站在她这边,拥护她生的儿子,二皇子的势力。奈何唐九龄刚站在她这边,就倒台了。

    没拥护得了二皇子,还差点连累了他们,自此,李沅便不在管唐家的事情。

    连唐氏姐弟四人的影踪都不管,别说找,怕是关心都没有过。

    听到唐言倾说了之后,阿楚倒是消了之前的心思,怕是这沅妃娘娘根本就不会搭理她,心里不定是怎样嫌弃他们姐弟的。

    “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表姨会怎么喜欢我的。”这点她还是能认的清。

    唐言倾说完,似是舒了一口气,“也不一定是我们猜测的这样,现在宋姐夫风头正旺,好多人都想拉拢。”

    阿楚了然会意,却唉声叹气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了。你宋姐夫现在不管是备受大臣的拉拢,也有人想插手管他的家事呢。没想到,临安城这般不让人省心。”

    她心里明白着呢,朝中大臣想拉拢宋临辞,大臣的妻女也想通过她这边拉拢宋临辞,她就是不想见那些权贵夫人,才让自己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好相处。

    她现在还能撑一段时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厌烦了。

    唐言倾瞧着气氛有些低沉,随即轻松的说了句,“阿姐,过些时日我们去郊区的庄子上小住几日,正好放松一下。临安城外郊区的庄子可比渝州城那边的村庄好的多。”

    “是吗?那敢情好啊,你来安排,我这随时都能抽身去。”

    “先等阿姐办完了这边的事情。”

    明日才算是头等大事,万不可有丝毫失误。

    ……

    从唐言倾这边打探好了消息,阿楚回去之后,宋临辞却在看书,她也没打扰他,随即去看了下擎之,见擎之身边跟着百合与芍药,她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道了声回屋躺着,就去了内室。

    正巧趁着没人,她进入了玉镯空间,外面三月花开期,里面也开了很多果树的花,她瞧着没事,走走停停,没摘道几颗果子,这次进来空间也是赶巧了,刚好遇到花期。果子还为长大成熟。

    萝卜地里的白菜和萝卜依旧长着,兔子也就那几只,野鸡也有,一如之前一样。

    她去炼丹炉,捻起两粒金色药丸,这个药丸是金黄色,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用了各种巨补的药草炼制,适合女人用。

    每次练最多能出现五粒,最多也就一粒,十分珍贵,而且还非常消耗药材。

    她想着自己到底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就经常吃一些滋补的药,这些药丸时常吃着,虽是不能长生不老,至少能葆住些青春。

    捡了药丸,装进瓶子里,放到身上,又从空间里找了一只有三百年的灵芝,与辛解央倒卖了那么多次的灵芝,她也稍稍分辨出来,灵芝的年份。

    这个三百年的红灵芝,就拿着去给太后贺寿。

    不说这礼物能让众人万分惊艳,至少能让里面的人记住,礼物是谁送的。

    找好之后,红色绸缎铺地,精致锦盒稍稍装扮一下,这才瞧着像个礼物。

    她还想在果树花海里穿梭玩一下,却听到宋临辞在外面喊她,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她有些着急,立刻从空间出来,刚巧站在床边,却也见宋临辞推门进来。

    “你喊我有什么事吗?”阿楚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其实手有点抖,好在她出来的时候把灵芝扔在了床上。

    “没事就不能喊你啊,睡了半个时辰,再睡下去,晚上精神好就睡不着了。”

    原来他是来提醒她别睡了,阿楚心中舒缓一口气,接着道,“没睡,我正在收拾床褥呢。”

    “那我方才喊你,怎么不回应我一声?”他走上前,圈住她的身子,而阿楚肩膀上的桃花花瓣,正好落下。

    宋临辞捻住,问她,“你身上哪里来的桃花?好香。”

    “应该是在外面沾上的。”她笑着道,伸手拍打了下衣衫。

    倒是她的疏忽了,竟然没注意到身上何时染了桃花花瓣。

    宋临辞皱眉,轻声呢喃了句,“将军府没种桃花,你身上怎么会有桃花花瓣。”

    阿楚耳力厉害,他的话自然是听到了耳中,她转脸笑如花开般灿烂,“哪里有什么桃花花瓣,应该是你开错了,莫非你还想着乱惹桃花债呢。”

    宋临辞看着她,面色恢复正常,轻笑说道,“我的桃花债就是你,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阿楚不想继续说桃花花瓣的事,宋临辞也没继续强求非要去说。将军府当真没种桃花,而这周边,即使种了桃花,也沾不到阿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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