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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解痒!(首订求订!) 文 / 爱野

    左祁佑没有说话。

    左祁佑父亲也没有说话,转身进屋了。

    狭窄昏暗的客厅里,只剩下了顾森夏和左祁佑。

    “祁佑,你明天真的要去相亲吗?”

    “我妈非让我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妈也就那样一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去的……”

    顾森夏含着眼泪的眼睛里,眼神有些暗淡,从心底里透露出一种彻头彻尾的失落。

    “祁佑……你……我……”

    顾森夏张口张了半天,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祁佑,你还爱我吗?你是真的还爱我吗?我爱你!我还爱你啊!

    心里很多话,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最终,她喃喃自语道:“祁佑,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们争取一下……祁佑,生日快乐!”

    在说出“生日快乐”的那一瞬间,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掉了下来。

    她用手擦掉,可惜越擦眼泪掉的越多。

    她蹲下身去,拾起了地上的蛋糕。又看了左祁佑一眼。

    怒其不争。

    提着手里那团好似浆糊的蛋糕就往外走去。

    左祁佑没有追上来。

    他没有追过来……

    顾森夏的心里冷冷的,但又好像有股暴躁与委屈的气憋在肚子里。

    她边往公交站台走着,边从蛋糕盒子往外掏那团浆糊。

    本来多么精致高贵的蛋糕啊,掉到地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手里抓着蛋糕奶油,一把把的往嘴巴里塞,眼泪也簌簌地往下落。她微微地啜泣着。

    她火热的心竟然被人拿来踩在地上践踏。而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

    越想越委屈,哭的更凶,把蛋糕往嘴巴里塞的也更多。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还把满脸搞的都是蛋糕奶油。

    兴高采烈的来,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的?本来她以为的烛光晚餐,所有温馨甜蜜的场景都化为了这一堆破浆糊蛋糕!

    顾森夏把吃剩下的蛋糕,气呼呼地扔进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就继续往公交站台走去。

    左祁佑从后面这次追了过来,怕被人看见,没敢大声喊顾森夏的名字,而是一路小跑,跑到顾森夏身边时,偷偷把她拉到了一边。

    “森夏,你没事吧?真的,你不要生我妈的气。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家徒四壁的,我爸妈全指望着我大学毕业,挣个钱能让家里好过一点。明天相亲,我妈也只是想让我娶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和我也更配一点……”

    左祁佑越解释顾森夏越生气。

    “左祁佑!我没有在生你妈的气!我是在生你的气!哼!”

    顾森夏扭过头去。她心里很气,可看着她爱的左祁佑,她竟然发不出火来!

    “森夏,嘘!小声一点!大家都在往这边看……”顾森夏抬眼往周边望去,发现三三两两的行人果然都在看他们。

    “一对儿吵架的小情侣,有什么好看的啊!走走走!”

    顾森夏顶着一张像哭成小花猫一样的脸,把路人凶走。

    “左祁佑你怕被别人看笑话的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左祁佑脸上并没有这句话好看到哪里去。

    “左祁佑,你说实话,你还爱我吗?”

    她和左祁佑相爱那么多年,她第一次有些不确定了。

    “当然爱了,顾森夏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对啊,是我在胡思乱想了,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我真是刚刚被气糊涂了……你知道吗?祁佑,那个蛋糕是我跑了很远的地方才给你买来的,却被搞在了地上,我一下没忍住就生气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顾森夏解释着自己为什么生气,左祁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还在顾及着路上行人的眼光。

    顾森夏还在一句一句的解释,左祁佑正好看到路边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于是他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往顾森夏的脸上擦去。

    见他这样做,顾森夏的气早就消了,心里还不由的一暖。看着对她擦着脸的左祁佑,她忍不住说:

    “祁佑,你对我真好!”

    左祁佑的嘴角咧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

    “祁佑,你终于笑了!祝你生日快乐!”看着左祁佑笑,顾森夏那天天挂在脸上的甜甜的笑也露了出来。

    左祁佑把脏纸巾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就拉着顾森夏到了一个街角暗处,几乎没有人经过的地方。

    “祁佑,我有件事想给你说……”

    顾森夏顿了顿,拉住左祁佑的手,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对他说:“祁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左祁佑以为她要说她母亲重病需要筹集医药费的事,面色露出些许烦躁。

    顾森夏没有看出来,而是下定了决心要说出那件事:“祁佑,我第一次没了……”

    左祁佑听到这里,并没有反应过来顾森夏在说的是什么,低头审视着她的眼睛,让她再说一遍。

    “祁佑,我**了……”

    这次他听清了,身子往后一撤,手里松开了顾森夏的手。

    “祁佑,你嫌弃我?对吗?”

    她去扯他的手,他不理,又挣扎着放开。

    然后一步步往后退去,远离了顾森夏,直到快速跑走,消失在幽暗的街角。

    顾森夏一个人呆愣在原地,怅然若失。

    今晚太累了,都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她慢慢走出了暗处的街角,脚步一轻一重地继续往公交站台走去。

    心里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但在她的头脑中,却有一件事情无比的清晰,那就是她要告骆乾北强J!

    她一定要让那个禽兽也付出代价!

    坐上公交车以后,失魂落魄的顾森夏渐渐淡定了下来,拿出了手机给安娘娘发过去了微信:“安娘娘,我决定了,我要告骆乾北强J!非告不可!”

    深夜看到傻白夏发过来的微信,谢安凉担心不已。

    “你在哪儿?”

    谢安凉回复微信。

    然后看着正在给自己全身涂药的薄野权烈,面露担忧与请求的神色。

    “说吧。”

    薄野权烈暧昧地擦着谢安凉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

    “能不能帮我去接下小白夏,我感觉现在她很不好,我不放心!”

    “你看我现在能走开吗?”

    ……

    有什么不能走开的?

    谢安凉还没来得及白眼,就见薄野权烈擦了擦手,拿起手机给肖鸣湛打了个电话。

    当然了,又是一首暧昧的小黄歌……

    接通。

    “红旗xx路,去接护送顾森夏,之前去你那里拿过粥的女孩。”

    薄野权烈把关键词给肖鸣湛说完以后,就挂了电话。

    转而,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欺身而上,把谢安凉圈在了自己的身下。

    “药也涂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赶紧洗洗睡了!”谢安凉把脸别了过去,避开他虎视眈眈的眼睛。

    就看到了床头边自己白天没看完的剧本,于是在他的禁锢中,伸手拿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脸上。

    “剧本还没看完,我要看剧本!”

    “白天再看。”薄野权烈把剧本往一边一扯,俊美的脸朝她逼近,尤其是他的樱唇,好看的诱人。

    他猛的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逗你的,早点休息吧!”

    从她的身上翻身下来,倒在了一边,然后把她搂在了怀中。“其实,有你活在我身边就挺好的。”

    ……

    这是薄野大神段子手新造出来的一个段子么……

    第二天,谢安凉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结成的疤也已经褪的差不多,只剩下一条条断断续续的红色疤痕的印记。

    毕竟是刚长出来的新肉,比其他地方的粉嫩,情有可原。

    可那挠心似的痒算是怎么回事啊?

    谢安凉已经看完了《危险的诱惑》的剧本,开始在思索揣摩女三号余念念的台词了。

    丝丝扣扣的痒,痒入心脾。

    忍不住去挠,却又不敢太用力,怕挠破,毕竟刚长出来的肉皮薄。

    本来揣摩台词应该是需要无比专注和用心的,没想到却被止不住的痒搞得心情有些烦躁。

    “啊啊啊啊啊!”

    谢安凉气的大叫了一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希望以此来缓解痒带给自己的焦躁。

    “怎么了?”

    薄野安凉飞速地从一楼跑了上来。手上还套着厨房里的大紫色长手套。

    “我痒,痒的难受!”

    “等着!”

    薄野权烈又迅速的跑了下去,消失在主卧。

    不一会儿,又再次出现在谢安凉的面前。这次,手上没有戴手套了,湿湿的,好像还有水滴闪烁着。

    “你干什么?”

    他走到床头柜边,拿了餐巾纸擦干了自己的手。

    一个翻身,上床,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解痒!”

    谢安凉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他一把把她手里的剧本夺了过来,扔在了一边,就把谢安凉的两只小手举高固定在了头顶。

    他的手略过她头顶的时候,她好像还闻到了洗洁精的味道。

    “没关系,你想吐就说。”

    他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细细的咬着,耳鬓厮磨着。手上洗洁精的清香,又一点点飘进了她的鼻子。

    他一个那么尊贵的人,洗手都是用非常昂贵的进口洗手液的,现在竟然甘愿用起了洗洁精来。

    嘴巴里不断吻着,手里也开始不老实的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

    力度不轻不重,好像刚刚好可以缓解她新肉的瘙痒难耐。

    不过,被他这么一撩拨折腾,她的新肉肉们倒是不痒了,心里某一处却一痒一痒的,空虚的厉害。

    恍神间,不知不觉中她就投入了那个火热的吻之中。

    不知何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全部覆在了她的肌肤之上,不断游走。

    她的手终于自由了,下意识间就搂上了他的脖子,头也渐渐仰了起来,去迎合他的汲取与高度。

    三分钟后……

    “薄野,我想吐,快!”

    薄野权烈老脸一红,难得见一次的,现在见到了他第二次脸红。

    一个踉跄跳下了床,就抱着谢安凉往洗手间冲去!

    没办法,谁让他的老婆一和他亲热就想吐……

    吐完以后,两人就回到了卧室。

    闹了这样一出以后,谢安凉就决定一定要沉下心来好好揣摩台词和人物心理,尽力去把余念念这个人物演活。

    刚躺了下去,就被薄野权烈又抱了起来,他顺手还拿了剧本扔在了她的身上。

    她已经懒得问他要干什么了。反正不会按常理出牌就是了。

    他抱着她走出卧室,开始下楼梯。

    很正常了下了几个台阶之后,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谢安凉感觉她看到了他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再然后,被他横着抱的身体就竖了起来,再次贴在了他的前面,像上次一样……

    虽然怕掉下去,有本能的反应,想抬起腿来夹住他的腰。

    但谢安凉忽然想到了上次的遭遇,吓得她瞬间放松了自己的双腿,任腿耷拉着,掉下去总比……

    薄野权烈好像早就想到了她会这样做,然后就……

    于是,他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腰,一只手……她竖趴在他的身上……

    下楼梯……

    一个台阶接一个台阶,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下又一下,轻一下缓一下,急一下重一下……

    这确定是在下楼梯么?

    她确定是“趴”在他身上,不是……

    酥酥麻麻痒痒,她……七荤八素……

    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台阶,她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

    ……

    薄野权烈把她往地上一放,也松了一口气,悠悠地说:“看来,在楼梯上,不会想吐。”

    ……

    听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谢安凉觉得整个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

    呱呱呱……

    谢安凉脸一红,没有接他的话,就拿着剧本走向了沙发,坐下,看起剧本来。

    “不理我?”

    怎么不理了?你那话说的得让人能接下去才行啊!

    薄野权烈则走向了敞开式厨房,戴上了刚刚脱掉的手套,继续学着做起粥来。

    “你抱我下来就是让我看你学做粥?”

    “嗯。”

    “你有那么无聊吗?一个好好的影帝不出去拍戏赶通告,在家里学做什么粥啊?你再不去拍戏,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影帝呢……”

    薄野权烈在谢安凉看不见的角度,若有若无地嘟了一下嘴。怎么没有拍戏?一直在拍好嘛,只是你没看见……

    “嗯,学不会,有点无聊。”

    “切!学不会就不要学了,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上面?!”谢安凉有些不屑一顾,搞不懂影帝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顺便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是因为我喜欢吃肖鸣湛家佣人做的粥,才来学做那种粥的话,你直接把肖鸣湛的佣人挖角过来不就好了,直接让本尊做给我吃,岂不更简单粗暴结果双赢?”

    谢安凉嘚吧嘚嘚吧嘚说了一通。

    薄野权烈切着手中的小葱花,只说了一句:“我答应过你学做饭的。”

    谢安凉脸微微泛红,低头不语,装着看起剧本来。

    咳咳……

    这薄野大神撩人真的是可以获个国家一级奖了!

    “《危险的诱惑》你接吗?盛璟昂?”

    “接了,余念念。”

    薄野权烈说着,就把切好的小葱花往碗里一倒,又掂起碗来,斜过来给谢安凉看:“看我刀功进步了吧?”

    脸上有些小得意。

    谢安凉嗤嗤一笑。面子上有些不屑,心里还是很佩服的。毕竟她是不会做饭,而且一点都不会。

    “你现在不要叫我余念念,我还没有去试镜。再说,你也不想被别人吐槽有黑幕,或者我靠潜规则上位吧?”

    她放下剧本,白眼一翻,忍不住吐槽。

    “放心,不管你怎么做,都会有人说你是潜规则上位的,谁让你老公很牛呢!”

    “薄野权烈,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取得的成就会超过你!你就等着吧!”

    谢安凉气的站了起来,神赳赳气昂昂地挑衅着正在学煮粥的薄野权烈。

    “好啊,我等着。”他很有风度的回应。

    搞得她像个小气鬼一样,就算将来有一天她真的做到了,估计也会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哼!

    谢安凉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继续揣摩起剧本来。

    “世界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这句台词,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念了很多遍,颠三倒四换了很多种语气,纠结来纠结去,还是不知道怎么来诠释这句台词更好。

    犹豫了半天,看到了那个在刷碗的影帝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种想法。

    就那样坐在沙发上,对着薄野影帝的背影,喃喃自语了句:

    “盛璟昂,世界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你不记得我了。”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恰又体现出一丝丝的绝望与不舍。

    薄野权烈的背影微微有半秒钟的僵住,刹那间之后,又恢复如常,继续刷起碗来。

    谢安凉恍惚觉得他看到他身子一僵,微微点了下头。

    “薄野,我刚刚那句台词说的怎样?”

    她确实需要他的意见。

    “扑通!盛璟昂就跳进了水里,去救你了。”

    ……

    “我问我台词说的怎样,你往下顺什么剧情啊?”

    “笨。说你台词说的好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往下顺剧情。”

    ……

    谢安凉决定不理他了……

    于是又沉下心来看了很久的剧本。

    期间薄野权烈失败的作品一碗接一碗,都已经端出去倒掉。

    谢安凉看剧本看的累了,就忍不住拿出新手机来刷着玩。

    自从密室那天以后,谢安凉已经很少碰到手机了,还不是因为眼前的那个影帝管的太严!

    谢安凉翻了个身,背对着薄野权烈刷起了手机来。

    刚一打开当天的娱乐新闻,就看到好几个网上的头条都是姚氏集团大少爷姚傅清回国的新闻!

    谢安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又迅速地翻看了几家的新闻,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新闻中,姚傅清一身帅气的西装,像刚从美容院出来一样,帅气的有些亮眼……

    “薄野,那天肖鸣湛不是说,对姚傅清用了生死捆绑术么……”

    不可思议!谢安凉扭头问薄野权烈。

    “嗯,怎么了?”

    他还在很认真地淘米。

    “哎呀,你不要淘米了!快过来看!刚刚姚傅清回国了!”

    薄野权烈放下了淘米的碗,扯下了手上的手套,就快步走了过来,接过了谢安凉手中的手机。

    随手刷了几下,点了几下,就又把手机还给了谢安凉。

    转身,就继续淘米去了。

    ……

    “就这样?”谢安凉看着此时还淡定的薄野权烈,忍不住有些怀疑,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惊天大事他才能有反应?

    不再吐槽那个只会淘米的影帝,谢安凉立刻给肖鸣湛打去了电话。

    小黄歌响起……

    小黄歌响了第二遍……

    淘米已经淘好,正在往锅里放材料的薄野权烈的长眉微微一皱。

    小黄歌第三遍响起,响到一半,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谁啊?”

    傻白夏的声音!

    “小白夏!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肖鸣湛人呢?!你昨晚没回去吗?!你们一直在一起吗?!现在都什么时间了?!”

    听到对面传来的是傻白夏的声音后,谢安凉脑袋就炸掉了,一连串的发问直接吼了过去。甚至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给肖鸣湛要问的正事!

    瞬间把手机那头本来就有些懵的顾森夏吼的更懵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我不想起来了……”

    “别我我我的……出事没?快回答我!”

    谢安凉真是被傻白夏搞怕了,一听就是有点醉酒的样子,上次和骆乾北发生了那事,现在要是被花花风流公子哥给占便宜了,可怎么办啊?

    “没……安娘娘,没出什么事,我昨晚和那个变态喝的有点多了……”顾森夏在电话那头解释着。

    谢安凉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听手里传来了肖鸣湛的声音:“啊!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脖子……我……顾!森!夏……”

    肖鸣湛嘶吼的声音。

    顾森夏的声音反倒有些紧张和颤抖:“安娘……娘,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嗝……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好再找你哈……”

    通话被挂断!

    谢安凉反倒被那头傻白夏和肖鸣湛的反应给搞蒙了……

    “薄野,肖鸣湛这个花花公子,做人……是有底线的吧?”

    薄野权烈新一轮的作品已经煮在锅里,就等掀开锅检验成果了。

    焦急地等着开锅,顺口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

    ……

    昨晚,书房,肖鸣湛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绞尽脑汁在想自己故事的下一个场景的故事内容,百思不得其解,一点灵感都没有。

    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他拿出手机准备约你个妞过来一起玩儿玩儿,希望能把他从这种让人头痛欲裂的境地中给解救出来,就看到了薄野权烈正在给自己打着电话。

    急忙接听,就听到了薄野权烈简洁明了的关键词,大脑迅速的记住他说的一串信息。

    当然,薄野权烈一如既往没有给他任何开口问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肖鸣湛大脑里迅速回放着自己刚刚接收的信息,身体则迅速从电脑前站了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和车钥匙,火速地出了门,向薄野权烈刚刚说的红旗路XXX号驱车驶去。

    他开着车,按下了车载音乐,放起了小黄歌,又想了想薄野权烈口中的顾森夏是谁?

    那天过来拿粥的女孩?那个臭丫头啊!谢安凉的闺蜜?

    不可一世的黄毛臭丫头……

    发生什么事了?竟然动用他去接她……太小题大做了吧!

    肖鸣湛不禁抱怨着,但对于薄野权烈的任何话他都不敢拒绝与违背。

    跑车行驶到红旗路XXX号的时候,肖鸣湛不断往红旗路公交站台看,却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

    本来就不想来接这个臭丫头,现在竟然还不在这里乖乖等着!

    肖鸣湛气呼呼的正准备给谢安凉打电话要顾森夏的电话号码,就见一辆公交车从自己跑车边驶过,而顾森夏那个臭丫头正靠窗坐在里面,头靠在窗上,耷拉着脑袋。

    肖鸣湛急忙摇下了车窗,伸出手去对着公交车里的顾森夏招手,她没有看见,

    他气的又大吼了一声:“顾森夏!臭丫头!你该下车了!坐过站了!你……”

    公交车已经渐渐往前开远。

    我操!

    肖鸣湛气的一脚踩上油门就往前面追去。

    肖鸣湛的跑车一直平行行驶在公交车的旁边,车窗依旧是摇下来的。

    一有合适的机会,他就对着公交车大喊:“顾森夏!顾森夏!”

    公交车里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外面这辆跑车,已经露出脸来正在招手喊人的帅哥,只有顾森夏那个臭丫头一直耷拉着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真的要气疯了!

    索性把车窗摇了上去,不扯着嗓子喊她了,他也丢不起这人!

    等到了下一站在说吧!

    顾森夏心里无比灰暗与失落的在公交车上坐着,脑袋无力地靠在窗上,随着公交车的晃动,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在玻璃窗上,她却没有觉得疼。

    只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想着左祁佑,想着他在直到她第一次没了的时候的表情,与最后逃之夭夭的背影……

    越想心里越难过,越难过越失落,整个人都提不起一点精神来,一动都不想动,好想找到一个支撑点让自己歇一下,来好好想想最忌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剪不清,理还乱……

    下一站到站前,广播已经开始在播报,顾森夏依然没有听见,还是耷拉着脑袋,呆呆的,一切都处于放空的状态。

    下一站到了,因为快到终点站了,公交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散去,顾森夏还低迷的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

    下一秒钟,她就一把被人拉了起来,往公交车中间下车的门走去。

    顾森夏一惊,才回过神来,有了力气,去挣脱那人的拉扯。

    “肖鸣湛!”

    等顾森夏看清来人是肖鸣湛以后,她已经被肖鸣湛拽下车了,并且塞进了他的跑车里。

    “你干什么啊你?!臭流氓!”

    肖鸣湛正在很绅士的臭丫头绑安全带,没想到被骂了一句臭流氓,于是气哄哄地怼了一句:“臭丫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把驴肝肺扔去喂狗吧!”

    肖鸣湛气的嘴歪着,吹胡子瞪眼的,脚上踩了一下油门,跑车飞速地向前跑去,到了能掉头的地方,又掉头往后驶去。

    刚刚从公交车上把她扯下来的急,没仔细看她。现在搭眼一看,这臭丫头怎么这幅德行啊?!

    像是哭过,脸上抹的像个大花猫似的,还有很多蛋糕鞋和奶油痕迹。

    忍不住问:“你过生日?”他以为她脸上的奶油,是因为她过生日时被朋友打闹糊上去的。

    “你才过生日!你全家都过生日!”

    顾森夏气恼。她现在真的是半点有关生日的事都不想提!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那么用心的给左祁佑挑选蛋糕,最后竟然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哎,我说臭丫头,我找你惹你啦!要不是鹿林深和安凉担心你,让我来接你,我才不会过来!”

    顾森夏听到男神和安娘娘的名字后,就没再说话。

    她这样一静下来,肖鸣湛反倒有些不适应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了,其实他嘴没那么贱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她一闹就搞的他像很毒舌一样。

    但这种情况下,他又抹不开面子去哄她或者怎么样。两人继续沉默着。

    跑车又行驶了一段路之后,沉闷的感觉弥漫在整个车里。

    肖鸣湛想放些音乐舒缓一下气氛,但一想到自己的车载音乐都是那些小黄歌,只好作罢。到时候,在那臭丫头的眼里他还不真得成色狼了!

    他没有去开音乐,不代表顾森夏没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在顾森夏刚伸出手去的时候,就被肖鸣湛一个巴掌打了回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啊?听个音乐还不让听了?!”

    顾森夏气嘟嘟地缩回了手,双臂掐在一起,鄙视着肖鸣湛。

    肖鸣湛是怕音乐放出来两人更尴尬,真是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真冤!

    “随你,你愿意放就放吧!是我多管闲事!”

    “谁愿意放似的!我偏不放了,你能拿我怎么着?!”顾森夏心情不好,也对肖鸣湛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于是不管听到什么,都想抬杠抬两句。

    肖鸣湛本来就因为写小说写卡住了,写剧本剧本的下一个场景又想不好,心情也有些郁闷,正好又碰到了这个臭丫头讲话一点都不客气,因此他火气也有些大,讲话也忍不住冲了一点。

    又沉默了三四分钟。

    因为本来两人就没有多大的矛盾,都是各自自己心情不好,因此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好像有所缓和,两人的气也消了不少。

    肖鸣湛打开了车内的广播,广播中正在播放着当前的路段情况。

    “行驶在红旗路的朋友请注意,在大卫口转弯的地方发生一起重大车祸!行驶在红旗路的朋友请注意,在大卫口转弯的地方发生一起重大车祸!请该路段的车辆选择绕道和合理规划选择交通路线……”

    肖鸣湛的跑车已经快行驶到重大车祸现场前面了,就看到一辆辆救护车往车祸现场驶去。

    一个个伤员被从报废的车里救了出来,用担架抬着,送上了救护车。

    地面四处流的都是血,一片狼藉。

    一个伤员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一只腿好像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医护人员用很多纱布包扎上去以后,已经被很快地染红……

    顾森夏无意中看着这一幕幕,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顿时红了!

    在这种重大的**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那点小情小爱的受伤什么都不是了。眼泪又在眼里打转了。

    肖鸣湛以为顾森夏被吓到了,急忙要掉转车头,但车已经被堵住,无处掉头。

    顾森夏伸手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动。

    然后顾森夏趁肖鸣湛不注意的时候,开门走下了车,跑去了车祸现场!

    肖鸣湛一直在注意身后的车辆动向,等他发现顾森夏跑出去以后,顾森夏都已经在现场来回跑动了!

    他慌忙下了车,不顾身后的喇叭声,往顾森夏的方向跑去。

    现场人很多事很杂,很多人慌慌张张地来回走动。肖鸣湛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跑到了顾森夏的面前,一把又扯住了她的手,对她怒吼:“顾森夏!你丫又耍什么疯?!”

    现场环境无比嘈杂,肖鸣湛的怒吼在其中微不足道,逐渐被淹没。

    顾森夏自然也没有听进去,而是四处环视,在看是否有自己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肖鸣湛看出她的意图后就更气了!

    “臭丫头!你管好你自己再管别人行不行?!”

    “肖鸣湛,我没事!你看他们,真的……我真的,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你没事?你没事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没事你还能让权烈和安凉担心到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没事你坐公交车还能坐过站?你没事你还对我那么凶?!

    “那你说,你能帮些什么忙?”

    肖鸣湛忍住自己心里的火,好声好气地问她。

    这倒真把顾森夏给问住了。她还真不知道她在现场能帮些什么忙……

    一个高个子的人从慌乱的人群中穿过,正好碰到在思索的顾森夏,她一个趔趄就要摔倒,被肖鸣湛看到后毫不迟疑的一把搂在了怀中。

    顾森夏也一下被吓傻了,看着肖鸣湛的眼睛喃喃自语道:“是啊,我除了碍事,我在现场什么都做不了……我男朋友接受不了我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妈要死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呜呜……”

    顾森夏从肖鸣湛的怀里挣脱开就走,也不看方向,差点又被人撞到。

    肖鸣湛急忙把她又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往跑车的方向走去。

    他轻按住顾森夏的头,就把她塞进了跑车里,在车流中操控着跑车,见空插针的离开了车祸现场。

    顾森夏情绪又生气又低落,肚子偏偏又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她又气又恼地去捶自己的肚子,肖鸣湛好笑地在旁边看了一眼。

    眼神往路边的小摊瞟了几眼,就迅速把跑车停靠在了路边。

    “停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家!”

    顾森夏双眼一瞪,怒气冲冲,就像肖鸣湛上辈子欠了她多少钱没还一样。

    肖鸣湛也没放在心上,下车,把顾森夏身边的车门打开,就把她拉下了车,往小摊走去。

    “看,你想吃些啥什么,随便吃,我请客,吃饱我送你回家,也算我圆满完成任务,功德一件!”

    肖鸣湛得意地就领着顾森夏走向了小摊。

    虽然顾森夏心里也有些不大想和这个变态一样的人为伍,但谁让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还不忘在身后抱怨:“真小气!请人吃饭也不选个高档点的地方吃个大餐?”

    肖鸣湛了一眼臭丫头那有些阴阳怪气的小样,撇着嘴笑了一下,没有介意,把她进去一家麻辣烫的小摊店里坐下。

    “你知道什么是最美的食物吗?好吃,习惯最重要!其他什么都是免谈!”

    顾森夏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

    可在热腾腾的麻辣烫端过来的时候,她坚持的不屑一顾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抱着麻辣烫的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烫的,她不断吐着舌头,脸上冒了一脸的汗。

    肖鸣湛也点了一份麻辣烫,在顾森夏的对面优雅的吃着。

    看着顾森夏像个流浪的孩子,又像一个流浪的小花猫,非常鲜明立体的形象就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他知道他想到了小说中下面空白的地方,怎么去填补了!

    想到这里,不禁会意一笑,愉快地吃起了麻辣烫。

    “你今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第一次见你时,看着你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子啊?怎么,路上被色狼盯上了?”

    肖鸣湛看着顾森夏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嘴贱,忍不住想去欺负着逗一逗。

    “对啊!被你这个变态盯上了!”顾森夏吃着碗里的海带和鱼丸,透过热腾腾的白气,瞪着肖鸣湛说。

    “哪有那么好心又多金的变态盯上你,还请你吃麻辣烫?”

    肖鸣湛已经吃个半饱,坐在一边边打趣顾森夏边优哉游哉地等着她:“看来心情好多了嘛,还知道抬杠是怎么抬的?!”

    而顾森夏兼职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吃,晚上又在左祁佑那里闹了这么饿一出,饿的如狼似虎,现在能不要钱的白吃白喝,她还不得狠狠宰他一顿!

    当然顾森夏的宰一顿,不是吃多好吃的东西,买多贵的东西,而是能吃多少吃多少,以吃的撑的不能再撑为目标。

    肖鸣湛没话找话给她说话,她都不理了,专心吃着免费的麻辣烫。

    三碗麻辣烫下肚,顾森夏已经撑的不能说话了,唯恐一说话就会吐出来。就这样,她还打包带走了一碗麻辣烫,说是她明天热热吃。

    肖鸣湛笑着没计较就付了钱,提着麻辣烫,扶着顾森夏上了车。

    顾森夏坐上副驾驶的时候,整个人简直都要撑崩溃了!

    一开始还只是单纯的想占肖鸣湛的便宜,后来她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就一肚子火,然后就忍不住的吃吃吃!

    肖鸣湛喝着一杯橙汁,优哉游哉地发动了跑车。

    “要喝吗?”

    顾森夏没说话,而是拿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意思是,你觉着我能喝下去吗?

    肖鸣湛:“我故意的!嘿嘿!”

    白痴!变态!顾森夏往车窗外看去,不再理会他。

    看着看着就慢慢发现窗外的路线不对,并不是回她家的路。

    “肖变态!你这是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现在才发现啊?!晚了!我今晚要拐卖你,你就等着给我数钱吧!”

    肖鸣湛真真假假疑神疑鬼地说,搞得顾森夏不知道这话是该信还是不该信,知道这肖变态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带你回我家,我想听你的故事!”肖鸣湛见顾森夏不理自己,搞得怪没趣的样子,只好实话实说。

    “啊?”

    顾森夏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想听她的故事……

    “肖鸣湛,我可是东帝国最有名的小说家爱疯,你这个白丁竟然没有听说过。我相中你的故事了,你应该感觉到莫大的荣幸!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好好反思反思!”

    顾森夏似懂非懂地明白了肖鸣湛的身份与大概意图。

    “我不答应,没兴趣,赶紧送我回家!”

    “你以为回家是那么好回的?上了贼车就别想下去了!”

    “切切切切……”

    顾森夏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又立马显现了出来。

    跑车停在肖鸣湛别墅的门口,他就下车给顾森夏开了车门,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肖鸣湛的别墅,顾森夏以前来拿粥时见过,当时不觉得别墅有什么问题,只知道别墅的主人有些不正常,像个流氓。

    现在她站在别墅的面前,却觉得无比的瘆得慌!肖变态要是真把她卖了,她都不怀疑!

    肖鸣湛推了脏兮兮的臭丫头一把,推搡着就进了自己的别墅,然后关上了自己的大门,得意一笑。

    “肖变态,听说你有很多的女人,我可和她们不一样,我对你没兴趣!你也别打我的主意!”

    顾森夏撑的要命,进了客厅,就一点都不作假的往沙发上一靠。

    “哎呦,真的是撑死姑奶奶了!他家的麻辣烫真好吃,下次有机会从那里过还去吃!”

    其实她也是不想回家的。

    她的家自从她母亲生病以后,就已经不像个家了。

    况且她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回家只会让她父亲担心。本来她就是想在哪里凑活一晚上不回去的。

    “肖变态,多谢你今晚收留我!你就当我不存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就是空气哈!”

    “说什么呢?你哪有空气重要!”

    “我这就是个比喻,比喻你懂不懂啊,还是小说家呢,我看就是小流氓!”

    肖鸣湛进客厅正在脱自己身上的外套,听她这话怎么忍得了不怼回去。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赶紧去洗洗!”

    顾森夏听他这样说,心里猛一紧张!双手刷一下就护在了自己脏兮兮的胸前。“你要干什么?我说了我和你的那些女人们不一样!”

    “去去去……赶紧去,就你这个样子,谁对你有兴趣啊?还不快去洗洗,脏了我的地毯,这地毯可是从西元国进口过来的,老贵着呢!”

    顾森夏起身就往外走去:“我走还不行么?省的脏你昂贵的地毯,变态!”

    肖鸣湛反手一伸,就把顾森夏拉了回来。

    “行了,闹了一晚上了,也该省点劲了!快去洗吧,我去给你找几件换洗的衣服。”

    顾森夏闻了闻发臭的自己,不情不愿地按着肖鸣湛指的方向,进了浴室。

    肖鸣湛则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衣橱面前,呼啦一下扯开,里面成排成排的都是女性的衣服,睡衣居多,性。感料少的更多。选来选去,选了一个其中最保守的,给顾森夏拿了过去。放在了浴室的门外。

    顾森夏洗好澡以后,就听外面传来肖变态的声音:“你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衣服我给你放在了门外了,你自己开门拿吧!睡衣和内衣都是新的,没有人穿过,放心穿。我在二楼看不到你的……”

    顾森夏披着浴巾,走到浴室门边,悄悄打开了一个门缝,往外看了看果然没有人。

    只见门口放了一个小板凳,板凳上放着一个衣服篓子,篓子里放着肖变态刚才说的所谓的“睡衣”!

    这真的是睡衣吗?

    顾森夏不禁怀疑。

    轻薄的吓人!顾森夏拿起来把睡衣对着灯光看了看,简直就是一层透明的玻璃纸。

    内衣更是过分,几根蕾丝就遮住了几个关键点,简直就是个块布条子。

    “快穿上出来,磨蹭什么啊!我两个澡都洗好了!就等你了!放心,这真的是我家最保守的一套女性睡衣了!你是安凉的朋友,我不会欺负你的……”

    肖鸣湛的声音空荡荡的回响在一楼客厅,顾森夏吓得慌忙关上了浴室的门。

    没有办法,只好穿上了肖变态准备的变态的睡衣。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在睡衣外面又裹了一个干净的浴巾,把自己包裹的像一个粽子一样。

    “书房!书房,我在书房,这边!”

    肖鸣湛的声音从书房传来。顾森夏不想理,但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呢。走了过去。

    肖鸣湛正缩在书房的沙发上,喝啤酒。见臭丫头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进来,噗嗤一笑,差点把刚喝进口中的啤酒都给笑喷了!

    “我都说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还把你自己包的像个木乃伊一样。来吧,说正事!”

    肖鸣湛把手中的啤酒放在了桌上,自然蜷缩在沙发上的腿也放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好。伸手请顾森夏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见肖变态突然如此正式,顾森夏突然有些不适应了起来,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我请你来当然有我的目的,那就是我相中你的故事了。无论是我下面要写的剧本场景,还是我正在写着的小说,都需要像你今天这样的故事,给我讲讲你是怎么陷入如此糟糕的境地的?”

    顾森夏脸上明显不高兴了:“肖鸣湛,你在嘲笑我?”起身就要走。

    “别,顾森夏,我在跟你讲正事呢!没有嘲笑你,简而言之,我想写你的故事,买你的故事都行,你出钱吧!”

    顾森夏顿住,故事也是可以卖的吗?

    “多少钱?”顾森夏突然转身问。

    “那就要看你的故事值多少钱了?”

    “那开价的事都是你说了算,也没有一个大概的价钱,万一我把我的故事说完了,你就给我一毛钱,我不白说上你的当了?”

    顾森夏开始坐了下来很认真的在和肖鸣湛谈价钱。

    钱赚一点是一点吧,再少也能给目前买一瓶营养液吧!反正她也没什么故事,说了也不会少一块肉。正好她伤心,就当有人愿意听她诉说了。

    “那,先开价十万怎么样?不管你把故事对我的作用是多大,你的故事我先预定十万块的定金。如果真的很有价值,我再往上加,你看……”

    肖鸣湛往沙发上一躺,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郑重地对顾森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好!口说为凭,立字为据!那么我们……”

    “不用了,我现在就把定金打给你!”肖鸣湛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机,“银行卡账号多少?”

    顾森夏就像在做梦一样,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了肖变态,然后不到两秒钟,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通知短信,十万元已经到账。

    她一下子慌了!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后来她又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坐在了沙发上,准备毫无保留地给他讲完自己的故事,让他这十万块钱没有白花。

    顾森夏就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小时候,然后从小时候的故事开始讲起了,说说笑笑的。后来故事中出现了左祁佑,她满脸的甜蜜,不一会儿又哭哭笑笑了起来。

    激动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啤酒就喝,越喝讲的越尽兴,讲的越尽兴,她就越去拿啤酒喝。

    最终的结果就是,顾森夏喝醉倒在了沙发上,肖鸣湛也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肖鸣湛的手机就跑到了顾森夏的手里。

    所以在谢安凉给肖鸣湛打电话的时候,顾森夏朦朦胧胧中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顺手就把电话接了。

    这一接不要紧,把两边都给接炸了起来!

    顾森夏睁开眼见自己身上外面的浴巾早就掉到了沙发底下,性。感的睡衣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性。感的撩人!

    穿上这睡衣和全裸有什么区别!

    顾森夏慌忙去捡地上的浴巾,裹着了自己的身上。

    肖鸣湛则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撩人的顾森夏,脸色非常难看,简直就要把顾森夏拖出去扔了的样子。

    “臭丫头,你究竟对我的脸、脖子、全身!都做了些什么?!”

    肖鸣湛看着自己一脸、一脖子的抓伤,气的不能自已!他堂堂肖大公子竟然要被一个臭丫头毁容了!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疯!

    顾森夏一脸无辜地看着肖鸣湛:“我不知道……肖变态,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断片了……”

    肖鸣湛正准备收拾顾森夏,就又接到了谢安凉打过来的电话。

    “肖鸣湛,你对小白夏做了什么?她不是你可以玩儿的,你要是伤害了她,我跟你没完!”

    “哎呀,安凉,你想哪去了,我……”肖鸣湛听到了电话那头薄野权烈干咳的声音,意识到他在,于是立马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报告嫂子,我对顾森夏什么都没有做,反倒是她挠伤了我!”

    谢安凉松了一口气,就开始问关于姚傅清回国的正事了。

    肖鸣湛惊住:“我那天明明对他用了生死捆绑术啊!他不可能安然不无恙的脱险的!不瞒嫂子,生死捆绑术,我是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那个权……鹿林深也知道。”肖鸣湛看了顾森夏一眼,把正要脱口而出的权烈改口成鹿林深。

    顾森夏还在想着昨晚喝醉之后发生的事,并没有在意肖鸣湛与谢安凉的对话内容。

    谢安凉知道问肖鸣湛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就挂了电话。

    此时,薄野权烈已经成功做出的了好喝的清粥,端在了谢安凉的面前。

    “尝一下。”

    一脸期待的表情。

    谢安凉放下了手机,心情依旧很复杂。尝了一口不抱太大希望的粥,竟然出奇的好吃!

    “这是你刚刚煮出来的?!你竟然真学会煮粥了!”

    谢安凉激动地惊呼,“还那么好吃!看来我以后有口福了!薄野薄野,你快去学做麻辣小龙虾,我最喜欢吃那个……”

    ……

    贪心!麻辣小龙虾他哪会做,这个只是熬粥他就学了几天几夜了……

    薄野权烈脱下了身上的围裙,丢在一边,转身就进厨房了,脸上荡漾出一抹傲娇的微笑。

    晚上,等谢安凉睡着以后,薄野权烈悄悄来到了一楼的一个书房,关上了门。

    给肖鸣湛打过去了电话。

    肖鸣湛一脸不满地接了他的电话:“我说,权烈,你这个点来给我打电话有点不合适吧?**一刻值千金,你赔得起吗?你不能……”

    “把今天有关姚傅清回国的一切消息整理成资料发给我。还生死捆绑术,你就是这样捆绑的?!”

    打断肖鸣湛的话,薄野权烈直接做出了指令,然后挂断了电话。

    黑暗的房间中,一个人在窗边站了许久。

    主卧内,谢安凉见薄野权烈悄悄走出去以后,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再次查询起有关姚傅清回国的消息,以及明日的行程。

    查过以后,就给姚傅清发了一个信息:

    “明天十点,夜魅酒吧,有事商谈,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请准时到。”

    刚发完,就感觉出了薄野权烈回来主卧的声音。

    于是,谢安凉迅速地关上了手机,塞在了自己枕头底下,老老实实地躺好,装沉睡。

    薄野权烈轻轻掀开被子,爬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搂在了怀中。

    脸埋进了她的秀发,轻轻蹭了两下。

    她能感觉出他怕把她搞醒的轻柔动作,又知道他有些心事重重。

    黑暗中,她睁着眼睛睁了许久。

    本来和他协议结婚,是为了借助他的势力一起对付姚傅清。

    可现在她竟然突然不想那么做了。

    她突然不想把他牵扯进这些本来和他无关的事情中来。毕竟,他好像自己本身就有一些很棘手的事情没有解决。

    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第二天一早,谢安凉就早早地醒来,开始起床去洗漱。

    薄野权烈还在睡着,睡姿优雅,安静美好。

    谢安凉看了两眼,忍不住感叹,男神就是男神,不管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都那么姿态万千,优雅静好。

    不过,这真的不是睡觉大王么?

    谢安凉洗漱完毕,就去了试衣间。

    本来是想找一件她能凑合着穿出去的薄野权烈的衣服,没想到进去后才发现,整个试衣间里全是女士的衣服。

    谢安凉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之前中药后在他床上醒来的那个早晨,明明看见他在这里换衣服……这个试衣间不全是他的衣服吗?怎么现在全部都变成了自己现在刚刚好能穿的?

    她仔细去看那一排排名贵的衣服,放眼望去全是国际名牌,而且全是她喜欢的样式。

    最关键的是,有一排的样式,全是可以完美遮盖住她伤痕的衣服,又剪裁的很别致新颖。

    真的是简直了!

    谢安凉陶醉在试衣间的衣服款式里,不能自拔,无法选择。

    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随便穿,都是你的尺寸,我特意一件一件挑好的。”

    谢安凉回头,就见睡眼朦胧的薄野权烈靠在门上,睁着惺忪的睡眼,有些慵懒地对她说。

    天啊!阳光洒进房间,感觉他整个人光芒万丈!

    薄野权烈真的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啊!

    谢安凉终于承认了这一点。哇!男神!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蛮喜欢薄野权烈这一款男神的!耀眼!

    “哦,谢谢,那你的衣服呢?”

    谢谢?

    薄野权烈用手指了指试衣间旁边的一个小隔间,他之前亮丽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谢安凉不知怎么的,觉得那些衣服有一种窝在一起的感觉。

    “这样我多不好意思,搞的你的衣服都挤在一起,要不然……”

    她还没说完,就听他说:“不用多想,那些衣服都是我穿过不穿的了。马上就会有一批新的时装进来……”

    “放哪里?”

    “你的旁边。”

    谢安凉仔细往那一排排为自己准备的衣服看去,这才发现每一件衣服旁边都留了一个挂衣服的空位,她不解的看了薄野权烈一眼。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一人一排往下排就是了,还干嘛插着放一起,多麻烦!

    薄野权烈也没多做解释,转身就去洗漱了。

    谢安凉也没多计较,随手挑了一件黑色的礼服,就去试着穿了。

    非常合身!

    每次一想到他能那么精确的掌握她的尺寸,她就……

    有机会,她也要这样给他买很多衣服,尺寸刚刚好的那种……

    对了,不知道上次订制的高级西装好了没有,一直忘记去拿……

    当然,两人的早饭吃的是清粥,因为薄野权烈的煮粥技巧还没炫耀完毕。

    西源别墅一个佣人都没有,所以粥是他一点一点熬出来的,也是他亲手盛好端上桌的。

    谢安凉就只管吃就好了。

    但因为也正因为西源别墅就他们两个人,尽管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粥,都能凭空吃出一种暧昧的感觉。

    谢安凉往嘴里巴拉着清粥,抬眼望了一眼对面的薄野权烈,发现他也是边吃粥边专注的看着她。

    她心里陡然一阵荡漾。暧昧的感觉充满在整个西源别墅。

    “薄野,你今天要去拍戏吧?”

    “对,是有两场我的主导戏,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去拍你的戏,不用担心我,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安凉继续吃粥。

    薄野权烈放下粥碗,用干净的毛巾擦着嘴巴,薄唇微启:“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经过他的嘴巴讲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怪怪的。

    主要是说着这话时他的眼神怪怪的。

    她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怪,吃完口中的粥对他说:“别又试图强上,没用的,我会吐!”

    薄野权烈脸上一黑,起身就去收拾碗筷了。

    谢安凉撅了下嘴巴,“切!”又继续吃起粥来。

    此时,就见门铃响了,薄野权烈去开了门。

    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个头高挑,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有些精明干练的样子。

    只见,她指挥着很多店员,提着很多的衣服过来。

    然后她对薄野权烈说:“林深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人把衣服送过来了,现在让他们上去放好?”

    “嗯。”

    薄野权烈点了一下头。

    正在吃粥的谢安凉一脸蒙圈,看着眼前的那女的,这什么情况?

    谢安凉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刚刚又盛好的半碗粥,脸色却是阴了八分,对薄野权烈说:“怎么?你不打算给我介绍介绍眼前这位美女是谁吗?”

    薄野权烈和谢安凉都是极其重视保护**的人,之前青睐带着人进来搭建小舞台就罢了,现在眼前这女的竟然也带了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进来,还上二楼了,她以为她是谁啊?

    那女孩见谢安凉语气不是很好,看了一眼薄野权烈,就主动给谢安凉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深哥的经纪人,我叫林小彤。这次来是林深哥让我送衣服来的……”

    原来她就是林小彤啊!

    谢安凉一边吃粥,一边漫不经心地大量着眼前的林小彤,原来她就是那天不断挂断自己电话,还删掉她来电显示的林小彤啊!

    身材很好,要腰有腰,要胸有胸,脸也长的挺耐看的,如果混娱乐圈当演员的话,虽说不会大红大紫,但进个一线也是没问题的,怎么给鹿林深当起经纪人呢!

    “嗯。”谢安凉应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林小彤只是听谢安凉的声音有些熟悉,但终归没有往那个“007”上想。

    最近因为鹿林深的突然宣布婚讯,她一直在和各个媒体打交道,做好公关工作,已经够忙的了。自然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个让鹿林深鹿男神闪婚的谢家大小姐。

    现在见到谢安凉,林小彤也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谢安凉。

    五官精致大气,黑色的头发随意的绑着,坐在餐桌前吃粥的样子也是自然随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别致的优雅与自然之气。

    自己和她比五官,比身材,比一切外貌,好像都没有差太多。但唯独这浑然天成的气质,却是差了太多,而且不是人一时半会儿可以学来的。

    不得不承认,谢安凉与生俱来的女神气质和薄野权烈简直绝配!

    林小彤这样打量着谢安凉,又看着自己的鹿男神林深哥一手的洗洁精泡沫,心情不知不觉间就有些郁闷。

    这时刚刚上去送衣服的那行人已经陆陆续续排成队,规规矩矩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走到薄野权烈面前时,对着他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见林小彤没动,薄野权烈一个凌厉的眼神就直射了过来,林小彤赶紧说:“林深哥,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拍摄现场了,您要跟我车一起走吗?”

    “不了,你先走吧!”

    薄野权烈手上还沾着洗碗时揉出的洗洁精的泡沫。

    林小彤只好离去,在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薄野权烈一眼。

    正好,薄野权烈走到谢安凉面前,收拾她吃完的碗筷,拿去洗手池洗刷。

    林小彤忍不住说:“林深哥,小心别弄伤了手和指甲,你的手可是投了十一亿元的保单的……”

    她还没说完,就被薄野权烈冷漠地打断:“我有分寸,不用你管,你先走吧!”

    林小彤尴尬地愣了一下,关门走了。

    谢安凉吃的很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左边晃晃右边晃晃,装出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问薄野权烈:“你觉得林小彤长的怎么样?好看吗?”

    薄野权烈叮叮当当刷着锅碗瓢盆,随口扔出了一句:“就那样吧。”

    就那样是哪样啊?

    切!不说算了。

    谢安凉就往楼上试衣间走去。吃的太撑了,需要换一件宽松一点的衣服……

    进去试衣间以后,谢安凉不由地愣在了门口。她的双眼看到了什么?

    薄野权烈的衣服全部一件一件的穿插在她的衣服中间,每一件她的衣服左边都是他的衣服,关键是他的衣服和她的是配套的情侣装。

    整个试衣间的衣服,每一套衣服,每一个色系,每一个款式,他和她都是情侣款!

    谢安凉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巴还没合上,就听楼下传来他的声音:

    “怎么样?薄野太太还满意吧?”

    她顿时合上了自己嘴巴,悠悠地对楼下的薄野权烈说:“就那样吧。”

    谢安凉的嘴角不知不觉中上扬出一丝微妙的弧度。

    整个试衣间的衣服都很合她的品味,于是她随意挑了一件宽松点的衣服换上了。

    从二楼下楼,就见薄野权烈正站在一楼的楼梯口仰头看她,对她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跟着他的笑容她也不知不觉间也回报以微笑,下楼。

    他仰头,眸子里发着光,说:“你真美,我的女神,我的缪斯!”

    “你走!”

    谢安凉已经从楼上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推了他一把,却又被他一套一扯一带一搂的熟悉动作卷入了怀中。

    蜻蜓点水唇上落下一吻。

    “你有事要出去?”

    “对……对啊,我有点不放心小白夏,准备去见见她。”

    很少说话,差点说漏,有点战战兢兢,尤其是对他说谎。

    “噢?这样啊?”

    薄野权烈眸光深邃,看不出他有没有看出来她说谎,只是他嘴角勾出的弧度有些耐人寻味罢了。

    谢安凉成功地从他的怀中突围,钻了出来:“你别抱我,把我发型搞坏了……”

    边说边摸自己头发的谢安凉,终于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梳头!

    转而急忙跑到梳妆台前去梳头,薄野权烈也大步跟了上去。

    “我梳个头,你跟来做什么?”

    谢安凉已经坐在梳妆台前,解下了头上的发圈,正准备拿起梳子梳头,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我给你梳。”

    “你一个大男人会梳什么头啊,赶紧走开,我还要出门呢!”

    薄野权烈不再说话,拿起梳子就顺着她的头发梳了起来。

    谢安凉则对着镜子怨声载道,高冷男神的形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崩塌的啊,真是婆婆妈妈的受不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薄野权烈白了一眼,嘴巴一翘,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他倒是淡定如初,静默地给她梳着头,不急不恼,手里用劲很轻。

    谢安凉则是急的要死!

    “你今天究竟是抽什么风?不对!你最近是抽什么风啊?又是煮粥又是梳头的,你要朝家庭妇男的形象和方向发展了?你想主内让我主外,其实我也不会不同意,关键是你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得有个适应的过程不是么……”

    她对着镜子滔滔不绝,他却只是站在她的身后梳着她的头,淡然地说了一句:“我最近在拍暖男的戏份,先拿你找找感觉……”

    听到这话,谢安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估计得喷一镜子!

    敢情他是拿她做实验啊?!

    她不乐意了,强制抵抗着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夺过了他手中的梳子:“要当暖男,对着你剧中的女主当去,别拿我来戏弄!”

    她正准备转身继续梳头,却被把身子掰了过去,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你……干什么……”

    她挣脱开他的吻,他薄唇微抿:“都说这样女孩子会马上开心,我来看下这话是不是真的?”

    这薄野权烈是个白痴吧?

    谢安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正在拍的这部戏,有吻戏吗?”

    “有。”

    薄野权烈有些不在意的说。

    谢安凉听到后却是要炸了!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拍吻戏的吗?怎么现在就拍了?!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

    她气的坐了下来,梳子往梳妆台上一扔,怒气冲天。

    刚扔了梳子,谢安凉就看到了镜子中一脸吃味的自己。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她谢安凉,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儿女情长小肚鸡肠了?

    而且没有一点作为演员应有的修养!薄野权烈作为演员鹿林深,吻戏肯定是他的职业分内之事,她怎么可以如此介怀又横加干涉呢?

    波涛汹涌的心情,瞬间被她控制住,波澜不惊。她站了起来,面对薄野权烈,张口:“我……”

    她还没说完,就见薄野权烈脸上荡漾着一股得意又值得玩味的笑意:“是和一个男演员……”

    “男演员也不行!”

    谢安凉脱口而出,刚说过,就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刚刚还想着道歉的她有些尴尬地低头,喃喃自语:“不,不,我是说,我是说……你保重!”

    话音未落,他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灵巧的舌迅速卷入……

    ------题外话------

    特别答题活动的题目就是:你想看薄野权烈和安娘娘都在什么地点为爱鼓掌呢?答案不限字数,越多越好。

    谢谢首订支持,爱野会再接再厉!你们都是爱野坚持下去的动力!跪谢!

    PS:半个小时后,审核没通过,又换成省略号了……群里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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