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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豪门重生之宠妻在上

第144章 浓烈深沉 文 / 爱野

    侍女们引导着两人往宫殿里走去。

    骆乾北快步跟了上去,转头看宁雪寻的眼睛里多了些许的冰冷,曾经以沫那么温柔的眸色好像不曾有过。

    “和我长得像的那个女孩现在被关在哪里?”

    宁雪寻冷然问道,侍女们忙引路。

    骆乾北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局面,只觉得眼前的韩以沫是如此的陌生,不,是宁雪寻。

    没有想到,她是西元国的人,而且好像还是公主。

    宁雪寻看了侍女前行的方向,就加快了脚步,走在了侍女的前头。

    她已经大致知道了顾森夏被关的地方。

    她带着骆乾北经过了一个幽深的小路,来到了一个有些偏的宫殿,再往一个地下暗室里走去。

    只听暗室里传来了顾森夏的声音: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囚禁我?”

    “离开骆乾北,我就放了你!”

    男人冷冷的声音。

    顾森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本来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了,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视生命如草芥的男人,并没有杀她,而是囚禁了她。

    眼前的暗室,除了一张单人床什么都没有,没有窗户,没有天光,只有头顶一个有些扎眼的白炽灯。

    眼前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要干预她和骆乾北之间的事啊?

    “好啊,我离开他,那你现在放了我吧!”

    顾森夏答应的很干脆。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离开骆乾北的。

    男人好像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怔。

    顾森夏趁着这个空档就要走,被男人伸手抓住,轻轻一扔就把她摔在了单人床上。

    “啊!”顾森夏急呼了一声疼,“你谁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喜欢宁雪寻你自己去追啊,当个缩头乌龟算什么男人!”

    顾森夏历来憋不住话,竹筒倒豆子就倒了出来她对男人身份的猜测。

    “住手!”

    宁雪寻率先一步走进暗室。

    “寻儿!”男人眼中闪现出一丝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眼中的惊喜根本看不出是他究竟想让她回来,还是不想。

    “你干出这样的事,我不回来能行吗?”

    宁雪寻走到单人床边,把顾森夏从床上扶了起来,直接推到了刚进来的骆乾北的怀里。

    “出去说!”

    男人仿佛对宁雪寻的话百依百顺,挠了挠头,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反驳,一行人就来到了偏殿。

    偏殿的装修风格依旧是金碧辉煌,但家居陈设除了豪华了一些,其他与普通人家无异。

    宁雪寻扶着顾森夏,让她和骆乾北一起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男人也独自落座在三人的对面,眼睛直注视着骆乾北看。

    骆乾北肩膀上的血已经止住,但也有些破裂的肉露在外面,他却浑然不知,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敌视。

    两人的凝视,几乎让空气也冻结成冰。

    宁雪寻干咳了一下,两个男人才收回了目光,往宁雪寻看去。

    顾森夏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的多余。

    宁雪寻很不屑地介绍着眼前的男人:“他是我哥,宁雪燚,你,想必也认识他们两个了,他是骆乾北,她是顾森夏。”

    宁雪寻说到顾森夏的名字的时候,宁雪燚抬眼看了顾森夏一下,眼神里没有半分的善意。

    感受到宁雪燚的目光,顾森夏不禁心虚了起来。

    因为她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是缩头乌龟,没有勇气去追宁雪寻。

    真是闹了个大红脸啊!

    顾森夏怕极了他的目光,不知不觉,身子就躲在了骆乾北的身后。

    宁雪燚看到后,目光里的杀意又浓了几分。

    “好了,这应该是一场误会,都是我哥的错,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都各让一步,海阔天空哈!”

    在场只有顾森夏附和着笑了笑。

    两个男人还是势不两立的状态。

    “森夏,你先带着乾北回去吧,我先留下还有事和我哥商量!”

    “好好,那我和乾北就先回去!”顾森夏听到可以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心里一万个愿意,起身就要拉着骆乾北走。

    骆乾北却仍然坐在原地不动,狠狠地等着宁雪燚。

    “慢着,我还有事要问下骆先生!”

    “正好,我也有事要咨询一下宁、先、生!”

    骆乾北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个称呼,他才不管宁雪燚在西元国是什么身份。

    他又不是西元国的公民,不受他们国家的那一套政治制度约束,在他的面前,宁雪燚只是一个绑架了顾森夏的男人,外加宁雪寻的哥哥而已。

    两人的眼睛中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剑拔弩张,眼看就要马上崩裂掉。

    顾森夏偷偷扯了一下骆乾北的衣角,他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宁雪寻站出来说了一句:“如果你们非有事要谈的话,那我可走了,后面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还有,宁雪燚,骆乾北,你们两个都别想再找到我!”

    话音刚落,只听骆乾北和宁雪燚同时说:

    “我走!”

    “送客!”

    存在感为零的顾森夏拉住骆乾北就往门口走去。

    “以沫,你?”

    “你们先回去,我和我哥还有事要处理,这是我家,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骆乾北已经被顾森夏拉了出来,在侍女的带领下往宫殿外走去。

    宁雪燚走了过来,注视着宁雪寻,抬起手就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眼神里的凌厉,瞬间转化为了一种化不开的温柔与宠溺。

    “既然你已经选择抛下了我一个人在这宫殿之中,你为什么不去抓住自己的幸福?”

    宁雪寻抬手拿开了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说了,我和骆乾北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回东帝国有我要做的事情,不是为了骆乾北,所以你就不要乱插手了!”

    “我没有乱插手,我本来是想接你过来的的,但接错人了。”

    宁雪燚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侍女陆陆续续送茶水和点心上来。

    “接?绑吧!都说了我要想回来,办完事我自然就回来了。”

    宁雪燚被说中,笑了一下。

    从桌子上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水。

    “寻儿,你放弃骆乾北了没关系,你想在东帝国生活也没关系,只要你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幸福的生活,我都不会反对的,不准你再想着掀起过去的事。”

    “哥,你没有在东帝国生活过,你不认识他们,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你不知道当时的惨烈与绝望。经历了就再也忘不了。”

    宁雪寻注视着宁雪燚一脸认真。

    “寻儿,你不要忘了你姓宁!你是宁家的孩子,是西元国的公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做一个幸福的公主不好么?”

    “宁雪燚!我说过了,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不怪你,但不准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是姓宁,是宁家的孩子,是西元国的公主,但我也是……我也是……我不能忘记那些岁月,那些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说丢下就丢下。我不能忘记曾经的誓言,不能背弃我要完成的使命,你不要再劝我了!”

    宁雪寻说着说着便有些动情,被勾起了心中的隐痛。

    在这个世界上了,除了宁雪燚,这些话,她再无人可以诉说。

    良久,宁雪燚放下了茶杯说:“寻儿,我只是想让你幸福一些……”

    宁雪寻眸色微动,抬眼看他:“哥,我们生在西元国王室,我们还能幸福吗?”

    她从懂事以后,就见多了腥风血雨,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但她被送到了东帝国,遇见了他们,给了她幸福的希望。

    她以为她是个例外,逃离了西元国王室的明争暗斗。

    谁又能想到,她迎来的是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更加绝望的惨烈。

    所以,幸福与否,这件事她早已经看破了。

    宁雪燚被问住,他们还能幸福吗?没有人会知道答案吧!

    气氛变得异常的沉重起来,宁雪寻长呼了口气,提起精神,让自己振作了起来。

    “哥,你知道嘛,这些天我在东帝国,并不是一无所获的。当年那件事之后,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幸存者,我无意中找到了一个人,他认识薄野权烈,好像是嗜血狼的一员!”

    宁雪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光芒。

    宁雪燚的眸子却是深邃了起来,纠结的神色难以隐藏。

    “你以为你找到……”你以为你找到一两个人就能有所改变吗?

    看着宁雪寻激动的神色,他忍住没说出来打击她。

    宁雪寻的眸色却自己黯淡了下去:“可是,那个人他放弃了……”

    ——

    薄野权烈在谢家庄园静养了几天之后,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结的疤还没有完全褪去。

    谢安凉则用最快的速度,一个人去驾校练车考试,把驾照拿到了手。

    当然拿到驾照的那一刻,她也不忘发了条微博损了呢一下鹿影帝。

    谢安凉躺在花园里爷爷经常躺的摇椅上,拿着自己刚拿到的热乎乎的驾照,拍了照片。

    微博配上文字:千万别找自己老公当教练!

    薄野权烈本来是在客厅里陪爷爷下棋,一局之后,爷爷回房休息。

    他看到这条微博,收起了棋盘,就走了出来,进了小花园。

    摇了摇摇椅。

    拿出自己的手机,登录上微博,悠悠地就转发回复了一条:

    “好,不教你学车了,听说亲爱的最近要学游泳了?”

    微博刚转发,两人的微博区就瞬间沦陷。

    “哇哇,我已经禁不住污了呢!”

    “啧啧啧,真分不清鹿有安凉到底是谁污呢,或者说谁更污?”

    “暴击单身狗,鹿影帝,我也不会游泳……”

    “楼上不想活了嘛,哈哈哈哈……”

    谢安凉在看到薄野权烈转发了微博之后,就装没看见,闭上了眼睛。

    摇椅慢慢摇着,好想让时光就这样慢一点再慢一点。

    正在这样享受着时光的时候,唇上一热,他的吻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她就稍微回应了一下,没敢放肆,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别,爷爷和丁叔都在,被看到了多不好!”

    “爷爷上楼休息去了。”

    吻绵长悠远,浓烈深沉。

    “还有丁叔呢!”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丁叔的声音:“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离开的脚步声。

    谢安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薄野权烈就不能看下场合么?

    见丁叔反正走远了,薄野权烈就没什么担心地,绕到了摇椅前面,伸手就把她从摇椅上抱了起来,然后他躺在了摇椅上,把她放在了他的身上。

    “听肖鸣湛说,在摇椅上,很好!”

    “薄野,你疯啦!你的伤!不是,你也不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怎么跟他那个花花公子乱学?!”

    一句话没说完,吻就堵了上去。

    手也不安分地四处乱摸个不停。

    丁叔本来是去送水果的,没想到别塞了一把狗粮回来。

    一大把年纪,都数不清被他们两个小孩子塞了多少狗粮了。

    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登上了自己的小号,在鹿有安凉的微博下评论:

    “孩子们又塞了我一口狗粮,你还好吗?”

    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连个老人家在,薄野权烈当然没有放肆乱来,但也是很有尺寸的吃了几口肉。

    以至于到吃午饭的时候,谢安凉脸上红通通的火热,都没有消散开。

    爷爷看着谢安凉脸上的绯红之色,悄悄就夹了个鸡腿放进了薄野权烈的碗里。

    “吃好一点,早点给我生个小包子出来!”

    “好嘞!多谢爷爷关心!”

    薄野权烈笑着积极的回应,大口地吃着鸡腿,又坏笑着看了一眼谢安凉。

    “马上就要复工了,还吃还吃,到时候镜头上胖成个猪头!”

    谢安凉故意怼了下薄野权烈,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爷爷,爷爷急忙低下头去。

    最近,爷爷的记忆力总是时好时坏,有时候格外的严重,有时候又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她很担心,去问了医生,医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说让好好静养着。

    当天晚上,薄野权烈借着要生小包子的由头,又在她的身上闹腾了一顿。

    但她看他伤没好利索,就没由着他胡来,稍微给了他一点甜头,就哄着他睡觉了。

    第二天,电影《人渣挚爱》首映。

    谢安凉本以为薄野权烈会去参加,和青睐一起站台。毕竟,现在他身上的伤疤,现在穿上西装已经看不出来了,而且他本人在昨晚还能对她存有贼心,看来也是没有大碍了。

    没想到,他还是把复工的时间又往后推了一天。

    谢安凉正好也是空档状态,想着他会不会是为了陪她,才不去参加首映的。

    “薄野,你怎么不去参加首映宣传?这毕竟是青睐参演的第一部电影,你这样做可不够意思啊!”

    谢安凉忽然想起了莫闲庭说过的话,他说在莫家,青睐和鹿林深的关系最好。

    所以她这才好心地提醒鹿大影帝,别贵人多忘事给忘了。

    鹿影帝整理着身上的白色衬衫说了句:“不用你操心,青睐一个人的人气就够了!”

    “那你穿这么正式要去哪里?”

    “对了,你也去换件素净一点的衣服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再给你说!”

    谢安凉试图从他的脸上探寻出什么来,但他脸上除了一丝平常少有的淡漠伤神之外,再看不出其他异样的表情。

    总感觉怪怪的。

    她也没再多问,就换了一件灰色的裙子出来。

    他点了点头,领着她一起下楼。

    爷爷正在客厅里看报纸,薄野权烈对着爷爷就是暖暖一笑:

    “爷爷,我和安凉有事出去一下,回来再陪你下棋啊!”

    “好,那你们早点回来啊,我让小丁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安凉听到后,就知道爷爷的记忆又不正常了。每次他叫丁叔小丁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记忆错乱的时候。

    “爷爷,你等下帮我给小金鱼喂下食啊,这两天忘了喂了。”

    “放心!”

    爷爷老顽童似的,对着谢安凉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谢安凉这才放心地和薄野权烈一起出门。

    让爷爷喂的小金鱼就是青睐当初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

    那天,谢安凉和薄野权烈匆忙从西源别墅搬了过来,没来得及带小金鱼,后来她又自己回去把小金鱼抱了出来。

    后来,薄野权烈知道后,还跟她闹了一顿别扭。

    两人来到了跑车面前,谢安凉说:“我来开红狐狸吧!”

    谢安凉拿出自己的驾照在薄野权烈的面前晃了晃。

    他却打开了蓝焰龙霆:“进去,下次再让你这个新手开,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薄野权烈的脸上已经收起了刚刚对爷爷露出的笑容,脸上淡漠的神色也多了丝悲伤与凝重。

    这种凝重,让谢安凉开不出玩笑来,甚至下意识地就听他的话上了车。

    薄野权烈进入驾驶座以后,照例先去给她系安全带。

    每一次上车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她系安全带,所以谢安凉觉得,他总是把她的安全放在一切的首位。

    而且全部都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他自己都不一定察觉出来。

    每一次这样想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感觉到踏实和温暖。

    蓝焰龙霆驶出谢家庄园。

    没走多远,薄野权烈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让谢安凉在车里等着,然后他就出去了。

    谢安凉觉得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还带了几捧菊花。

    她更感觉莫名其妙了,完全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菊花?

    “薄野,你是要带我去扫墓吗?”

    薄野权烈没有说话,车内一阵静默。

    谢安凉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座位的几捧菊花,心情也沉重了下来。

    总感觉即将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蓝焰龙霆驶向一条她从来没有经过的路,而且越来越偏僻。

    人烟稀少。车行驶了好久都没有停下来。

    谢安凉坐车坐的有些疲倦,但也没有休息,一直紧盯着窗外,思绪翻涌。

    良久,蓝焰龙霆在一片森林的入口处停了下来。

    薄野权烈望着苍绿幽深的森林,沉默了片刻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现在要告诉你,你有勇气承受吗?”

    他要告诉她他的秘密啦?

    整件事情来的都太突然,谢安凉木讷地点了一下头。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薄野权烈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护着谢安凉的头出来。

    然后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抱出了那几捧菊花,抱在了怀中。

    “我也拿一些吧!”

    谢安凉从他的手中拿过了三四捧,抱在了怀中。

    去见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的墓地吧?要不然也不会买那么多的菊花……

    谢安凉这样想着,但也没有多说话。

    她知道,他此刻愿意告诉她秘密,就已经实属不易,不知道他的内心经过怎样的挣扎。

    薄野权烈领着谢安凉往森林深处走去。

    这条通往墓地的路,他跟着宁雪寻走过一遍,便永远的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路上依旧杂草丛生,怪石嶙峋,他一手抱菊花,一手扶着谢安凉,唯恐她被草划伤,或者跌倒。

    所以这次去墓地,比平常慢了一些。

    因为路格外的不好走,所以谢安凉也觉得有些远,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着跟着薄野权烈一起走着。

    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要见的是谁的坟墓。

    即使他们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但她对薄野权烈依然一无所知。

    他真正的家在哪里?他的家人有哪些在哪里?

    她有很多想知道的问题,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问。

    他的秘密,不能轻易去触碰。

    当谢安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的时候,薄野权烈的脚步才停下。

    一直低着头的她,抬眼看去,就看到了荒草中,有很多墓碑相依在一起。

    芳草萋萋,墓碑隐藏在其中,肃穆又荒凉。

    她不知道这些墓碑下都是什么人,但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悲戚。

    薄野权烈拿出手中的菊花,就一个个地放在墓碑的前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跟在他的后面,重复放着,两支菊花相依在一起放着。

    薄野权烈为什么会和这么多的坟墓有关系?

    正在她不解的时候,薄野权烈抱着一捧菊花就在一座新墓碑前跪了下来。

    他的一跪,把她彻底震惊到了!

    她默默走了过去,把怀里剩下的那捧菊花,也放在了新墓碑前,挨在他的身边,跪了下去。

    地上的石头,硌的腿生疼,但她沉默着,心里好奇,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追问他。

    因为他看着眼前的无名碑,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谢安凉转身环视了四周的无名碑,整个心脏都被悲凉哀戚包裹着。

    一座座无名碑,那么多尸骨被埋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究竟承受着怎么样的沉重过去?

    抬眼看着他的眼泪,她的心里连带着一起痛如刀割。

    从遇见他开始,他就流过一次眼泪,那还是在她被姚傅清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身中枪伤都不带眨眼的薄野权烈,此刻竟然流泪,可见眼前的人对他有多么重要。

    薄野权烈俯身,对着新墓碑磕了一个头。

    头垂在地上,良久,才抬了起来。

    夫唱妇随,他们夫妻是一体的。谢安凉也俯身,对着新墓碑磕了一个头。

    在她的头还没抬起来的时候,就听他哽咽着叫了一声:“父亲!母亲!”

    谢安凉磕在地上没有起来。

    “这是安凉,你们的儿媳。儿子结婚了……”

    薄野权烈哽咽着没有再说出话来,眼泪不停地滑落。

    她的头从地上抬了起来,看着他流泪的眼睛,她的眼里也充盈了泪水。

    薄野权烈对她点了点头。

    谢安凉看着新墓碑,郑重地叫了一句:“父亲!母亲!我是儿媳安凉,我来晚了!”她正式地对着坟墓连磕了三个头。

    听到“我来晚了”几个字的时候,薄野权烈强忍住的泪水,再次崩溃,他连忙用水擦去。

    “安凉,原谅我以前没有早些告诉你,我也是把父亲母亲刚接过来……”

    所以这个墓碑才是新的么?

    那那些陈旧的无名墓碑又是谁呢?

    谢安凉不追问,他愿意说就说,不说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再勉强。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无名墓碑,全是他心里的一道道伤痕,比他现在身上中弹后的伤痕还要深,还好致命。

    薄野权烈看着父亲母亲无名地墓碑,过了良久,才又接着说:“安凉,我想你也知道,薄野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消亡的姓氏……我是薄野家族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很多事情,一时之间,我没有办法全部告诉你,因为无从解释起。”

    谢安凉点了点头。

    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理解其中的伤痛,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

    就像她与姚傅清充满了背叛与伤害的过去,就像她的重生,理解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时间的。

    “我和肖鸣湛的身上的枪伤,也是这样来的。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的行踪,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解释。去之前就想到会有危险,但最终到的时候,没有想到对方早已经有了防备,所以……”

    “其实,我和肖鸣湛都是穿了防弹衣的,但是……在鸣湛连中三弹的时候,我想过这件事究竟值不值得……在我自己也中了弹的时候,我脑海中想的却不是当时的处境,而是我曾经在爷爷面前,对你许下的誓言。”

    “我以我的生命担保,以我内心深处最大的使命起誓,我会一辈子对谢安凉好,生生世世,永不反悔!”

    薄野权烈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但在此时此刻,面对父母的墓碑,面对谢安凉,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于是深情诉说着自己沉积在心里的话。

    “我不顾我自己的生命,弃你于不顾,是不是也算对你的辜负?当时我的脑海中,闪现过很多,不止这些,我甚至后悔,没有早点告诉我的身份,让你有选择的机会。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是一个有可能没有明天的人,你还会……”

    “我会,我还会爱你,因为我别无选择!”

    谢安凉一激动就打断了他的话。她是想过他有可能背负着她不知道的使命,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存在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矛盾与挣扎。

    听到他说“我是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是一个有可能没有明天的人”,她蓦然就想到了上一世,她在退出娱乐圈时说过的话。

    当时她也曾说:“也许大家并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可我知道。我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裳,染着蓝色妖—娆的头发,纹着张牙舞爪的纹身,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心非常空虚。”

    如果他们可以早一点拥有彼此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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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数学有毒的月票和评价票,么么,爱你!

    谢谢所有陪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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