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地下室成为水牢——一样的死亡游戏 文 / 独真
回到家后,慕云瑾倒是先睡了下去。
余笙看着已经睡熟了的慕云瑾,不忍心让他起床洗澡,那样睡得比较舒服。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平日里这个点,余笙绝对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睡觉时间去做其他事。
但是今天,她却披上了外套,让林尘带她去一个地方。
“夫人,您应该知道,这个点出门,先生知道了会着急的。”
“嗯,知道,你告诉他我去哪就行了,不用那么多废话。”
林尘叹气,又只能跟在余笙后面,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阿三和selena呢?”
“因为受了伤,现在还在休息中。”
林尘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取代”了阿三的位置,保护着余笙来到了曾经住过的公寓。
公寓下面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室,是慕云瑾为不能伤害的犯人制作的。
余笙让林尘在上面等着,她去去就回。
林尘尝试过拒绝,但看到余笙坚定的眼神,只能垂下头默认余笙的决定。
地下室的犯人,早就等着人来了。
“没想到,来的是你啊……”
文维秤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此时的他躺在床上,床头只留了一盏灯,还是灰暗的灯。
地下室很暖和,余笙只能把外套脱下,放在一边。
坐在文维秤面前,余笙看着这个和慕云瑾没有半分相似的男人。
“后悔吗?如果你没有露出马脚,你会是最后的赢家。”
“有什么好后悔的,输了就是输了。”
文维秤习惯性想要抽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苦笑,慕云瑾还真是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他啊。
“不过,输了的我还是很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能不能放我走?你们可以得到你们意想不到的信息,而我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余笙早就料到了文维秤会这么说。
命还在,那么他接下来最需要的就是自由。
说实话,余笙真想弄死文维秤,用针扎,用有辣椒水的皮鞭抽打,用钝刀割着他的身体,让他“享受”最极致的痛。
但她不能,因为那是慕云瑾心里的一块阴影,是他没有做好准备时余笙所不能碰的人。
今天来这里,的确是有事要办,并且是和文维秤说的那些话有关。
“放你自由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让你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我倒是可以帮你决定。”
“只要你告诉我,你和徐子桓有没有合作,或者是你和谁有过深切的合作。”
文维秤不服气,他拍了拍床板,而后一副你不答应我给我自由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嘴里拿到消息的样子。
“别以为我治不住你,这个地下室,是慕云瑾设计的。我以为你知道,他对刑罚很有追求,比如……”
余笙走到一个位置,按下了一个开关。
若是不熟悉这里的人,定然会把这个开关当作普通的控制灯管的开关,但是……
“怎么会这么多水?余笙,你在做什么?”
“我啊……”
余笙慢慢走上的楼梯,看着被铁链限制了行动的文维秤,笑道,“这是一个封闭的地下室,有着制作水牢的最好条件,文维秤,你认栽吧。”
这下文维秤才知道害怕,怎么这个女人这么狠毒!
水牢,是将一个人困在水里,浸在水里的牢狱,是让人下半身腐烂的恶刑。
这种刑罚来源于古代,没想到慕云瑾那个臭小子竟然模仿古人做出了这种玩意儿。
最重要的是,还被余笙知道的一清二楚!
天哪,他只要不开口,铁定会被水泡着,直到腐烂为止。
“余笙,你就不怕,慕云瑾对你不满?”
“他不会的,您就放心吧。”
弯腰低头,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踩着小碎步就这么离开了地下室。
随着门关闭的声音,文维秤开始感觉到湿漉漉的空气在向他侵袭着。
密闭的空间里有着更加让容易让人渴望死去的动力,纵然文维秤是个心理学十分过关的男人,也治疗不了此时此刻自己心中的惧怕。
他呆坐着,听着水声,感受到自己将要被淹没的恐惧。
水位已经到了与床同高的地步,文维秤害怕得手脚冰凉。
这是源于对水的恐惧,大自然的产物才是死亡的最佳选择。
忽然,水声停了,顿时,整个地下室只剩下文维秤喘气的声音。
“哈……哈……”文维秤拼命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
这时,余笙的声音忽然出现,“文先生,还要继续吗?”
文维秤知道余笙说到做到,但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投降,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更多的筹码。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所以文维秤什么都没说,忍着怕意,又听到了更大的水声。
余笙这个家伙,果然是余方亚的女儿,肮脏的手段学到了十分。
文维秤这么说余笙的时候,倒是忘了,他才是最肮脏的那一个。
水位越来越高,文维秤感觉到自己本来虚弱的身体,开始发抖。
冷,冰冷,绝望的冰冷。
深陷黑暗与冰冷之中,那一潭深水是文维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
水位一直上升,而余笙好像没了兴致,不再问他,还要继续吗。
水位已经到达了他的下巴,而此时的他,是站在床上的。
面对死亡,文维秤好像看开了一些事,但唯独,对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存在了最深的怨念。
如果没有他,一切都非常完美了……
这么想着,可实际上却不会有任何改变。
慕云瑾就是存在的,而文维秤即将死去,也是存在的。
他伸出手,想要接近最后的光,却发现,一切都不在了。
就在文维秤放弃挣扎的时候,水位开始慢慢下降。
一点一点,很是缓慢。
文维秤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想要欢呼,想要举起双手以示高兴。
不是他怂,不是他不够勇敢,而是他站在高位多年,早就忘了接近死亡的感觉。
今天倒是体验了一把。
余笙这个女人,够狠!
待到水全部消失,余笙这才下来,披着新外套。
“文先生,死亡的感觉好吗?”
文维秤苦笑,“不太好。”
“是啊,当时的慕云瑾,他的感觉,岂止不太好。”
余笙最难过的,莫过于此。
死亡游戏,决定不了慕云瑾的生死,但却能够让他接近崩溃。
余笙心疼她的男人,所以她用了这个地下室最极端的刑罚。
而慕云瑾设计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到。
“文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徐子桓是否有合作?”
文维秤摇了摇头。
“和我合作的,不是徐子桓,我没有撒谎,他是一个代号为j的老男人。”
“老男人?”
文维秤又忽然不确定起来。“他的声音太苍老了,所以我才会以为,他是老男人。当然,他老谋深算,绝对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够匹敌的,所以我估算他的年级,应当是很大的。”
这一番解释,余笙可是半分都不信。
但余笙却是信了文维秤和徐子桓没有合作这回事。
因为她查到了和徐子桓车祸有关的人的身份,是文维秤的人。
刚刚问的,只不过是想确认,文维秤和徐子桓的关系罢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徐子桓和文维秤闹掰了,所以文维秤才找人想要撞死徐子桓。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总而言之,现在不是合作期就对了。
“我会让人把这里清理好,不会让你住在潮湿的地方,放心吧。”
余笙不提对刚刚他说的话的意见,这让文维秤有一种危机感。
她……难道是半分都不信?
天哪,他可是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真相,当然,那个年纪问题肯定是编的。
文维秤看着余笙离去,逆光的背影就像是救人一命的菩萨,但不是他的。
“唉,何时才是个头啊……”
文维秤在那感叹,而余笙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林尘,确定地下室是全密封的吗?”
“自然是有换气的口,但基本达到全密封的效果。”
那个地下室其实是在保护文维秤。
和文维秤合作的那个人,知道他落网,定然会想要让他死。
“想尽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更重要的信息,今天我过去只是和他玩玩而已,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才是正经的。”
“好的夫人,我明白了。”
余笙对林尘也是放心,毕竟他是慕云瑾唯一亲近的下属了。
余笙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困得不行,只能在车上眯一下,回到家里再补觉。
而她刚踏入大厅,慕云瑾便刚好下楼。
她抬头看到了站在楼梯中间的慕云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而慕云瑾则是沉着脸色,看起来像是分分钟要让余笙跪地求饶。
余笙只能缩着狐狸尾巴低头认错,“我错了。”
“好玩吗?”
同时出声,余笙却是下意识的点头了。
猛的抬头,看到慕云瑾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怪我吗?”怪她擅自行动吗?
彼此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随后两人心有灵犀地笑了。
一样的弧度,一样的心情。
余笙冲到慕云瑾面前,张开双手,笑嘻嘻地说,“老公别气,抱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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