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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鵕鸟(2)第二更 文 / 古月清风风

    凤栖笑得有些讨好,“水伯伯,您讲的确实很有道理,那您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为了……”

    水澜当即打断了她的话,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对,没错,我就是想让小侄女去帮我教训一下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额,这是何等的直言不讳与委以重任啊。

    凤栖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嘴角抽了又抽,果然被猜中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地看向水舞汐,向她发射求救的眼神,舞汐姐姐,赶紧救救我啊。

    虽然我是这边几人中最厉害的,但就我这九天凤火第三重的神力,对于黑袍男人和白袍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用不了几下,估计就把我揍死了。

    虽说之前抱着雄心壮志,定要将这些敢觊觎未来八嫂的神兽揍得落花流水,但根本没想到会冒出来两个这么变态厉害的人啊。

    若真是对上了,除了死还有其他结果么?想想就可怕。

    估计在座的,也就水澜能与之一战高下了。

    水舞汐略带同情地看了她两眼,红唇蠕动了两下,说道:“爹爹,虽说凤栖妹妹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个中翘楚,但跟黑袍男人和白袍男人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嘛。

    你这样做,无异于把她推上火堆啊,真的好吗?凤伯伯若是知道你这也对他的女儿,想来会大发雷霆的吧。”

    凤栖顺着她的话,当即点头如捣蒜,一脸感激地看着水舞汐。

    水澜却转头警告地瞥了水舞汐一眼,这才重新转过头来,依然是万分诚恳地看着凤栖,“小侄女,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肯定会安然无恙的。放心,我跟你保证。”

    放心?这让我如何放得下心啊,你的保证有个毛线用啊,到时候被削死的可是我!

    凤栖眼角直抽抽,一脸的挣扎之色,她扭头看了看跌坐在台子正中的麋鹿。

    原本还是个衣冠楚楚的翩翩少年郎,现在被黑袍男人一阵削,身上的衣服好似雪花一般,伴随着无数的水珠落下。

    而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内里的薄衫,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吓傻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也是那个下场,凤栖低头看了看身上艳红的凤衣,忍不住抖了抖小身板,我不要啊,我才不要变成那落魄样,以后还怎么在这西山混啊。

    凤栖扭过头来,笑得有些勉强,“水伯伯,不是我不想替你出气,实在是我实力有限啊。虽说你对我有信心,但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啊。

    要不让水大哥上?或者水二哥也行啊,他们的神力都在我之上,胜率肯定更高一些,您觉得呢?水伯伯。

    真不是我故意推诿,我这次出门是为了找八哥和七哥,回去还要为父王准备生辰礼呢,万一受了伤,缺胳膊少腿的,该如何是好?”

    凤栖就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不惜把凤王都搬了出来,就是想要把他说服。

    可惜,水澜却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坚持要让她参加第三场比试,美其名曰为他出口气。

    水澜眼底闪着光,声音轻柔,“小侄女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水伯伯绝对不是故意坑你,我可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这个决定。”

    深思熟虑?我怎么觉得你根本都没考虑哪怕一秒钟?当我是智障啊。

    凤栖差点忍不住翻个白眼,却还是忍住了,准备听他的下文,就看他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话来。

    水澜见她并未反驳,当即再接再厉,“小侄女啊,并不是我不想让老大和老二上场,而是他们俩不行。

    也许论神力,他们略胜你一筹,但你有鲛绡掩泪啊,若是用鲛绡掩泪作战,你绝对在他们两人之上。

    鲛绡掩泪可是上古十大法器之一,排名并非凭空而来,都是有理可依的。

    我到如今这年岁,也有十多万年了,就听说过一次鲛绡掩泪,还是很小的时候听我爹说的。

    据说鲛绡掩泪是北荒神之凤族最有名的法器大师打造的,之后便将其送给了他最得意的门生,再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东君娘娘的手里。

    据说东君娘娘当时不过两万岁,神力刚突破第四重,却因为手中有鲛绡掩泪,竟打败了好几个神力远在她之上的长老级人物。

    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啊,也正是因为那次大战,鲛绡掩泪第一次为人所知。此后又出现了几次,完全奠定了它上古十大法器的名头。

    可自从东君娘娘消失后,鲛绡掩泪也跟着消失了,现在算起来,也得有将近八万年了吧。

    刚刚看到你祭出鲛绡掩泪的时候,我差点吓晕,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亲眼看到传说中的鲛绡掩泪。”

    说罢,故意抬头擦了擦眼角,至于有没有泪,那就很难说了。

    凤栖眉头紧皱,早已被他的话震惊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是不是真的落泪了。

    她的心里打着鼓,当时凤芷只告诉她鲛绡掩泪是件很厉害的法器,其他的话一概未说,没想到背后竟有这么一段故事。

    凤芷到底是有心隐瞒?还是觉得无关紧要?她又是如何得到鲛绡掩泪的呢?她和那位传说中的东君娘娘又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八万年没有出现过的上古法器,如今突然现世,不知道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又该有多少人会觊觎。

    早知道鲛绡掩泪有这么段渊源,打死她也不会祭出来的,尤其是当着整个西山神兽的面,估计用不了两天,四海五山,甚至大荒都要传遍了,可如今后悔晚矣。

    凤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当务之急看来是要尽快离开西山啊,赶紧找到七哥和八哥,然后迅速回到丹穴山。

    以后要更加努力地修炼了,等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就算有人来抢,也不敢下手啊,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水澜一个人唠叨了许久,见凤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突然有些挫败感。

    他松开凤栖的手,又将大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侄女?小侄女!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凤栖恍然回神,摇了摇头,“哦,没什么。”

    水澜一脸紧张,“小侄女,那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感情弄了半天,他还没放弃呢,真是要哭死了。

    凤栖皱巴着一张小脸,心里思忖着,不管怎么说,比武招亲这事也是她提出来的。

    如今突然杀出两匹黑马,害得人鱼族族长的颜面扫地,她自然是要负全责的。

    可是看到正襟危坐的白袍男人,还有安然站在广场正中的黑袍男人,一想到要跟他正面对决,小腿肚子就抽抽。

    即便手上有鲛绡掩泪,她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打过那俩啊。

    凤栖犹豫再三,闷闷道:“水伯伯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怕,万一我输了,那舞汐姐姐岂不是要被人抢走了?

    水伯伯,你再多思量思量啊,千万不能感情用事,也不能过于信赖法器,你应该挑个有十足把握的人上啊。”

    水澜当即摇头,“不,不,不,小侄女,你要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我觉得就你获胜的机会最大。”

    水伯伯啊,你这自信到底怎么来的,不会是从某宝上买的吧?

    凤栖见推辞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正要点头答应,手忽然被人按住了。

    文鳐原本柔婉的面容,竟带了些霜雪色,声音也低沉了些,“不行!公主,你不能上场!”

    凤栖见他激动地脸色微红,琥珀色的眼珠闪着一丝猩红,执拗地牢牢握着自己的手,突然见到他生气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样气怒的文鳐,她还从未见过,在她的印象里,文鳐一直是柔婉的,好似春风里的柳枝,又好像海水中的绿藻,柔柔的,暖暖的。

    凤栖的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啊,原来文鳐也会生气啊。

    水澜压着凤栖的左手,文鳐拉着她的右手,两人好似在搞拉锯战一般,你瞪我一眼,我还你一眼,谁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公主,你不能下场比试,不管是黑袍男人,还是白袍男人,他们都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你能打得过的。”

    “文鳐,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小侄女有鲛绡掩泪,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打不过呢?”

    “还是不行,水伯伯,你都说了是试一试,万一出什么意外了,到时候可就晚了。我是不会让公主去冒险的,更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

    “文鳐,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执拗,你这样一心护着小侄女是没错,但你不能总把她护在身后吧?她以后总归要出来历练的。

    如果永远不跟比自己厉害的人切磋,又怎么提高自己呢?要知道,有时候受伤也是一种成长。你这样过度的溺爱,只会把小侄女养废的。”

    “提升神力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公主,即便不跟他们两个切磋,自己也会慢慢修炼成长的。

    我并不是一心护着公主,也不是想让她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等公主足够强大了,她想跟谁切磋都没问题,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水伯伯,您明知道那两人有多厉害,还非要让公主上场,可曾考虑过后果?万一伤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文鳐,我已经提前说过了,只是点到为止,绝对不会伤及性命的。再说了,我就在旁边看着呢,还有玄天球。

    万一他们有什么异动,我肯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小侄女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水伯伯,不要怪我说话无理,您连那两个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们会听您的话,只点到为止?

    万一他们起了杀心,您想要阻止,怕是也来不及了吧?到时候又该如何?”

    “文鳐,你不能总是这么想啊,我这也是为了小侄女好,帮助她快点成长,让她多点历练的机会。”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公主去冒险,我宁愿代替公主去比试,也不能让她去。”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面上一派安然,但心里恐怕早就着火了。

    所幸两人同样修习的都是御水术,性子偏柔,即便是这样针锋相对的吵架,也没有多大的火花蔓延。

    凤栖被两人夹在中间,立时成了夹心饼干,感觉都要被两人散发的高热捂化了。

    此时再看文鳐,心里还有些惊讶,没想到文鳐不但会生气,还有舌辩群儒的能力,简直颠覆了对他的认知。

    文鳐平时看起来就好似一缕温柔的细风,话不多,却总在需要的时候,吹进她的心里,让她平静下来。

    若不是细心去感受,有时候甚至会忘记他的存在。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就那般无孔不入地侵占了她的生活,对凤栖而言,文鳐的存在,就好像空气一般。

    有时候即便他就站在身后,也会感觉不到,但又知道他就在那里。

    文鳐看上去弱不禁风,有时候还会生病,一直是弱柳扶风的模样,但倔强起来的时候,又好似那磐石。

    他就是那般矛盾的存在,也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正是因为了解他,凤栖知道,他坚定的事情,想要说服,并不容易。

    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水舞汐,对着她发射出求救的信号,舞汐姐姐,我该怎么办?

    水舞汐看着据理力争的两人,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就吵起来了?而且还是两个最不可能吵起来的人。

    她无奈地耸耸肩,但是看到凤栖一副为难的样子,当即灵机一动,拉了拉水澜的袖子,“爹爹,你别在这唠了,台子下那么些人,都等着你宣布比试结果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澜被她的一句话提醒,当即收回手,坐直身体,环顾一周,果然大家都望眼欲穿地看向这边呢。

    看着略有些吵闹的人群,水澜双手放平,上下摆了几下,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第二轮第三场比试结束,无情少侠胜出。

    下面是第三轮比试,由我们这边派出人来迎战,鵕鸟、方白和无情三位,若是谁可连续胜出,则成为最后的获胜者,方可迎娶我的大公主。”

    水澜还在不遗余力地安抚着躁动的人群,毕竟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到底花落谁家,谁能抱得美人归,大家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而凤栖此时却有些如坐针毡,只因为文鳐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热了。

    她轻笑一声,一脸讨好地转头看他,她到底还是答应了水澜的请求,所以觉得有些对不住文鳐。

    凤栖心里比谁都明白,文鳐不愿意让她上场,自然是出于她的安全考虑,担心她的安危,她很是感激。

    但水澜说的也对,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别人的身后,唯有遇强则强,她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

    或许跟更厉害的人过招,可以激发她的斗志,不断地催生她的潜力。

    凤栖转头看他,眼神非常专注且认真,“文鳐,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但是你放心,我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绝不会让自己受伤。”

    文鳐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眼底狂涌的不知是薄怒还是担忧,原本清润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有些冷,“公主,跟他人过招可不是儿戏,尤其是这种身份不明、高深莫测的人,万一他们别有用心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伤害你?万一他们出手打伤了你,怎么办?你拿什么保证不让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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