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我曾经善良过（三） 文 / 楚韵

    泪已流尽，心如死灰……

    一个男人如果不再对一个女人的眼泪动容，那么，就不再有什么感情了。

    叶蔷薇伸手擦了擦眼泪，她知道梁野会很快赶过来，再这样拖延下去，爸爸必死无疑了。

    “好，薄云笙，我不求你了！”她的声音沙哑。

    他低下头，伸手温柔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有太多的话，他无法对她说。

    他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她的眼泪。

    “一会梁野来了，你跟我回去！”

    他低声说道。

    她轻笑了一声，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这一笑特别的凄凉。

    “薄云笙，你知道吗？你昨晚喝醉了，你说了什么？”

    他浓眉微皱，“不记了！你告诉我！”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我离婚了！你还说，你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在颤抖着，脸上在笑，但眼泪仍旧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滴。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他的喉结滚动着，许久，仍旧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然后，我骂了你，我说你是个骗子！你在说谎，你如果爱我，又怎么会跟叶安若在一起。你如果爱我，又怎么会跟我离婚。你如果后悔，又怎么会不放过我爸爸呢？你知道吗？在龙城，岳父比生父的位置还大，比天还大，你可以不尊重你的父亲，却不能不尊重你的岳父。而你，却一直将我的家人都踩在泥土里，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

    她的嘴角颤抖着……

    “好了，这些话回去再说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枪不知不觉地垂了下来，一只手给她擦着眼泪。

    “好，我会乖乖地跟你回去的。薄云笙，你不是一直想要让我给你打领带吗？”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打！”

    “嗯，你想知道原因吗？”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眸光里尽是让人心碎的绝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过来，这里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到外面来一些……”

    她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带，将他拉扯着，慢慢地走到了靠近大海的洞口边洞。

    脚下便是无尽的浪花在拍打着海岸。

    她停下了脚步。

    “告诉我，为什么不给我打领带！”

    她看着他，笑了起来，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左手拿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右手上面狠狠地划了一道，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

    他焦急地捂住了她的右手伤口。

    她笑了出来。

    笑得有些放恣……

    仿佛是在嘲笑别人一样。

    “不疼！薄云笙你别紧张啊！真的不疼……你知道丁诺一为什么一直把我留在他身边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天天往仓库跑吗？”

    “不疼？为什么？”

    “因为这只手废话了，诺一留我，是因为他要帮我治疗这只手。天天往仓库跑，是因为晓晓一直在帮我整理你的工作任务……”

    她笑笑地看着他，声音清晰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