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面交锋（一）第一更 文 / 暖玉微凉

    “大哥，我们回去的时候，要不避开一下啊？要是大家看到我们这么多东西，咋办？”一一抱着睡着了的瑄和，询问着赵霁华。她记得以前看小说，女主要是发家致富了，一定是闷声发大财的，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她觉得，这样驾着牛车回去，会不会太高调了？车子里面还装满了东西。

    “不用，我们一没有偷，二没有抢的，银钱是我们自己挣来的，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也说了，我们家后面要盖房子，早晚大家都要知道了。”赵霁华知道一一的心思，不过他不在乎。

    说实话，他对村子里面的人，都没有什么感情。以前爹娘都在的时候，村子里面的人，都是巴结着自己；等到家里出事儿之后，村子里面的人，又变了一张嘴脸。

    爹娘去世了之后，他对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但是瑄和还小，自己也没有银钱搬到镇子上，只能住在村子里面。就是这样，村里的人对自己和瑄和，还满满的都是恶意。

    等到一一来了，他才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了。

    青龙村，即使自己再不喜欢，这里也是自己从小长到大得地方，这里也是自己父亲落叶归根的地方，这里也是埋葬着自己祖祖辈辈的地方。

    所以，他还会继续生活在这个地方，可能以后会离开这个地方，但等他老了的时候，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的。

    “大哥，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辛辛苦苦挣得钱，没必要遮遮掩掩。是我想岔了，不如大哥睿智。”一一觉得自己的眼界太小了。

    再者说了，赵霁华家里的情况也不相同。他家现在就剩下他和瑄和了，没有那些糟心的亲戚，所以就算是村子里面的人，知道家里面有钱了，大家也只会羡慕嫉妒恨，再多的也没有了。

    “你已经很优秀了，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还有，家里面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一切有我。你和瑄和两个人，就好好的养身子，长点肉。”赵霁华坐在车门口赶牛，现在的速度很慢，再加上牛也很听话，赵霁华还有闲心和一一说闲话。

    “大哥，有你真好！那我和瑄和以后就做一个米虫，安安心心长肉啦！”一一觉得有个哥哥真好，自己在现代都没有哥哥，还是家里面的老大，特别羡慕有哥哥的人。

    果然，这一趟穿越，自己是来对了，弥补了自己曾经的遗憾。

    “好，以后安安心心你就做一个米虫。”赵霁华觉得，一一有的时候说话很有意思，简单明了，还能够表达的清清楚楚。

    赵霁华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大约是巳时（9：00—11：00）。阳光不是很刺，照在身上还很舒服，再加上牛车在行走，伴随着微风，好布惬意。

    一一抱着瑄和，他今天早上起来的较早，带着去买牛买东西，心情非常激动。他以前跟着哥哥去集市，先是卖东西，接着买米买面，就回家了。根本就不像现在，一一还给他买小零嘴儿，好玩得很。

    激动了一早上，坐在牛车上，靠在一一的怀里面，他就眯着眼睛，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一一也靠着怀里面的小肉球，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还不知道回家之后面对的糟心事儿，现在这一刻，特别的悠闲自得。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昨天那么炎热，村子里面的人都忙着去地里面锄草，照顾庄稼去了。不过还是有些妇人，因为要在家里面洗衣做饭喂猪带孩子，所以没有去地里面忙活。等家务事做完了，就拿着针线到了村口的大树底下，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唠嗑聊八卦。

    “村长家的，娇娇怎么样了？昨天我孩子他爹回去，说是晕倒在了那个院子里面，发生了啥事儿？”有个妇人觉得好奇，就问了出来。

    坐在树底下的人，都是带着一颗八卦的心思，纷纷扭头看着村长家的。

    “我给你们讲啊，赵霁华那个杀千刀的，把我们家娇娇给……”赵何氏看着大家，就把自己编好的故事说了一遍。她一大早，喂娇娇喝完药之后，就赶紧来村口这里坐着，专门堵着赵霁华。

    “不会吧？赵霁华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温文尔雅的，不会像是和姑娘家动手的。”一个妇人有点儿怀疑赵何氏的话。

    “那要不是赵霁华把娇娇打了，那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呢？我们家娇娇，昨天晚上看大夫，还针灸了。你们是没有看到，我这个当娘的啊，就坐在旁边，看着娇娇她身上扎了那么多针，我的这个心啊，就跟被针扎了一番……”赵何氏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她前面是做席的成分偏多，但是说着说着就哭了，她是真心心疼娇娇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咋能不心疼呢？

    “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后咱们可要小心点了。你说说他家，真的那么邪乎，小的一回来就把老的克死了，这个大的，又那么表里不一，这真的是……”

    “谁说不是呢？以前赵鸿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家可是这边的首富，结果好景不长，这才几年光景……”

    大家又开始新一轮的八卦交流了，中心话题就是赵霁华的家族的败落，有的人说着很惋惜，有的人说着完全就是幸灾乐祸了。

    赵何氏看着大家跑话题了，心里面把带跑话题的人骂了无数遍！她今天过来找大家说话，就是为了让大家先知道娇娇是被赵霁华给害的，先给大家通个气儿，有个心理准备。

    后面自己要去要钱的话，就容易的多了。到时候大家都跟着去，也能够帮忙说说话，说不准到时候还能够多要点钱呢！

    可是现在大家都跑题了，自己也不能不插话，所以心里面转了几圈，觉得大家已经知道了，就不再纠结这个，和这些妇人们一起聊天了。

    大人们在这里聊天，五岁一下的会跑的小孩子就在村口这边玩耍，这里也没有河，大人们也不担心孩子会掉进水里面。所以大家才能够在树底下的阴凉处，聊的那么火热。

    小孩子都很贪玩儿，并且不怕太阳晒。这大热天的，就在路边上玩泥巴，还有在摘狗尾巴草的，玩的不亦乐乎。

    “唉唉唉，有牛车过来了耶！”

    “对啊，还是那种牛车，和村子里面的不一样！”

    小孩子眼尖，一个看到了就嚷嚷起来了，大家就都知道了。有的孩子还跑到了树底下，告诉了自己的娘亲。

    “牛车？村子里面不就那几个有牛车的吗？”妇人也开始好奇了，咋有牛车过来了呢？

    “娘，是他家，就是那个小克星家的，我看到他哥哥在赶牛车了。”又一个小孩子跑过来了，大声地叫唤着，一一坐在牛车里面都听到了。

    她心里面很难受，觉得村子里面的人太过分了，小孩子懂个啥啊？这些从他们的嘴巴里面说出来这种话，那就是家长教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说。一个小孩子被教了，在村子里面这么喊瑄和，其他的孩子听到了也会这样讲的。

    一一看着正在熟睡的瑄和，心疼这个宝宝，这么小的年龄，就没有爹娘的疼爱，和自己的哥哥相依为命，还要被村子里面的小孩子嘲笑……

    幸好他睡着了，没有听到这些人的恶毒的称呼。一一觉得，瑄和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虽然他不说话，但是你给他说话，他都能够听明白意思的。

    赵霁华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起，显示着此时此刻他的愤怒。他之所以觉得村子里面的人恶毒，对村子的人没啥好感，就是因为大家对瑄和。其实怎么对他，他是无所谓的，因为那些话他只当做耳旁风，说句粗鄙一点的话，就当那些人说的话是放屁，有一个响声，但是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就连臭味也会被风给吹走。

    但是这些恶毒的话说瑄和，他还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会像自己这么想。以前自己抱着他从村子里面走，她都能够感受到瑄和的不开心。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能够从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脖子感受到。

    “大哥，我们回家。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还有，我们会把瑄和好好养大，并且把他养的好好的，我们家也会越来越好，然后狠狠打那些人的嘴脸！”一一看着赵霁华刚才僵硬的背影，她知道他心里面更加的难过。

    这些无知的人啊，实在是太愚蠢了。自己心里面有怨气，全部都发泄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上了

    “对，你说得对。我们回，我们家会好好的。”赵霁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抽了一鞭子，让牛车继续前行。

    坐在树下的几个妇人听了孩子的话，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赵霁华家是咋样的情况，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家里面穷的，连房子都盖不成，只能够住在一个小木屋里面。

    家里面都没有一个院子，更不要说有一个大门了。院子都是敞哈哈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直接都能够在他家门口乱走。

    他家幸好是住在村子的最里面，过去就是山林了，要不然有时候大家放牛，心眼坏一点的，会直接把牛赶到他家的。

    现在孩子们居然说他家买牛车了，这莫不是眼睛花了，看错了吧？或者是这个牛车根本就不是他家的，是租来的？

    听说他有个同窗是在镇子上开酒楼的，保不准是人家酒楼的牛车，借着他用一下呢！

    妇人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儿，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们是不会相信赵霁华能够买牛车的。

    与其说她们是不相信他能够买车，更不如说是她们心里面有着深深的嫉妒。她们觉得，比自己家还要穷的人，是不配买牛车的。他家就应该一直过着贫贱的生活，接着大家的嘲讽才可以。

    赵何氏听了大家的话，眼珠子在咕噜咕噜转，她心里面倒是希望赵霁华家稍微有点钱，这样自己就能够多敲诈一点钱了。赵何氏毕竟是村子里面的妇人，大字不识几个，再加上她是村长的婆娘，大家平时都在巴结着她。

    这样就养成了她莫名其妙的一种优越感，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所以她有着盲目的自信，忽略掉了事实的情况，然后要去敲诈赵霁华的钱财。

    她扭着头看着这条路，期待着那辆牛车赶紧过来，自己好确认一下。当她看到了正在赶车的赵霁华，心里面那个激动的，直接酒跑了过去。

    坐在树底下的人也纷纷站起来，准备看热闹了。她们都知道，赵何氏过去，根本没有啥好事儿，就是去扯皮的。

    赵霁华还在驾着车，就看到了村长家的快速往这里走着，他心里面非常的惊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有预感，肯定不会有啥好事儿的，村子里面的人一般都不和自己打交道，每次只有出事儿了才会来找自己。

    “赵家小子，你说你昨天害了我们家的娇娇，然后就跑了，你是何居心？”赵何氏过来直接拦在牛车前面，不让车继续前行，然后就把自己编的那一套说辞，义正言辞地大声地说出来。她越说声音越大，显示自己底气很足。

    赵霁华真是一脸懵，村长家的该不会是癔症了吧？自己昨天都没有在家，怎么去害赵娇娇了？还有，这自己都不在家，这种害人的屎盆子还能够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一一坐在牛车里面，听到村长家的说辞，她都忍不住笑了。这个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昨天自己一家人都不在家，根本就没有见到赵娇娇，这还害人了啊？难不成会法术，隔空害人啊？

    刚才瑄和已经被赵何氏的大嗓门给弄醒了，现在正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一一，他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瑄和，你乖乖的，我们遇到了一个耍赖皮的人，等会儿解决了她，我们就回家啦！”一一揉了揉瑄和的软软的头发，她知道瑄和听得懂。

    瑄和就靠在她的怀里，特别的乖顺。

    一一从牛车里面出来，就听着赵何氏接着在大放厥词了。“你看看，你是不是没有话说了？婶子是不是把你做的害人的事情说出来，你没有话说了？我们家娇娇啊，昨天被你打晕过去，可怜见的，也没有人拉她起来就躺在地上晒着，脸上一层皮都没有了……我可怜的姑娘啊……”赵何氏就在这里撒泼，让一一特别无语。

    真的是乡下的无知妇人，一泼二闹三上吊，就只会这样的套路。这样的方法很简单粗暴，但是也是最膈应人的。

    刚才还站在树底下的妇人都已经走过来了，大家劝着村长家的，嘴巴和眼神儿都在谴责着赵霁华你。

    一一和赵霁华两个人外加瑄和，就坐在车沿这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跟看耍猴戏一般，看着里面的人的表演。他真的是很无奈，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这样也是正常的，谁让自己家在这个村子里面，无依无靠的，连一个兄弟都没有呢？

    “好了，都给我停下来！你们总是说，是我表哥害了赵娇娇，你们有啥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人，再这么说下去，带你们到官府，那是要坐牢的。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够乱讲，懂吗？”一一听她们说的太不像话了，自己大喊一声，把她们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了。

    “昨天上午，我和表哥就出门了，现在才回来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赵娇娇是昨天下午晕过去的。那么请问，我们都不在家里面，我表哥是怎么害赵娇娇了？那按照村长家婶子的说法，在我家院子就是我表哥害的，那要是有人在你家田里面走，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那也是婶子家害的咯？”

    一一以前可是在辩论队里面待过的，嘴皮子可利索了。可是平时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来练练嘴皮子。刚才她看到赵霁华那种嘲讽的眼神儿看着挡在前面的人，她就知道，他是不屑于和这些妇人浪费口舌。

    也是的，他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子，怎么和这一群“泼妇”吵架呢？这种吵架的事儿，还是要女孩子上。

    大家刚才都被一一的这一嗓子给吓到了，没有想到这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有气势。她得声音虽然不是带着少女的甜美，但是有一种气势在里面，让人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她说话。

    村子里面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官府、坐牢之类的词汇，因为官府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那里是有钱人的衙门，像那些贫苦人家的，要是进了衙门，那就会有去无回的。所以一一把第一段话说完，那些妇人都不吭声了。

    当然了，这些人里面并不包括赵何氏，她有着盲目的自信，因为当家的是村长，她觉得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要敬着自己。现在一个小姑娘，就敢打断自己的话，简直就不把自己给放在眼中。

    她刚才只顾了气愤，觉得自己被人挑衅了，根本就没有仔细听一一说了什么，只把她的第二段话给听明白了。

    “你这个小贱人，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你是赵霁华的婆娘，你们是一个被窝的人，当然是向着他，帮他遮掩了。还有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像你一样，这么早就耐不住寂寞，就嫁给汉子了啊……”赵何氏越说越不堪入耳了。

    一一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被赵何氏的那一句“赵霁华的婆娘”给雷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姑娘”，咋就成了“婆娘”了呢？她觉得这个称呼很恶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赵霁华听了赵何氏的话，眼神都冷下来了。他知道村子里面的妇人都很粗俗，也没有脑子，说出来的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想到啥说啥。

    “婶子，我敬你是长辈，但是有的话不能乱讲。”赵霁华沉稳的声音，把正在说着难听的话的赵何氏给打断了。

    有的人也觉得赵何氏的话说的太难听了，有些话几个人当做八卦小声讲出来当个玩笑，但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不好了。

    “你还敬我是个长辈，咋了，我本来就是你的长辈。你这个小王八蛋，自己做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是吧？你这个害人精，害了我们家的娇娇，还死活不承认……”赵何氏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赵霁华还准备说啥，直接被一一按住了手，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古代是以孝为天的，赵何氏再怎么和赵霁华没有关系，那也要喊一声“婶子”，他要是频频出言顶撞，就算他是有理的，别人也会觉得是他的错，因为他顶撞了长辈。

    一一不愿意让赵霁华再被人议论，这种事儿，自己来就好了。再者说了，刚才赵何氏说的话，就当她放屁了。自己又不是那样的人，也没有做那些龌龊的事儿，嘴巴长在她身上，爱咋说就咋说。

    “村长家的婶子，你口口声声说我表哥害了娇娇，既拿不出证据来，又在这里咄咄逼人。你就是想来坑钱的吧？我猜猜，赵娇娇治病应该花了不少的银子，你心里面很头疼，所以就想让我家来当冤大头。”一一知道她在这里撒泼的原因，直接就说出来了。

    赵何氏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自己的小心思被点明了。“小贱人，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叫我赖坑钱？本来就是赵霁华害的，我只是给我家娇娇讨回一个公道……”赵何氏赶紧嚷嚷着。

    “村长家的，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你挡在路上，不让我们走，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一一很无语，村子里面的妇人，说话真的是……家里面有银子了，等瑄和大一点了，就搬到镇子上住。

    怪不得孟母要三迁，住在这样的地方，小孩子也会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以后在镇子上，就在书院旁边买个院子，这样不仅上学方便，周围也是住着有些素质的人。完了，思想跑偏了，一一赶紧回归正题。

    “这样，现在时辰也还在，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让青天大老爷来给我们评评理，这人都不在家，还能够被人诬陷着害人；也让大家都看看，我们青龙村的村长夫人，是如何欺压小老百姓的。”一一说完，就拍了拍赵霁华的手。“表哥，你赶马车吧，我们去镇子上，不然这个事情是解决不了了，我们连家都回不去了。”

    “对了，昨天去镇子上，在饭馆里面吃饭，听到隔壁村的在说，过一段时间，就要重新选村长了。人家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了，原来的村长帮他们办了很多事情，这一回啊，他们还要选他接着当村长。”一一似乎是随口一说，但是赵何氏就是从里面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这个时候，村长也赶过来了，村子里面还有其他人也过来了。大家本来都在地里面忙活着，然后就看到村子门口围了一圈人，就赶紧下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村长过来，刚好听到了刚才一一所说的话。他有点儿怀疑一一说话的真伪，但是这个事情很严重，关乎到自己的当官生涯，所以他不得不重视。要是不能继续当村长了，那自己以后咋办？

    村长现在后悔死了，昨天只顾着想把钱给要回来，都忘记了赵霁华这个人得性子了。他不是一个好惹的，想想人家一个人，硬是把瑄和拉扯大，没有人帮衬着。一般人，要是没有那个狠性，根本不会大冬天的钻进深山老林里面去打猎挣钱……

    赵霁华现在啊，就是一头狼，虽然没有露出他的獠牙，但是毕竟是一头狼。

    “这是在干啥啊？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过来了。

    “当家的，你可来了，我……”赵何氏刚想继续说，就被村长用眼神儿示意下闭嘴了。

    “村长叔，你来了。对于娇娇的出事，霁华表示很抱歉。但是昨天我们家都没有人，现在才回来，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刚才婶子说，才知道的。婶子硬要把赵娇娇出事儿赖在我的头上，这是不成的。我赵霁华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我是不会承认的。”赵霁华看这村长，掷地有声地说着。

    一一看着赵霁华的侧脸，看觉得他好帅啊！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比站在面前的那一群叔叔们都还要有气势，真的是帅呆了！

    大家听得晕晕乎乎的，都要被赵霁华这一大段话给绕晕了，但是最后还是得出来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赵霁华人家不承认这件事，说不定真的不是人家做的呢！

    大家都看着村长，看看他说点儿啥。

    “霁华大侄子啊，你婶子也是太关心娇娇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现在你还没有当爹娘，是不会理解那种心情的，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所以，你婶子要是有啥言语不当的，希望你能够理解，不要放在心上。”

    “昨天那，娇娇到了晚上都没有回家，叔和村子里面的人一起去找，里里外外都找了，最后准备上山，在你家院子里面找到了娇娇。”

    “当时娇娇就晕倒在地上，就跟，就跟断气儿了一样，叔和你婶子的心啊，都揪起来了……当时是在你家的院子，你婶子就觉得事情跟你有关系。”村长说话，语气慢慢悠悠的，把刚才有点儿浮躁和紧张的气氛都给打破了。

    大家听着，觉得村长说的好有道理，人家当爹娘的，担心自家的孩子，这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是自家的孩子也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保不准还会干出比村长家的更冲动的事情呢！

    一一看着大家的眼神儿，就知道村长的这些话起作用了，大家都用着谴责的眼神儿看着自己和赵霁华。这些无知的人啊，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自己的判断，别人说啥就是啥，听到人家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就去支持，当听到别人也那么说，就赶紧转换自己的阵营。

    这样的人，愚昧无知，真是可悲。

    不过一一也佩服村长，真的是当官当久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话里里外外，也不提赵何氏的不好，只说她爱子心切，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要大家担量着。

    不过他会说，自己也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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