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衰神附体 第一更 文 / 暖玉微凉

    今天上午回来，遇到的事情又多，再加上屋子里面也是乱糟糟的，还要给牛搭个棚子，所以忙活的赵霁华压根儿就忘记了一一要喝药这回事儿。一一自己呢，她觉得吃啥啥香，根本就忘记了昨天自己去医馆的事情。

    等晚上吃完饭，她看着赵霁华拿着小药罐子洗，才想起来自己还抓了中药的事情。那几副中药，真心的不便宜啊！，想想就肉疼，但是要是能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了，那也是值得的。

    赵霁华专门在院子里，用石头搭了一个小台子，把药罐子放上去，就守着这里。

    屋子里面的野鸡和兔子，都被他拎了出来，放在篱笆里面。那几个小东西，今天被打晕之后，又放在篮子里面被挤着，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现在被放出来之后，一个二个蔫儿了吧唧的，几个靠在一起，相互取暖似的。

    不过好在尽管是精神状态不好，还没有死掉的。等过两天适应了情况之后，它们应该就会好一些了。

    小狼崽现在找到了新的乐趣了，它跑到篱笆边上，仗着自己身形小巧，直接从篱笆缝里面钻进去，在里面耀武扬威，把本来就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小动物们，吓得更厉害了。

    赵霁华没有理会小狼崽，它现在还小，这些东西它也不会咬，所以就算是不管它，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一一不能够看到火光，所以赵霁华在外面熬药的时候，她就在屋子里面给瑄和洗澡。

    瑄和现在可喜欢玩水了，坐在盆子里面不出来，手拍着水，把水珠都溅到了地上，还有的弄到一一衣服上了。

    “你这个小调皮，淘气鬼，地上被你弄得有水了，一会儿姐姐要是走路摔跤了，就要打你的屁屁！”一一捏了捏瑄和得小脸蛋。

    “打屁屁！打屁屁！”瑄和就学着一一说话，他还没明白，那个要被打屁屁的人就是他。傻乎乎的对着一一小，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一口小米牙全部都露出来了。

    一一心软的一塌糊涂。

    院子里面一阵中药的味道，说实话，不太好闻。再加上晚上蚊子很多，赵霁华蹲在这里烧火，没一会儿手上脖子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包。

    熬药起码要半个时辰，还要注意火候，不能够太大了，也不能够太小了，必须有个人一直在这里招呼着。赵霁华就蹲在这里，一边看着小药罐子，一边喂蚊子。

    一一在屋子里面没有出来，她怕自己看到火之后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给瑄和穿好了衣服之后，抱着他在床上玩了一会儿，就哄着他睡着了。

    她因为不能够看到火光，所以屋子里面也没有点油灯。不过这两天月色很浓，能够透过小窗户把月光撒进来，照亮了屋子里面。

    一一抱着瑄和睡觉，给他哼着小小子，一会儿就把他给哄睡着了。这可真是个乖宝宝，一天到晚特别听话，也不闹腾。

    一一现在又不能出去，自己就把装钱的木盒子给拿出来了，再次开始数钱。她还没有想好把钱给藏在哪里，不过在手里面过一遍，感受一下手里面有钱的感觉。

    赵霁华把药熬好了之后，倒了一碗先凉着，剩余的放在小盆子里面，放在水缸里。现在大夏天的，一次也不能熬太多了，不然喝不完就坏掉了。最多熬的是一天的量，还不知道明天中午会不会坏掉。

    他把外面的火给熄灭了之后，才进了屋子，借着月色，就看到小财迷，正抱着银子在数着呢！

    “大哥，你猜猜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银子？”一一看到他进来了，小声地兴奋地询问着他。

    “九百多两银子。”赵霁华知道，今天买东西，肯定没有把一百两银子给花完。

    “大哥你太没有意思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早上的灵芝卖了一千两银子，九百两的银票没有动。剩余的一百两，医馆里面花了十二两，买牛车花了十两，这都是两笔巨款，一下子二十二两就没有了。”

    “后面我们买了零碎的小东西，总共加起来花了七两多银子，所以现在你知道了我们家还剩多少银子了吧？”一一得意地看着赵霁华。

    “对了，还没有加上下午卖野猪的银子，这样算起来，买东西的银子直接被卖野猪给填补起来了。”一一觉得今天真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一天。

    不，这几天都是非常值得怀念和纪念的。先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要是加上赵霁华遇到狼群，这就是两场了。后面就是一夜暴富，自己真的感受到了那种一夜暴富的感觉！就好像在现在，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一样！这感觉真的太爽了！

    赵霁华看着兴高采烈的一一，他还没有发现，原来她还是一个小财迷啊！看看着瞅着银子的小眼神二，恨不得能够把这些银子给揣到眼睛里面去。

    “对了，大哥，这么多银子，放在家里面也不安全，我们要不存一点到钱庄里面去？”一一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只能够先试探的问一下。

    “你这个主意好，不过镇子上没有钱庄，要是存钱的话，还要去县里面才可以。不过去县里面路途遥远，一大早出发，到了下午才能够到达。”赵霁华这么说，就是不建议这么做。

    去县里面太远了，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需要银子，那个时候只能够干着急。

    “大哥，那去县里面太远了，还是把银子放在身边。我准备把这些银子给藏起来，你说藏到哪里好呢？这么多银子，我决定分成四部分。银票分两个地方放着，碎银子放一个地方，整银子放一个地方。”一一心里面有了计划，就和赵霁华商量，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

    “一个盒子放在厨房，一个盒子放在房梁上，还有一个房子埋在墙角，还有一个放在床底下。”赵霁华想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他明白一一的意思，东西要分开放，这样就算有一个被发现了，自己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只不过家里面实在是太小了，想要去藏个东西，都没有地方藏着。

    “你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们家……”一一没有说话，她就抬头看了看房顶。

    因为这个屋子是木板子弄起来的，所以房子的屋顶不是很高，所谓的“房梁”也不是很高，并且因为是小木屋，房梁也很窄。一一觉得放在这个上面，会不会有点儿不太保险啊？

    赵霁华看了一一的动作之后就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自己是“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上去，把上面凿个洞，再把钱放进去，也不会掉下来，别人也不会发现的。”赵霁华给一一说着，他早就想好了。

    这间小木屋，那个时候有别人帮忙，都是在镇子上专门请了两个人给的工钱，村子里面的人压根儿都不用指望，大家对自己家简直就是退避三舍，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管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指望村子里面的人。

    这间屋子，地下深处……赵霁华从自己的脚底下往下看了看，眼神变了变。

    一一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还在看着房梁。听赵霁华这么说，嫁的还是挺靠谱的。“好，那到时候就看大哥你的了。对了，那个会不会有虫子把银票给咬了啊？”

    一一这个绝对不是胡说的，她记得以前在爷爷家，他因为年纪大了，家里面放的毛爷爷都被老鼠给咬了，有的一般都给咬没了……那个时候，钱破了，可以去银行里面换新的，可是在这里，去哪里换呢？

    赵霁华有点儿不理解一一的这个奇葩想法，他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说法。她这个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呢？

    一一看着赵霁华没有说话，自己意识到是不是说错了？“那个我只是提个醒，这里虫子比较多，会那个啥……”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虫子是不会去吃银票的，那些个银锭子就更加不会了，你放心好了。”赵霁华回了一句。

    “我把洗澡水给你拎进来，你先洗澡，今天也忙活一天了。洗完了之后来喝药，那个时候都已经凉凉了。”赵霁华把新买的大木桶拿了进来，这个刚才已经在河里面洗干净了。

    一一期待了已久的木桶浴，现在终于要实现了。她现在手里面有了小钱了，肯定要改善自己的生活水平。这个大木桶才是第一步，以后会越来越多的。

    天知道，每次在屋子里面用盆子洗澡是多么的憋屈了。地面是泥巴的，要是水弄得多了，屋子里面就是一个小泥坑。这又没有砖瓦，还可以拿拖把拖一下水。哦，这里连拖把都没有。

    一一又不是瑄和，他洗澡的时候都搁在院子里面，随便耍，那水就跟不要钱的一样，弄得地上到处都是。水本来都不要钱，从外面的河里面拎回来的。

    今天因为院子里面在熬药，她就在屋子里面给他洗澡，结果这里已经有小泥坑了，走路都要小心翼翼地，不然一个不小心摔一个狗吃屎，那就完蛋了……

    不是说这些，她想要一个木桶洗澡，一是泡澡舒服，就跟泡个温泉浴一样，二者水不会弄到地上，算是为降低家里面的湿度做出一点点的贡献。

    赵霁华把水桶拎进来，冷水热水和兑好了，有大半桶，绝对够一一这个小身板洗澡了。

    “你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这里有个小凳子，你就踩在这里进去。不要在水里面泡久了，对身体不好。”赵霁华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之后，提醒了两句，就出门当门神了。

    一一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木桶，她兴奋得不得了。摸着水温，刚刚好，赵霁华的服务太贴心太到位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真是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残疾人一般的生活。不过被人伺候着的感觉，还真是爽啊！

    一一哼着小调子，自己站在椅子上，想慢慢进去，结果噗通一声，脚下一滑，就直接掉进去水桶里面。那个声音大的，把站在门口的赵霁华都给吓了一跳。

    “一一，你没事儿吧？”赵霁华紧张地问着。

    “没事儿，我好着呢！”她赶紧喊了两嗓子，表示自己的正常。

    这个木桶里面的水，她都可以在这里游泳了。身子漂浮在水里，浑身都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特别的舒服。等过一段时间，去山上摘一点金银花和菊花，还有薄荷叶子，到时候洗澡的时候弄点放在水里，怎一个清爽了得！

    一一觉得太舒服了，还忍不住开始唱起来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赵霁华在门口，听着她在里面唱，虽然觉得歌词很奇怪，但是能够从里面感受到她的开心和喜悦。真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木桶就让她开心成这个样子。

    赵霁华看着院子里面的大黄牛，还有牛车，还有那边的野鸡野兔，心里面很满足。这个家有了一一之后，才更加有家的味道，才更加像一个家了。他在心里面想象着，等新的房子修好了之后，会是怎样的场景。

    一一洗完澡之后，她真的是不想出来，她都想晚上睡在水桶里面了。但是她也知道，冷水泡久了会得风湿的，纵是再舍不得，她还是从桶里面站起来，要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才觉得艰难，脚丫子都是湿的，她爬了两下都没有爬上来。一一觉得这个木桶设计的不合理，应该在中间的部分安装一个脚踏板之类的，不然像自己这样的矮冬瓜根本就出不来。

    其实是一一自己的问题。买木桶的时候，她觉得要是买小了，自己长高了就不够使了，还是大木桶好，自己都能够在里面耍。再者说了，要是有时候赵霁华太累了，也可以在里面泡泡澡。

    当时买的就是一个大人用的木桶，她这个小姑娘当然用着太高了太大了。

    进来的时候也是噗通一声，这次出去，哼哧哼哧了半天，感觉自己都要出汗了，一条腿儿才弄到了桶沿上。

    她都忘记了刚才进来那个小板凳放在哪个地方了，现在两只脚都出去了，在往底下够着那个板凳，结果方向错位，她弄了半天都没有踩到。

    她的身子是弯曲的卡在了桶沿上，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的腿儿太短了，所以又把身子往下去，结果下着下着手一松，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人要是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凉水那都能够呛死。好巧不巧，她正好就摔在了瑄和洗澡形成的小水坑这里。她下去的时候，都感觉到了泥巴和水溅了出来……

    再次一个声音响起，再加上有闷哼声，赵霁华就知道里面出问题了。“一一，你怎么了？”

    一一躺在地上，她想死的心情都有了。真的是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加倒霉的货了，刚刚洗完澡，她摔下来了，身上脏兮兮的不说，感觉头发上都是的。这还不如不洗澡呢，呜呜呜呜……

    她刚才摔下来，就感觉右脚那里很疼，不知道是岔气儿了，还是崴脚了。她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觉得让自己去死吧！她实在是无力面对这么丢人的场景。

    因为她的动静很大，床上睡觉的瑄和都被吵醒了。“一一，哥哥？”他迷迷瞪瞪的，用手在身摸了摸，发现都没有人。大晚上的就他一个人睡在床上，刚才还发生了声音，他吓得张开嘴巴就哭了起来。

    一一更想哭。

    赵霁华在外面听到瑄和的声音，心里面急得不得了。

    “瑄和，没事儿不要哭了。哥哥去洗澡，姐姐在呢。”她咬着牙，试着站起来，但是这里的地，就是那种泥巴夯实的，坑坑洼洼不平，要是有水的话，就跟地板砖上面打蜡了一样，所以一一注定要再次悲催了。

    她还没有站起来呢，左脚打滑，直接来了个狗吃屎，呸呸呸，是正面朝下，五体投地。刚才从桶里面摔出来，那还事屁股朝地，最起码身体前面还是干净的；这回好了，这边也脏兮兮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让自己再摔一跤，把泥巴糊的更加均匀的吗？

    一一直接就在这里哭起来了，真的是太倒霉了，以后再也不用木桶洗澡了，呜呜呜呜……

    瑄和刚才听到一一说话声就没有哭了，因为屋子里面不是他一个人，所以就躺在床上，结果就听到一一的哭声了。“一一，不哭。”他刚才听到了动静，但是不知道是她摔跤了，赶紧安慰着。

    赵霁华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是又摔了？“一一，怎么了？你说话，不要哭了！”

    一一觉得让自己去死好了，真的太太太丢人了。她能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的右脚是崴了，特别的疼。这下浑身都是泥巴，更坑爹的是自己压根儿就站不起来……

    “我，我摔跤了，脚崴了，站，站不起来……”一一一边哭着一边说，可怜死了。

    赵霁华在门外面，门上插着门栓，现在也开不了门。赵霁华能够想象那个场面，还原她刚才摔跤的场景。

    “一一，先不要哭了，你扶着木桶，慢慢地站起来，你可以的。”赵霁华只能够站在这里给她说。

    一一就在里面哭，她觉得自己最近衰神附体，倒霉的事情层出不群。都没有一件是好的。难不成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自己得意忘形的结果？

    赵霁华在外面说，但是就听到了一一的哭声。他想了想，看了一眼窗户，从这里钻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先找了一件自己的大衣裳，接着找了个布条，把眼睛给蒙住了。“一一，你不要哭了，我抱你起来。我眼睛蒙的有东西，不会……”他没有说完，他不是来占便宜的，而是来帮忙的。

    一一哭得都打嗝儿了，看着赵霁华的身影，她都惊呆了。啊啊啊，太丢人了。她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十来岁得小屁孩，她稚嫩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她看着赵霁华，虽然他蒙住了眼睛，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

    她已经由趴在地上，改变成了坐在地上，两只胳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孤独无助委屈难受……各种感情交杂在一起，她就哭个不停。

    虽然这具小身板，妥妥的一个小孩子，但是她不是啊！

    赵霁华对家里面的情况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不能够走错。家里面的箱子他都能够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找出来。说白了，他就有点儿强迫症。

    他眼睛被黑布缠住了，根本看不见，不过他听着声音，知道了一一所在位置。他走过去，把自己的衣服抖了抖，直接从头到尾把她给裹住了。

    “我抱你起来，可以吗？”他还是看不见，不知道衣裳有没有弄好。

    “好了。”带着哭腔，好可怜。

    赵霁华把她抱起来，准备往床上放。

    “不要不要，我身上都是脏的，我要坐在椅子上！”一一就跟炸了毛一样，一下子喊出来，把坐在床上的瑄和都给吓得一愣一下子。

    赵霁华不知道为啥，有点儿想笑。虽然自己有点儿不厚道，但是看着一一就跟一个刺猬一样，这个时候才有了孩子的天性。平时的时候，她都太过于成熟，让人忽略了她的年龄，把她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

    “好，我把你放在椅子上。”赵霁华在一一包好了之后，就把脸上的布条给扯掉了。他发现，家里面唯一的一把椅子，刚才被一一踩着，还没有弄过来。他直接把一一给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是不平的，缺了个腿儿是用石头垫起来的。一一坐上去有点儿不稳，心都跟着颤了颤，生怕自己再次摔下去了。

    赵霁华看出来了，“不要害怕，这个不会倒下来的。你先在这里坐着，我给你烧水，你再重新洗一下。”赵霁华安抚了一下一一，自己就开了门，把大木桶拎出去了。

    多亏了他劲儿大，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木桶，再加上里面的大半桶水，根本就弄不出去。

    门开了，透亮的月色从门口照射进来，把屋子里面照的更加明亮起来。水桶挪走了，地面上的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不灵不灵的那种。一一看到了，就觉得这是水对自己的讽刺。

    她坐在桌子上还在哭，她要把自己的悲伤和霉运全部都哭出来，还有心里面的委屈。

    瑄和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坐在床上看着正在桌子上哭鼻子的一一。他想要过去安稳她，但是他连床都下不去，小短腿儿的缺点在这个时候被无限放大了。

    “一一，不哭不哭，吃糖！”瑄和爬到了床边上，距离一一的桌子近了一点，他想要让她吃糖，不哭鼻子。

    一一听了，眼泪流的更加凶狠。这一次是羞愧，自己竟然让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安慰了，让自己不哭……她脸上红红的，不过好在除了她自己，别人都看不到的。

    “瑄和，姐姐没事儿，姐姐不哭了。你赶紧睡觉，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了。”一一直接拿着赵霁华的衣裳袖子擤了鼻涕，不然她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现在已经这副尊容了，她相信，刚才凭着赵霁华的视力，绝对把自己头上的泥巴都给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这种最倒霉尴尬的事情都被他见证了，自己估计在他心中，都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罢了，破罐子破摔好了，自己这个衰神，不需要形象。

    －－－－－－题外话－－－－－－

    昨天夜里雨一直下，清晨伴随着鸟鸣和雨打树叶的声音而醒，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亲近自然，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