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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72】信任 文 / 陈小笑

    谷雨应下。

    眼看那名品酒师就要离开,谷雨悄无声息地跟上,身形很快消失在如织的人流当中。

    谢逾白从台上下来,只见惊蛰,未见谷雨。

    “是我让谷雨帮我去盯一个人去了。”

    叶花燃主动道。

    谢逾白“嗯”了一声,揽上她的腰间,带她从现场离开

    比赛既然已经结束,他们也便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也亏得他们离开得早,因为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现场混入了一帮匪人,有富商遭到了绑架,被勒索天价赎金,还有人在现场受了伤。

    当然,这是后话了。

    “归年哥哥不问我,我让谷雨帮我去盯谁了?”

    上了车,叶花燃那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美目微微睁大,好奇地道。

    “人既是给了你,你便有指派的权利,我不会过问。”

    一句不会过问,轻易地便滚烫了叶花燃的心。

    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出,这段时间男人的变化——归年哥哥对她的防备已是越来越少,越来越信任她。

    “如此,便多谢夫君了。”

    叶花燃巧笑嫣然。

    “如此,夫人意欲拿什么来谢?”

    哎?

    叶花燃傻眼了。

    通常,这种口头上的道谢不是意思意思便就好的么,怎的还要拿出实质性的谢礼了?

    倒不是舍不得费那点银钱,关键是这人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缺的人,送起东西来才叫人头疼。

    “夫君想要什么?夫君想要什么只需开口无妨,便是那天上月,水中仙,本格格也定想办法替夫君给捞来,摘来,捧至夫君的面前。”

    小格格的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张口就来。

    “天上月,水中仙,便是捧至面前,也不过是一场虚幻。夫人倒是擅长许空头支票。”

    啧,这男人。

    叶花燃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这人,我可是诚心诚意问的你想要什么,你倒好,不识好人心,认为我我只是在许空头支票。那你倒是说呀,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得到的,本格格能办得到的,定给你置办来,这总成了吧?”

    想要什么?

    他自然想要的是她。

    谢逾白呼吸一促,她太小了,还需再等上一等。

    脑子里想的那日两人在安丰镇,下河村,歇在焦叔家的那晚,绮丽,荒唐的画面,嘴里却是道,“等我想到了再说吧。且容夫人暂时先赊着。”

    嗯,不愧是商人本色,“赊”这个字都涌上了。

    叶花燃哭笑不得,“那,多谢夫君体谅了?”

    男人哼了哼。

    ……

    “格格回来了!姑爷回来了!谢天谢地,格格,姑爷,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叶花燃一踏进饮露阁,就被碧鸢给拉住了手,仔仔细细地端详。

    确定小格格全须全尾的之后,碧鸢嘴里念念叨叨的,“先皇们保佑,先皇们保佑,格格,幸好,幸好您同谷雨两人回来得早。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如何同王爷、王妃还有世子同贝勒他们交代!”

    碧鸢又是双手合十,对着天地方向很是诚心地拜了拜。

    她可是听说了,有些穷凶极恶的绑匪,就算是拿到了赎金,也未必会放人的,如此岂不是凶多吉少了么。

    碧鸢一再庆幸,庆幸格格同姑爷两人均是平安会无视的回来了,要是姑爷出了事,那格格岂不是年纪轻轻便要守寡了么。

    呸呸呸!

    姑爷怎么会出事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碧鸢慌里慌张的,说的话也是没头没尾。

    叶花燃眼含询问,看向立于碧鸢身后,行事一贯比碧鸢沉稳的冬雪。

    “大少奶奶还未曾听说么?您同大少爷参加的这个名酒评级比赛现场出事儿了。有好几个富商被绑架,现场有人开枪,不知道人是不是还在,总之好几个都受了伤。听说现在现场是乱成了一团。夫人跟大少爷还是先去老爷那里一趟,报个平安吧。听说现场出了事儿,老爷便派了人过来,说是一旦您跟大少爷回来,便去他那里一趟。”

    叶花燃同谢逾白对视了一眼,两人神情均是有些严肃。

    他们离开后,现场便出了事的话。

    那岂不是意味着,倘若他们没有及时离开,他们也会跟着一同出事?

    叶花燃心地要更加不安一些。

    现场有富商遭到绑架一事,这事儿在上辈子原是没有的。

    这令叶花燃感到心惊。

    从她重生到现在,大部分的事情都还是按照预定的轨迹在发展,可还是有许多事情因为她的重生而改变了。

    比如白薇的死,比如邵莹莹的下场,比如大哥、二哥,三哥的命运,比如她自己同归年哥哥的命运……

    这次富商遭到绑架的事情,同她重生一事有关么?

    总不能,历史会因为她这个小人物的重生,而发生什么变化?

    一旦历史因为她而发生什么变化,岂不是意味着事情便一定会按照她前世所知的那样发展下去?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的假设,不是没有可能。

    “知道是何人遭到绑架么?”

    叶花燃那现在急于想要弄清楚突发的绑架案,到底同她重生这件事是不是有关,因此语气略带急切地问道。

    “这个,奴婢并不晓得。老爷派来传话的人也只是现场出了事,让夫人同大少爷回来后去他那里一趟,并没有说得太过详细。”

    谢逾白说出他心中的猜测,“巡捕房应该已经赶至现场,现在现场应该还在核实宾客名单。”

    时局不稳,每次但凡举行大型活动,都有可能会出事,对于此类事情,谢逾白已经有了相关的经验。

    通常,事情发生后,现场定然会有人打电话至巡捕房,巡捕房赶到后同主办方核对来往宾客的名单,再现场一一问话核实,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并没有那般快。

    叶花燃怔然。

    是了。

    是她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想起方才冬雪说主院那边派了人来,让他们回来后去一趟,叶花燃便道,“我们先去父亲那里报一声平安吧。”

    谢逾白往屋里走,“何需那般麻烦?府中丫鬟或者是小厮跑一趟主院便好。”

    谢家儿女众多,他父亲也未必便在意他这个长子的生死,不过是走个过场,听闻现场出了事,便派人来传个口信罢了。

    叶花燃拉住他的胳膊,“父亲让我们亲自去他那里报一声平安,也无非是想要亲眼确认我们平安无事罢了。如何好只派人去传个口信?再则,我们是晚辈,当长辈的表达了关心,我们总要亲自去表达一番谢意,是不是这个礼?”

    “只是走一趟,又不会掉一块肉。走了,走了。”

    叶花燃就那样生拉硬拽地,将谢逾白给拽出了院子。

    冬雪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大少爷婚后脾气变得好了许多,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碧鸢一脸的茫然,“有么?”

    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姑爷那个人很可怕?

    冬雪认真地道,“有,大少爷真的跟过去变了许多。”

    不,或许,应该说是,大少爷的脾气从来便没有变过,只是面对夫人,才会是全然不同的样子。

    “喵~~~”

    里头传来一声猫叫,碧鸢“哎呀”了一声,“八妹该不会又自己把笼子给开开了吧?冬雪,快,我们快去瞧瞧。可不能让这家伙又把紫檀木椅给刨了!”

    说罢,碧鸢慌慌忙忙地往屋子里跑。

    冬雪目露艳羡。

    能够像碧鸢那样没心没肺,才是一种福气吧。

    叶花燃跟谢逾白两人从谢骋之住处回来,谷雨也恰好回到了家中。

    叶花燃命碧鸢给谷雨倒了一杯茶。

    谷雨看着主子,见谢逾白点头,在外头跑腿了半天的他,这才伸手接过,“多谢夫人。”

    “如何?可调查出了汪家那位品酒师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说是见了什么可疑的人?”

    汪家?

    先前小格格派谷雨是去调查汪家的品酒师去了么?

    知晓小格格绝不会无缘无故派谷雨去盯着汪家的品酒师,谢逾白也便什么都不问,只等着谷雨回话。

    “回夫人的话。谷雨对汪家之事并不了解,倒是在跟着那名品酒师的时候,见到了……”

    谷雨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还几次看着主子谢逾白欲言又止。

    “你看归年哥哥做什么?归年哥哥都说了,既是我派你去办的事,他便不过问。你只管说,你见到了什么?”

    如此,谷雨自然不好再支支吾吾。

    他将事情从他随着那名品酒师父离开酒店那会儿说起,“我一路跟着那位汪家品酒师傅离开。但见那品酒师出了比赛的酒店之后,便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口。之后,我随着他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外墙并不如何起眼的四合院。那品酒师傅在门口轻敲了五声,两长,三短,一听便是同里头的人有某种约定,是个见面的暗号。如此,我便只好耐着性子在外头等着。总算是没白等。敲门声后没多久,大门打开,我见到了唐鹏警觉地从屋内探出……”

    唐鹏?

    叶花燃一怔。

    先前,叶花燃不是没有怀疑过,汪家酿酒秘方泄露一事是否同谢方钦有关。

    当时,仅仅只是那样地怀疑,便已令她不寒而栗,毕竟就他所知,谢方钦之所以能够在瞒着谢家所有人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同汪相侯慷慨相助有着紧密的联系。

    亲耳听见汪家那名品酒师傅同唐鹏有所往来,叶花燃内心已绝非惊愕所能形容。

    谢方钦……

    是不是在他的心目中,但凡涉及他自身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被他随意算计之,之后,再予以抛之,弃之?

    谷雨一见自家夫人听到前来开门之人是唐鹏,竟发起了呆来,不由地在心里头苦笑连连。

    夫人,您别一听见唐鹏的名字就发呆啊!

    您没瞧见主子脸色都冷成什么样子了么?

    “你见到唐鹏从屋内探出,之后呢?”

    谢逾白沉声问道,

    谷雨面露窘迫,“谷雨惭愧。之后,那唐鹏将大门一掩,我便什么也瞧不见了。因着唐鹏的身手不弱于我,我担心会被发现,故而没有冒然进屋打探虚实。谷雨有负夫人所托!”

    说罢,谷雨双手抱拳,单膝跪在了地上。

    叶花燃这才回过神,她摇了摇头,“不。你做得对。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时,冒然闯入,只会暴露我们自己,且你也不知那四合院里头还有什么人。万一冒然前去打探,很有可能反而会无法脱身。起来吧。现在都是承国了,不时兴动不动就下跪的了。”

    话虽如此,谷雨还是没有直接从地上起来,而是看向主子,见后者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站起身。

    “谷雨,本格格可否再麻烦你一件事?”

    “但凭夫人吩咐!”

    “我想麻烦你再去汪家跑一趟,将你今日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全部告知给汪三公子一声。”

    “夫人,谷雨不甚明白。将这件事告知汪三公子,然后呢?三少同汪家大公子本就有往来,汪家的品酒师同唐鹏有所往来不足为奇。便是将这件事告知给汪公子,又如何?”

    按说,身为近卫,谷雨他们所受的训练便是,听命行事。主子下达命令,他们只需奉命行事即可,无需问明原因,亦不必探究结果。可因为唐鹏是谢方钦的人,谢方钦同小格格又有过那样一段过往,谷雨是硬着头皮,不得不多问一句。

    谷雨这个问题,倒是将叶花燃给难住了。

    她一心想要给汪家提个醒,叫他们好防备那位品酒师傅,以免再发生酿酒秘方遭到泄露,家破人亡的惨剧。可她忘了,这个时候那位品酒师既然尚未背叛汪家,她找人盯着那品酒师已是没有道理。如同谷雨所说,便是她让谷雨将今日所见告知给汪三,汪三也只会觉得他那位大哥同谢方钦走得近罢了,并不会引起对方任何的警觉。

    她总不能告直接告诉他们,因为那位品酒师傅会背叛汪家,所以要他们千万堤防那个品酒师傅同谢方钦?

    “我在现场无意间瞧见,汪家那位品酒师傅同默克酒庄的老板库里塞.霍德华有秘密的往来。我便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默克酒庄如此大费周章,目的无非是为了借助这次的比赛,能够让自己的酒庄一战成名。可现如今,被汪家博得头筹。默克酒庄的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怀疑汪家那位品酒师傅兴许收了默克酒庄什么好处,也未必可知。你便如实告诉汪三公子,让他派人查一查那位品酒师傅的财务状况吧。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那位品酒师傅当真存了异心,想来也无非是为了银钱罢了。若是那位品酒师傅没有问题,汪三公子也没什么损失,反而可确定那位品酒师傅是个可靠的,日后大可重用。倘若因为这次的调查,当真查出个什么问题来,那便可以提前防范了。

    汪三公子好歹同归年哥哥相识一场,我们便当送一个人情予他。再则,汪家的当家人,汪老先生是个好人,现如今,像汪老先生那般有风骨的商人亦是不多了。我们倘若什么都不知道也便罢了,既是觉得那位品酒师有问题,总不好置之不理。”

    汪家引以支撑的,便是汪家酒业。

    今日代表汪家出塞的那位品酒师傅,谢逾白亦是识得,已在汪家工作多年,是个老师傅了。这样一个老员工,若是一朝反水,对汪家的打击必然会是致命的。

    谢逾白自然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可他只要稍微一思索,便知晓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谢逾白眼底掠过一抹沉思,发了话,“便按照夫人所说的去做,去给汪三传个话。至于他信不信,如何处理,是他的事情。”

    “是。”

    叶花燃眼睛微湿,朝谢逾白投以感激地一瞥。

    归年哥哥,谢谢你,愿意将你的信任交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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