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记忆回来1 文 / 肥妈向善

    穆景南转头和她的视线碰上：“我来做。”

    “你会做？”楚青曼讶异。

    “蘑菇芝士汤可以吗？”

    爸爸也要做汤了？穆苏叶小眼睛好奇地闪闪，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觉他爸爸会做菜。

    穆景南实际上是脱口而出，回答完自己都愣了，自己什么时候会做蘑菇芝士汤了。

    “你会做汤？蘑菇芝士汤？我怎么没有听说。”在微波炉边热牛奶的萧峰伸长了脖子问。

    显然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不会做菜。

    “蘑菇芝士汤，需要蘑菇，肉丝，酒，盐，生粉，芝士。”穆景南的脑子里迅速浮现出有关这道菜的食材，一边说，他一边挽起了袖子。

    叔叔说话的时候，暖暖回头看叔叔，小眼睛亮晶晶地眨眨。蘑菇芝士汤，麻麻好像说过，是爸爸当年喜欢做的菜。

    楚青曼的心头是七上八下的。怎么这么巧。他也会做芝士蘑菇汤？

    打开煤气炉，拿起单柄小煎锅，穆景南先把蘑菇和肉上下煎一遍，煎到焦黄再做汤，会更香更美味。眼瞧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真是会做，拿着牛奶过来的萧峰吹起口哨，说他：“你深藏不露呀，不想被我们知道你会做饭，担心我们要找你做饭是不是？”

    穆苏叶的小手挠挠头，印象里爸爸好像是第一次做菜。然而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他好像见过他爸爸做菜？

    周围的声音好像消失了，穆景南的双眼只有锅里的食材。

    发现他出奇的专注，萧峰一丝吃惊。

    芝士下锅，噗嗤噗嗤，溢出的的奶香气满满的，叫几个孩子吸口水。

    萧峰将热好的牛奶放到弟弟面前：“不是饿了吗？先喝这个。”

    “不要，我要吃炒面和芝士汤。”萧炎摆手拒绝。更好吃的摆在面前，干嘛喝牛奶。

    岔气，萧峰往椅子里摊手瘫脚：“我这是白忙活了吗？早知道不和大厨争了。”

    擦擦擦，炒菜声，在厨房里此起彼伏，香气让人饥肠辘辘。

    几个孩子的口水快流到地上去了。

    终于一个炉子先熄了火。

    “好了！”楚青曼叫道，揭开锅盖准备出锅炒面。再看身边他那锅芝士汤好了没有。一眼瞟过去，芝士汤看起来也是差不多了，蘑菇和肉丝在软化的芝士里头如同绿叶在河面上飘零，几分清雅，美味飘香。

    女儿吸小鼻子的声音。楚青曼清醒了过来，赶紧先拿铲子给孩子们分装炒面，同时叮嘱女儿：“先洗手，擦干净手，再吃饭。”

    对于妈妈的命令暖暖点点小头，在水龙头下给自己小手洗呀洗呀。两个小哥哥站在她身边，一边看她洗手一边自己也洗手。因为有妹妹这么努力地洗手，两个哥哥不敢偷懒，比平常更用力认真地洗干净自己的小手。

    洗完手的几个孩子走到餐桌边。

    萧峰给几个孩子拉开椅子，再帮忙端盘子上桌。回头问穆景南那边：“你好了吗？”

    “他应该好了。”楚青曼插话，闻着香味都知道芝士汤做好了。

    可是穆景南站在芝士汤面前老半天，好像出神了一样动也不动。

    不知道他怎么了，走过去搭上他的肩头，萧峰贴到他耳边问：“第一做，把你自己感动到了？”

    肯定不是。第一次做的话至少找个样依样画葫芦，拿本食谱照着，不然准得错。穆景南这次的行为完全是照着脑子里的记忆来做的。

    在他脑海里突然回来宛如电影的片段里，他站在一个屋子里。那个屋子好像是在乡下，从窗户望出去，远处可以眺望到青翠的农田，蛙声鸣叫。一副美丽的田园悠闲景观，如同世外桃源。

    梦中他系着围裙，一边做菜，一边摆放的录音机放出歌声，是cucu的歌。

    诗情画意的梦境，真实到他按着梦可以做出一道真实的菜，做出一锅很香很香的芝士汤。

    倘若这一切都不是梦，是他那段伴随车祸失去的记忆片段，穆景南当即面色一沉。

    “你干嘛了？”萧峰轻声问他，观察着他脸上微妙不太对劲的神色。

    几个孩子和楚青曼没有察觉到异样。楚青曼顾着给几个孩子拿纸巾擦嘴。

    咻咻咻，萧炎的小嘴巴里狂风式吸面条，一边吞一边问其他人：“好吃吗？”

    小奶嘴周围一圈番茄酱的暖暖，听着萧炎小哥哥的问题，边点着小**，来不及出声回答了。她要吃，左手握着的小叉子不太稳，叉不起来面条，小脑袋像鸵鸟一扎，奶牙埋到盘子里头去啃。

    女儿这个吃相，叫楚青曼叫起来：“别急别急，没人跟你抢，哥哥不会跟你抢。”

    谁说的？麻麻今天做的炒面特好吃，暖暖都听见了，哥哥们吃得好快好快。

    妹妹吃的声音刺激了萧炎，萧炎吧啦吧啦扫着盘子里头的面条，突然想起自己大哥，抬头喊：“哥，你不吃吗？再不吃没得吃，被我们吃光了！”

    “你说什么！”萧峰惊爆，急急忙忙扭个头回来。

    楚青曼连忙说：“没事没事。锅里还有，慢慢吃。不够的话，阿姨再给你们炒。”

    “阿姨，你真是太牛了！”萧炎的小拇指向她竖起来，大声赞道，“阿姨你踢飞人的时候，我已经觉得阿姨很棒了。阿姨今天你开车，让我又感觉阿姨太牛！现在阿姨你做饭，好吃到爆！我要妒忌暖暖了——”

    哥哥妒忌她了？暖暖眨着小眼睛，不忘小嘴巴埋进盘子里啃面条。

    “阿姨，我要是你家的孩子多好。”萧炎的小脑袋仰天长啸。

    这孩子真会拍大人马屁。楚青曼笑不拢嘴：“别这么说。阿姨相信你妈妈也会——”

    “我妈妈不给我做饭，她知道自己厨艺不好，小时候带我去吃肯德基糊弄我。”萧炎拿小手抹抹嘴，别看他家里有钱，但是有个什么用，有钱也不能像暖暖这样有很棒的能踢飞人开车牛逼又会炒面的女超人麻麻。

    夸完阿姨，萧炎转头看向身边小死党的盘子：“穆苏叶，你怎么没吃？”

    他和妹妹都要吃完了，小死党盘子里的炒面都没动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