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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211,他对你可以称得上用心了 文 / 秦若虚

    窗户上挂着暖橘色的彩灯,不时的闪烁,晃得人眼睛生疼。

    这时,傅泊焉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你布置的?”

    傅泊焉帮她把门全部推开:“喜欢吗?”

    钟意点点头,突然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傅泊焉揽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将她往房间里带去:“走,还有东西给你看。”

    钟意跟着他往里走,刚刚走到窗口,窗外就绽放出了耀眼的烟花。

    夜色深浓,五颜六色的烟火簇拥着奔向夜空,将整个古镇笼罩在了漂亮的烟花下。

    身旁的男人身形伟岸,不时亮起的烟花将他宽阔的肩膀照亮,衬得他犹如天人:“这是你弄的?”

    傅泊焉低头看她:“喜欢吗?”

    忽明忽暗的烟火,将她本就清丽动人的脸庞勾勒得愈发诱人,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钟意察觉到他深邃的眸光,心里升腾起一阵感动,却没有被完全冲昏头脑,还不忘问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这副有些别扭,又有些矫情的娇羞样子,在男人看来,颇有些小孩子心性。

    这时的她,和生日当晚找上门来,义无反顾献身的她重合在一起,明明一个样,却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不过不管什么样,他看着都喜欢:“求婚,看不出来吗?”

    钟意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但他没有亲口把话说出来之前,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他会做出来这么浪漫的事情。

    他这个年龄,比起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早就过了荒唐的岁月,也没了那份风花雪月的心思,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其实你可以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

    男人转身面向她,低厚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响起:“又想拒绝我是不是?”

    钟意的脸颊开始发烫,赌气的反问:“不能拒绝吗?”

    傅泊焉被她的语气逗笑,低下头,一张俊脸瞬间压了下来,作势要吻她:“真的要拒绝?”

    “没诚意的求婚为什么不拒绝?”

    钟意退后两步躲开他带着新鲜烟草味的灼热气息,故意挑刺道:“人家求婚都有玫瑰花,或是男主单膝跪地,你这个我只看到了烧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傅泊焉欲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避开了。

    男人的大手僵在半空中两秒,也没恼,而是自然的收回来。

    这时突然有些犯烟瘾,他掏出裤袋里的烟盒,刚要从里面抽出香烟,手中的烟盒就被身前的小女孩抽走了:“你今天已经抽了不少了,别再抽了,对身体不好。”

    傅泊焉的双手还保持着从烟盒里抽烟的动作,听到她的话,微微挑了挑剑眉:“求婚不答应,还管得这么宽?小姑娘都像你这么口是心非吗?”

    刚刚把他手中的烟盒抽走,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得勇气,这会儿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后怕。

    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成功男人,最忌讳的事情,应该就是女人的擅作主张和不识趣。

    总结起来,就是不自量力的自以为是。

    几秒钟的时间,钟意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一副小孩子做错事情的模样,却倔强的不肯跟大人低头认错。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空气好像都稀薄了不少,突然觉得没意思,钟意就把手中的烟盒递还到了傅泊焉的身前:“是我不懂事,你想抽就抽吧,我以后都不会管你了。”

    聪明的女人,很少会过问男人的生意和过去,更不会还没站稳脚跟就管东管西,那样的话,只会快速磨光男人的兴趣和新鲜感,她可不认为美貌能迷惑一个人多久,毕竟一辈子那么长。

    况且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总会有更年轻更貌美的女人出现。

    她不会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傅泊焉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不见,温和的五官也跟着凌厉了起来:“钟意,我对你的好,就只配换来你的不管不问?”

    钟意抬起头看向他:“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

    外面的烟花还在绽放,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

    木质窗户不停的有夜风漏进来,将地上的蜡烛吹得飘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置在其中,气度矜贵,好像天生就是给人顶礼膜拜的帝王,让人不敢轻易亵渎靠近。

    傅泊焉的眸光很深,深得像是不见底的海,叫人窥探不去半分情绪,却咄咄逼人的厉害:“真的这么想?”

    他问得格外认真,好像只要她点头,他就可以推翻并收回之前的一切,包括他精心准备的婚戒婚纱和婚礼……

    这一秒钟的钟意没了不辞而别时的那份坚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心里甚至升腾起一种搬起石头砸中了自己脚的感觉。

    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之中,并且没有半点退路。

    钟意在他深暗的眸光之下,头垂得越来越低,以往面对他时,可以信手拈来的谎话,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男人怒极反笑,大手捏住了她尖细的下颌骨,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温柔:“我费尽心思的选婚礼场地,定做婚纱,不远万里的从日本追来求婚,制造惊喜,甚至还请了最专业的摄影团队过来给我们拍婚纱照,你给我的答案就是不知道?”

    钟意被他的粗鲁吓了一跳,却没敢表现出害怕:“对不起……”

    傅泊焉突然松开她:“我就不该对你有所期待。”

    话落,男人就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烟火一直在绽放,并没有停歇的架势,如果仔细看,能看出偶尔几束写着钟意的名字。

    男人的身影从窗下一晃而过,她看着他阔步走近几个拿着摄影器械的人,然后神情严肃的说了几句话,虽然离得太远听不清,但应该就是抱歉让他们白跑一趟的话。

    很快,那几人就淹没在了熙攘的人群中,也直接的验证了她的猜测。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

    ……

    林沛东抱着还在发烧的女孩回到民宿时,漫天的烟花还在绽放,女孩在烟花的喧闹声中醒过来,第一时间没有挣扎,也没有选择大喊大叫,而是偷瞄了几眼抱着他的男人。

    林沛东收回视线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了女孩探过来的眸光,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一个沉静,一个慌乱,却都红了脸……

    当然,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很多其他复杂的情绪。

    要不是此刻夜色正浓,根本就什么都掩盖不了。

    发现女孩醒过来,林沛东没再做任何停留,而是脚步匆匆的抱着女孩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里,林沛东就把女孩小心翼翼的抱放在了大床上,还没有说话,女孩就翻过身背对着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还是有点难受,有什么问题等我醒来一块问行吗?”

    林沛东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秒钟,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却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个好字。

    当这个好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诧异至极,他林沛东活了这么二十四年,还从没有在哪个陌生人面前这么听话过,尤其这个陌生人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脑袋依旧是乱糟糟的一片,可他没再深究,而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喝点酒,林沛东也有这个毛病,正要去找个地方喝点酒,就看见对面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接着一个眼眶通红的女孩就落入了他的眼睛里。

    他皱了皱眉头,朝钟意走了过去:“你怎么哭了?”

    钟意本想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会遇到林沛东,大脑有两秒钟的短暂空白,随后像是摇拨浪鼓一样摇头:“没什么。”

    林沛东双手抱胸,大有一种旁观者清的架势:“他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烧钱,应该不止是为了哄你开心,或是让你跟他回去这么简单吧?”

    钟意也没隐瞒:“是,他跟我求婚了。”

    林沛东舒展的眉头一点一点皱在一起:“你别告诉我你没答应?”

    钟意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发现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林沛东多少清楚钟意不确定的原因,但那决不应该成为她追求幸福的绊脚石:“意意,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对你可以称得上用心了,你也别不知足,该回去就回去,该结婚就结婚。”

    钟意低下头:“你也觉得我很无理取闹是不是?”

    想到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她也觉得自己太任性,但她真的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因为那上面还幽居着一个叫做沈其风的男人。

    虽然他们已经不可能,但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再骗他而已。

    林沛东想到过两天沈其风就要结婚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背叛感情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她自己:“意意……”

    钟意不想再听,只是抬头笑着说了句:“沛东,我们去喝酒吧。”

    林沛东没想到两人的默契这么足,当即就点了点头:“好啊,我正有此意。”

    这次两人没去店里,而是找了一家大排档,夜风有些大,出了客栈,林沛东就把自己身上的厚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钟意的身上:“夜风大,小心着凉。”

    钟意拢了拢还带着体温的男士大衣,随后笑盈盈的看向了身边的林沛东:“沛东,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享受你给的温暖了,以后你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也要注意和其他女人避嫌了,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林沛东没说话,径自朝前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格外的沉默。

    钟意想到傅泊焉说得那些话,又语声淡淡的说了句:“沛东,我是不是个很差劲的人?”

    林沛东明白她说这些话的原因,也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他最近逾矩太多,才会给她这么大的压力,一切都是他的错才对:“意意,有些事情说开了就没意思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沛东……”

    “别说了。”

    又走了十几分钟,两人就走到了繁华的夜市口,大排档一家挨着一家,而每一家都坐满了人。

    林沛东和钟意随便找了一家排挡的空角落位置坐下,点了啤酒和烤串后,林沛东就抬头看向了对面的钟意:“先说好,今晚只能适量饮酒,不能不醉不归了。”

    钟意点头:“好。”

    只是啤酒越喝越甜,很快就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林沛东今晚没有放纵自己喝下去,觉得到量了就放下了酒杯,反倒是钟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林沛东阻止了几次没有成功后,索性就任由她喝了。

    喝酒闲聊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时分。

    林沛东起身去结账,钟意则趴在小桌子上对着酒瓶子傻笑,这时候手机在手包里震动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她反应了两秒钟,才想起自己换了号,没有任何人的备注,而这个号码看起来有些眼熟,她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傅泊焉的手机号码。

    伸手去滑接听键,可滑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直接气恼的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手机恢复了安静。

    钟意也没回拨,正要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微信就蹦出一条消息,只有四个字,跟我回家,一看就是那个男人的极简风格。

    不知道为什么,钟意的眼眶突然开始湿润起来,并且不停往下掉泪,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跃了几下,回复的几个字也极其的简单:“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后,她陷入了长长的怔忪之中。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或是更长的时间,对面回复了一条消息,很干练的只有一个字:“好!”

    有些事情当你极力在做的时候,想的只有解脱,可真正解脱的时候,又似乎生出了许许多多的不甘和难过……

    林沛东结账回来,就看见泪如雨下的钟意正举着酒瓶灌着酒,他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随后把她手里的酒瓶抢了下来,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钟意又哭又笑的说了一句:“沛东,他同意跟我分手了。”

    ……

    钟意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最后的回忆就定格在她又哭又笑的对林沛东说出那句他同意跟我分手了的话。

    她揉了揉有些发疼发胀的脑袋,缓缓的坐起了身。

    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是上午的九十点钟,窗外依旧是热闹和喧嚣,而她的心里却是荒草丛生。

    正要先开被子下床洗漱,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滑下接听键,下一秒就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女声:“请问你是谷建辉的家属吗?病人现在在绯城第一人民医院抢救,麻烦尽快赶过来一下,如果没人签病危通知书,我们将无法进行手术……”

    钟意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苦难可以是无休无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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