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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悍夫难驯之相公管的有点宽

第225章:她终于醒了 文 / 不道心

    这是阮轻艾昏迷的第二夜。

    也是端木羲和苦苦煎熬的第二夜,这残火烛光,越来越虚弱。

    端木谆今日早上挑了吉时登基,大典仪式一切从简,朱方兵马护他顺利登基,落痕被皇上撵去护新皇上,刺客又来过一回,刺杀新皇上,索性没有被得逞。

    落痕刚要回来,惠妃挡着拦路说道,“落痕,太上皇可有交代,新储君给谁?”

    落痕沉声道,“新储君该由现皇上设立,太上皇不会插手这件事。”

    惠妃冷眸说道,“太上皇既然还未驾崩,新储君也该是太上皇说了算。莫非你想左右太上皇的意思?”

    真正想左右端木羲和想法的人是谁?

    这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什么话都能拿出来说。

    落痕轻声道,“请惠太妃不要干政。”

    惠妃喷笑道,“那你的妻主呢?”

    落痕鄙夷道,“别和她比。这里是京都,她是北郡之主。”

    “北郡,也是我大兴的。”

    “我家妻主尚且昏迷,她若没有昏迷,你猜她会如何回答你?”

    “如何回答?”惠妃昂头问。

    落痕嘴角难得钩笑,“她会说,别舔着脸皮争当大兴的主子,你我,乃至皇上太上皇,都不过是大兴的奴隶。百姓才是真正的大兴之主。太子之词,名声好听,实则也不过是拴着狗链子的奴才罢了。你想争这条狗链子,我不会拦你。但既然你拿了这条狗链子,你若不肯把狗链子往自己脖子上拴,不想安安分分当百姓的狗,却想着挥舞狗链子,当作皮鞭一样弑主?百姓们……会答应吗?”

    惠妃无语抽脸,“落痕!你被那个女人,带坏了吗?”

    往年的他,怎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猖狂!竟然敢说太子是一条狗?

    落痕低声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番话,我家妻主大人能自豪的说出口,因为她做到了。你呢?能做到吗?能说得出口吗?”

    “……”

    “所以我叫您不要干政。不是因为你是女人,而是因为你没有君王的气度。你不配!”

    “你——”惠妃气得抬手甩了落痕一巴掌。

    这巴掌,落痕受了,他拱手道,“微臣要去侍疾,惠太妃,您自便。”

    说完,他便进了屋内。

    前一刻,屋内几个太医,几个太监和丫鬟,安安静静站着侍疾。

    一个侍女端着药碗过来,坐上床榻,准备给阮轻艾喂药。

    端木羲和被惊醒,看见那侍女,忙抬手拦阻,“红叶人呢?”

    侍女忙道,“红叶大人有事先回行宫了。他交代奴婢这个点儿,要给阮大人喂药。”

    “李太医,过来检查一下药。”

    侍女神色一慌,手微微抖了一下。

    端木羲和何等精明,一眼就知道有问题,也不知道虚弱的老头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那侍女往地上拖,药碗抢了下来,虽然洒了不少,但还留了一些药渣。

    屋里所有人都惊动了起来,纷纷过去压那侍女。

    落痕正好进屋,就见到这一幕。

    他急忙上前,拖住端木羲和摇摇欲坠的身躯,呼道,“爷爷?怎么了?”

    端木羲和捧着心口大喝,“给我查!好好的查!这一个个的,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咳咳咳……”

    “微臣这就去查,爷爷你躺下,别动气!”

    “咳咳咳……”端木羲和焦虑道,“这丫头为什么还不醒?若不是我护着,她差点又要被人暗算了!落痕,你快把她唤醒!”

    落痕拧眉点头,“我知道的。爷爷您躺下,她很快就会醒了,相信我!”

    端木羲和被哄着躺下,气也缓缓变得平静。

    宫女被抓下去动刑,药渣里,确实会混了一味药,吃下去,不死也残。

    落痕见端木羲和一次次捂着心口,磨牙哼唧,心里越堵越难受,他不催阮轻艾醒来,但焦虑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捧着她的脸,不停磨蹭着她的红唇。

    一下下无声的呼唤,渗透着她的心房。

    就在黎明天。

    床上的人儿呼了一口热气,“好疼……”

    落痕掀开猩红的眸子,轻呼道,“艾儿!”

    “呃……大爷……”眉睫微微掀开,阮轻艾嘴角微微扯了弧度,“大爷……给我揉揉胸口……我好疼。”

    “别闹,揉不起。那边有伤的。”

    阮轻艾舔舔嘴角,“想喝水。”

    落痕急忙接过水碗,一口口渡水给她。

    喝了几口水,人更加清醒,她扭头看看,“好漂亮的床帐。金灿灿的……”

    “呵……”

    听见这沉闷的笑声,阮轻艾惊讶扭头,“啊!皇帝爷爷!您怎么也在这儿?”

    “这是我的龙床。”

    阮轻艾无语嘀咕,“啊?”

    “我怕你死,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呢!”

    “啊……”阮轻艾眯眼道,“爷爷是真的爱我!”

    “哈哈哈……是啊是啊……爷爷我……是真的爱着你……”

    阮轻艾察觉一丝丝不对劲,老头子躺在藤椅里,头都撑不起来。感觉比她还虚弱的样子。

    她眼眶微微动了两下,“爷爷,我把床让给你好不好?你睡藤椅里不舒服!”

    “我这样子,睡哪里都不舒服。你别折腾了……咳咳咳……”

    阮轻艾忙道,“大爷快扶我起来。”

    端木羲和却道,“别乱动她,小心碰坏她伤口,还是让她就这样躺着吧!”

    一来一去,最受折磨的,还是落痕。

    端木羲和缓了口气后道,“还有点时间,把他们都召过来。”

    落痕点了点头,“微臣这就去传唤。”

    他特意把人全部支走,留下端木羲和和阮轻艾两人独处。

    端木羲和始终抓着她的小手,细心叮咛道,“小丫头,爷爷我这次挺不住了。要走了……我走之后,你要时刻小心,注意忌口,别乱吃陌生人递来的东西。知不知道?”

    阮轻艾默默落泪,嘴里嘀咕,“你跟落痕一个样儿,天天喊着叫我忌口忌口。我都听腻了。”

    “哈哈哈……”端木羲和虚弱笑着,“你就应该听他的话。不听话……打屁股……”

    “落痕大爷扎扎实实就是您下的蛋,就爱打人屁股!我屁股没一天不肿的。”

    “可见你平日里,有多么不乖巧!让人操碎了心。”端木羲和抓着疼痛的心口,眉头直拧巴,喘着粗气,话也说不成了。

    阮轻艾哽咽问,“爷爷很疼吗?这儿的止疼药好像不是很灵的样子。”

    端木羲和摆摆手,“快了快了,很快就会不疼了。不要急。”

    叩叩——

    房门敲响。

    落痕轻声道,“太上皇,他们都来了。”

    “把房门打开,让他们在门口听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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