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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吴煦辰x桑知锦 好有格调一男的 文 / 温轻

    她这般,吴煦辰也不好再计较了。
    桑知锦等着他的发难,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嗓音携带着丝丝寒意。却一字未留,转身离开。
    她微微一愣。视线落在男人挺拔的身姿上。
    耳根却莫名一红,明明吴煦辰什么都没说,她却难堪到了极致。
    他这是笑话她转头给人当继室吗?
    她高傲的头颅莫名的往下垂了垂。以后听到奚落和嘲讽只会更多。这其实不算什么。
    她得适应。
    桑知锦转身上了马车。却再也没了散心的心思。吩咐车夫回去,便要闭眼假寐。
    “奶娘。”
    “老奴在。”
    她听到自己问:“去查查,那人是谁?”
    以至于让鲁云俏这般献殷勤。
    “是。”
    要打听并不难,更何况是吴煦辰这样的人物。很快,她从奶娘嘴里得知,那便是太师府上的公子,如今炙手可热的刑部尚书。
    她在寝房画着丹青定心神,听到这话时手一抖。
    原因无他,自她刚入临安时,自觉深宫不可入后,曾在吴煦辰身上打过主意。
    桑家当时的想法同她如出一辙。
    可吴煦辰油盐不进,她送去的拜帖,太师府以家中无女眷,不好招待为由,全给拒了。
    父亲那边,打听了吴太师的喜好,重金买下象牙鼻烟壶遣人送了过来,她以祖父的名义送,倒是送出去了,可很快,又被送了回来。
    太师府小厮的那句话,她到现在都记得。
    ——是府上奴才的疏忽,如此贵重之物,断不可收,我们公子说了,无功不受禄,怎好让桑老太爷破费?
    他这是极力在撇清关系。
    可见是猜到桑家意图,退避三舍,不想掺上半点关系。
    吴家的门第再高,她也不想攀了,兜兜转转,一番曲折,她又挑挑拣拣,一拖再拖,以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这刑部尚书也是个人物,审案时最是冷绝无情,嘴巴再严的人,也能被他用各种法子撬出话来。”
    “前些日子,皇上有意赐婚,门当户对他也给拒了,说公务繁忙,无心成亲。”
    托词也好,旁的也罢,周旭气的脑仁疼,偏偏太师催不了自己儿子,三番四此到他面前卖惨。他二话不说,给吴煦辰一段假期。
    没公务了吧。
    那就找姑娘去!
    免得说朕耽搁了你的人生大事。
    “吴大人答应了,趁着机会转头却出了临安城,四处游玩半个月,好不快活。”
    “那可曾有收获?”
    奶娘一言难尽:“回来时,抓了一名江洋大盗。”
    桑知锦:......
    “再后来,皇后,首辅夫人又相继给他相看了几个姑娘。他欢欢喜喜都答应了,可最后愣是没一个看上的。就连那些热衷介绍的媒婆,到如今也懒得踏入太师府了。”
    桑知锦:......
    好有格调一男的。
    “他到底喜欢怎样的姑娘?”
    奶娘:“太师府那边放话,府上的公子不挑。”
    有病啊!
    桑知锦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暮色吞噬微弱的光线,黑夜卷席一切。
    屋内,冷清清的掌着灯。
    桑知锦从盥洗室出来,发梢还在滴水。洗去一切粉脂,那双含情的狐狸眼细长,眼尾上扬。她的容貌却更妖冶三分。
    她熄灯,安寝,却再次陷入梦魇。
    梦里的她正在昌平侯府,虽是主母,却无人服她。甚至连奴才都对她颇有微词。
    侯府世子高高在上,字字鄙夷,从没拿正眼瞧过她:“不过是父亲临时兴起娶的,除了上了族谱身份有所出入,她同府上那些小妾有什么区别,都是服侍人的。”
    白日刚得见的鲁云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同手帕交诉苦。
    “那桑知锦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拿乔的做派真是恶心,沐浴都必须用陈年冰窖留着的雪化了煮开用,我全给她毁了,她竟然让我去收集早间的清露代替,就她金贵,呸!我回回见了她都膈应。”
    这几张脸来回的转换,最后成了又老又丑的昌平候。
    他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碎语。色眯眯的扑了过来。是放大的丑陋嘴脸。
    桑知锦被吓醒了。
    她俯身过床头,一手死死捏着前襟,又是一阵的反胃恶心。
    屋内的灯早就熄灭。
    黑暗里,她的心情却是沉重到压抑。
    她不甘心。
    既然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她何不将所有颜面,都豁出去,争一争。
    可奶娘是家中的耳目,说的难听些,无非是监督她一言一行。
    她若要争,就必须是能压过昌平候府的。奶娘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呢?这临安城还有谁?
    她认识的,未娶妻的,位高权重的,最重要的事模样还不错的。
    很快,一张脸从她脑海中划过,留下浓重的一笔。
    ————
    翌日,她在奶娘面前提了提。
    “临安城的显贵遍地都是,昌平候府实在不算稀罕。昌平侯府的继室,说到底哪有刑部尚书夫人的一根拇指金贵。”
    “奶娘,你容我再试试。”
    就算最后结果不如意,吴煦辰也不会随处张扬她的自轻自贱。
    桑家的人都有野心。而她的野心却是一根绷紧的,随时能断的救命稻草。
    她摸清楚吴煦辰每月十五,都要去郊外太师夫人坟前上香。
    她算着时间,亲自去郊外堵人。
    吴煦辰上香不喜外人跟着,他遣退小厮,捧着装香烛等上贡之物篮子,朝山头而去。
    他虔诚的上香,将一叠叠精致的吃食整齐的放下,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那人走得很小心,生怕惊扰了他。
    他眉心一蹙,回头看了一眼。
    哦,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那张脸。
    她站在三丈之远,静静的站着。
    他回头,继续手上的事,没有理会半句,而桑知锦立在原处,不曾动过分毫。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
    吴煦辰准备下山回去,桑知锦堵了他的路,正酝酿着说辞,就听吴煦辰嗓音淡淡,语气尽是冷漠。
    “桑姑娘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
    “怎么找谁呢?你哪个亲人死了,葬这里?”
    桑知锦看着他。忽略后面两个问题。
    她饱满的红唇动了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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