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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我在想你,突破关系(一更) 文 / 顾南西

    “领领,你喝酒了?”

    是老父亲查家里小孩抽烟喝酒的那种口吻。

    商领领老实承认:“喝了一点点。”一点点红的,一点点啤的。

    “你一个人?”

    “还有我同学。”也不能说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喝酒,那样很奇怪。

    景召问得很细:“之前送你回来的那个?”他稍作停顿,补充,“不熟的同学。”

    方路明送过商领领回星悦豪庭,是好久前的事了。

    “嗯,就是他,你还记得啊。”

    景召那边没讲话。

    商领领等了一会儿:“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生气了吧?

    “在想该怎么跟你说。”

    “说什么?”

    不要在外面喝酒,不要和男士喝酒,不要在他不在场的时候喝酒。

    但掌控欲并不是好东西。

    景召不想给商领领过多管束,每一个个体都应该是独立自由的。

    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他挑捡着说:“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尤其是酒水,一个人出行要留个心眼。”

    “你放心好了,我防范心很强的。”

    他不放心,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操不完的心。

    “我要去酒店了,你到家后给我发个消息。”

    “好。”

    他等商领领先挂电话。

    通电断了之后,他才对外面的人说:“进来。”

    其他人都守在门口,只进来了一个人。

    他叫崇柏,没有姓,生在、长在维加兰卡的贫民窟,崇柏是一种树名,听说他是被扔在崇柏树下的,当时半岁大。

    他应该是东方人,至少他的五官没有任何西方特征。

    他进来,帝国话说得还算流利:“小九爷。”

    小九爷应该是有情况了,他刚刚是在和一个女孩子通话。

    但这不是他能过问的。

    景召问他,用的是维加兰卡的语言:“那批金刚石现在在哪?”

    “在古寨沙的仓库里。”

    “联系当地的刑警,把货交给他们。”

    这样的话,货期得延迟,货还不一定拿得回来,损失很大。崇柏犹豫:“那洛克……”

    原本在给手机设置帝国时间的景召抬起了眼。

    崇柏会意,把求情的话吞回去:“我知道了。”

    贵重物品押运是Golden World占比很重要的一块业务,这块业务一直是洛克在负责。

    洛克为了抽成利益,接手了一批货源不干净的金刚石(钻石原石),事情败露之后,洛克仗着自己是老九爷时期的元老,想让集团给他庇护。

    柏崇也想给洛克求情,洛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在红三角有很强大的关系网。

    但小九爷有规矩,不能碰不该碰的。

    元宵节的早上,商领领给景召发了两条语音消息。

    商领领:

    商领领:

    中午,她收到景召的回复。

    景召:

    后面还有一张图片,图片是有一片白花瓣、红花蕊的花海。

    很漂亮,是商领领没见过的花。

    商领领:

    景召:

    沧莲是缅西的国花,花期很短,只有一周,只在雨天开花,花瓣是白色,花蕊是红色。

    沧莲的花语是:我在想你。

    十五月圆,晚上没有云层,银白的月华笼罩着城市的霓虹,稍微温柔了刺目的璀璨。

    陈野渡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手里抱着一个装水果的那种泡沫箱子。

    她终于给自己添了一件新棉袄。

    她说:“陈野渡,元宵快乐。”

    泡沫箱子里装着她自己做的元宵。

    陈野渡的手还握着门把,看着她,没说话,半天没有动静。

    屋里有人问:“谁啊?”

    今天十五元宵,陈知惠过来了,她是个美丽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

    陈知惠是陈野渡的姑姑,只比他大四岁。陈家老爷子和原配离婚之后,陈知惠定居国外。陈知礼去世那年,陈野渡重度抑郁,她回国接手了陈氏旗下的酒店。

    陈野渡把门关上:“没有谁,走错了。”

    走错了就不会看这么久。

    陈知惠从厨房过来,越过陈野渡,打开门,她短暂地错愕了一下,然后同门外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小响。”

    秦响十三岁住到陈家,穿的第一套少女内衣是陈知惠帮她买的。

    秦响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陈知惠也没说话,似乎在等她开口。她放下箱子,一声不吭地离开。

    门又被关上了。

    陈野渡问陈知惠:“你怎么不骂我?”

    陈知惠穿着红色的紧身毛衣裙,宽袖、一字领,很性感,也知性:“为什么要骂你?”

    “我还在跟她见面。”

    陈知惠神色如常,陈野渡在她脸上没有找到任何愤怒或者不平的情绪。

    或许因为受的教育不一样,陈知惠对什么都很看得开。

    “你跟她见面是你的事情,你有权利自己决定,你恨不恨她跟我恨不恨她是两码事,我不会骂你,也没有权利骂你。”

    陈野渡和陈知惠算是同龄人,她也从来不像个长辈,更像朋友。

    “有些事情如果不好好善后,就没办法重新开始。”她将头发绑起来,去厨房拿了一条围裙穿上,用无比寻常的语气说,“野渡,你该放过你自己了。”

    陈野渡沉默了片刻。

    “我要出去一趟。”

    陈知惠又把围裙摘下来:“那等你回来了我再煮汤圆。”

    这时候姑侄两个都不知道,这个元宵陈野渡回不来。

    别墅区外面没有公交站,也不好打车,沿路的绿植都被精修修理过,路灯也不寻常,大概因为是“有钱地段”,夜景怡人。

    秦响慢吞吞地走在马路上,今天是元宵,团圆的日子,外面没有人,整条路上除了树影只有秦响和她自己的影子。

    后面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了她前面。

    她也停下。

    陈野渡坐在车里,没有下来:“你跑什么?怕我姑姑?”

    ------题外话------

    ***

    这一对得突破关系了,二更预计晚上十一点半,你们先睡吧,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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