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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文 / 不游泳的小鱼

    二老爷的出现,让太子很是震惊,他是被几个侍卫在城外,像是被人绑在山洞里,被一樵夫发现,才被救了出来,一身儒袍被什么东西挂成破布,头发散乱,面容憔悴,一进大堂便向太子跪了下来,两眼含泪,沉痛又羞愧地说道:“殿下,臣,该死,臣没能及时阻止贱内行凶,臣愿受罚。”

    太子眼神锐利地看着二老爷,冷冷地问道:“冷大人怎么会被人绑在山洞之中?”

    二老爷泪流满面,对太子磕了个头,伏地不起,颤着声音道:“那日,臣发现贱内神色不对,便盘问于她,她支唔着敷衍臣,后来又趁臣外出,使了人将臣绑到山洞里,每天送了水饭,怕臣饿死……说是等事情过后,再放臣出来,结果,昨日起,那送水饭之人便再没现身,若非有好心的樵夫发现,臣恐怕……”

    太子听了就皱了眉,见二老爷也不像在说慌,心里倒是去了几分怀疑,不过,这事定然还有蹊跷,冷夫人若做到此等地步,她那心机未免太过深层狠辣,难道她料想到那日之事必会改露不成?明知会败,那又何必要赌呢,看她那样子,也不是个没有成算之人啊?

    不过这会子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二老爷在说话,而且,那樵夫也确实是城外的本地人,一个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再说二老爷如今这个样子也确实狼狈得很……此事,只能暗中再查了。

    “来人,将冷夫人带上来,与冷大人见上一面吧。”太子想看看冷夫人见到二老爷后的表情是什么,若二老爷说谎,是临时起意装了这么一出,夫妻二人之间就难免话语里会有漏洞,总要露些马脚来才是。

    二太太很快便被衙役拖了上来,在牢里关了两天,原又受了重创,她此时已不成人形,苍白的脸庞瘦成一长条儿,嘴唇干裂,眼窝深陷,身上血迹斑斑,只有那双眼睛仍是清冷孤傲,放出不屈的光芒。

    二老爷一见二太太这样子,跪在地上就向她爬了过去,哆嗦着去握她的手,痛苦又悲哀地看着二太太:“娘子……你这是何苦啊,为夫……劝过你多次,不该咱们的,就不能强求,你……你竟是连我也绑了起来,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二太太冷冷地看着他,眼里露出鄙夷之色,她手骨关节尽碎,不能动,却是抬头就对二老爷呸了一声,一口唾沫便吐到了二老爷的脸上,扭过头,闭了眼不再看他。

    太子见了果然疑心更重,两眼如鹰一般盯着二老爷。

    二老爷丝毫不以二太太的态度为忤,用衣袖擦干脸上的口水,搬过二太太的脸,将她抱进怀里:“我知道,你是嫌为夫太过懦弱无能,不能帮你,还扯了你的后腿,可是,你那是在作恶啊,为夫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你恨我,我不怪你,就算我在那小山洞里饿死,我也不怪你,只怪我出身比人差,只是个庶子,无法给你和轩儿最好的地位和身份,是我无能啊。”

    二太太听了嘴角微抽,含了丝讥笑,骤然睁开眼,眼里精光暴射,似两把尖刀一样,刺向二老爷,二老爷眼里尽是乞求愧痛之色,二太太听他说起冷华轩,眼里忍不住又流出两行清泪来,微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不过是关你几日而已,又怎么会真的让你饿死,不是派了人给你送了吃食么?我已经是废了,你要再……怎么样了,轩儿怎么办?”

    二老爷听了这话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眼圈一红,泪水又跟了出来:“娘子,为夫就是拼了这条命去,也要救你一救,最多咱们以后离开京城,到乡下去,一家三口,平淡地过日子也好啊。”

    二太太嘴角又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眼睛却是悠悠地看向堂外的天空,喃喃道:“算了,今生我已经注定是个失败者,只盼来世,不要遇到你这样的……你这样的窝囊废就好,你走开,叫轩儿来,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太子被二太太的话弄得半信半疑,但他还是比较同情冷华轩的,听了二太太的话,便让人去叫了冷华轩来,还是让他们母子见上最后一面的好。

    冷华轩一进大堂,看到一身衣衫褴褛的二老爷时,身子一震,剑眉紧蹙了起来,两眼狠狠地瞪了二老爷一眼,大步走到二太太身边,二老爷便唤了声:“轩儿。”

    二太太见儿子来了,眼里便露出慈爱之色,对冷华轩道:“小轩,娘知道错了,娘……很后悔,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娘不能再护着你,管着你了,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

    冷华轩听得双目赤红,一把将二太太自二老爷怀里夺了过去,紧紧抱住,痛哭失声。

    却说那天,冷华庭与太子分开后,便让冷谦又送自己去了孙家,贞娘那天的婚事虽然闹了那么一出,但锦娘毒发时,白晟羽已经将她背出了孙府大门,上了花轿后才知道锦娘出了事的,这花轿一起抬,就断没有再回头的理,大老爷虽是为锦娘急痛,但也还是让白晟羽将贞娘接走了。

    锦娘被送回了自己的当初住过的小院里,有些婆子们还是当初的老人,见四姑娘好不容易回个府,竟然又遭了大罪,心里便怀疑是不是大夫人又弄了什么妖蛾子,有几个找着机会就凑在一起议论了起来。

    后来,自简亲王府传了信来,说是绿柳做的好事,大家便更是怀疑大夫人了,有的就开始幸灾乐祸了起来,四姑娘如今可是得了朝庭的青眼了,她的事,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查办的,这回,大夫人怕是再也难逃得过去,一定会受罚的,将来这府里,怕是会变天了呢。

    那天老太太得了信后,也是大怒,当时便使了人去张太师府里,将张太师夫妻都请了过来,当着张大人夫妻的面将大夫人的罪行数落了个遍,张太师也知道这次事情很严重,太子上报皇上后,皇上将他叫进宫去,狠骂了他一顿,怪他教女无方,不过,还是给了他一点老脸,让他们与孙家自行以家法处置大夫人就好。

    如今再听老太太的话,张太师的脸就有的搁不住,大骂了张夫人一顿,后对老太爷道:“此事就由亲家处置了,老夫再不管这孽女,亲家自已看着办吧。”说着,羞愧的掩面而去。

    张夫人也是没脸得很,还是大年节,都没过十五呢,女儿就犯了事,说出去真真是丢尽了张家的脸,不过毕竟是亲生女儿,总还是不想她遭太大的罪,丈夫能甩袖子走人,她不行啊,总要有个为女儿说话的人才是,于是陪尽小心,又亲自去教训了大夫人一顿,又拿了好些贵重补品来送给锦娘及轩哥儿,求了好久,老太太这才缓了脸,却还是决定将大夫人送进佛堂,让她在佛堂里忏悔,静心,对张夫人就说,哪一天大夫人改好了,就再将她放了出来。

    张夫人也知道,这算是最轻的了,还留了孙家主母的身份没夺,也算是给了张家很大的面子了,只是,这一回可是她这辈子最没脸的一次,回去时,再也没看大夫人一眼,便转身走了。

    冷华庭到了孙家,气冲冲的也没去给长辈们行礼,就直接去了锦娘的院子,张妈妈正端着一碗银耳汤在服侍锦娘用,外面的丫头急急地进来禀报:“四姑奶奶,四姑爷来了,好像……”

    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冷谦就打了帘子,推了冷华庭进来,锦娘一看那架式就知道要糟了,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很有眼力介的出去了,临走还将屋里的小丫头们一并叫走,冷谦也觉得少爷情绪很不好,他也怕惹火上身,张妈妈一走,他便像脚底抹油一样,一闪就不见了。

    屋里再无旁人,锦娘猛地自床上跳了下来,在冷华庭面前打了几个转,一脸讨好地说道:“假的,假的,我没中毒呢,是装的,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冷华庭那魅人的凤眼此时漆一团,深不见底,定定地看着锦娘,锦娘没看到预料中的怒火,心里就越发的没底,讨好了半天也没见他吱声,只好老实地,低眉顺眼地,挨挨蹭蹭地往他身边挪,嘟了嘴道:“相公,别生气嘛,对不起嘛,我……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绿柳根本没有下毒,我是在张妈妈哪讨了另一种药吃了,那症状就和中毒是一样的……呃……相公……”

    锦娘低头还在不停的解释,冷华庭已经起了身,手一勾,将她的头夹进臂弯里,一把将她搂起就往床上走,吓得锦娘哇哇大叫,“哎呀,相公,这……这不是在家里,这是……这是我娘家呀,大白天的……”

    话还未完,冷华庭将她往床上一按,掀起她的衣裙,“拍,拍,拍!”在她小屁屁上连打了三下,锦娘只觉得屁股上又麻又痛,还带了丝异样的快感,厥了嘴就哭,“相公,不带这样的,人家都认错了,你还打,你……你欺负人。”

    锦娘的小屁屁丰满又有弹性,冷华庭连打了三下,觉得手感很好,心里一阵激荡,忍不住在那隆起的肉臀上又拍了两个,才觉得过了瘾,气也消了不少,见她嘟起小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心里又来了气,两手一抄,将她翻转了过来,揪着她的小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前儿对我是怎么说来着?还记得不?嗯!”

    锦娘一听便觉得心虚,忙收了一脸的委屈,又换上了讨好的笑,耸一耸鼻子,眼睛使劲向他眨着:“记得,记得,我错了嘛,是我不好,再也不敢了,相公,饶了我这一回吧。”

    冷华庭见她一副小哈巴狗儿的样子,不由松了手,抿了嘴又想笑,只是强忍着,难得抓她一回错处,总要捞点好处回来才是,因此还是板着个脸,狠狠地瞪着她。

    锦妇鼻子一得自由,见他脸色仍是暗沉,眼睛一转,突然便对着他来了个大熊抱,在他的红唇便猛亲了一口。

    冷华庭立即被她弄了个大红脸,先前就激起来的感觉,这会子像在火上加了干柴,猛的又燃烧了起来,锦娘很少主动亲他呢,这让他心里甜如浇蜜,正享受着,那丫头却是浅尝辄止,啃了一下,便放开了他,让他好不光火,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身子便压了上去,微眯了眼道:“再不好好治治,你怕是老不长记性!”

    锦娘看这情形比先前更不妙,一时大急,又想要求饶,冷华庭哪里容得她再有异议,一下便封住了她的檀口,长舌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进去,含住她的小舌便用力一吸,锦娘吃痛,想要缩,他只一吸便罢,轻轻地捧住她的头,让她的身子与自己贴得更紧,将自己的担心,心疼,怜惜,还有不满,种种情绪全化成了灼热的激情,时急时缓,轻拢慢捻,很快便将锦娘身内的火也点燃,锦娘脑子一懵,早忘了身在何处,只想与他就此化为一体便好。

    迷糊前的那一秒,锦娘在心里喟叹了一声,再纯洁的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那也是惊人的,这厮如今的手段越发的高明了,自己完全就没有招架之力,任他予取予求,搓圆揉扁,啊啊啊,哪一天,本姑娘非要到上面去不可。

    张妈妈服侍锦娘两口子也有日子了,知道少爷那神情一定会要惩治少奶奶的,所以,她含笑守在屋外,见有小丫头来禀事,她便远远的就将人打发了,不让人靠近里屋半分,估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才在外面轻咳了声道:“二少奶奶,您今儿个是在屋里用饭吗?”

    锦娘听得脸一红,这个张妈妈可真是人精,连这种事都能算准呢,以后再出门,就带着张妈妈好的,一应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最难得的是精明,跟着她就不会吃亏。

    看冷华庭也收拾妥当了,锦娘便在屋里回道:“就在屋里用饭吧,你帮我去娘那边支会一声,就说相公身子也不太舒服,今儿就不去给奶奶请安了。”

    张妈妈听了便应了一声,回头就找了个小丫头,让她给屋里备热水,自己再亲自去了老太太那边报了信,回来时,锦娘仍在床上装着病,冷华庭却是神清气爽,眉眼带笑,哪里还见半点气闷的样子,张妈妈见了就掩嘴直笑,服侍完小两口吃饭后,便立在一旁守着。

    冷华庭这才想起锦娘开始说过的话来,凝了眼问张妈妈:“你那药是哪里来的?竟然能骗过那么多人的眼睛?”

    张妈妈正是知道少爷会问她这件事,所以才守着没退下去的,这会子少爷问起,她便低了头回道:“回少爷的话,奴婢家的那口子对毒也略有研究,少奶奶吃的不过是会引人的出汗的药而已,对身体并无损伤的。”当然,刘医正可是最精明这人,那天他也是暗中配合了的。

    锦娘听了也得意地看向冷华庭,小嘴却是嘟着的,一副他冤枉了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冷华庭见了便向她翻了个白眼,却是对张妈妈道:“妈妈回去后跟你家那位说声,让他收拾收拾,十五后便跟少爷我一同去南方。”

    张妈妈听得一怔,随即大喜,福身便向冷华庭行了一礼,高兴地应了,她家男人并非真的不愿意出来做事,只是也想找个明主而已,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这几个月里的作为,他在一旁也是看明白了的,他终于看到了新的希望,所以,在张妈妈的劝说下,他又有了再次出来做事的想法。

    张妈妈等的就是少爷这句话,少爷和少奶奶若是去南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们,她家男人虽说没什么功夫啥的,但至少在毒药方面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一般的毒药只要一过他的眼,他便能辨别出是什么,有他在,少爷和少奶奶出门便会安全很多,这将对少爷和少奶奶是一个莫大的帮助。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丫头来报,说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回了门子,特意来看四姑奶奶了。

    锦娘一听玉娘的名字就有点烦,她都嫁为人妇了,还对自家妖孽发花痴,而且还是当着婆婆和自己的面,真不知道她有没有羞耻心,被相公好生羞辱了一顿,不过多久,又有脸来惹人嫌,不过,转念又想芸娘这回子来,怕是为了冷婉和冷华轩的婚事吧,想那宁王也是势利人,这会子二太太出了如此大的事,冷婉的婚事怕又要就此黄了。

    正想着,玉娘和芸娘双双打了帘子进来,见冷华庭也在,芸娘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干笑着道:“四妹夫也在啊,爹爹正说要请四妹夫一起下棋呢,怎么长忠还没来请你吗?”

    锦娘一听她这意思就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但对她如此赶自家妖孽的行为很是讨厌,一时任性地对冷华庭道:“爹爹也是,无事下什么棋,相公,我不舒服,你就在这里陪我,哪也不许去。”

    芸娘和玉娘听得同时一怔,哪有妻子对相公说话如此放肆任性的?锦娘还真是恃宠而骄呢,偏生冷华庭听了,淡淡的脸上就带了笑,原本就美得令人窒息的眉眼里尽是宠溺,凤眼满含笑意地看着锦娘,乖乖地说道:“好的,娘子,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听得芸娘和玉娘两姐妹是又嫉又恨,由其玉娘,原就一颗芳心牵牵绊绊的挂在冷华庭身上,先前被他才羞辱,这会子又见他对锦娘一片痴情,心里更如尖锥在刺,紧抿着嘴唇尽量不去看锦娘,生怕泄露了自己的嫉恨之情。

    冷华庭不走,芸娘和玉娘还真是很不自在,玉娘无奈地硬了头皮对锦娘道:“四妹妹,相公特上让我带了补品给你,说让你好生养病,家里的事情,世子妃姐姐会帮着打理的,你就在娘家养好了病再回吧。”说着,就拿了一个礼品盒来,递给张妈妈。

    锦娘听了倒是诧异得很,若玉娘说这药是上官枚带来的,她还想得通一点,冷华堂怕是和二太太一样对自己恨之入骨吧,今儿怎么又特地来向自己示好来了?莫非他又有什么阴谋?不过,二老爷和二太太才遇到了如此大的挫折,冷华庭应该不会如此傻,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才是,而且,明面上送的东西,明知道自己对他有了防备,更不会在这药里动手脚的。

    如此一想,她倒是放下心来,便笑着对玉娘道:“倒是让大哥惦记了,二姐姐回去,一定要代妹妹向大哥哥道谢才是。”

    玉娘听了便笑着应了,又坐了一会子,便说大夫人身子不太好,要去看去看大夫人,起身告辞了。

    芸娘见玉娘走了,心里更不自在,想说话又不好当着冷华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偏冷华庭半点也没有避出去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对锦娘道:“四妹妹,大姐知道你这里好东西已经不少了,就……没拿什么来,如今看你的样子还算精神,大姐也算是放心了……”

    边说边拼命地向锦娘递眼色,锦娘这会子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讨好的对冷华庭道:“相公,我跟姐姐说会话,那个……你……”

    “你们说就是,我听着呢。”冷华庭也不等她话说完,便淡淡地截口道,随手还拿起锦娘床头的一个绣花图样,翻了起来。

    锦娘听得一滞,只好对芸娘道:“大姐,你就当相公不在好了,咱们说咱们的,别管他了。”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转头看去,冷华庭正拿眼瞪她,她只好尴尬地对芸娘笑了笑道:“好久没见婉儿,也不知道她在家里做些什么呢?”

    芸娘见锦娘自己都问上了,只好叹了口气道:“还能做什么,哭呗,二太太出了这档子事,你们东府怕要就此败落了去,我那婆婆又是个势利的,当然是不肯婉而再嫁给你家三少爷了,都哭好几回了呢,谁劝也没用,婆婆正派了人看着,就怕她寻死觅活去。”

    锦娘听了这话倒是对冷婉刮目相看了起来,难得她意志如此坚定,竟然在冷华轩最低谷的时候也不放弃,肯与家里顶,是个坚贞的女子。

    不过,这事也只能是当个八卦听听就算了,她也无能为力,自己设计了二太太,其实最觉得有对不起的,就是冷华轩,那样干净温暖的一个人,又有孝心,只是可惜生在了那样一个家里,希望这次的事情没有毁掉他才好啊。

    “唉,其实,小轩倒真是个好人,婉儿要是嫁给他也还是好的。”锦娘叹口气,随口说着应景的话,芸娘听了目光闪了闪,凑近了锦娘道:“我来可不是要跟你说这个的,这会子妹夫在也好,大姐也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去南边的事情,怕是又有变数,这两日,我那混蛋相公也在家里收拾东西,说是也要出远门,这节还没完,他又最是懒散的,一下子怎么就勤劳了起来呢?”

    锦娘听得一怔,抬一眼就看冷华庭,却见他神情仍是淡淡的,像这事与他无关一般,这倒让锦娘很安心,她相信,自家相公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了,便笑着对芸娘道:“大姐姐说得是,不过,若是姐夫真去,那倒好了,毕竟都是亲戚,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呢。”

    芸娘听了唇边就带了一丝冷笑,对锦娘道:“四妹妹也不用这我跟前儿说好听的,我如今是宁愿你们好,也不想他好,他对我无情,我无须对他有义,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要有数才行,别到时候又被人害了还不知道,对了,我听说,去的可还不止他一个呢,你们等着瞧吧,十五那日,会有热闹看的。”说着,她便起了身,对锦娘道:“我也是一来便到你这里来了,二妹妹已经去了,我若再呆下去,娘怕是又要骂我了。”

    锦娘听了忙作势要起来送她,芸娘忙道:“歇着吧,歇着吧,我可不敢劳动你,你如今可是咱们家的重点保护的人呢。”

    芸娘走后,锦娘便皱了眉,抢过冷华庭手里的绣花样子嗔道:“你是要学绣花不成?”

    冷华庭听了便抬眼看着,伸手去揉她,将她的的头发揉成了一团,“我心里有数的,你只管好生地将养身子,到时,路途遥远,我怕你身子杠不住的。”

    这倒是,锦娘对古代的马车可不怎么感冒,在京城里还好,路面宽阔又平整,但出了城,所谓的官道其实也是土路,坑哇也多,行程又慢,这个身子原就不太结实,只怕真会吃不消呢,如此一想,倒是将芸娘说的话放到一边去了,没怎么思虑。

    过了两天,便听说失踪了两日的二老爷回了,而太子也依律将二太太处以了绞刑,皇上御批,立即执行,二老爷却只受了连带,官降一级,停职留用,又正四品,变为了从四品,冷华轩的庶吉士也没有被免,太子嘱他好生读书,准备参加春闱殿试。

    后来,二夫人又亲自来告诉锦娘,因为绿柳的关系,大夫人如今也被送到了佛堂去了,以后,整个孙府,就由二夫人真正掌家,锦娘听了真的很替二夫人开心,且,轩哥儿以后也可以生活得更加自在了,大老爷正在思虑着,要给二夫人讨个诰命回来才好,于是,这一天,大老爷特地过院子里来看锦娘。

    冷华庭这几天便一直陪大锦娘身边,没有回府,孙家一众长辈见了心里很是高兴,很少有女婿肯在岳家连住几天的,何况,还是简亲王家的嫡子,二老爷走出去时,都觉得自己特有面子,一个女婿半个儿,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锦娘在床上磨了两天,第三天终于躺不下去了,还是起来了,正坐在正堂里看冷华庭描绣样呢,大老爷就来了。

    锦娘忙迎了上去,对大老爷行了一礼道:“正打算着要去给老太太和爹娘请安呢,您就过来。”

    大老爷听了半眨了下眼道:“知道你中毒了呀,这些个俗礼,爹爹不会记较的,好生坐着,爹爹有事找你呢。”

    锦娘听大老爷话里有话,脸色微窘,偷偷睃了冷华庭一眼,心想只怕是这厮告了密,不然,爹爹也不会这样说话。

    冷华庭倒是一脸的坦然,放下手中的笔,与大老爷行了礼,一副小心听训的样子。

    锦娘看着就翻白眼,大老爷见了只是笑,一挥手,将两边服侍的人都轰了。

    锦娘这才正襟危坐,老实地看着大老爷。

    “明儿便是初十,百官上朝,皇上会就墨玉一事征询臣工的意见,庭儿,你可要有准备啊。”大老爷正色地对冷华庭道。

    冷华庭胸有成竹地对大老爷道:“岳父请放心,这事小婿已有打算了。”

    锦娘听了便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妖孽,任哪个女子都希望自己能嫁一个顶天立地,有能力,有报负的男子,自信的冷华庭让她爱到骨子里去了。

    大老爷听了便欣慰地点了头,却又对锦娘道:“太子殿下昨日正式向皇上提出,南方之行,可让女儿你也参加,皇上倒是允了,只是,怕朝里的那些卫大夫们,又要有话说了,明日小庭也要小心那些人对锦娘的攻讦,尽量要克制才是。”

    大老爷看来是很了解冷华庭的,知道锦娘在他心里的地位,朝堂里可比不得简亲王府,小庭可千万一句话没说好,就砸了哪个大臣就不好收场了。

    冷华庭听了眉头稍皱了皱,看了心疼地看了锦娘一眼后,还是老实地应了。

    锦娘听了大老爷的话很是感动,没想到他还是个很开明的人,这个时代的女子最是不能抛头露面,女子以无才为德,以相夫教子为已任,莫说参与男子做如此大事,就是随便出个门子,也是要左请示,右汇报,一级一级应允了,带着一大堆的丫环婆子,护院啥的跟着,半点也不得自由。

    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大老爷突然狡黠地一笑,凑近锦娘道:“四丫头啊,你可是素心亲生的,这一次,你要是立了功回来,可就是给你娘和爹爹我争了光啊,你娘只是个平妻,你功劳若是建得大,那你就是大锦朝千古第一奇女子,而你娘嘛,这个身份自要也要水涨船高一些的咯。”

    锦娘总算明白了大老爷的真正来意,自己这个爹爹可是越发的有意思了,想给娘封诰命,自己不去讨赏,倒是将主意打到自己这里……不过,听着好像很有面子呢,若是能以自己的力量给母亲封号,那以后这个时代或许也会把女儿家的地位抬升一些呢?

    第二日,大锦朝新年第一个早朝,锦娘在头天下午与大老爷一席话后,便与冷华庭一同回了简亲王府。

    一大早儿,锦娘起来服侍着冷华庭穿朝服,绛红的朝服穿在冷华庭身上,更显得玉树临风,明眸晧齿,美艳中,带了一丝儒雅,看得锦娘直发怔,冷华庭忍不住又骂她:“花痴,一会去了南边,你可给我悠着点,对着我还好,若是对了别人也是这样,你可仔细了。”

    锦娘听了便气得又要去拧他的耳朵,他也不躲,只道:“第一天上朝,娘子不想我没出门就挨打吧,很不吉利哦。”

    说得锦娘手一缩,不敢再揪他,只是拿眼瞪他,心里却也忧心他今天上朝会不会顺利,不由眉头就蹙了起来。

    冷华庭听了便笑道:“放心吧,回来就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相公。”

    朝堂上,臣工们向皇上拜了新年,君臣共祝贺词之后,便是文武大臣向皇上奏报各自所辖之事,几翻对奏完了之后,宁王爷便首先站了出来道:“皇上,年初北方大旱,小麦怕是难以有收成,去年年底时,虽是拨了不少款项去了灾区,但杯水车薪,难解实情灾情,微臣怕再如此下去,灾民增多,会引起北方动荡,百姓难安。”

    二老爷作为户部侍郎,也附议道:“此事户部也无能为力,因前去年夏季南方水患,造成良田千倾被毁,收成骤减不说,还拨了大量款项前去救助,户部如今库房空虚得很啊。”

    皇上听了便皱了眉,正要说话,那边裕亲王便状似无意地说道:“皇上不是让简亲王将南方基地里的银子拨了不少给北方救灾了吗?往年遇灾时,不是都如此作为,怎么今年倒成了杯水车薪了呢?”

    宁王一听便道:“裕亲王有所不知,往年若是遇到此等事情,基地上一次拨付便会有上千万两银子,而去年,却是只拿出了五万两,比之往年少了一半,真是救了东家,救不到西家,自然是解不了灾情的。”

    皇上听他们几个绕得远,皱了眉道:“此事朕早就知晓,简亲五并无过错,几位卿家有话大可以明说,不要绕弯子就好。”

    宁王爷一听,便看了裕亲王一眼道:“启奏陛下,臣听说,简亲王将墨玉交由次子冷华庭所承继,臣等认为此事万万不妥,简王兄次子听说心性还留在十二岁的样子,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又身有残疾,腿脚不便,怎么能担负起如此重任,简王兄此举有些过于儿戏了。况,简王兄如今年纪大了,自己一个人已经很难即管理基地又管理商队,应该找一个身体健全,品性高洁,智谋超群之人承继才是。”

    皇上听了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简亲王:“简亲王,对宁王说言,你有何话说?”

    简亲王眼神凌厉地看了宁王一眼,躬身对皇上道:“圣上,吾儿华庭就在朝堂之上,他是否真如宁王兄所言,心智低下,您大可让列位臣工考量一番就是,吾儿只是腿脚不便,心智怕是比宁王兄还要高那么一点两点呢。”

    皇上听简亲王这话有讽骂宁王的意思,他听着不由勾了唇,笑了起来,扬声说道:“冷华庭可在?上前来让朕亲自考量你一翻?”

    裕亲王听了却摇了摇头道:“皇上,您大可以不必考量,臣弟知道,冷华庭心智正常,而且异常聪惠,比宁王兄嘛,倒真是不差呢。”

    宁王听了微皱了眉,看了裕亲王一眼辨道,“就算他心智尚可,但身体残疾,同样能以胜任远洋商队的重担,难道您想看着一个坐了轮椅大使出现在咱们大锦王朝的商船之上?这不是让番邦讥笑本朝无人么?”

    “那宁王兄你说怎么办?这墨玉可是自圣祖以来就由简亲王府所掌,若非出现大错,就是皇室,也不能轻易夺了简亲王府的掌玉之权啊。”裕亲王听了便故作为难地问道。

    “裕亲王糊涂,简亲王世子冷华堂可是相貌堂堂,才华横溢,此墨玉让世子承继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简亲王府几世传下来,哪一代不是由亲王亲自掌玉的?”宁王听了便不屑地对裕亲王道。

    此言一出,张太慰,兵部尚书,二老爷,还有文华阁几位大学士纷纷出言附合,请皇上圣栽,莫要因简亲王一已之私,断了大锦朝的经济命脉才是。

    皇上听了便皱了眉,为难地问简亲王:“爱卿,如此多臣工都反对让华庭承继墨玉,你可有充分的理由说服这些臣工,让他们相信,华庭掌墨玉之后,会将基地发扬光大?”

    “皇上,无须父王说明理由,微臣自己便可以证明,微臣是有能力接掌墨玉的。”皇上话音刚落,便见冷华庭自列队的后面推着轮椅出来,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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