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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你腿上的青斑哪来的 文 / 墨雪千城

    主考官是京城过来的学政,两榜进士出身的吏部郎中赵嘉学。

    因为府试出了骇人听闻的舞弊案,惹得皇上震怒,所以这一次院试,姚文正格外重视,选了性格方正的赵嘉学。

    一大早,天还未亮,王落花,冯氏和李老爹一起送李逢君等在考棚前。

    因为有陆元颢在,冯氏才敢放心的出远门。

    生怕哪里准备的不周全,临排队进考场前,冯氏又仔仔细细将李逢君要带的东西检查了一遍,一边检查,嘴里一边念叨着。

    “蚊帐带了,替换的衣物也带了,笔墨纸砚,艾草,洗脸毛巾……嗯,都有,对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仁丹呢,仁丹在哪儿?”

    王落花指了指包袱里小药箱,笑道:“娘,防中暑的药全都在这里面呢。”

    冯氏拍拍胸口,笑道:“吓死我了,以为忘带了。”

    李逢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好了,娘,我要过去排队了。”

    冯氏还是不放心,正要叮嘱他什么,李老爹笑道:“好了,晓荷,天宝说的对,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天宝,赶紧过去排队。”

    原来是赵八斤,潘烨,温秦,潘又玠他们过来了。

    “爹,娘,花儿,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逢君将带的东西往背上一背,冲着三人挥挥手。

    冯氏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禁不住抹了一把喜悦的泪水。

    她再想不到,儿子能有今日。

    不管儿子能不能考中秀才,他能浪子回头,奋发图强就已经很让她欣慰了。

    这多亏了花儿。

    她转头,欣慰的看了一眼王落花,正要说话,就看见焦氏,李玉兰送李逢秋过来了。

    焦氏也看见了她了,忿恨的从鼻子里轻嗤一声,然后朝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方向啐了一口,调过脸来叮嘱李逢秋道:“秋儿,这次你一定要给娘争口气,争取考一个案首。”

    李逢秋乖乖的“哦”了一声。

    李玉兰瞧李逢秋有些蔫蔫的,生怕焦氏给他的压力太大,忙劝慰道,“秋儿,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你努力了就好,至于结果你不要太过在意,反正你年纪还小呢。”

    “玉兰,你跟你弟弟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秋儿,你可别听你姐姐的,不蒸馒头蒸口气,这一回,你一定要给娘考中个秀才回来。”

    李逢秋本来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两天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头一直昏昏沉沉,不仅记不住东西,而且过去背的滚瓜烂熟的文章也记不大得了。

    难不成是中了暑气?

    他心中慌慌,却不肯说出来。

    这时,耳朵边传来冯氏的说话声:“花儿,我们是这里等呢,还是先回去?”

    王落花笑道:“院试要考三天呢,而且天宝哥哥要住在号房里,爹,娘,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回医馆,三天后,我们再来接天宝哥哥。”

    李逢秋这才发现王落花他们也在,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医术高超,心中犹豫要不要问问她,哪怕请她诊病时间上来不及,或许她这里备有一些夏季常用药。

    她医馆的药,肯定和别的医馆不同,不然怎么人家都喊她神医娘子呢。

    脚步刚一抬,焦氏见排队的人多了,急慌慌的将他往前一推:“快去吧,秋儿,千万莫耽搁了。”

    待李逢秋走后,焦氏又盯了冯氏一眼,冯氏压根连看也不看她,气得她又啐了一口。

    号房又小又窄,还闷热,不过李逢君已经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至少分给他的被褥是干净的,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霉气熏天,凳子席子都很干净。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被分到臭号,这大热的天气,分到臭号,别的不说,臭都要被臭死了。

    李逢秋就惨了,他正好被分到臭号,还没开始考试,他就熏的快吐了。

    没过多久,衙役们就开始分发试卷。

    第一场考试内容主要是帖经,墨义,策问,诗赋,李逢君大概看了看,忍不住欢喜雀跃起来。

    幸亏,他叫上温秦,潘烨和赵八斤三个去找了一趟温先生,缠着他给他们讲解经义,然后第二天又跑到贺兰府,缠了贺兰泓整整一天。

    否则,后面两道经义,还真有些难度。

    刷刷刷,他下笔如有神。

    不经意间,就到了中午,衙役们送来了午饭,只是天气实在太热,再加上菜色香味一样都不占,他没什么胃口,但为了奋战三日,他还是将饭菜一扫而光。

    吃过饭,他便开始活动消食,然后又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继续做题。

    而他隔壁坐着温秦,饭菜他只勉强动了两口,胡乱吃完,便开始急着写题。

    他十分庆幸,要不是李逢君叫上他去找堂叔和贺兰先生,这一次他未必能做题做的这么顺,恨不能一下子全都做完了,然后再慢慢誊写正确答案。

    温秦右边是赵八斤,后边是潘烨,两个人看到题目,喜得抓耳挠腮,连难以下咽的饭菜都变成了美味。

    吃完饭,两个人也活动了一下,刚准备坐下答题,忽然从臭号那传来呕吐声,接下来就是一声惊恐的哀嚎。

    “怎么回事?卷子,我的卷子啊!”

    随之,响起一个严酷的冷喝声:“考场之内,不得大声喧哗!”

    如果李逢秋能在此刻闭嘴,考官看在他因病呕吐,弄脏了卷子的份上或许还能再给他一份,谁知他昏头昏脑,几乎失去了理智,继续大叫大嚷。

    “不行,我要考中秀才,我一定要考中秀才,不对,是考中案首,我一定要考中案首……”

    很快,他就被衙役堵上了嘴,拖了出去。

    三天考试,他只考了半天就结束了。

    ……

    另一边,烟霞山。

    “青山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寺里烧香?”

    王青山红着脸,木讷的往后退了两步:“小的是奴才,哪敢和大姑娘一起去寺里烧香,小的就在这里等着大姑娘出来。”

    被称作大姑娘的是一位年约三十几,身材丰满,面若银盘的妇人,生得虽算不上多美,但颇有几分风姿,尤其是一双妩媚的桃花目,顾盼流转。

    她倒没有为难王青山,只是笑着道:“那你且在这里先等着。”

    她指了指离石阶处不远的一颗黑松,“这会子日头毒,那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你坐到树底下等。”

    王青山脸色更红了,低着头局促道:“多谢大姑娘。”

    妇人未再说话,带着一个小丫头继续往山上走去。

    王青山见她离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走到黑松树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纳凉。

    如今他也算有了一个安生之地,主家什么都好,对下人宽仁,从不随意打骂,更不会无故克扣下人月钱。

    唯有一件让他心中不安,就是大姑娘陈芳华。

    说起陈芳华,也是个可怜女人。

    她早年嫁过人,只是在婆家受尽了欺辱和虐待,一气之下要和相公和离,他相公哪肯和离,一纸休书将她赶回娘家,幸好娘家哥嫂不嫌弃她,收留她至今。

    她对他的意思,他岂能不知道,可他心里只有月娘,哪怕月娘如今已成为高不可攀的天上明月,他们两个再也不可能复合,他也不会再喜欢上其他女人。

    好在,陈芳华是个有进有退的女人,虽对他表示了好感,却从来不会逼迫他。

    正想着,他忽然听到一声急呼。

    “承儿,承儿,你在哪儿?你不要吓娘,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啊……”

    他站起身,循声望去,也没看见什么人。

    就在他准备坐下继续纳凉的时候,又传来一声惊呼:“啊!”

    他顿时一惊,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救命,救命……”

    接下来,是呼救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找了将近两刻钟的功夫,终于在山坡下看到一位身着海青的妇人。

    妇人好像受了伤,手抓住树枝,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王青山见她是位戴发修行的尼姑,急忙道:“师父别动,我马上下来救你。”

    妇人抬起头,就看见一张生得颇为沧桑,老实巴交的脸,她也瞧不出他到底有多大年纪,还以为他至少得有四十几了,感谢道:“多谢这位……”

    兄弟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她忽然想到自己早已不是红尘中人,忙改了口,“施主,请问施主,你过来时,可曾看见一位身着蓝袍,身高七尺有余,年约三十的男人?”

    王青山摇摇头:“并没有看见。”

    说完,他顺着坡,小心翼翼的往下滑,就听到“哧啦”一声,他薄薄的衣裤被山坡上的荆棘撕裂了。

    好好的裤子分成两半,在风中飘啊飘。

    他顿时脸色通红,尴尬的问道:“师父,你怎么样了?”

    妇人愣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的右大腿,盯着他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他更加尴尬,弯下腰正要将飘飘然的裤子打成结,就听妇人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腿上的青斑哪儿来的?”

    王青山很是奇怪妇人为何会在意他腿上的青斑,老实回答道:“这是胎痣,生下来就有。”

    妇人紧蹙着眉头,陷入了迷惑之中:“你多大了?”

    王青山更觉得奇怪,回答他道:“三十五。”

    妇人又是一惊:“那你的生辰是?”

    王青山正要回答,头顶上方忽然传来沉声一喝:“大胆贼人,竟敢肖想本王的阿蔓,本王诛你九族!”

    还没等王青山反应过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从天而降,好巧不巧,正好砸中王青山脑袋,王青山痛呼一声,直直的栽倒下去。

    妇人吓得惊叫一声:“施主,施主……”

    和纯贵妃,怜儿分头找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宋连承,却又发现纯贵妃不见的青黛跑过来一瞧,也吓坏了。

    她让怜儿看住宋连承,自己慢慢滑了下来,望见王青山头上冒血,她白着脸色道:“娘娘,这人是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纯贵妃吓得脸色惨白:“承儿,是承儿失手砸中了他……怎么办,好多血……”

    她慌忙拿出帕子捂住王青山的伤口,语无伦次道,“这个人刚刚要……要救我,不想被石头砸中了脑袋,他……他不会死了吧?”

    青黛也吓坏了:“不会,不会这么巧的。”她又问纯贵妃,“娘娘,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只是扭伤了脚。”纯贵妃满脸急色,“这可怎么是好?”

    “哈哈,死了好,死了妙,死了呱呱叫!”

    宋连承不合时宜的鼓掌,“死了就没人跟本王抢阿蔓了。”

    怜儿无奈的拉住他:“殿下,您就消停点吧,为了找你……”

    “大胆奴婢!”宋连承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变作一副凶相,“你敢以下犯上,顶撞本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本王诛你九族!”

    刚说完,就传来陈芳华的呼唤声:“青山,王青山!”

    她身边跟着的丫头道:“姑娘,王青山不会跑了吧?”

    “不会,青山他是个老实人,不可能跑的,一定是出事了。”陈芳华急得将两手招在嘴边,窝成半圆形,“青山,王青山……”

    小丫头也跟着她一起叫喊起来:“王大哥……”

    青黛听到声音:“娘娘,有人在叫什么青山,不会就是他吧?”

    “应该是。”纯贵妃点了点头,连忙喊道,“人在这儿呢,快来救人啊,救命啊……”

    很快,陈芳华就带着小丫头找了过来,一见王青山受了伤,陈芳华吓得脸色发白。

    虽然她只是一介妇人,但她二话不说就背起了王青山,小丫头连忙小声提醒她:“姑娘,这不合礼数。”

    陈芳华不以为然,有些吃力道:“这有什么的,救人要紧。”

    只是她虽身得高大,到底是个女子,哪能背得动王青山许久,而且山路难行,将王青山背下山根本不可能,最后只能就近去了明月庵。

    到了明月庵,王青山还是没醒过来,纯贵妃和陈芳华急得都哭了。

    青黛只以为纯贵妃心里过意不去,毕竟王青山为了救她,反而被宋连承用石头砸中脑袋,生死未卜,她当时也没有在意,急着吩咐怜儿去医馆请王落花。

    陈芳华守在王青山身边,纯贵妃悄悄将青黛拉到一旁:“青黛,你刚刚有没有瞧见那个王青山的大腿上有块青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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