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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文 / 茶吟

    说说看,怎么看,看什么。

    气氛多少有点死亡。

    随岁细细斟酌着这个问题的答案,缓缓开口:“你其实…没必要吃醋。”

    “这才是我见秦逾的…第二面。”

    随岁点点头,试图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她掰开手指算着,给宋景迟数道。

    她和秦逾确实不熟,如果不是黎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宋景迟单手扶在向方盘上,又些烦躁的扯松领带。

    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赶了回来,就是为了陪她,没想到正好逮到随岁正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笑的开心。

    行,真行。

    再放任下去,他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了。

    宋景迟睨了随岁一眼:“微信加了?”

    随岁:“……”

    一声冷漠的嗤笑再次传入耳中。

    随岁:“……”

    她吸了下鼻子,不搭理身边别扭的男人,低头从包里翻找着什么。

    宋景迟余光一直放在随岁身上,他看着身边的姑娘忽然从包里掏出什么,一阵小小的窸窣声后,还没等他反应,唇就被撬开,有什么东西往里面迅速一塞。

    他松了齿关,浓郁的橘子甜味充斥在口腔中。

    他低笑,舌尖抵住水果糖,轻轻一划,卡在左腮处。

    “一颗糖就能贿赂我?”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点着,像是再说随岁的天真。

    前面是红灯,宋景迟停在路口,正好给了时间让他好好看看随岁。

    姑娘理直气壮的点头。

    “没了?”

    “诚意不太够啊。”

    “怎么不够了。”随岁嘴硬道。

    那可是她身上最后一块糖了,还是上次去手工坊,买的手工糖呢。

    宋景迟嗯了声,红灯结束,绿色的光晕在雨中还是很清晰。

    随岁裹紧身上的外套:“那是我最后一块糖,看不上记得赔我。”

    反正她没别的了。

    宋景迟被气笑了,但也乐意惯着随岁:“怎么赔你,我的房子和我的人抵押给你行不行。”

    女孩不说话。

    车内安静,只有水果糖被咬碎的脆裂声。

    下雨天的人不多,没有堵车二十分钟便到了家。

    随岁被推进门内,47迎面扑来。

    这是宋景迟出差前接回来的。

    说是让47保护随岁。

    不想让她孤单。

    47用爪子将地面上的拖鞋往外拨弄两下,然后前爪撑地,老实的坐了下来,乖巧的很。

    随岁习惯性的摸摸47的脑袋,毛茸茸的白色耳朵抖动几下。

    宋景迟漆黑的眸子盯着那条白狗,眉头微动。

    47不聪明,感受不到男主人无声的警告。

    它看见宋景迟捏着随岁的手腕,拉着人就往二楼走。

    只有自己又被抛下。

    随岁难办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狗狗,朝它做了个口型:我也没办法啊。

    谁让你爸爸没有心呢。

    手腕上的凉意顺着脉搏的跳动敲打着随岁的神经。

    木质的螺旋式楼梯上,脚步声不徐不疾的想着。

    男人比她高两层,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男人好看的侧颜和微微凸起的喉结。

    随岁起了坏心思:“你不会是吃醋了,然后想把我关起来吧。”

    突兀的一句话,宋景迟指腹使出的轻微钝力被随岁察觉到。

    随岁好笑:“你不会真这么想的吧。”

    她跟着宋景迟到脚步,自顾自的说着:“我可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才不会让你关呢。”

    书房的门在眼前出现,宋景迟单手摁下门把手,将人带了进去。

    他夹着笑意,语气温柔,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宋景迟松了随岁的手,将他办公桌的椅子拉开,又朝随岁望去,声线清冽:“虽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如果你想…我会同意。”

    “你还可以自己选房间。”

    “……不用了吧。”

    宋景迟了然,手指在椅子上点了点,示意随岁过来。

    随岁小声咕哝一句,走过来直接坐在椅子上,之后还轻快的转了个圈儿,正面对上宋景迟。

    “来书房干嘛啊。”

    宋景迟掌心抵在椅子后背上,轻而易举的将随岁转了回去,让人靠在桌前。

    他从旁边抽出一张干净的白纸,放在随岁面前。

    “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随岁翻动纸张,上面什么都没有。

    宋景迟俯身,热气喷洒在随岁耳畔,侧头低语着什么。

    几秒后,随岁脸涨红,怒斥:“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宋景迟无所谓,懒散的笑笑:“赌一把?”

    “就这张纸。”

    随岁咬紧牙,眼尾都洇出红晕,想起上个星期收到的那个快递,眼中的水雾又是多了几分。

    她忍辱负重:“可以。”

    反正就是这张纸,她就不信宋景迟能玩出个花来。

    随岁再次确定:“谁写不上来就输了对吗?”

    “对。”

    “你输了我就不穿了。”

    宋景迟又说好。

    随岁拔开笔帽,两只手搭在一起,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开始吧。”

    宋景迟轻笑:“你不用这么紧张,就是一个小游戏。”

    随岁不语,鬼才信。

    她还不了解宋景迟吗,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你先来。”

    随岁点头,开始了他们的…真心话游戏。

    “你写三条…喜欢我的理由。”随岁勾着唇,把笔塞到宋景迟手里,眼尾微扬,像是只偷了东西的小狐狸。

    宋景迟接过笔,不用想,就在纸上写了三行字。

    随岁看了眼,皱眉。

    “宋景迟你玩我?”

    “怎么了。”

    随岁看着纸上的六个字“善良美丽大方”,陷入沉默。

    宋景迟放下笔,眉眼含笑的看着随岁,解释道:“这只是三条,而不是只有这三条。”

    “况且,这三条不是你吗?”

    随岁被宋景迟点这一番话震住,半响,她舔了下干涩的唇:“行,是我。”

    “这次先放过你。”

    随岁仰头,态度很大气:“该你了。”

    宋景迟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稍微沉思道:“我也不为难你……”

    “你就给我写个保证书吧。”

    ???

    随岁凝眉,质疑道:“你说什么?”

    宋景迟挑眉,握住随岁的小臂,给她调整好坐姿,连笔都塞到了她手中:“写个,以后不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不加陌生男人微信,不对陌生男人笑…就好。”

    随岁瞬间回神,她将笔扔下:“你这是在给我下套。”

    什么游戏,什么穿不穿,明明就是为了这个保证书。

    随岁不愿意,她从小就讨厌写保证书。

    “不写,凭什么要我写。”她有些委屈,只觉得吃醋的男人好麻烦。

    “我都没这么要求你。”

    宋景迟好脾气的拾起笔,重新放回她手里:“可我很遵守男德。”

    “……”

    随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宋景迟竟然无所谓的说了出来。

    他声调很轻,像是初冬飘落在掌心的第一片洁白柔软的雪花:“就写几句话好不好,岁岁也不想输的。”

    他的吻落在白皙的耳垂上,又缱绻的贴着她耳畔低喃:“几个字而已,不会累到的。”

    太暧昧了,一种麻酥感爬上随岁大脑。

    本能的想躲避,随岁轻微侧头,推搡宋景迟:“你怎么总是骗我。”

    每次都这样,随岁觉得宋景迟撒娇的本领比自己都厉害。

    但刚刚男德两个字显然取悦到了她,随岁招架不住,无奈答应下来。

    悦耳的低笑在耳边回荡,宋景迟用唇碰了下她的眼尾:“好乖。”

    宋景迟点大掌包裹住她的手,笔虽然在她手里,却更像是宋景迟在写。

    她什么都不用想,宋景迟已经带着她写完了。

    上面只有三个显眼的大字,下面还有三行字。

    就是刚刚从宋景迟嘴中说出来的那三行字。

    宋景迟头拿过那张纸,看了会儿,笑意彻底沾染眉眼。

    他将随岁抱起来抱在桌子沿边,自己抵在她身前。

    两人换了个更适合拥抱的姿势。

    宋景迟收好那张保证书,头埋进随岁颈侧,嗅着独属她的味道,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齿尖不轻不重的咬了下那块嫩肉,问道:“要是岁岁没有做到怎么办。”

    细细的发茬弄的她有点痒,随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我又玩不过你。“

    说完还有些气,她手从宋景迟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他精瘦的腰上胡乱摸着,似是出气。

    宋景迟一把抓住随岁作乱的手,调笑道:“怎么还动上手了。”

    随岁语气佯装凶狠:“你是我男朋友,我摸下腹肌怎么了。”

    “我这是看看你男德学的怎么样!”

    说完,还不老实的用力掐了两下。

    宋景迟点头,说好。

    忽然,宋景迟问:“吃饱了吗?”

    随岁点头:“吃饱了。”

    宋景迟抱着随岁便往外走去,若有深意的点着什么:“那是不是该我了。”

    随岁哪里还听不懂,她立马就要跳下来:“什么呀。”

    “不是说好不穿了吗。”

    宋景迟挑眉:“我没输啊。”

    “……”

    “你耍赖?!”

    宋景迟手已经攀上随岁纤瘦的腰肢,被子被他推到一旁。

    欲望疯长的夜晚,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瞬,都像有火焰在心尖上跳动。

    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她燃烧,却又甘之如饴。

    宋景迟越来越承认,他无时无刻的都在被随岁吸引。

    他疼惜的摸摸女孩湿漉漉的眼尾,嘴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鼻梁上的那颗黑色小痣,喃喃道:“宝宝别哭。”

    “尾巴也很好看。”

    随岁的眼神和他对视,很快又被他眼中无尽的炙热灼烧。

    她咬着嫣红的下唇,似鸦羽般的浓密眼睫不自觉的颤抖着。

    柔弱的脖颈绷的紧直,又好像没有依靠般的揽住宋景迟的肩膀。指尖不经意的描绘着他后背流利的线条。

    男人泛红的指节在她身下微动,顿了下,凑近随岁耳边说了句什么。

    随岁眼中潋滟的水光渐浓,在宋景迟的直视下,像是被下蛊,她开口。

    “喵呜——”

    很小的一声,细弱蚊鸣,但宋景迟听的清楚。

    男人呼吸重了些,他手指碰了碰湿掉的白色尾巴,唇边的弧度扬到最甚。

    “以后不养猫了,有你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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