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文 / 三侗岸

    水流满白色地砖的纹理，顺着走向渗进细缝。

    八平米的囚牢弥漫生命起源的气味。

    他白色衣角上泛有血溶释后粉红色的微光。

    漫漫黑暗中。她与阴郁的少年厮守。柔软浓密的头发里有他的鼻息，淡淡野兽气味不断往她鼻腔里扑。

    他从上往下反复地驻扎巢穴。分开又闭合，闭合又分开。美如濒亡的夕阳。

    她的生理因他的撩拨，着急不满地渴它。

    可自尊心又使她头侧趴在床上散漫地说：“别弄了，没感觉。要就快点。”

    他看了她一眼。

    他停下动作缓缓走向那张书桌。

    她没有力气动弹。她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后又想她已经被锁得难以脱身，是好是坏她又管得了吗？

    思绪放空，却又被猛地拉回。他用冰块挤进她的缺口，一冷一热的刺激，娇花因此可怜地一缩、又一缩。

    “不…”她双脚无解地往两边滑。

    他质问她那张流水的唇，呼吸洒进：

    “没感觉？”

    冰已渐渐化水。她的硬度也融化成水。她全身如裹在水里，无助浮起又无助沉下。一颠一颠的水从深处漫来，她被他双重撩拨下弄得又想尿|尿。

    她声哽咽地说：“明白…出来。我…我想尿|尿。你快出来…”

    他继续。

    于是她的声音越来越急。“快…快出去！你解开我！”

    颤抖，嘴唇也在剧烈颤抖：“明明白…我真的想尿尿…我真的憋不住了…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我…真的…”

    可怜的自尊心被他无视的摆布。

    那道光从脑里霎过不过一秒时间。透明水尽情欢歌于地。她脑子在一片茫然中苏爽，腿肉还在无意识地抽|颤。她不知这是兴奋|水，只以为她尿在了他面前，眼睛刚羞耻地想哭。

    她水流开花，他却趁机作恶。

    她奔溃的神经无人照顾，挖掘她宝藏的他充斥了一种绝望感。动作是争取最后一丝存活的野蛮。如同下一秒世界将灭亡，所以他身体里的细胞都在疯狂地放纵。

    让她一同翻滚。她的头埋进枕头里，只有狼狈。

    他心满意足看她都是他的形状。他看她美妙绝伦的哆嗦。看铁链在她脚踝上随他的律动奏歌。

    她让他停下。他装聋子。

    她无力后退想远离他。他不允她动弹。

    她被他的强横戳得嘴里永远只有这句。

    “你疯了吗？！”

    他热忱的眼睛像洼沸腾的岩浆。

    “你不是说我是条狗吗？”

    他伏下腰，虎口冰冷地抚摸她的脖子。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言细语。

    “那求您可怜可怜这条贱|狗。”

    “他没了主人。”

    “在发疯。”

    少女惊诧中，他将她翻成侧面。她偏了头不肯与他对视。他抬起她的左腿与地面拉成一条直线，更与她负距离地认识。

    她真快被他逼疯。他不是一直发猛，而是速度后停一段时间慢慢如搗药般碾她。再速，再停。速时逼惨了她，她只能无尽颤|喘，以为快到乐境时他又慢下来。她停滞间他又恶趣地速度，趁她快到已经大口呼吸时，他又坏心思地慢摩。循环的快慢交替使她已经快不满到窒息。

    够了！

    够了！

    她竟想不要脸地藏在他脖颈里，求他一句：

    “求求你快点…再快点。明白…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捂住嘴。拼命压制她的纵情。

    他又冲刺赛跑，吱嘎作响的锁在爱声中不满。这座监牢里，墙上黑影在黄光笼罩下凶狠地运动，他体下被征战的影子弱得微微颤颤。

    他深沉的罪孽抛头露面。她突然在某一刻如触电般从头至脚的陷入僵局，脚掌高高绷直。

    入云驾雾般的绝境僵毙了她的思维，仿若于生死之境的狭崖边忐忑行走。连她的眼泪都为庆贺这难得的欢愉而哭。

    她的右脚底已黏满掉落的男液。

    她站不稳地泪着眼，微虚地看他。她却一句都说不出。无助的身体还在潮起潮落。

    他却扳正她令她正视他，挤进，还未停歇的它准备继续进入。

    他如茫茫大海巨网的波涛，欲惨无人道的毁了她的庄稼。

    “不要…”

    她连腿也动不了，只能虚虚地拢了两下。

    看他不管不顾，她的眼睛终于柔软地求他：

    “不要了…”

    他笑出酒窝：“你舒服了，我还没到呢。”

    她顿时红了脸。“…别进来了。”

    被他操控的被动感太羞耻了。

    她的全体已经发酸。

    她不明白：他不也是处吗？为什么？他都三次了，男人不是一次后就会软吗？

    她看着他，恍惚间真的问出口：“为什么…”

    他摸着她潮湿的脸颊回答她：

    “因为我控制自己每次只出一点点。然后转移注意力后开始下个周期。”

    垂了眸，他的目光低沉。

    对他而言，性和考试是同一种模型。

    他不听话地画她的壁垒，在她无力眼神里，手掌按摩她。

    “只要自控力强。”

    他因为她的潮暖从身至心中又舒出一口酥气。

    “什么时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