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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番外1后来(一) 文 / 璃子鸢

    番外1
    “所以, 现在家园里没有a级玩家了?”
    几人安静的坐在大厅,鎏金香龛里点燃了淡淡果香。
    便凶宅内部?
    时瑶暂时没有回答殷长夏的提问,完全被吸引了注意。
    伫立一区的凶宅早已恢复如初, 只没有殷长夏在,里便成了禁区,鲜少有人知晓内部构造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时瑶然想多看看瞧瞧, 可难得殊荣啊!
    凶宅完全成为了玩家心里的圣物, 哪怕有半点损坏,会有人奋拼命。
    并不夸张,而事实。
    但凡凶宅有任何损坏,轻微也不行, 动『荡』的可家园,受伤的便玩家己。
    殷长夏:“时瑶?”
    时瑶连忙回应道:“抱歉夏哥,我走神了。现在的确没有a级玩家了,但余下的玩家等级还在。”
    时瑶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只有设计者。
    殷长夏:“那掌控者铁则呢?”
    时瑶:“也没了。”
    殷长夏一阵恍惚, 原来他恍惚间设计的新家园个样子。
    一切熟悉而陌生,让殷长夏产生了好奇心。
    好像去游戏里看看。
    手心有些发痒,以及那本能的探究欲, 在催促着殷长夏,要亲眼见证他所设计的游戏。
    时瑶强调:“而且现在难度降低, 更适合新人生存了。我们也推测过, 最大程度也只能做现在样, 难度不可能再低了。”
    多亏了夏哥啊。
    对比当初她们的环境,真恶劣了极点。
    新人们或许体会不深,但老玩家却时刻牢记着件事。
    并且在家园里待得越久,受危险的折磨越久, 那份激就会越深刻。
    殷长夏沉溺在己的思绪里,听时瑶的话之后,眼神发亮的说:“好有意思。”
    时瑶:“……”
    也就你觉得有意思了。
    时瑶在心里默默吐槽,硬着头皮说:“夏哥……难度再低,那也游戏。”
    时瑶将头埋得更低,只得尴尬的喝着茶。
    完蛋,完全不敢把目光放夏哥那边。
    气氛变得几分微妙,连唐启泽也在时瑶使眼『色』,示意她千万别在个时候抬头,触宗昙的霉头。
    殷长夏突然说:“组建小队,我想游戏。”
    时瑶和唐启泽相视一笑,就知道殷长夏会么说。
    不过……
    时瑶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究竟要个动作多久?”
    殷长夏坐在宗昙的腿上。
    宗昙的手还紧箍着他的腰。
    唐启泽一脸泄气的捂脸,刚就让她忍住啊。
    不过他早对宗昙产生了心理阴影,也就时瑶能把句话说出口了。
    要被别人看,设计者个样子……
    唐启泽完全不敢想象。
    殷长夏:“……”
    他苍白的面颊一点点涨红,一时想要争辩解释,一时无奈认命。
    尝试着己动了两下,但完全掰不开宗昙的手。
    他们的确两年没见了,但也不至于一直样。
    殷长夏回过头:“宗昙……”
    宗昙笑得满带威胁:“他们眼睛要不想要,我也可以帮忙。”
    时瑶:“……”
    唐启泽:“……”
    失而复得,的确会产生一些过激举动。
    两人默默在心里我安慰,奉劝己消消气,不要跟一只死了五百年的厉鬼计较。
    ……实不敢计较。
    殷长夏知道宗昙正在生气,分明没见面多久,便把时瑶和唐启泽喊了来。
    他的确太想知道家园现状,几近渴望的想要摄入更多信息。
    殷长夏分明羞赫,还要用手勾着宗昙的后颈,装作若无事的安抚道:“没关系,你想抱多久就多久。我刚也不想阻止你,就喊一喊你的名字。”
    时瑶:“……”
    唐启泽:“……”
    睁眼说瞎话就你最在行。
    以为别人不知道?
    然而当真有人受了忽悠,宗昙的脸『色』好了一些:“……嗯。”
    唐启泽嘴角一抽,简直不忍直视。
    鬼王也太好哄了!
    两人的姿势越发暧昧,时瑶却看得一脸姨母笑。
    夏哥似乎有个习惯,越羞赫慌『乱』的时候,越容易做出种调戏别人的反应。
    反差萌也太可爱了。
    宗昙倒享受,倒希望殷长夏更主动一些。
    他眯眼散漫的坐在梨花木椅上,就像被『摸』顺了『毛』的大猫。
    时瑶窃笑,难得见样的场景。
    唐启泽:“……”
    他不觉得萌,他想走。
    同一幕在他眼里,就狰狞的厉鬼,要把殷长夏活活拆吞入腹那种恐惧。
    明明炎炎夏日,却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就危险知器!
    唐启泽:“时瑶,我们也该……”
    走了吧?
    然而话还未说完,宗昙便微微抬眼,目光放了他们的身上,表情里带着几分警告。
    唐启泽立即端正了坐姿,完全没了想走的想法。
    阴险的宗昙!
    分明知道殷长夏种习惯,还要刻意把他们留在里,要让殷长夏主动多久?
    殷长夏:“……怎么了?我和我老婆,、样不行?”
    时瑶张了张嘴,觉殷长夏句话在可怜巴巴的求救了。
    己调戏的人,用得着羞吗?
    大着胆子上啊!
    唐启泽心一横,甚至拿出了己的载物,想要保护己。
    “我真的待不下去了,你们随意!”
    看得他的耳朵有点发烫。
    还好殷长夏醒过来了,宗昙纵使威胁,但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明显心情极好。
    让唐启泽得以一溜烟的逃跑,速度堪称一流。
    时瑶:“……”
    唐启泽竟然跑了?
    没骨气!
    时瑶受宗昙眼神胁迫,违心的说:“我还能不知道你们有婚契吗?种正八经的关系了,甚至还可以更亲密一点!”
    对不夏哥!
    她屈服了!
    宗昙终于满意,鼓励的看着殷长夏:“你看,没人在意。”
    殷长夏:“……”
    他撑不住了!
    时瑶干咳了两声:“小队的事我立马下去组建,肯定有很多人争抢着想要参加,也正好夏哥你以最快的速度了解现在的家园。最近我们还在一个游戏里,接了不正常的报告,我撤了,好多事压在我身上呢。夏哥你们慢慢聊!”
    瞬间做出种保的行动,已经透支了她未来三年的机灵劲。
    此刻凶宅大厅仅剩下殷长夏和宗昙两人,屋内淡淡的果香,并未舒缓殷长夏的神经,反倒使他的身体更加紧绷。
    宗昙:“怎么,怕了?”
    殷长夏嘴硬的说:“怕不可能的。”
    宗昙放在他腰上的手在一点点用,唇角缀着一抹极浅的弧度,被他刻意压了下去:“好啊,我随便你动手,不喊我老婆吗?”
    殷长夏:“……”
    没人能救救他吗?
    唐启泽个混蛋,一定注意了他的求救,竟然还跑得没影了。
    分明己主动贴贴,靠得更近,想要安抚宗昙。
    但现在反倒成了他败退了?
    不行!
    具被他亲手所创造出来的身体,理应更加理『性』的角度去看待。殷长夏努调整心态,尽量让己佛系平和。
    殷长夏:“你等着,我、我可以!”
    殷长夏主动去剥宗昙身上的衣服,还不敢太多,只解开了领口的一部分,手指却在颤抖。
    他闭上眼睛,一口亲了过去,只小鸡啄米般的落了宗昙的脖颈处。
    极限了。
    殷长夏最后停下来,还故意掩盖害羞理直气壮的说:“我很厉害吧,我现在连主动坐在你腿上也学会了!”
    宗昙:“……嗯,厉害。”
    还有很漫长的路。
    殷长夏觉得他敷衍己,主动将稳落了他的唇边。
    虽然极短暂,但底他主动的极限了。
    宗昙用手指抚『摸』着唇部,眼神幽深的『舔』了『舔』己的嘴唇:“种程度,的确该表扬。不过还达不让我期待的程度,还可以再步一点。”
    他主动亲吻了上去。
    说的话仿佛在批改作业。
    可爱的殷长夏。
    分明他事情上么决断果断,充满了魅。
    但越种事,越显得纯情。
    时而和他对嘴回击,搞得己非常有经验似的。
    真正做来,却个小学鸡。
    宗昙用额头抵着他,声音低哑的问:“我等了两年了,就我的补偿?”
    殷长夏没有回答,他的表情从涨红渐渐变得苍白,回想两年的时间,他只了对宗昙的心疼。
    殷长夏捧着宗昙的脸,极度珍惜的说:“对不。”
    宗昙:“你在那个时候,想了什么?”
    殷长夏微怔,不明白宗昙为什么突然问个。
    殷长夏如实相告:“我已经做出了十个游戏的骨架,余就让玩家们己去充填。我不能死,一定不能死,为……”
    宗昙:“为我。”
    殷长夏闷闷的回答:“嗯。”
    宗昙低笑了来,表情变得柔和而安宁:“份补偿,我满意了。”
    透支会殷长夏带来极大的危害,但能听他那个时候的真实想法,便已经足够了。
    他并没有为了家园而抛下他。
    ‘你看,他的一选择仍然不你。’
    ‘不仅江听云,连你也得不。’
    那些声音时常在宗昙的脑海里响。
    宗昙孤独的守在凶宅之中,每日能听那些疯狂的呓语。
    那大约无法放弃的支配者,想从各种缝隙之中,找使得大厦倾倒的办法。
    宗昙虽然明白,但仍然会陷在里面。
    两年的结,只殷长夏一句话而解开。
    “还好你醒了。”
    宗昙忽而想,他在沉睡之前,还用左手死死的捏住了右手。
    那就讯号吧。
    宗昙做出了抉择:“我陪你去游戏。”
    殷长夏突然直身,瞪圆了眼:“原来你之前不想陪我去?”
    宗昙纠正道:“不想你去。”
    殷长夏:“……”
    他立即收敛了气焰,不由的干笑了两声。
    他的新奇和探究欲永远他灵魂的一部分,正如被宗昙唾弃的己会时常失控一样,不管怎样,那他们己。
    作为鬼王,却害怕危险,大约会遭人耻笑。
    但殷长夏却能明白宗昙的想法。
    为了他。
    宗昙:“余半鬼王,应该会等你的身体恢复,逐渐苏醒过来。”
    殷长夏认真的看着宗昙:“所以更要去游戏了!我现在的阳寿所剩无几,只有游戏,可以帮我长命百岁。”
    宗昙一眼看穿了他:“算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应该更真挚,更急迫的欲望。
    “那我就不演了,哪怕不关阳寿的事,哪怕只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也想要去游戏看一看。”
    殷长夏笑得灿烂,映着外面的金『色』阳光,凌『乱』而微长的黑发染上了淡淡光晕,像落日熔金一般美好。
    殷长夏再次朝着宗昙伸出了手,表情诚恳而真挚。
    “跟我一去游戏吧,宗昙。”
    宗昙轻笑:“我不已经答应你了吗?”
    殷长夏格外郑重:“看不出来吗?一次不对凶宅里的厉鬼,而玩家对玩家的正式邀请,在我所做的具身体里,你已经玩家了。”
    他们并不向往安稳,喜欢刺激的非凡冒险,每一场游戏会让他们深陷那份乐趣当中。
    于,便将此身献上。
    哪怕凛冬将至,也依旧挑战黑暗。
    宗昙眼神微闪,深深的看向了逆光的殷长夏。
    片刻后,宗昙朝着他伸出了手,一点一点,极慢极慢,仿佛电影的慢镜头,仿佛他此刻的情。
    宗昙全身心的注视着他,向来阴沉黝黑的眸『色』,也被份景『色』所染。
    “作为玩家,我接受你的邀请。”
    —
    玩家的身份?
    殷长夏为他带来的吗?
    宗昙的内心翻涌着陌生的情绪,酸胀难忍,抬头时却瞧见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他曾水井下的青蛙时,光挣脱出去就已经耗费了他足够多的气,根本没有时间想象外面的壮阔。
    或许还头一次,他切身的开始了想象。
    殷长夏为他带来的想象。
    他想——
    他大约真的太喜欢他了。
    热烈得无法主的情,正在热切的燃烧着,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让他溃败。
    太狡猾了,不吗?
    真奇怪,他总能说出己最想听的话。
    一天后,小队集结。
    虽然区域大门已经被毁,但一区仍殊。
    b级玩家发的组成了巡查,不分日夜的守着一区。
    中,以蔺明繁的照夜,和李玖的烈雨最为突出。
    殷长夏和宗昙早早等在了外面,夜空漆黑,无星无月,然也看不那该死的光柱。
    时钧脸黑的看着他们:“你们动作也太快了,我手里的事情没处理完,你们就就想好要入游戏了。”
    时瑶:“嘿嘿,叫发制人。”
    时钧一脸的委屈:“分明压榨童工!”
    时瑶踮脚尖,拍了拍他的脑袋:“乖乖的,你好好在家园里守着,创始人可不能全走光了。”
    时钧:“……”
    他被『揉』得满脸通红,使劲推开时瑶。
    时钧郁闷极了,看向了殷长夏:“你们选了个d级游戏,你醒过来,试试水。”
    真不知道一时该羡慕时瑶,还嫉妒时瑶。
    他也想跟着殷长夏去游戏。
    区区一个『揉』头,就能抵消得了吗?
    瞧着几人即将前往游戏大厅,时钧迅速在殷长夏耳边说道:“家园外部一些游戏,正在生出bug,你去的那一场正好也有。三天前我接了玩家的报告,你顺道去看看。”
    殷长夏:“时瑶也知道件事吗?”
    时钧:“她只知道有报告,但不知道正要去的那个游戏就。”
    殷长夏:“你一再叮嘱,报告里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时钧眼神闪烁:“据那位九死一生的玩家说,boss的身上……像长了一根巨大的蠕动的血管,连接着他的身体,但完全看不连接点的尽头。”
    殷长夏神『色』微变,想了两年前那场惨痛的大战。
    “好,我一定调查清楚。”
    说完些之后,几人便站了游戏大厅之内。
    一区有直达区域,不然创始者出现在里,一定会引极大『骚』『乱』。
    再加上殷长夏回归一天,并未对外公布。
    [恭喜玩家殷长夏、宗昙、时瑶、裴铮结成小队。]
    [队伍战即将开启。]
    [总共报名十六支队伍。]
    [已开启队伍标识,限时三天,谁通关所有剧情,谁便取得游戏胜利。]
    殷长夏置身在游戏大厅的白『色』房间之中,四人齐齐将手放了白『色』房间的圆球上面。
    [叮——]
    [正在入d级副本,河神的新娘。]
    殷长夏闭上了眼,大脑一片眩晕,陷入了沉睡当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后背被坚硬的木头装得发疼,连身体也一晃一晃,像没有一个支撑点,任由身体装来装去。
    碰——
    殷长夏的脑袋被磕,整个人差一点仰出去,苏醒了过来。
    轿、轿子?
    过于鲜红的颜『色』,像血『液』那样,瞬间便让神经变得紧绷。
    轿子里除了他以外,就谁也不剩。
    同伴们好像走散了?
    殷长夏:“啧……玩套。”
    他注意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换成了新娘喜服。
    结合游戏名称——
    河神的新娘。
    殷长夏推断,他在被谁抬着走。
    现在轿子里只剩下两个出口,一个正前方的轿帘,一个则那微小的窗口,只够把脑袋探出去。
    二选一吗?
    既然要把他引目的地,然不能从前面出去。
    殷长夏将头探了出去,发现外部数量庞大的新娘轿群,全部红『色』的顶盖,轿身却糊了一层白『色』,正在一摇一晃的朝前走着。
    从山顶山下,浩浩『荡』『荡』,一眼望过去极震撼。
    那抹红『色』,仿佛要把整座荒山染红。
    而底部正在抬轿的……
    小鬼!?
    他们或哭或笑,面部表情极度夸张,走路也摇摇晃晃,却笔直的向着目的地发。
    由于简单的d级游戏,剧情并不会太复杂,只需要玩家冷静判断即可,殷长夏并不担心。
    可一些醒过来就发现己被小鬼抬轿的玩家,便想直接冲出去。
    “为什么我会在里?”
    “有、有鬼啊!”
    而抬轿的小鬼完全停了下来,像被触发了什么按钮似的。方还镇定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来。
    一股脑的冲了轿子里,把玩家的身体啃食殆尽,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以及惊恐的尖叫声。
    滴答、滴答。
    那轿子里的血『液』,往下流淌的声音。
    殷长夏:“……”
    真愚蠢,竟然想当场冲出去。
    不过看一幕之后,验证了殷长夏的猜想。
    要么实极强,在小鬼冲来的时候直接击杀小鬼;
    要么待在轿子里,通过小窗收集情报,在有人被击杀的时候,便要立即通过时间差展开行动。
    殷长夏乘着轿子停下来的时间冲了出去,一股脑的朝着前方跑去,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没有玩家跟上来。
    被吓傻了吗?
    竟然完全不动?
    不过他无心干涉游戏程,想要去调查时钧说的报告地点。
    然而还未等他迈动脚步,小鬼吃完了玩家,便再度开始抬轿身,继续朝着目的地发。
    至于殷长夏的离开,也未触发小鬼的攻击行动。
    殷长夏走了几步,余光瞥见了后方亮了蓝火。
    原来一个人影堵住了小鬼们的去路,玩家们此刻全回过神来了,面带恐惧的探出了脑袋。
    “谁也不准走。”
    ……宗昙?
    殷长夏在树林中随即回头,瞧见了一脸阴沉的宗昙。
    宗昙似乎还没发现己已经逃脱,以为他还在新娘轿群当中。
    没有得殷长夏的回答,宗昙不满的啧了一声:“三批了,也不在里吗?”
    小鬼们叽叽喳喳叫喊了来,像猴子似的,不知宗昙什么来头。
    但很显然,他身上有一股过于强大的气息,让他们十分害怕。
    宗昙:“滚。”
    玩家们早就吓得心惊胆颤,听宗昙句话,不由稀奇。
    “他底什么人?怎么不遵守游戏规则?”
    “已经不算不遵守游戏规则了,你没听他在喊那些小鬼滚蛋吗?”
    宗昙迈开脚步便要离开,表情仍显得几分难看。
    小鬼们似乎想要动手,游戏机制很快便被触发。
    宗昙却恶劣的伸出了手,指尖跳动着幽蓝鬼火:“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区区d级游戏,我很容易就能砸个稀巴烂。”
    小鬼:“……”
    宗昙眼底带着几分怒火:“竟然一入游戏就轿子,很好。”
    他们直接定的婚契,还没经历过一茬,结果一个游戏竟然抢了。
    不……
    准确的说经历过了,但上一次他穿了身衣服。
    小鬼:“……”
    生气点竟然在?
    小鬼们上下『乱』跳了来,一些爬了树干上,一些爬了轿子上面,想要对宗昙展开攻。
    殷长夏心口一跳,随即戴上了面具。
    s级道具,能随意变化成喜怒哀惧四面,并且还能用恐怖碾压。
    “跟我走!”
    宗昙没能动手,便被殷长夏拽着离开。
    游戏已经开始,不得中断。
    如果个游戏毁坏了,那如何去找个游戏的bug呢?
    宗昙果真收敛,很快便跟着殷长夏抵达了树林深处。
    夜风习习,冰冷刺骨。
    树林尤为幽深,地上满堆积的纸钱和烧焦的衣物。
    不知走了多久,瞧见四周终于安静,殷长夏开了口:“你刚在一批一批的找我?”
    宗昙:“……”
    殷长夏强调:“次我们的任务,不通关游戏。”
    宗昙:“那你来做什么?”
    殷长夏:“我设计者,当然想过来看看,而且……还有一队玩家以他人全灭,只剩下一个人的代价,将信息传达了出来……支配者。”
    那十个游戏,殷长夏设计的,然没那么轻松入侵。
    如果boss真被连接了血管,需要注意的事情。
    宗昙一挑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殷长夏然有他的打算。
    不过……
    有一点让他不爽。
    宗昙看着他身上的衣衫:“现在我们两穿喜服了?”
    殷长夏正在思考,便随口回了一句:“那入个游戏的所有玩家不穿喜服?”
    宗昙脸黑了,他着急赶来,便不想殷长夏么被送河神那边。
    越想越觉得恼怒。
    宗昙也慢悠悠的接了话:“不,有一部分陪嫁。”
    殷长夏:“陪嫁?”
    宗昙:“我去二批新娘轿群的时候,见了时瑶和裴铮。时瑶新娘,裴铮陪嫁。”
    殷长夏:“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魔王裴铮,成了小白兔时瑶的陪嫁!
    殷长夏捂住肚子,死命的拍着树干,对宗昙的话产生了联想。
    一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真可惜己跟他们不同一批。
    殷长夏:“那你半路拦截,时瑶和裴铮没让你留下?”
    宗昙:“他们让我尽早找你。”
    殷长夏:“……”
    看来做了点什么事,把时瑶吓了吧?
    殷长夏突然间深刻理解了,唐启泽面对宗昙时的畏惧和忌惮。
    但没关系,他胆子大。
    殷长夏询问:“打探什么了吗?”
    宗昙眉眼变得柔和,享受了一次当玩家的愉悦:“里叫做黑水河,每年会举行一次献祭活动,而且还成批过去。村子里的人把昏『迷』的玩家放轿子里,小鬼就会主动过来抬走他们。”
    殷长夏:“我们次的目标河神?那就要提前赶过去了,兴许报告地点就出在前面。”
    但也得弄懂报告地点里的东究竟什么。
    如果真如报告所说,回去就有得忙了,支配者的手一定会伸得更长。
    宗昙显得尤为不高兴,只为殷长夏的注意全放在了他东上面。
    “还记得报名场吗?”
    殷长夏点头:“当然记得。”
    宗昙不满的说:“……喜怒哀惧那几只鬼,竟然连点礼仪不懂。”
    殷长夏憋笑,明知故问道:“什么礼仪?”
    宗昙眯眼,眸『色』渐深,凑殷长夏的耳边,带着几分危险的说:“你似乎忘记了什么。”
    殷长夏:“?”
    宗昙:“虽然游戏,但种行为……”
    殷长夏秒懂,没心没肺的接过了他的话:“属于二婚?”
    宗昙:“……”
    真简单粗暴的形容词。
    他不喜欢。
    树林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宗昙不耐烦的点燃了鬼火,上面一只小鬼便直接坠落了地上,发出烧焦的气味。
    然而鬼火却迟迟未曾撤离,反倒越烧越烈。
    殷长夏发现,他们刚说的话,差一点传入了boss的耳中。
    游戏里最敏的就boss,哪怕不镇守那十个游戏的boss,殷长夏设计者的身份也十分殊,想必只小鬼也他派来的吧。
    宗昙烧了也好。
    殷长夏一阵后怕,正要表扬——
    宗昙眉眼弯,里面毫无温度。
    “我送你的花,漂亮吗?”
    一句话,成功把殷长夏想说的话堵了回来。
    殷长夏目光放了那东上面,沉默良久问:“就东……算花?”
    宗昙:“我说花,那就花。”
    果真,小鬼主动扭成了一个花的形状,凄凄惨惨可怜了极点。
    然而却不得不做,否则会痛得更离谱。
    殷长夏:“……”
    吃个醋也别扭绕弯,二婚哪里刺激他了?
    找他找得么着急,也为了个?
    殷长夏突然想来,宗昙本质生活在五百年前,许多行为举动和老古董并无区别,只乖戾了一些。
    殷长夏表情愈发柔和,唇角也不觉的勾。
    宗昙:“你笑什么?”
    殷长夏知道他还在醋:“我在想……我们以前一直高强度的展着游戏,现在却不一样了。”
    宗昙:“哪里不一样?”
    “现在,我们有更多的时间。”
    殷长夏笑道,“所以不需要那么紧绷。”
    周围树叶沙沙声,殷长夏的话便像融化在耳边一样。
    前所未有的放松。
    宗昙忽而间想,实他不为了一件事而发怒,而作为玩家昏厥后,一觉醒来却见不殷长夏的那种恐惧和慌『乱』。
    两年了。
    他无法见他。
    如果时间再长一点,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
    此所有的甜,掺杂了苦味。
    宗昙甚至产生了联想,觉得己的梦境,殷长夏始至终没有醒过来,家园里的玩家为了稳住他不继续疯化,而为他制造了一场梦罢了。
    如此反复,虐一般的害怕着。
    殷长夏牵住他的手,放了己的面颊:“我在。”
    柔软的触。
    宗昙眼神微闪,快要沉溺去。
    殷长夏引着他的手,从脸颊放脖颈,从脖颈己的胸膛,那颗跳动的心脏,便他无声的回答。
    宗昙忽的很急切,他似乎染上了一种极容易成瘾的习惯。
    ——触碰他。
    不仅仅样的触碰,还想要更多一些。
    贪婪可厉鬼的本『性』,对于想要的东绝不放手。
    宗昙吻了上去,绵长而执着。
    直至最后,殷长夏浅笑的问:“不生气二婚了?”
    宗昙黑了脸:“……”
    他转过头去,一言不发的奔向目的地。
    殷长夏:“你去哪?”
    宗昙:“找河神。”
    接收报告的地点就在黑水河,宗昙之前还隐隐知了个游戏的古怪。
    如果能够解决的话,兴许最近的问题可以得解决,家园那十个被殷长夏所创造出来的游戏,也会更加安全一些。
    那殷长夏花了极大代价做出来的,也能够为殷长夏产生一点阳寿盈余。
    宗昙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他决不允许被破坏。
    “那你走慢一点,等等我。”
    殷长夏笑了来,结果还要搞死二婚对象。
    可他和宗昙作为玩家参与的,全穿上了红『色』的喜服。
    殷长夏注意了一点,看着宗昙的背影,脸『色』也有了变化,此刻有了一点点的同身受。
    啊……
    好气。
    有人要和他抢老婆,就很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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