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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白莲花掉马以后

42、四十二朵玫瑰 文 / 多梨

    棠柚仍旧捧着杯子,看萧则行时宛如看一个怪物。

    这人疯了吗?

    他是认真的吗?

    明明她只是贪图他身体——

    还未从被突然求婚的震惊中醒过神来,萧则行慢慢悠悠又添上一句:“和我结婚以后,你就可以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情。”

    棠柚心动值加十。

    萧则行说:“你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也没关系。”

    棠柚心动值再加十。

    萧则行酒窝浅浅:“你可以向我要求更高的奖赏。”

    更高的奖赏!

    棠柚骤然兴奋:“包括酱酱酿酿?”

    萧则行含笑看她:“我认为这是夫妻间必须的义务。”

    棠柚心动值加一百一百又一百。

    啊啊啊啊她终于可以吃到老狐狸了嘛?

    吊了这么久胃口终于可以满足她了嘛?

    棠柚蹭地一声站起来,斩钉截铁:“我结!”

    萧则行仰脸看她,他眼睫浓且密,投落下的阴影浅浅,愈发衬的眼眸如星辉。

    他微笑询问:“不反悔?”

    棠柚毫不犹豫:“不反悔。”

    傻子才会反悔!

    棠柚隐约感觉自己现在简直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但是老狐狸给的条件太诱人了。

    她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看到棠柚一脸激动的模样,萧则行悠哉悠哉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上午就去领结婚证吧。”

    陷入兴奋的棠柚卡壳:“……”

    她谨慎地询问:“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呢?”

    昨天才是女朋友,现在就已经到了要领结婚证的地步吗?

    萧则行凝望她:“不是没有安全感么?直接领证,你可以不用担心再取消订婚。”

    棠柚要被他给绕晕了,艰难且茫然地问:“但是这会不会有点草率?你不用做婚前财产公证吗?就这么和我结婚?你不防着点我吗?”

    早在先前和萧维景订婚的时候,棠柚就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结婚也会防着未来妻子争夺家产,会专门请来律师,做婚前财产公证等等。

    萧则行他——完全不准备的吗?

    萧则行笑了,反问:“我防你做什么?”

    棠柚怔怔地看他好久,才弱弱地开口:“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奶奶说……”

    萧则行凝望她:“我已经和孟姨说过,现在你的户口本在我这里。”

    棠柚:“……”

    艹。

    萧则行做事怎么这么迅速啊啊啊!

    别说三年抱俩五年抱仨了,以他这样的速度,棠柚毫不怀疑下年就能给糊糊生弟弟妹妹。

    看棠柚仍旧懵懵懂懂的模样,萧则行伸手揉她绒呼呼的头发,笑:“乖,今天早点睡觉,明天我们去领证。”

    明明是件人生大事,现在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好像是“明天带你吃饭”一样简单。

    萧则行实在是太淡定了。

    淡定到棠柚也突然觉着结婚似乎不是什么大事,愣愣地看着他,点头:“嗯。”

    萧则行笑了笑,站起来,微微倾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今天不欺负你了。”

    棠柚:“……其实也可以欺负。”

    “明天还要早起,”萧则行声音软下来,“我还没那么禽兽。”

    不不不。

    禽兽哪里能比得上您老狐狸呢?

    一直到萧则行走,棠柚仍旧陷在不可名状的惊乱之中。

    等等,就这样去领证了?

    她茫然地躺在床上,鸵鸟心态地突然觉着假如和萧则行真的结婚似乎也不错。

    可以睡他一辈子耶。

    次日,棠柚睡的朦朦胧胧,梦正香甜,就被叫醒,她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萧则行。

    萧则行坐在床边,温声叫她:“柚柚,该起床了。”

    棠柚有点懵:“您怎么这么着急?”

    “民政局八点开始上班,还有一小时的时间,”萧则行看了眼手表,“已经为你预留出来洗漱和吃早饭的时间。”

    棠柚:“……您让我有种重新回到高三的感觉。”

    妈耶。

    她先前从来没有这样早起过,困倦的厉害;刷牙的时候,捏着牙刷柄,磨磨蹭蹭地刷,萧则行看不下去了,从她手中拿过牙刷,哄她:“张嘴。”

    棠柚乖乖张口。

    她的一口牙齿保持的很好,又白又小,没有一颗蛀牙,干干净净的,最为骄傲。

    萧则行仔仔细细地给她刷完牙,捏着杯子让她漱口。

    棠柚享受着他贴心的服侍,对马上就要领证这件事倒也没有多么抵触了。

    就是萧则行看她嘴巴时候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棠柚吐出漱口水,正准备拿毛巾擦干净嘴巴,萧则行忽然俯身,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瓣。

    棠柚脚上只踩了一双小拖鞋,露着粉粉的脚趾,仰脸承受着亲吻,有点累了,刚刚喘一声,萧则行便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同先前棠柚自己脑子里曾经构建过的画面一模一样。

    就是她脑子里的那个画面没穿衣服。

    洗手台的高度刚好,棠柚不必再烦恼地仰脸,搂着他的脖颈,有点坏心眼地咬他的嘴唇。

    咬了没两下,萧则行便松开她,棠柚喜欢亲亲的感觉,还想靠近,被萧则行捉住手腕,无奈地往下压了压:“乖,别耽误正事。”

    棠柚哼了一声:“你现在这表现,就像是要骗婚一样。”

    她也不和萧则行闹,任由他抱着自己下来,啪嗒啪嗒地去找衣服穿好,想到今天还要拍结婚照,棠柚特意翻出来件白衬衣。

    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棠柚还是困倦的,合照拍的很顺利,手续办的也快,一直到两个红色封皮的小本本递过来,棠柚还如陷在梦境中一般不真实。

    哎……就这么结婚啦?

    棠柚丝毫没有已婚的自觉。

    前一个婚约拖拖拉拉解决了四年多,而现在这个从求婚到领证隔了不到24小时;直到看着萧则行将结婚证仔细放好,棠柚才忍不住问:“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你关系更近一步?”

    这话问的萧则行微微一怔,他仔细看着棠柚期待的大眼睛,失笑:“怎么这么馋?”

    棠柚理直气壮:“我馋我男人身体有错吗?”

    这个称呼显然取悦到了萧则行,他揉乱棠柚的头发:“今晚给你好不好?”

    棠柚刚想答应,忽然意识到一件有些悲伤的事情,垮了脸:“我大姨妈说她不同意。”

    昨晚临睡前,才来的例假,棠柚身体素质还可以,一般情况下不会疼到直不起腰来,只是有点腰酸。

    她原以为这种话会令萧则行沮丧,然而萧则行并未在意,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那柚柚这两天就乖一点好不好?”

    棠柚发现这个男人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

    她性格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旁人越是强硬地要求她怎样怎样,她就越是不肯做;然而一旦从萧则行口中说出这样征求意见类的话,她看着他那张脸,很难拒绝。

    呜呜呜这个男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轻微颜控的黄心柚老老实实地点头,只是一想到再有五天就可以任意妄为,仍旧激动到忍不住想要颤抖。

    “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关于婚礼的事情,”萧则行问,“你喜欢户外还是室内的?倾向西式还是中式?或者两种都来一遍?”

    棠柚愣住:“还要办婚礼吗?”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察觉到自己的愚蠢。

    怎么可能不办婚礼。

    萧则行看她:“你怎么想?”

    “我想等毕业再说,”棠柚诚实地开口,“还没毕业就举行婚礼的话,好像有点奇怪哎。”

    萧则行笑了,酒窝深深:“全听你的。”

    棠柚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回答被否决的准备,未曾想听到他这么一句,呆呆地看他。

    萧则行说:“但是婚纱还是要提前准备吧?明天我带一些设计师的样稿给你,你挑挑看,有没有比较中意的风格。”

    棠柚猛地坐起来,震惊:“你竟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吗?”

    他考虑的也太太太全面了吧?

    棠柚现在还在考虑用哪个姿势啊!

    萧则行双手交握,不疾不徐:“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要做好准备。”

    棠柚并不适合做长远计划,在昨天晚上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快地就领了结婚证,更别说计划婚礼了。

    棠柚坐起来,严肃脸看他:“快说,你该不会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到了吧?”

    萧则行失笑,眼眸中只有她一人:“这个倒是没有,柚柚有什么建议?”

    棠柚清了清嗓子:“我之前倒是想了一个格外威武霸气的名字,虽然字很普通,但是一念起来就感觉到一股神秘且惊人的力量……”

    萧则行问:“什么?”

    棠柚抬起下巴,骄傲地宣布:“就是霸气的霸!”

    她眼睛亮晶晶:“孩子的大名就叫萧大霸!你想啊,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他管你叫爸爸,你管他叫霸霸,你们俩各论个的!”

    萧则行哂笑:“所以你叫自己丈夫二叔,叫自己孩子霸?”

    ——糟了,忘记自己是孩子他妈了。

    皮断腿的棠柚突然意识到这点,把自己也套进去。

    她困惑地看萧则行:“那我以后不能叫你二叔了?那叫什么呀?”

    萧则行的腿交叠,换了一个姿势,不动声色:“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停顿片刻,他说:“比起来现在,我更喜欢你在床上这么称呼我。”

    棠柚耳垂逐渐红透。

    干吗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开车啊啊啊!

    还没等她缓和过来,萧则行拉住她白净的手,握在掌心:“也不一定非是床上,车上,书房,泳池,都可以,你喜欢哪里就是哪里。”

    ——不。

    ——她现在觉着床上就够了。

    好说歹说,萧则行总算是应允了棠柚“隐婚”的请求。

    棠柚只敢悄咪咪地把这件事透漏给最好的朋友苗佳溪。

    苗佳溪反应十分激烈——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然后——

    我艹,姐妹儿够速度啊,明天你和萧则行孩子打酱油了我都不吃惊

    棠柚忧郁地回复:我总感觉现在的节奏似乎有点点快

    像是被不由自主地推着往前走,懒散惯了的她有点不适应。

    苗佳溪:害,有颜有钱身材好,知根知底,对你也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棠柚险些要被苗佳溪说服了,谁知道她幽幽地又发来一段。

    苗佳溪:对不起,我忘了,你还不知根,他也不知底

    棠柚:……干嘛突然开车啊你!

    但她心里面那股不对劲倒是冲淡不少。

    再过几天,她也能快快乐乐地活在裆下和萧则行酱酱酿酿了,这也挺好呀。

    领完证的第二天,萧则行就又因公事不得不出差。

    江沉庭的情况要好上很多,现在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只是尚不能剧烈运动;棠柚已经不指望自己的父亲和江桃棠楠这对母女,亲自开车接了江沉庭回去。

    江沉庭神色还算好,只是因为失血略多而唇色苍白:“你和萧则行——”

    “哦,”棠柚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路况,“我们昨天刚刚领了证。”

    江沉庭:“……”

    他惊异到忍不住失声:“怎么这样草率?”

    “不草率啊,”棠柚哪里敢对哥哥说自己是被萧则行身体给引诱了,“挺循序渐进的呀。”

    的确挺循序渐进。

    先是胸肌,然后是腹肌,最后——

    江沉庭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一心爱护长大的小妹妹魂儿都被勾引走了,低声说:“倒是也好。”

    棠柚细细叮嘱:“哥哥,你最近千万不要吃海鲜牛羊肉之类的发物啊,对伤口不好……”

    江沉庭看着她絮絮叨叨的模样,笑了笑:“好的。”

    倘若棠柚能这样一直快快乐乐下去,倒是也无妨。

    何必在意能给予她幸福的人是谁。

    棠柚守着江沉庭进了他房间休息,这才回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想要把一些东西带走。

    还有房间里的红木床和同款梳妆桌,是她五岁时候,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初棠柚自己刚买公寓的时候想搬走,但公寓的空间并不大,外加搬运上去格外困难,担心损害才没有动手。

    如今倒是可以搬走了。

    棠柚打电话给了萧则行,想要讨几个物业的人过来帮忙;这样的事情,萧则行自然满口应允下来。

    萧家自己的人就是速度,不到半小时就来了人,仔细研究两件家具的构造之后,轻轻松松地将东西搬走。

    棠柚一件自己的东西都没留下,但凡是母亲送给她的,统统带走;搬东西的过程中,棠楠睡眼惺忪地出来看她一眼,又退回去。

    棠柚没搭理她,仔仔细细地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挑走,这才站起来,拍拍手。

    还没走出大门,棠柚被黑了脸的棠宵堵住:“柚柚,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等棠柚出声,棠楠赤着脚,梨花带雨地跑出来:“爸爸!姐姐她要把家里的东西都带走!刚刚还让人把她房间里的家具搬走——”

    她哭着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刚走到棠柚旁边,棠柚面无表情,直直扇了她一巴掌,棠楠猝不及防,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捂着脸,愣住了。

    棠柚问:“好好说话,矫情个什么劲儿?我搬自己的东西,你哭个什么劲?”

    棠柚甩了甩手,哼了一声:“皮这么厚,打得我手疼。”

    棠宵也愣了,质问:“柚柚,你怎么能打你妹妹?”

    棠柚抬眼看他,波澜不惊:“她上来就想污蔑我要告状,我为什么不能打?”

    棠楠捂着脸,可怜巴巴地去牵棠宵的衣角:“爸爸……”

    棠宵最疼爱这个孩子,刚刚扬起手来,与棠柚视线接触,心中大骇,胳膊僵在半空中,却怎么都下不去。

    棠柚刚刚的眼神,像极了苏瑶临终前看他的样子。

    明明一片痴心对了他那么多年,在生病即将消逝的时候却不许他近身。

    看他时候的目光也很冷,很淡,仿佛他只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路人。

    棠柚平静看棠宵:“怎么?你难道想要像打我妈一样打我?”

    棠宵的手还在抖。

    棠柚问:“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和我妈一样?棠宵,你想太多了,我没有我妈那么傻,也没有她那么能忍气吞声。”

    说话间,她重重地抓着棠楠头发,棠楠被她扯的尖叫一声,而棠柚毫不留情,一脚踢在她膝盖上。

    棠楠疼的站不稳,直接跪在地上。

    棠宵仍旧沉浸在方才棠柚的眼神中。

    太像了。

    棠柚的眼睛和她母亲实在太像了。

    棠柚没有理会他,揪着棠楠的头发,掐着她的脸颊,沉着脸问她:“当着爸爸的面,你倒是讲清楚,读初中时候,我梳妆台上的小马是不是你掰坏的?”

    棠楠没说话,她被棠柚的指甲掐的疼,头发也疼。

    棠柚越来越凶了,现在当着父亲的面,她都敢动手了。

    棠楠为了保持自己柔弱可怜的模样,压根不敢还手。

    “高中时候,有人给你写情书,开头就是糖糖,被翻出来之后,你和父亲说是替我保管;这么多年来,我‘替’你背了多少黑锅?你和人牵扯不清,还想赖到我头上?”棠柚手下用力,拽进她头发,不顾棠楠扭曲的脸;同时,她亦仰脸看棠宵,冷笑,“我真替你感到可怜,养了这么些狼心狗肺的孩子们,只觉着江桃对你好,江桃以前给你戴过的绿帽子,你数过没有?”

    棠宵大喝:“你住嘴!”

    他恼羞成怒,要打棠柚,手腕却被人抓住。

    愤怒转身,棠宵看到江沉庭,皱眉:“你做什么?”

    江沉庭脸色依旧苍白:“爸,你冷静一下。”

    棠柚对棠楠说:“哪怕你脑子再清醒那么一点点,就该知道先撩者贱;你以为天底下都是你妈啊?能惯着你臭脾气?”

    狠狠地松开棠楠,棠柚站直身体,大步往外走;她站在门旁边,外面是金灿灿的阳光。

    棠柚回头,看着棠宵愤怒的模样,粲然一笑:“你这么多年把我和棠楠当成金丝雀一样养着,只想着把我们卖个好价钱;那现在我也告诉你吧,棠宵,我以后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生我的是母亲,养我的是棠爷爷,这些年你给我的生活费我已经添了在后面零转回你账户上,足够了。”

    棠宵浑身颤抖,骂她:“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性格,当初就该坚决一点把你流掉,你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棠柚怜悯看他:“有这个骂我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收拾棠楠的烂摊子。”

    棠宵呼吸一滞:“什么?”

    他现在已经做起了当萧则行老丈人的梦,万万听不得有什么闪失。

    棠宵和萧家人来往不多,至今仍旧不知道萧则行和棠柚“交往”的事情。

    他只知道今中午喝酒时候,有人神神秘秘地恭喜他,养的好女儿,钓了个金龟婿。

    这也是棠楠格外猖狂的原因。

    棠柚笑,眼睛弯弯:“棠楠先前脚踏两只船的事情现在还没结束呢。”

    她太了解棠宵命脉了,只是这么轻巧一句话,棠宵闭嘴不言。

    棠宵清醒了。

    棠柚一直得萧则行宠爱,倘若棠柚把这件事告诉萧则行——

    万一萧先生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之前被狂喜冲昏头脑,棠宵倒是忽略掉这点,萧则行看中了棠楠,但是这么久迟迟又没有动静,该不会是知道棠楠先前干的那些事了吧?

    虽然棠楠长得美嘴巴甜脑子机灵性格也柔顺,比花瓶棠柚要强上百倍,但那些因她而起的烂桃花也的确不好处理。

    萧先生是在介意这点?

    难怪旁人都听到风声了,他这个做岳父的仍旧什么都不知道。

    棠宵被自己的猜想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棠柚离开。

    棠柚这次是彻底斩断了和棠宵的所有联系,一样东西也没留下;回家后怎么都没找到自己搬回来的东西,询问佣人,佣人也摇头说没见人送东西来。

    棠柚满腹疑虑地给萧则行打电话:“二叔,您让人把我东西搬走了吗?”

    萧则行声音含笑:“难道那不是你的嫁妆吗?”

    哪怕是见不到面,棠柚也能想象得到此时萧则行说话时候的模样。

    颊边的两个酒窝一定又是浅浅的。

    引诱她。

    棠柚的脸腾地烧起来:“……嗯。”

    也算吧。

    “我已经让人更换了主卧的床和部分装饰,”萧则行低声笑,“等布置好新房,再把我们乖乖的小柚子接过来。”

    棠柚坐在凳子上,没由来被他一句话撩拨的口干舌燥;捏着手机,她忍不住想让时间过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她太馋了。

    两个人领证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处于保密阶段,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证,就能合法上路了。

    再胡来,也不算无证驾驶。

    棠柚在家数着姨妈巾过日子,数到第五天的时候,大姨妈消失干净,宋莺过来做客。

    一见面瞧她喜气洋洋的,棠柚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宋莺捂着小腹,有些羞赧:“我怀孕了。”

    棠柚笑着祝贺:“恭喜呀。”

    在征求宋莺同意之后,棠柚忍不住摸了摸宋莺的小腹。

    怀孕日子还短,并没有显怀。

    邓珏这次跟着萧则行一起离开的,宋莺担心影响他工作,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暂时还没说自己怀孕的事情,有些羞赧问棠柚:“柚柚,以后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些宽松的搭配呀?我想做一个优雅知性的孕妇。”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棠柚一口答应。

    两个人闲着无事,话题换来换去,最终落在了拍婚纱照上。

    宋莺提议:“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航拍么?可以让我家老邓来,他玩无人机玩的是一把好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棠柚手里捏着的茶杯微微一顿。

    等等。

    无人机?

    宋莺还在兴致勃勃地和她聊,说邓珏最新入手的无人机拍照如何棒;而棠柚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

    难怪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上次擎蛭娱乐给萧维景和文灵拍的照片她已经看到了,已经模糊到人畜不分;擎蛭娱乐这么多年的报道几乎没有能清楚辨认出人脸的,可为什么在这时候能拍到清晰的可以辨认出她和萧则行?

    萧则行解释是用了无人机,但整个小岛都被包下来,那两天就没有允许外人上岛,那人难道是在海对面操纵的无人机吗?

    更何况,以萧则行现在的能力,他完全可以避免被拍到;就算被拍,也有能力在惊动老爷子之前销毁。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惊动老爷子,也断不会弄到整个萧家人都知道。

    棠柚有点点阴谋论。

    她面色如常地又和宋莺聊了几句,又套出个关键来——邓珏投过不少娱乐八卦类的公司。

    宋莺没有久坐,很快告别;一直到宋莺离开,棠柚才打开天眼查,顺着邓珏的名字往下找,在某个娱乐公司的控股下面,发现了擎蛭娱乐的名字。

    棠柚冷静地放下鼠标。

    她仔细想了很久,历数事情的疑点,

    终于忍不住拨通梁却葵的电话。

    棠柚声音放柔:“却葵,我想问问你,还记得万圣节那天吗?就是你看到我和二叔在一起的那次……你怎么突然上来了呀?”

    梁却葵不疑有他,单纯开口:“因……因为有个佣人和我说你的衣服扣子很多,可能需要帮忙,我就上去了。”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啦?柚柚?”

    “没怎么,”棠柚柔柔地笑,“没什么,改天有空了找你玩。”

    温和和梁却葵道别,棠柚气的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啊啊啊啊啊!

    她又被老狐狸给坑了!

    这次直接把人都坑给他了!

    棠柚冷静三秒。

    艹。

    完全冷静不下来。

    棠柚压着怒火,打开微信,戳开萧则行的头像。

    “我要和你离婚”六个字刚刚敲上,正划拉着输入法找感叹号,猝不及防地收到萧则行的短信。

    萧则行:我明天无事,带你去芬兰看极光怎么样?

    萧则行:前几天晨跑时,糊糊告诉我他想要个妹妹

    棠柚盯着消息看了半天,将对话框中的离婚两个字删掉;盯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又找软尺量了量。

    去他喵的老狐狸,先吃了再一脚踹开。

    棠·渣兔·柚打开某软件,毅然决然地从药店中下单了二十盒最大尺寸的小雨衣。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小兔子和老狐狸的相互套路~

    想不想看看老房子着火、二叔被小兔子撩拨的失控呢。

    本章评论依旧随机抽送100个小红包~

    关于今天略短小的说明,这两天眼睛一直不太舒服,下午照镜子时发现左眼眼白有一大块血丝,鉴于我已经过了眼睛一红就幻想自己会坐地修仙的中二年纪,初步猜测是用眼过度或者熬夜太久,今天就先早早睡啦,明天醒来再去医院检查,看看以后能不能调个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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