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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她腰软唇甜

第七十三颗糖 文 / 三无是萌点

    “我以前说,不会用分手威胁你。现在,我把这句话收回来。”付修转过去不再看她,声音近乎悲凉的平淡,“如果这种事再发生,我们就分手。分手以后我会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再也不会到我。”

    司小喃猛地颤了一下,却不是害怕,更多是心疼。

    她知道付修喜欢自己,甚至喜欢到无法形容的地步。做出这个威胁,他心里应该更加难受。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路,一直到回到付修住处。他把司小喃抱出来上到五楼,扔到床上走出卧室烧水。从头到尾司小喃都很平静,近乎诡异的安静。

    付修兑好水温,让她吃完药之后,又把司小喃的卷子摆在两个人中间,用近乎残酷的语气剖析,“答题毫无技巧,应试态度差,该拿的分都丢掉了,整张卷子没什么可取之处。”

    付修平常对她大多是以鼓励为主,从来没有言辞这么苛刻的时候。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毒,感觉相当玄妙。

    “语文卷面太乱,字迹潦草,古诗文默写错了一大片,作文结构很散。数学基础知识都失分…”付修把每科逐一批判过,冷淡的问,“你说,要你有什么用?”

    司小喃吸吸鼻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推开那些卷子,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企图逃避现实。

    倒不是司小喃害怕听付修骂,而是她见不得付修难受。比起被批评的一无是处,她更在意男朋友身上无法发泄的愤怒。

    隔着被子,司小喃听到电灯开关闭合的声音。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人顺着钻了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拥进温暖的怀中,然后底下的衣服被扯了下来。

    司小喃微微张开嘴,然后就被吻住了。

    蒙在脸上的被子掀开,借着黄昏时幽暗的光,她看到付修脸上不同往常的表情。

    从前这个时候付修总是温情又柔和的,每次对她都很谨慎,这次却没有留情。

    腰被紧紧箍住的时候,司小喃居然觉得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就会断开…

    她刚晕倒,身体本来就正处于一种相当脆弱的状态。

    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的时候,她趴在付修身上,咬着他的锁骨哼哼唧唧,呜咽出声。

    哭声起先很小,跟没断奶的小猫叫。

    司小喃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哭过了。

    她从小比别人坚强,好像潜意识中被剥夺了‘哭泣’的权利。

    孩童生命中最可靠的父亲很少出现在她生命中,母亲又是个温婉的人,所以从记事起,司小喃就克制着自己,从不在外人面前哭泣。

    渐渐地,她忘记了应该怎么哭。

    可当第一声哭泣发出来后,她就怎么都止不住了,储存在身体里十几年的泪水像是终于找到了缺口,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冲破堤坝。

    “你不要动了…”司小喃重重咬在他锁骨上,带着哭腔呜咽的说,“不要骂我,不要跟我分手…”

    “嗯。”付修当真停了,搂住她轻轻拍着司小喃的背,免得她被自己泪水呛到。

    “我不想这样啊,我真的不想这样啊…”司小喃崩溃的贴在她怀里,哭得声嘶力竭,似乎要把多年来的委屈一并爆发出来,“为什么我以前不好好学习啊,为什么差那么多,为什么努力没有用啊!”

    “不是没有用,你是操之过急。”付修用被子把她裹住,就着现在的姿势坐起来翻个身,让司小喃跨坐在她身上。

    他没有哄着让人别哭。

    到现在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只是一场大哭。

    “我没有时间了啊,高三很快的,我怕我不能去找你…”司小喃哭着打了个嗝,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往付修身上蹭。她的手指在付修后腰上收紧,拉出几道长长的痕迹。

    啧,早知道给她剪个指甲了。付修想着,没有拦她,任司小喃在自己身上到处做标记。

    “你为什么要管我,你不管我就好了。”司小喃痛苦地抱住他,哽咽着质问,“明明是我的错,怎么你比我还要难过。你…”

    “乖。”付修拍了拍她的背。

    “你为什么不干脆打我一顿…”司小喃哭泣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咬住下唇问,“你打我吧。”

    “嗯,打过了。”付修抱着她哄了两句,见司小喃没有继续爆发的趋势了,从床头扯过纸巾处理战场。

    司小喃眼睛红彤彤的,盯着他问,“那里打过了…”

    “床上解决的。”付修把她的脸擦干净,又拉回来亲了亲,“刚才解决了一半,还有剩下的一半。你受不住,先给你留着。”

    说完,他慢慢把自己退出来,抱着泪汪汪的女朋友往浴室走。

    司小喃无理取闹的发泄过,乖巧的跟兔子似得,蹭着付修嗫喏的问,“谁、谁说我受不住了?”

    “安分点。”付修把她放进没怎么用过的浴缸里,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等你养好了再说。”

    闹腾到那种地步,司小喃总算没有动不动死犟着要做题了。冬天越来越冷,她缩在付修的被窝里干脆不肯下床,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厕所都有人抱着去的神仙待遇。

    到第四天,付修递给她一张安排表,表格上把每天的学习和活动时间都安排的很详细,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上厕所什么时候玩手机都写在上面。

    “以后严格按照这份表格来,最多只允许三分钟误差,明白没有?”

    “嗯嗯。”司小喃乖巧的点头。

    今年司爸爸放假刚好攒到了过年前几天,他回来孟娴非常高兴,整个人像是年轻到了少女时期。父母每天同进同出,到处玩乐,看家的任务落在两个小同学身上,还有挂灯笼贴春联装饰屋里。

    加上农历年还是个重要的日子,付修的生日。

    去年司小喃为了给付修过生日没少准备,导致后来一年里付修无论对她再怎么照顾迁就,提起生日这茬总是输了一截。

    可今年司小喃总跟付修在一起呆着,加上学习任务繁重,没有时间太琢磨准备。付修也提前警告她不许浪费时间,搞什么惊喜之类的。

    可生日还是得过,毕竟每年只有一次,还是二十岁的大生日。

    “你都二十岁了…”司小喃跟他坐在自家空荡荡的客厅里,忽然就开始感慨年龄了,“说起来,你是不是上学晚啊?”

    付修摇摇头,解释,“没有,父母走的时候留级了。”

    说话的时候付修正在剪窗花,剪好的窗花放在旁边整整齐齐摆成一排,有各种小动物的,还有各种好看的图案。

    其实付修本来不会剪这个东西,是司爸爸随口提了句,今年过年要不要在家里贴几个窗花,然后他就上网搜了步骤,剪得有模有样。

    “你是因为复读成绩变好了,还是成绩一直就这么好啊?”交往这么久,司小喃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学神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努力的?

    “我没有复读,是单纯的留级,没去学校。”付修把最后一个窗花摆在旁边,放下孟娴那把裹了红布的钝铁大剪刀,看着司小喃说,“那一年我在找你。”

    “你…”司小喃心里又感动又辛酸,撇撇嘴说,“真蠢,你当时就不知道问我名字吗?”

    “忘记了。”付修真诚的夸赞,“你长得太好看,让我忘记了问名字这件事。”

    “那…”司小喃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不知道付修找自己的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但肯定很辛苦。她果断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现实很美好,她才不愿意每天忆苦思甜。

    “我们出去玩雪吧,”司小喃兴奋的提议,“去年下了好几次雪,每次都很好看。我一直想去玩,都没机会。”

    付修当然没意见,“好啊,你想怎么玩?打雪仗?”

    “打雪仗我们两个人很无聊吧,应该多叫几个。刚好正在放寒假,把林二木他们也叫过来…”司小喃翻出手机,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幼稚,“你说,都快奔三的人了,打雪仗是不是很幼稚?”

    “说谁奔三呢?”刚二字开头的付修立刻反驳。

    其他几个人都没觉得幼稚,一听要打雪仗,来的一个比一个积极。县城虽然人少,但到处有人走动,雪地被铲掉的不少。几个人一合计,偷偷溜到学校操场来了个回归童年。

    操场放假没人收拾,雪地保存的很完整。司小喃吆喝了一声,陆陆续续来了八个人,还能凑出好几对。司小喃身体里搞事的想法蠢蠢欲动,拍着脑门琢磨出一个规则出来。

    “咱们分组吧,三组,每组两个人。”司小喃兴奋的搓搓手,说,“我跟付修一组,宁决和小晨,李欢和萌萌…”

    “等等,喃姐!”被分到的人都没有意见,剩下的两个人不乐意了。林二木连忙举手打断司小喃,“我跟这个蠢货一组?”

    “喃姐哪有你这样的?人家一对一对的,怎么到我就剩个男人了!”已经脱单的赵虎非常不服气,嚷嚷着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是是,”林二木特别不爽赵虎脱单比他早这事,翻个白眼说,“就是天各一方,牛郎织女。”

    “找揍是吧!”赵虎捏个雪团,果断对他发起队内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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