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文 / 尔知雅意

    听到裴秀的回答,  于舒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就要出国？
    倒是裴也宁很快反应过来，她看着旁边的爷爷问答：“秀秀爷爷，是不是您在国外有什么事情？”
    爷爷点头说：“对,  我的麻烦事，让秀秀操心了。”
    裴秀立刻说：“爷爷,  咱们可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什么叫你的麻烦事？是我们家的麻烦事！”
    爷爷慈爱地看着裴秀,  “对，是咱们家的麻烦事！”
    言罢，爷爷转而对两位客人严肃认真地说：“真是不好意思,  我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家里的事，接下来恐怕也会很忙，招待不周，非常抱歉。”
    裴也宁说：“秀秀爷爷,  瞧你说的,  我们不用招待,  我们可以帮忙。国外的麻烦事，大多数都需要律师来解决吧？你们有联系好的律师吗？”
    实话就是没有。
    陈誉提供的名单中,  也有律师,  裴秀打算到国外之后再和对方联系。
    于舒心跟着说：“如果方便的话,  我们能知道前因后果吗？”
    裴秀和爷爷对视一眼，从爷爷眼里看到允许的意思,  裴秀就一五一十地跟两位姐姐说清楚。
    “原来是这样！像这种官司,  律师很重要。秀秀爷爷,  我们在国外这么多年,  工作方面也有非常专业的律师团队合作,  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于舒心说道。
    裴也宁想得更加长远一点,  她看着爷孙女俩，郑重地说：“对方一旦开始进行财产方面的交接，比如把一份财产分成若干份，那么以后被告人就增多，官司拖得越久。根据你们现在的情况，最近几天不可能马上就到目的地，马上开展维权工作，他们就会走在前面。”
    裴秀心里咯噔一下，“那怎么办？”
    裴也宁说：“现在就开始让律师动起来！”
    爷爷说：“我们还没找律师，也不知道实际的情况。”
    裴也宁说：“你们只需要授权让律师去处理就可以。”
    于舒心跟着说：“对，先让律师抢在前面做事！至于律师，刚才我已经说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请一个最优秀、在财产继承方面最有经验的律师来替你们争取权益。”
    最近这几天，裴秀一直处于战斗状态，她心里非常清楚，接下来面对的对手绝对不像落夕镇高家人那么简单，她恢复以前善于权衡的状态。既然有人伸手帮助，她没必要拒绝。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帮我们联系律师。可是授权书，我们应该怎么提供呢？”
    linda说：“这些你不用担心，susan会帮你处理。”
    接下来，linda和susan开始讨论哪个律师最合适，商议下来之后，linda先回酒店打国际长途，跟律师联系。至于怎么签署授权书，律师那边会给出最好的建议。
    susan留在裴秀家里，她说：“几天没见，感觉你们俩都瘦了一圈，你们忙事情，肯定没好好吃饭吧？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顿好的。”
    三天后，签证下来了，要买机票了。
    于舒心直接把裴秀和爷爷的相关证件拿过来，“机票的事情，我来解决，秀秀你抓紧时间，把家里没处理好的事情再处理一下，毕竟这次出门，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解决的事情。”
    其实除了把飞虎带给陈医生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
    裴秀蹲在躲在她房间不肯出来的飞虎对面，语气也有些惆怅，“飞虎，我也很想把你带在身边，可是去国外要坐很长时间的飞机，而且你还不能跟我在一起，只能在全封闭的货仓里。”
    和飞虎相处了大半年，裴秀早就把它当成家人，不可分开的家人。裴秀有想过把飞虎托运出去，可是风险很大。
    在原来的世界里，她身边的朋友就因为托运宠物造成宠物死亡，和承运的航空公司产生纠纷。
    几十年后尚且可能存在各种各样的风险，更何况现在？
    裴秀不敢冒这个风险。
    “飞虎，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装聋作哑，努力地忽略掉你和陈医生本来就认识的事实。”
    飞虎睁大眼睛。
    裴秀撸着它的头，笑得有些苦涩，“我早就看出来，你的前任主人是陈医生，但是我不舍得把你还给他。幸好陈医生不跟我计较，他愿意把你让给我，他真的是好人。”
    和从医生接触的过程中，裴秀非常清楚他的性格和脾气。他就算怎么热爱小动物，也绝对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来关爱邻居家的小狗。
    在松北市，刚刚认识一个多月，裴秀就注意到飞虎特别喜欢吃陈医生带来的各种罐头。出去遛弯的时候，陈医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飞虎就能领悟。
    只有朝夕相伴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裴秀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格完美的人，她就是很自私，她就是想让飞虎留在身边。
    “飞虎，要是我会瞬间移动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你马上带出国，每天晚上都睡在我的卧室，有点风吹草动，你就能保护我。”
    飞虎坐起来，前爪搭在裴秀的双肩上。
    裴也宁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一人一狗，紧紧相拥。晶莹的泪珠一串串地从裴秀眼眶中往下掉。
    裴也宁心疼得不行。
    “秀秀，你要是不舍得飞虎，咱们就托运出国好不好？”
    裴秀哭：“可是航班托运，飞虎可能会很闷，容易出事。”
    裴也宁说：“可以坐轮船呀！你坐飞机出去，飞虎坐轮船。轮船上有甲板，船舱的空间也很大，飞虎不会有问题。”
    裴秀眼睛亮了。
    “秀秀，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让susan去处理相关事宜。”
    裴秀先是点头，然后又想起来自己应该征求飞虎的意见，“飞虎，你可以吗？你坐轮船，可能要十几天之后才能到达国外，我们才能继续生活在一起。”
    飞虎欢快地绕着裴秀转圈圈，“汪汪！”
    裴秀还是有些担心，“可是飞虎由谁带上轮船呢？”
    “秀秀，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一个爱狗也会照顾狗的人帮你顺利完成任务。”
    陈誉最近很忙，p&y生物科技公司终于敲定和陵城合作的细节，并且他们公司生产的药品通过临床实验后，都会率先和陵城大学附属医院合作。
    在这个过程中，陈誉也发现对方公司的susan女士似乎也很忙，好几次约她见面，她看了行程表，都是一改再改，整个过程中，他们只见了三次，其他的时候都是跟susan女士的助理碰面，敲定合作的细节。
    陈誉知道susan女士并不是只和助理来陵城，她的随行人员有好几个，还有一个应该是公司的首席科学家。
    但是科学家似乎不打算参与任何社交活动，陈誉打心底里很想和科学家见面聊聊学术方面的话题，以及他在临床的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陈誉只好把问题全部整理出来，写在纸上，和susan女士见面的时候，让她帮忙转交。
    今天好不容易忙完，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犹豫着，陈誉最终还是来到裴秀家。
    会不会太晚了？小丫头睡觉了吧。
    陈誉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飞虎的叫声。
    接着又听到小丫头说：“应该是陈哥哥吧！”
    陈誉开门进来。
    裴秀欢喜地说：“陈哥哥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太晚了，你不过来了呢。你要是不过来，我明天就给你打电话了。”
    几天不见，上次看着还是因为心里有事变得严肃紧张的小姑娘，现在又恢复了欢天喜地的模样。
    “看来找我有很重要的事？”陈誉问。
    裴秀点头说：“对呀，之前跟你商量的，我和爷爷出国之后，飞虎要拜托你来照顾。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飞虎带出国。”
    说话的同时，裴秀小心翼翼地观察陈誉的表情变化。
    他竟然没有一丁点不开心，反而笑着说：“这样很好啊！你和爷爷有飞虎在身边，我也能放心一点。飞虎是一个很能干的狗，它会保护好你们的。”
    裴秀告诉陈誉，有人帮她找了一个很靠谱的人，通过轮船托运的方式，帮忙把飞虎带出国。
    机票都已经订好，明天傍晚就要去机场。
    马上就要离开，裴秀的话也变得多起来，她指着那些春天的时候被慧琴姐种下的瓜果蔬菜说：“陈哥哥，我和爷爷走之后，你不是每周过来吗，这些瓜果蔬菜你都摘回家吧，你们家要是吃不掉，可以分给邻居。无公害无污染的蔬菜，味道也很好。”
    “还有这棵梨树，春天的时候开了很多花，我估摸着秋天的时候能结不少果，你也要记得来吃哦。”
    “我们家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如果要打扫的话，还是很费劲。你不要帮忙打扫，只要定期过来，通通风就可以。”
    “主要是书架上的那些书，放的时间长了，可能会受潮。你没事的时候，记得帮忙拿出来晒一下。”
    絮絮叨叨地说话的同时，裴秀把已经成熟的黄瓜、西红柿、青椒、茄子装了一大兜，陈誉离开的时候递给他，“陈哥哥，你先拿这些回去吧。”
    第二天其实是周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休息的时间，陈誉因为工作的原因，吃完早饭就被单位的电话叫走。
    穆亚川又一次不请自来，陈爸爸依然不听妻子劝告，继续热情招待客人。
    “嫂子又在做什么好吃的？”穆亚川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陈妈妈问道。
    “青椒塞肉，我点的菜。一会中午咱们喝两杯。”
    穆亚川非常知趣地说：“嫂子好像没打算留我吃饭吧？”
    “你嫂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吃上。”
    凉拌黄瓜、青椒塞肉、鱼香茄子、西红柿蛋汤。
    非常家常的四菜一汤上桌，穆亚川觉得自己大概是很久没有在家庭的餐桌上几个人一起吃饭，他竟然觉得味道特别好。
    穆亚川真诚地夸赞了几句，“嫂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陈妈妈没好气地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陈爸爸说：“厨艺好是一回事，当然还得食材好呀！”
    穆亚川表示赞同说：“确实！食材很重要，现在好像又开始流行吃自己种的菜了。”
    陈妈妈没说话，陈爸爸说：“亚川，好吃你就多吃点。”
    吃完午饭，穆亚川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快要走出院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嫂子拿着一兜子黄瓜西红柿青椒茄子塞到他手里，“你不是说食材好吃吗！拿回去自己烧。”
    妻子回来后，陈爸爸笑嘻嘻地看着她，“还说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把秀秀给我们的东西全都送出去了。”
    陈妈妈瞪了一眼丈夫，“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然而接下来陈妈妈却絮絮叨叨停不下来。
    “秀秀说出国就出国，才这么点大，在国外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办？”
    陈爸爸说：“放心，陈誉不是说了吗，秀秀是和她现在的爷爷一起出国。那位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也一直在国外留学，语言和各方面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秀秀也会外语啊！陈誉说了，秀秀看国外的报纸，完全没问题。我这不是担心她年纪小，出国又是为了打官司的事情，怕她有什么危险。”
    “打官司的事，不是已经交给律师了吗？主要是律师在处理，秀秀他们主要是做些辅助的工作。”
    陈妈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男人就是心大！当初我的两个儿子，你也说没事没事，最后呢……”
    陈爸爸终于沉默了。
    傍晚，准备出门去机场的裴秀，时不时地往门口看去。
    爷爷知道她在等陈誉。
    “陈誉最近工作忙，可能暂时走不开。”爷爷安慰。
    裴秀点头，“是呀……陈哥哥总是这么忙。”
    于舒心安排的车很快就到了，司机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裴秀让爷爷先上车，她关门。
    上车后，裴秀一直通过后视镜看越来越远的家门，心里五味杂陈。
    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意义上的家，过去几个月，她一直都在精心布置，突然就离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之所以会有这么浓烈的离别情绪，是因为不知道归期是何时。
    到机场，裴秀也不用再像上辈子那样，凡事都得亲力亲为，神经紧绷，生怕自己遗漏什么细节。
    所有的一切都由susan姐姐安排的人处理得面面俱到。
    登机牌拿到手里的时候，裴秀还是忍不住回头。
    裴秀总觉得陈誉一定会来！
    “小秀，我们走吧？”  linda说。
    裴秀说：“  linda姐，susan姐，你们先帮我带爷爷去候机厅，我一会再进来。”
    爷爷说：“好，那我们先进去，你一会注意点时间，不要耽误。”
    “我知道的！”
    来到候机厅，于舒心直接问爷爷说：“秀秀是不是在等之前提起过的那个哥哥？”
    “对呀！小陈最近太忙了，很多事情都没顾上。我们来省城，也多亏了小陈。”
    裴也宁更多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她不停地往女儿一会会走过来的方向看，心里同时有些懊悔——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女儿之前就提起过，有个很好的哥哥，医学和航天方面的双博士。这男孩会不会以前大院里的孩子？
    陈誉早上忙完，本来想下午就直接来裴秀家里，送他们去机场。
    奈何，刚要走出医院，急救车送着车祸伤者过来，陈誉立刻返回医院做手术准备。
    手术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
    陈誉让司机一路狂飙到机场。
    总算赶上，但是留给他们告别的时间也已经不多，机场广播开始通知裴秀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
    “小秀，照顾好自己。记住，每个星期至少要给我打一个电话。”
    “我知道了。”
    “还有，到那边安顿下来也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如果单位的电话没有人接，就打家里的。”
    “好的。”
    “好了，你赶紧进去吧！有空我也会到国外去看你。”
    裴秀喜出望外，“真的吗？”
    陈誉笃定地说：“真的！”
    不知为什么，有了这句话，裴秀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上飞机后，于舒心想要给裴秀和爷爷升舱，裴秀拒绝了。
    事实上，在买机票之前，裴秀就跟爷爷商量过，她想给爷爷买头等舱商务舱，坐起来舒服一点。
    爷爷拒绝，他说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坐轮船，在海上一漂就是一个多月。那时候的环境可远不如现在。
    裴秀继续劝说：“那是您年轻的事，现在有我在，您可以享福了。”
    爷爷说：“我的福够多了！再说了，我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毛病，过去大半年，不是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吗？经济舱，足够了。我要和小秀在一起，顺便商量下飞机之后的事情。”
    所以，裴秀果断拒绝susan的好意。
    下飞机后，裴秀和爷爷虽然坐于舒心他们安排的车来到酒店，但是付定金，她坚持自己支付。
    入住后，裴秀第一时间给陈誉打电话报平安。
    单位告知陈医生今天休息，裴秀立刻把电话打到陈誉家里。
    看到向来稳重的陈誉，听到电话铃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飞快地挪动到电话机旁边，穆亚川都有些好奇地问：“谁的电话呀？让陈誉这么紧张。”
    陈爸爸和陈妈妈对视一眼，说：“应该是工作方面的事情吧！引进治疗癌症的药物，处于很关键的时候。”
    “原来是这事……那家国际知名的生物公司已经决定在我们这里设立实验室和工厂，挺好的。”穆亚川说起这事的时候，心情还有些惆怅。
    因为之前听说那个公司首席科学家也跟着一起来了陵城，穆亚川想通过同样领域的同学帮忙引荐，顺便打听裴也宁的下落，但是遭到拒绝。
    陈妈妈觉得丈夫可能年纪大了，脑萎缩，编理由也不编得像一点。
    瞧，儿子满脸如沐春风的笑，温柔地说话，哪里像是谈公事的样子？
    “已经入住酒店了？现在的酒店未必会有中餐，你得稍微适应一下。”
    “你打算接下来的两天就去找房子？”
    “租金方面不用考虑太多，主要还是考虑社区是否足够安全。”
    “……”
    穆亚川诧异地看着陈誉，虽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却也是第一次发现陈誉竟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小誉这是跟女朋友通电话吗？”穆亚川好奇地问。
    说完，他发现陈哥和嫂子猛地抬头看着他，然后又很迅速地挪开视线，夫妻对视，脸上和眼神里的表情都很复杂。
    陈爸爸笑呵呵地说：“现在还不是女朋友，以后是不是，还得靠小誉努力。”
    陈妈妈瞪了丈夫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陈爸爸有些委屈，“难道你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懒得理你！”陈妈妈直接走到儿子旁边，听他打电话。
    穆亚川再一次好奇地压低嗓门问：“小誉喜欢的这姑娘什么来头呀？现在刚出国留学？是研究生吗？学什么专业的？医学还是生物？”
    陈爸爸摊手，“无可奉告。”
    穆亚川非常理解地说：“也是，小誉应该不喜欢长辈干涉他的感情生活。”
    三天后，裴秀和爷爷搬进了新家。
    房东是一个老太太，丈夫死于二战，没有一儿半女，财产倒是不少。
    听说裴秀和爷爷是千里迢迢地从东方来这里争取权益，老太太立刻同意把房子租给他们，并且热情地给他们介绍律师。
    原来老太太也因为丈夫留下的财产，和丈夫那边的亲人打过几场官司，她最痛恨那些想要不劳而获，霸占别人财产的人。
    裴秀和爷爷从酒店里搬出来的时候，于舒心跟裴也宁惭愧地说：“你的女儿太有主意了，我之前准备的房子看来是用不上了。你女儿天赋异禀，没出过国的孩子，竟然知道怎么找房子，而且找得还不错。”
    裴也宁与有荣焉，“秀秀真的很棒！”
    “瞧你还傲娇起来了！你也不想想，女儿太能干了，未必需要妈妈。你想和她相认，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裴也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秀秀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没能照顾年幼的她，就得学会尊重长大成人的她的选择。”
    于舒心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这个局外人看着你们母女俩客客气气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没事，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裴也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秀秀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没能照顾年幼的她，就得学会尊重长大成人的她的选择。”
    于舒心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这个局外人看着你们母女俩客客气气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没事，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裴也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秀秀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没能照顾年幼的她，就得学会尊重长大成人的她的选择。”
    于舒心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这个局外人看着你们母女俩客客气气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没事，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裴也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秀秀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没能照顾年幼的她，就得学会尊重长大成人的她的选择。”
    于舒心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这个局外人看着你们母女俩客客气气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没事，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