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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火锅 文 / 酒暖春深

    宋余杭走后,林厌也坐不住了,拿起包欲起身:“哥,对不住了今天这顿,改天再赔给你。”

    林舸也站了起来,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手里还捏着筷子。

    “那个……厌厌,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林厌慢慢转身,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怎、怎么这么问?”

    林舸苦笑,把筷子放下:“喜欢一个人,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林厌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浪归浪,却从未用那种欢喜眷恋的眼神看过谁,更别谈让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上一次有人这么做的时候,被她卸了胳膊,还是他出面帮她摆平的。

    林舸不是傻子,更有一颗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玲珑心,他很早就知道了宋余杭心里有人,却没想到这个人就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既然他这么说了,林厌觉得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只是对林舸,她多多少少是愧疚的,毕竟,宋余杭是差点成了她嫂子的人不是吗?

    “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你……你别怪宋余杭,要说怎么在一起的,也是我先缠着她的。”

    往常搁林厌那个“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的性格,这样的话她是决计说不出来的,更别谈会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林舸阖了一下眸子,向来爽朗的脸上失了笑容,揉了揉眉心。

    “林叔知道吗?”

    林厌点了点头:“知道。”

    这事关乎到男人的自尊问题,林厌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却是第一时间关心起了林又元会不会成为她的阻力。

    林厌心里一暖,略有些赧然:“哥,你放心,那个老东西现在伤害不到我。这事归根究底是我的错,你骂我吧,只要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

    前半段话还算是一个正常的道歉,后半句话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吧,哥你这么好的条件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强扭的瓜不甜,要不,我再给你物色物色,找个合适的相亲对象,早点结婚,你忙我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林舸埋头笑了一下,往锅里下菜:“得了吧,咱俩谁也不比谁清闲,让你带孩子,别又带出来个混世魔王来。”

    林厌看他笑了,心就落回了一半到肚子里。

    “哥,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林舸复又坐下来,把涮好的肉夹进碗里:“生,我妹妹抢了我的相亲对象,这是什么狗血伦理大戏,不过——”

    他话风一转:“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宋余杭对你好吗?”

    也许是愧疚作祟,向来敏感的人并未发现他直呼了宋余杭的名字。

    林厌点头,提起她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点儿甜蜜的笑意,完全是沉浸在恋爱中的样子。

    林舸拿纸巾按唇角,又夹了一块毛肚上来:“对你好,别人一个电话就叫走了?”

    说到这个,林厌也有些担心起来,小唯那个妈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这不一样,是真有急事,毕竟,她哥就这一个孩子。”

    林舸抬眸看她:“我也就你这一个妹妹。”

    这话他常说,无论是小时候在林诚那受了委屈,还是长大后她和家里决裂,林舸也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

    她永远记得十八岁那年,她没有按林又元安排的那样填报志愿,林又元大发雷霆,要把她赶出家门。

    林舸也是像现在这样,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又元的面前:“叔叔,不要,我就林厌这一个妹妹。”

    那一幕她必将永远感念于心。

    林厌笑了笑:“啧,跟个娘们似的肉麻兮兮,老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管我和谁在一起,我也就你这一个哥啊。”

    林诚要是还活着,他也不配。

    林厌说完,看了看表,是真的要走了:“今天这顿我请,别跟我抢啊,周五见。”

    林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一如既往的温和:“路上小心。”

    林厌推开包厢的门,抽身离去。

    身后的林舸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咀嚼着这两个字:“哥哥吗……”

    ***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市局。

    季景行正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有人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也不喝,一味搅着手帕红着眼眶,失魂落魄的样子。

    “人呢?!”宋余杭携满身风雪跑了进来。

    “会客室呢。”

    季景行甫一见到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地,扑上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余杭,余杭,小唯……”

    时间紧迫,宋余杭也来不及跟她扯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时候丢的,怎么失踪的,最后出现在哪里?你快说啊!”

    季景行勉强阖了两下眸子,滚出一行清泪来。

    “我……我……她书法班下午三点半下课,我让她在补习班等会儿,大概四点左右,我从公司出发去接她。”

    急归急,季景行却也勉强保持住了镇定,她知道现在她不能乱,必须把全部事实和盘托出,宋余杭才有可能梳理出线索找到小唯。

    “到补习班的时候,大概是四点十五分左右……”季景行有随身戴表的习惯,因此记得很清楚。

    “补习班老师说她自己一个人走了,我当时气坏了,不是说好了等我去接吗?她才上小学一年级,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门呢!”

    宋余杭捏了捏眉心:“说重点,她一个人出去后,你就再也没能联系上她?”

    季景行点点头,松开攥住她的手,七手八脚地从自己包里翻出手机递给她,神情慌张,满脸都是泪痕。

    “都怪我、怪我……”季景行失魂落魄的,哽咽着哭了起来:“我应该早点去接她的,早点去接她的,我只是想着……想着多接几个案子……年底绩效下来了就可以带她出国玩了……她一直想去迪士尼……”

    宋余杭知道她很早就给小唯配了一部小灵通手机,就是为了方便联系。

    她起身,按下拨号键,给小唯拨过去,听筒里传来了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宋余杭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心急如焚,拿着电话指着她吼:“都四个小时了,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报案?!”

    失踪儿童寻回在刑事侦查学里有所谓的“黄金三小时”之说,在这三个小时之内,采取「十人四追法」能最大限度的寻回失踪儿童。

    过了这三个小时,偌大的江城市无异于大海捞针,就这个时间都够犯罪分子带着孩子跑到省城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季景行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一路狂奔过来盘得整齐的发也散了开来,西装外套袖子上还有尘土,高跟鞋跟都掉了一只。

    听见宋余杭这么说,她身子一软,天旋地转的。

    宋余杭手疾眼快扶了她一把,季景行跌进她怀里,垂着泪:“我……我找了……找了……我怕麻烦你……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报的案……”

    宋余杭想起那天晚上街边的争执,对她放的狠话,以及刚刚她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的事,吐出一口浊气,略有些愧疚,从桌上扯了纸巾给她,语气放缓了些,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在这等会儿,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说罢,径直掉头走向了作训室,边走边部署。

    “外勤一组,以失踪地点为圆心,辐射半径五公里内,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沿着大路紧急追寻。”

    街边巡逻驻扎的警车接到命令后,风驰电掣般地掠过了马路。

    “外勤二组,前往长途客运站,火车站,汽车站,旅游集散中心等场所寻人。”

    “外勤三组——”她按了按有些涨疼的脑袋,走进作训室,报出了季景行家的地址:“出两个人,去金瑞小区四十八号楼下蹲守,孩子记得路,看是不是自己回家了。”

    宋余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心知,这种希望太过渺茫了。

    她又叫了一组人守在补习班她失踪的地点不要离去,万一小唯回去了呢。

    另外一组人则奔赴了季景行上班的地方,在楼下蹲守。

    半个江城市局的警力都支出去了,宋余杭复又站到了大屏幕面前瞅着监控,林厌看着她忙碌,自然也目睹了刚刚她抱季景行的那一幕,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出声打扰,扯了扯唇角回了技侦。

    无论是侦查抓捕,还是蹲点守人,反正都和技侦没关系就是了。

    林厌换上白袍,去干自己该干的事。

    外面动静这么大,方辛在实验室里也有所耳闻,见她居然主动回来加班更是奇了怪了。

    “林姐,我不是做了一天实验,眼花了吧?”

    林厌懒洋洋地从恒温箱里取出试管:“得了,你没眼花,你货真价实的林姐又回来了。”

    “啧,往常不是一下班就走了吗?”方辛调侃她。

    林厌气闷:“还不是——”

    不是那个狐狸精在,她就一会功夫不看着,都扑到宋余杭身上去了,谁知道她走了,两个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再说了,孩子还没找到,现在走也放心不下,又不想留在刑侦那儿看她们卿卿我我,只好回实验室待着了。

    “不是什么?”方辛唇角浮起揶揄的笑意。

    林厌挥了挥手,赶她出去:“行了,行了,你也上一天班了,回去休息吧,还没出来的检验结果我接着做。”

    拜宋队所赐,能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简直是烧了高香了。

    方辛感激涕零:“您终于大发慈悲良心醒悟不再无休止压榨员工了吗?”

    林厌用胶头滴管吸取了一滴液体放在了玻片上,回过头笑骂:“得了,赶紧滚吧,免得有人等急了。”

    实验室的玻璃门外隐约映出了一个瘦高的人形,段城兴奋地冲她们挥手,生怕她们看不见似地。

    调侃不成反被人揶揄,方辛微红了脸,把白袍挂在了衣架上,跟林厌道过别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方辛出去后不久,走廊上响起了整齐的跑步声,应该是刑侦集体出动了吧,也不知道有下落了吗?

    林厌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手里的实验,漫不经心往显微镜上瞥了一眼,顿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是高强的检材,从心包里提取出来的血液,在高倍数显微镜下呈现出了幽蓝的色彩。

    这种颜色她无比熟悉,在“白鲸案”中的几名被害人血液里都提纯出了相同的物质。

    林厌七手八脚从柜子里翻出了当时的检验报告,因为市局的实验室设施简陋,当时的这份检材是送去省厅做的。

    她看着试管里的这管看上去殷红的血液,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郑成睿忙完从作训室回来,一眼就瞅见了她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打东西,手边试管架上放了几支试管。

    “林姐还没走呢?”

    “没。”林厌头也没回:“有点事,忙完就走。”

    “喔。”郑成睿除了是个死宅外,话是真的不多,应了一声走到自己位置上拿东西。

    一阵咯吱咯吱拆塑料袋的声音,麻辣鸭脖的气味弥漫了出来。

    “林姐,来点儿?”

    这种垃圾食品林厌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没好气道:“滚,自己吃吧。”

    末了,看他回来了,又停下了打字的手:“那边,结束了?”

    郑成睿刚还被抽调过去看监控呢。

    老郑点了点头,舔着手指,打开了电脑游戏放松一下:“结束了,人找着了,你猜在哪找着的?”

    林厌好奇:“在哪?”

    没想到宋余杭效率还蛮高的嘛。

    “补习班不远的一个书店里,小女孩自己一个人去的,在那看了一下午书,店里暖气开的暖和,睡着了,一直到书店都快打烊了,店员才发现了她,正巧我们外勤满大街寻人呢,就赶紧报警了。”

    “……”林厌嘴角抽了抽,真能够折腾的。

    她把心神放回到正在打的报告上,抄送人是省公安厅物证鉴定中心。

    上次的检验报告就是省厅发回来的,林厌还想再问他们求证一些事,可是打到一半,却莫名有些脊背发凉。

    她顿下手指,看着省公安厅这几个字,按了删除,目光落回到了一旁的试管上。

    算了,这份检材不往省厅送了,用她自己的私人医院做吧。

    按规定所有明码标好的检材便不能再拿出市局,除非是案情需要。

    林厌拿着试管架起身,看起来是把东西放回了实验室,实际上背过郑成睿,躲开监控,拿了一支新的试管放上了,旧的那支呲溜一下收进了白袍口袋里。

    她若无其事往出走,出了实验室把白大褂搭在了手上:“老郑,我先走了啊。”

    “嗯嗯,林姐慢走,诶,鸭脖不吃啦?”郑成睿戴着耳机打游戏,嗯嗯啊啊应了几声,还惦记着给她鸭脖。

    林厌已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郑成睿摘下耳机,从屏幕里抬起头来,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

    林厌走出市局大门,迎面正撞上一出情深深雨蒙蒙年度情感大戏。

    宋余杭蹲下身,发梢上都是碎雪,揉了揉小唯的脸。

    “小唯,以后要记得,在妈妈没有去找你之前,一定要待在原地等妈妈知道了吗?”

    小唯也知道今天给人添麻烦了,红着眼眶,奶声奶气点头:“知道了,姑姑,小唯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宋余杭这才起身,把孩子的小灵通还给季景行:“以后记得给它充电,还有——”

    她略微顿了一下:“像今天这样的事,可以找我。”

    季景行破涕为笑,攥住她的手顺势搂上了她的肩膀,哽咽着。

    “谢谢,谢谢你,余杭,今天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唯……小唯要是出什么事的话,将来我还有什么脸面下去见你哥……”

    这是自她们争吵以后季景行主动的第一个拥抱,感受到滚烫泪水落进颈窝的时候,宋余杭微怔,把手轻轻放上了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仅仅只是一个瞬息的功夫,她便准备将人推开了,没等她动作,林厌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走了过来,眉头一挑,露出个讽刺至极的笑意来。

    “哟,这年头白莲花绿茶婊都会说人话了,你勾引自己小姑子,利用自己亲生女儿来争宠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亡夫呢?”

    她的目光望向了宋余杭,笑容有些凉凉的。

    宋余杭立马撒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以示清白。

    “我劝某些人啊,不要太天真善良了,说不定这也是博人同情的手段之一呢。”

    市局门口站岗巡逻的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季景行涨红了脸:“你、你别胡说……我……我什么时候?我今天真的是……我再……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拿我的孩子做赌注!”

    林厌“唔”了一声:“那谁知道呢,反正啊,您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劝劝您,工作再忙也得抽时间打扮打扮,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黄脸婆的样子,怪不得老公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人看的上,太久没开张怪不得空虚寂寞冷呢。”

    林厌的性格就是这样,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管他什么场合,什么话能不能说。

    只要爽了,出了这口恶气就行了。

    她的嘴更是出了名的恶毒,不似季景行骂人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脏字,她深谙擒贼先擒王,杀人要诛心之理,字字句句都是往她心口上戳。

    季景行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在周围人各色目光里拉着孩子不知所措。

    林厌看她哭,更是不屑一顾,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人大力扯开了。

    “林厌,够了!”

    宋余杭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一边:“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今天她不是——”

    情急之下,下手未免失了分寸,林厌的手腕被她捏得通红。

    她垂眸看了一眼,唇角的笑容愈发凉薄了些:“不是什么,你都相信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余杭一怔,回过神来立马撒了手。

    “对不起,我——”

    林厌摇头,连那种惯常,讽刺的,不屑的,挖苦的笑容都收了。

    她变得异常平静:“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的起每一个人,只是宋余杭,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装的下这么多人吗?”

    “我还挺好奇,如果真的有一天,要你在我和那对母女之间做个抉择,你会选谁呢?”

    宋余杭一看她这样分外平静的表情就有些害怕,还不如痛痛快快骂她一顿呢。

    她摇摇头,追着她的脚步:“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要是有,我……”

    她话音未落,林厌的代驾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她打开车门坐上去,没给她把话说完整的机会。

    “我累了,反正呢,人我也骂了,气我也出了,就这样吧,别去我家,用不着你安慰,今天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宋余杭拉了一下车门,纹丝不动。

    林厌转头就吩咐司机开了车,远远地把人抛在了后面。

    宋余杭追了两步,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季景行拉着孩子走了上来,递给她了一张纸巾,示意她擦擦汗。

    宋余杭摆手没接,直起身子,看着她道:“虽然她骂人的那些话我不认同,但有一点我觉得她说的对。”

    她看一眼缩在妈妈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唯:“你不必如此苦着自己,找个踏踏实实的人陪着吧,也算是为了小唯好。”

    “再不济,忙的话,就让我妈去接送孩子也行,她老人家应该很乐意干这样的活。”

    一开始,季景行坚持不改嫁,她还以为她对她哥情深意重的,也怕小唯在后爸那里受苦。

    后来这么多年下来,她一个人拉扯小唯长大的辛酸苦辣都看在眼里,宋余杭是不忍心劝,并不代表她身边没有优秀的人追求。

    直到现在,最近发生的种种,才让她幡然醒悟,多一个人照顾保护小唯没什么不好,也能让季景行压力没那么大,前提是必须靠谱才行。

    因为单身母亲的缘故,小唯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了寒暑假,她放假的时候季景行还在上班,因此额外替她报了众多补习班,今天练习的书法也只是其中一种。

    宋余杭蹲下身,又揉了揉小唯的脑袋:“我们小唯也是辛苦了。”

    季唯一扑进她怀里,在她的作训服上揩着眼泪:“姑姑,小唯不辛苦,不累,今天真的,真的,只是太困了就睡着了……我错了,对不起,姑姑,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宋余杭揉着她的脑袋,把人扶起来:“你乖,快跟着妈妈回家吧,姑姑和妈妈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因为一些观念起了争执,但这并不关你的事。”

    “小唯——”宋余杭握住她冰凉的手拍了拍,又勾起了她的尾指,和她拉钩。

    “不管我和妈妈变成什么样,小唯要永远记得,姑姑是爱你的。”

    小唯懵懂的眼里似乎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她还是重重点了头。

    “嗯,好,小唯也爱姑姑。”

    宋余杭起身,这话是对着季景行说的:“既然你开了车,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苦了自己也苦了小唯,何必呢。”

    她话说完,转身就走,去开自己的车追林厌,跑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道。

    路灯下积雪上映出她颀长的身形,宋余杭露出今天第一个略有些腼腆又有一丝害羞的笑容来。

    “对了,明年我和林厌结婚,欢迎你来。”

    ***

    “小姐,回别墅吗?”司机回过头来道。

    林厌看着车窗上流淌过的街景,神色略有一丝寂寥。

    “不,去泰安精神病院。”

    宋余杭现在说不定就在别墅门口堵她呢,她现在暂时不想看到她。

    林厌捏了捏挎包,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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