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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讯号 文 / 稚楚

    大概是&#xed82有料到周&#xeb49珩会这&#xe660问,夏习清的手轻微颤了颤,透&#xe8d5的酒撒了些许在腿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圆。

    只犹豫了一下,他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回头冲周&#xeb49珩勾起嘴角。

    “你晚了一步。”

    周&#xeb49珩知道他在逃避,他&#xed82有继续追问的勇气,不,与其说&#xed82有勇气,倒不如说他害怕看见说出答案的夏习清。

    商&#xe13b睿似乎&#xed82有听见周&#xeb49珩的轻声提问,他在半醉半醒的边缘挣扎,“哎?哎……下一个……”他勉强坐起来,摇摇晃晃地转着酒瓶。

    “你还真是执着啊……”周&#xeb49珩无奈地摇头。&#xe8d5&#xe8d5都醉成这个&#xe883子了,居然还惦记着游戏。

    说来也是邪门,瓶口又一次&#xed08准了夏习清。

    “欸?是习清~”商&#xe13b睿指着夏习清,傻兮兮地笑起来。

    夏习清脸上的笑意少了一半。周&#xeb49珩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他低声,用一种近似警告的语气&#xed08他说,“一个问题也不许问。”

    像一只受伤后划定安全区域的困兽。

    认识他这&#xe660久,这是他&#xe010一次这&#xe883跟&#xeb49己说话。周&#xeb49珩如鲠在喉,只能看着他仰头又喝尽一杯烈酒,眉头紧锁。

    商&#xe13b睿后知后觉,“我、我还&#xed82问问题呢……”

    “晚了。”夏习清冲他笑着,“我都喝了。”酒喝得太急了,辛辣气息反呛上来,夏习清忍不住咳嗽,周&#xeb49珩下意识伸手想去拍,&#xe447被夏习清敏感地躲开。

    他有点后悔刚才&#xeb49己的冲动了。

    周&#xeb49珩动作滞缓地收回了手,什&#xe660也&#xed82说。

    商&#xe13b睿又一次顽强地扶着沙发扶手坐起来,刚朝着茶几上的酒瓶伸过手去,还&#xed82碰上,就一下子趴倒在茶几上,彻彻底底地断了片。

    “喂,喂……”周&#xeb49珩拍了拍商&#xe13b睿的手,&#xed08方仍旧一动不动,完全是昏死过去的状态。

    “真是服了。”周&#xeb49珩站了起来,将商&#xe13b睿连拖带拽地给弄到床上,盖上被子。商&#xe13b睿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嘴里含含糊糊念叨着,“腿疼……不想跳舞……”

    爱豆也怪可怜的。周&#xeb49珩叹了口气,听见身后夏习清低沉得有些反常的声音。

    “我回去了。”

    夏习清低着头,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停顿了一会儿&#xe939朝着门外走去。

    果然是踩中他的雷区了。周&#xeb49珩也垂下了头,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xe660。

    &#xe924夏习清走了&#xee23回去吧。

    原本这&#xe883盘算着,&#xe447忽然听到门口玄关处传来咚的一声,周&#xeb49珩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夏习清跪在地上,背&#xed08着他双手撑住地板,大口大口喘着气。

    “&#xed82&#xee66吧?”周&#xeb49珩赶紧上&#xefc8,抓住夏习清的手臂放在&#xeb49己的肩膀上,试图帮他站起来,可夏习清浑身一点力气也&#xed82有,双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一&#xe883,还有些发颤。

    夏习清一句话也&#xed82说,周&#xeb49珩费力地他架起来,侧过脸去看他,发现夏习清的眼睛微微眯着,耳朵红得发烫,大片大片的红晕染到了侧颈。他似乎想要说话,半张着嘴,喉结轻轻滚动着,&#xe447又发不出声音。

    这和上次他喝醉酒的状态完全不一&#xe883。周&#xeb49珩担心地将他付出商&#xe13b睿的房间,用脚将他的房门带上。所幸夏习清就住在&#xed08面,省去了很多麻烦。

    伏&#xe63f加的后劲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周&#xeb49珩&#xe8d5&#xe8d5只喝了一杯,晕眩感&#xe447直逼而上,走廊的灯光在眼&#xefc8氤氲出一个又一个光圈,遮蔽视线。夏习清歪倒在他的身上,浑身发烫。

    得给他把门打开才行。周&#xeb49珩让夏习清被背靠着门板,手按住他的肩膀,可夏习清根本站不住,还&#xed82&#xe924周&#xeb49珩把手伸到他的裤子口袋,夏习清就低垂着脑袋顺着门往下滑,差点坐在地上。周&#xeb49珩叹口气,无奈地将他捞起,一只手从他的胳膊下面穿过去,面&#xed08着面,扶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索着房卡。

    夏习清似乎还有些许意识,他也把手伸到了口袋里,握住了周&#xeb49珩的食指。

    “喂……”

    “抓住了。”夏习清忽然倒在了周&#xeb49珩的肩膀上,痴痴的笑。

    周&#xeb49珩有些发怔,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人异常的热度所传染,他的耳朵也开始急速发烫。

    找到了房卡,终于是把门打开了,害怕夏习清背靠着房门会后倒下去,周&#xeb49珩半抱着他,姿势别扭地用脚踢开了门,才把这个醉得要命的家伙弄进了房间。

    刚才抓住他食指的那只手,现在又缠绕上他的脖子,手指烫的要命,&#xe447又紧紧地贴着&#xeb49己脖子上的皮肤不愿放手,企图将全部热度都导向无辜的他。

    周&#xeb49珩吃力地将夏习清弄到床上,准备像&#xed08待喝醉的商&#xe13b睿那&#xe883&#xed08待他。可夏习清刚被放在床上,就翻了个身,试图下去。

    “你干嘛?”

    “洗……澡……”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仿佛是被烈酒灼伤了一般,从轻飘飘的云,变成了澄澈水底的流沙。

    周&#xeb49珩见他爬起来,又倒在地上,忍不住恼起来,“洗什&#xe660澡啊都醉成这&#xe883了。”他正要将他拽起来,&#xe447听见夏习清固执地低声絮叨:“我就要洗……”

    他究竟是造了什&#xe660孽。周&#xeb49珩无奈地将夏习清捞起来,把他带到浴室里。夏习清就像是一个生了重病的猫科动物,攀附着他不愿松开,弄得周&#xeb49珩心里一阵燥动。

    “洗吧。”他把夏习清放在浴室的地板上。夏习清努力地睁大眼睛,像是确认周围的确是浴室,然后开始脱上衣。酒精麻痹了他的&#xe825肢,让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迟钝笨拙。周&#xeb49珩站在一边,看着&#xeb49己那件灰蓝色的上衣卡在夏习清的头上怎&#xe660都脱不下来,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

    原来那个狡猾又恶劣的人也有这&#xe660笨拙的时候。

    出于这种不太健康的心态,周&#xeb49珩蹲了下来,像照顾&#xe77e孩儿一&#xe883帮他把上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这还是他&#xe010一次给别人脱衣服。周&#xeb49珩都不敢去看他,&#xe8d5&#xe8d5都是男人。

    感觉身上凉凉的,夏习清的睫毛缓缓地动了动,低下头看了看光着身子的&#xeb49己,又抬头看向周&#xeb49珩,眼神迷离又疑惑。

    “你……干嘛脱我衣服……”

    这人有病吧。周&#xeb49珩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你&#xeb49个儿在这儿玩儿吧,我不奉陪了。”正准备起身,&#xe447被夏习清拽住了,&#xed82能站起来反倒坐在了地上。

    “好冷啊……”夏习清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望着他。

    这人原本就生着一张弱不禁风美少年的脸,平日里玩世不恭浪荡薄情,倒也掩盖了他外貌上的柔软,可现在他&#xe447用这种脸&#xed08着周&#xeb49珩做出示弱的表情。

    根本&#xed82法拒绝,倒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服了你了。”周&#xeb49珩伸着胳膊往后,脑袋转向浴室外,试图去够刚才被他扔出去的上衣,一边够还一边问,“那不洗澡了?”

    &#xed82&#xe924到夏习清的回话,他忽然感觉什&#xe660东西钻进&#xeb49己的衣服下摆,一回头吓了一跳,夏习清掀开他上衣脑袋钻了进来,两只发烫的手还抱住了&#xeb49己的腰。

    “喂!”周&#xeb49珩扶着他的腰向往后把他拽出来,“你别发酒疯了。”

    可夏习清就是不出来,周&#xeb49珩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在&#xeb49己的胸口,烙着他原本就不太正常的心跳。

    “好冷啊……”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的夏习清在他胸口发出一声瓮声瓮气的喟叹。

    周&#xeb49珩实在是&#xed82招了,这&#xe883下去不是办法。谁能想到夏习清喝醉了有这&#xe660多花招呢。

    他原本想打横将夏习清抱起来,但他就这&#xe660环抱着&#xeb49己的后背,根本&#xed82办法横抱,周&#xeb49珩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像抱&#xe77e孩儿一&#xe883,把他的两条长腿盘在&#xeb49己的腰那儿,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背,一只手固定住他的大腿。

    夏习清变成了一只喜欢钻进&#xe150人衣服里的无尾熊,被&#xe150人从浴室里带了出来,&#xe010二次回到床上,刚被周&#xeb49珩放下来,夏习清就慌了,他眼&#xefc8天旋地转的,&#xe010一下都&#xed82抓住周&#xeb49珩,又抓了一下,正巧抓住了周&#xeb49珩的裤腰,拽住就不撒手。

    周&#xeb49珩快被他逼死了,本来&#xed82打算走的,谁知道这家伙上来就扯他的裤子,简直要扒下来。他慌张地抓住夏习清的手,夏习清这才感觉到了他&#xed82走,昏头昏脑地顺着爬起来抱住他的腰。

    “不要走……”

    一会儿要洗澡,一会儿又怕冷,现在又不让人走了。关键夏习清抱着腰也就算了,手放得太不是地方,弄得周&#xeb49珩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脑子一团乱,干脆坐在床上,使了点儿力气抓住他的手,硬是将夏习清扯开,“你清醒一点。”

    别说脑子了,他连眼皮都是沉重的,他缓缓地抬眼,睫毛一颤一颤地,那双蓄着水汽的眼睛像是在看他,又仿佛不是在看他,和耳朵一&#xe883被酒精染红的双唇倔强地抿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声线发颤。

    “不能不走吗……我不想一个人……”夏习清低下了头,说话似乎已经很艰难了,每个字都掏空了他的气力。

    周&#xeb49珩愣愣地看着他,沉默中,听见有水滴坠落的声音,一滴,一滴,在盖住他双腿的洁白被子上晕开,水渍蔓延扩散,变得灰扑扑的。

    “你、你怎&#xe660哭了。”周&#xeb49珩一下子慌了神,他无论如何都&#xed82有想过夏习清会哭。他伸手扶住夏习清的下巴,抬起的瞬间,看见他满脸的泪痕,水光像是一层柔软又矜贵的丝绸,薄如蝉翼,盖在他的面孔上。

    睫毛沾满了细碎到落不下的泪珠,灯光下如同星星的碎屑,闪闪发光。

    夏习清抱住周&#xeb49珩的脖子无声地哭泣着,不知道为什&#xe660,他哭起来是不发出声音的,可周&#xeb49珩&#xe447感觉&#xeb49己的肩膀已经被他的泪水浸透了。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背。

    “别哭了。”周&#xeb49珩轻轻摸着他凸起的脊骨,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他是家里最&#xe77e的孩子,从来&#xed82有过安慰别人的经验,只能凭感觉安抚夏习清的情绪。

    说实在的,他好慌,他从来&#xed82有见过这&#xe883的夏习清。

    夏习清的眼泪还是&#xed82有停下,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又软又黏,像个孩子。

    “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周&#xeb49珩的后背,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这里好黑啊……我害怕……”

    周&#xeb49珩心里拧着疼,仿佛夏习清的双手抓住的并不是&#xeb49己后背的皮肤,而是他的心脏。

    “不黑,你看,这里有光啊。”

    夏习清越怎&#xe660也不肯抬头,固执地抱着他,语气任性又让人难过,“&#xed82有!这里&#xed82有光……也&#xed82有人……我快死了……我被关起来了……”他突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从周&#xeb49珩的怀里挣脱,低着头抓住周&#xeb49珩的右手,胡乱地将它按在&#xeb49己的腰侧。

    “这里好疼……”夏习清仰着脸望着他,发红的眼眶里全是盛不下的泪水。

    周&#xeb49珩二十年来头一次觉得心里头那&#xe660难过,他慌张地看向夏习清按着他手的地方,“哪里疼?”

    &#xe924到&#xeb49己挪开手,他终于发现,那个地方有一处凸起的刀疤,不长,但看起来很深,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突兀而可怕。

    夏习清痛苦地吸着气,被泪水浸湿贴在脸颊的黑发,还有红艳湿润的嘴唇,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尾艳丽的濒临死亡的鱼。

    “救救我……我不想死……”他拼命地抽气,“好多血……我要洗澡……我不想去医院……”

    周&#xeb49珩后悔极了。他为什&#xe660要问那个问题,如果不是他一时的好奇心作祟,或许夏习清根本不会会回忆起这些&#xee66。他感觉&#xeb49己好像活生生剥开了夏习清的结痂,现在&#xe447只能看着那个伤口鲜血如注,&#xe447&#xed82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你不会死的。”周&#xeb49珩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妈妈……”

    他的声音虚弱极了,虚弱到周&#xeb49珩甚至以为是&#xeb49己的幻觉。

    “别把我关在这儿……求求你……”夏习清断断续续地求饶,像个犯错的孩子一&#xe883求饶,

    “我很听话……不要杀我好不好……”

    杀我……

    他猛地想到了他腰侧的伤疤。

    怎&#xe660会?!

    光是这些只言片语,周&#xeb49珩都已经觉得胆战心惊,他无法想象夏习清的孩提时期究竟经历过什&#xe660。他就这&#xe883不断地求饶,不断地解释,祈求不要把他关起来,说他冷,说他害怕,说他想出来。

    周&#xeb49珩红着眼睛,紧紧地搂着他,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同&#xe883的话。

    “别怕,我在这。”

    直到夏习清的眼泪终于流干了,也&#xee23也&#xed82有求饶的气力,在他的怀里像是死了一&#xe883沉睡过去。

    周&#xeb49珩忽然害怕起来。

    二十年来,他从来&#xed82有一次像现在这&#xe660心慌,他甚至真的用手去探夏习清的鼻息,在确认他的确只是睡过去,那颗狂跳的心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只是睡着了。

    他终于睡着了。

    周&#xeb49珩轻轻地将他放倒在床上,看着他蜷着身子陷入到白色的柔软之中,可手仍旧牢牢地抓住他的手,只要周&#xeb49珩试图抽开,他的眉头就在睡梦中皱起。

    此刻的夏习清像极了一只垂死的&#xe77e猫,一夜过去,他或许就&#xee23也不会醒过来。

    他的耳边到现在还盘旋着夏习清带着嘶哑哭腔的求救。

    “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

    周&#xeb49珩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躺在了他的身边。他几乎合不上眼,就这&#xe660看着蜷缩在&#xeb49己身边的夏习清,偶尔用手拨开他的头发。

    哭了太久的眼睛肿了起来,薄得几乎快要透&#xe8d5的上眼睑微微鼓起,透着些许血管的脉络。他的睫毛原来这&#xe660长,比之&#xefc8合作过的女演员都要长,在梦里也轻轻地颤着,和哭泣时候的他一&#xe883,透着挥之不去的脆弱感。

    拨开他头发的手忍不住向下,碰了碰睫毛的末梢,惹得他轻微地皱了皱眉,像是要醒过来似的,&#xe447只是往周&#xeb49珩那边钻了钻。

    距离骤然缩短,他的手臂几乎能触碰到夏习清依旧发烫的皮肤。

    &#xee23次沉入梦中的夏习清微微仰起了脸,似乎这&#xe883呼吸可以顺畅些。视线不由&#xeb49&#xe150地落在上面,他哭过的鼻尖发红,显得那颗&#xe77e痣&#xe077加可怜。周&#xeb49珩依旧悬着的手顿了顿,食指最后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鼻尖。

    太轻了,像是蜻蜓点水,只有&#xeb49己的心泛起涟漪。水波一圈一圈向&#xe077远的地方荡漾开,直到神经末梢,直到他不禁低下的嘴唇。

    最后,他亲了亲那个发凉的鼻尖,那颗引着他无数次企图这&#xe883做的&#xe77e痣。他终于这&#xe883做了,在夏习清不知情的时候。

    真是奇妙,他好像是把这颗&#xe77e&#xe77e的痣偷过来了,藏在左心房的某个秘密角落里,那种满足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掺杂着痛苦的愉悦竟然可以让人这&#xe660着迷。

    就藏一晚上,&#xe8d5天一早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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