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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三十章 文 / 风流书呆

    肖启杰的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但肖定邦的知名度却丝毫不比一线男星差,他身材高大,长相俊美,气质卓绝,又常年出现在各种财经杂志的封面上,自然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当他和肖启杰踏入片场时,导演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迎上去,拘谨道:“肖先生,您是来看薛淼和肖嘉树的吧?他们的休息室在那边,我带您过去。”

    不远处有几位演员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又不时打开手机翻阅,然后交头接耳。很明显,他们已经发现了网络上疯传的薛淼的丑闻,还以为肖启杰和肖定邦是为了这事来的。二人表情都很凝重,周身还萦绕着一股阴郁的气息,一看就是在隐忍怒火,可见那些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下薛淼可惨了,复出之路还未翻红就已经糊了,以后的日子难过啊!还有肖嘉树,往后再想拿到顶级资源怕是不能了,肖启杰和肖定邦心再大也容不下一个父不详的野种。

    肖家父子的到来让众人脑补了很多,有人想看热闹,有人想听八卦,还有人暗自幸灾乐祸。若非两人气场太过强大,脸色又十分难看,恐怕早就被围观了。

    导演战战兢兢地朝薛淼的休息室走去,心里不停打鼓。如果网上的消息都是真的,他这部电影没准儿也拍不成了。启用一个□□缠身的艺人就要做好电影被观众抵制的心理准备,但制片方又不是傻子,谁愿意白白承担这个风险?

    重头戏都快拍完了才换角,这叫什么事儿?导演越想越觉得头疼,正想壮着胆子探一探肖家父子的口风,却见刘奕耒大步走过来,笑容爽朗,“肖叔叔,肖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他一脸的惊喜和懵懂,仿佛真的不知道二人为何前来。

    肖定邦冲他略一点头,态度冷淡,肖启杰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关怀道,“小耒,在剧组里待得还习惯吗?等会儿有时间一起去吃个饭。”

    刘奕耒怎么会认识肖家父子?而且看上去关系还很亲密?导演看向刘奕耒的目光完全变了。

    刘奕耒恍若未觉,微笑道,“好的,我很长时间没见到肖叔叔了,怪想您的。你们是来看薛姨和肖嘉树的吧?”

    肖启杰温和的表情立刻冷硬下来,忍了又忍才按捺住火气,点头道,“没错,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等会儿再联系你。”

    “好的,肖叔叔慢走,肖大哥慢走。”刘奕耒目送二人离开,转过脸表情却变得诡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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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嘉树完全没想到新闻刚爆发,父亲和大哥就到了,顿时吓得手足无措。他脸色惨白地迎到门口,刚打了一声招呼,还没来得及说话,肖启杰就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却被季冕及时握住手腕。

    二人互相打量彼此,气氛非常僵硬。肖定邦沉声道,“有话进去说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导演脊背一凉,连忙缩着脖子溜走了,心里却更加笃信那个传言。如果肖嘉树真是肖启杰的亲儿子,对方能一来就动手打人?当了二十年的乌龟王八,本身又是那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受得了这窝囊气啊!

    见导演从休息室里出来了,立刻有人围上去打听八卦,导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摆摆手把人撵走,但沉默的态度却已经说明一切。糊了糊了,薛淼和肖嘉树这对母子看来真要糊了。

    “肖先生,有话好好谈,别一来就动手。”季冕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没话跟你谈,”肖启杰收回手,怒视儿子,“这戏别拍了,你立刻收拾东西与我回家。我早就跟你妈说过,娱乐圈的人没几个好东西,你才在圈里混了多久,竟然就与男人搞上了,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发现父亲不是为那些丑闻来的,而是为自己的性向,肖嘉树更紧张了,本想躲到季哥身后,看见他们恨不得吃了季哥的表情,又连忙挡在他身前,鼓起勇气龇牙,像一只捍卫自己领地的小狮子。

    今天谁也甭想把他带走,更不能欺负季哥!谁要是敢碰季哥一根毫毛,他就跟他们拼了!

    表情略显凝重的季冕忽然咳了咳,竟差点笑出声来。他从背后搂住小树,眸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肖启杰和肖定邦的脸色更加难看,正想把二人分开,却见薛淼拿着一个文件袋从隔间走出来,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你们来了?坐吧。”她颔首示意,自顾落座后竖起两根手指。

    修长郁立刻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放在她指间。薛淼也不说话,垂眸吸了两口烟,表情非常平静。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真的很难在娱乐圈混下去。她当红那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真要为了肖启杰哭天喊地、一蹶不振,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她掸掉烟灰,徐徐开口,“你们是为什么事来的?网上的丑闻还是小树和季冕的关系?”

    “网上什么丑闻?”肖定邦沉声道。

    “看来是为了小树。”薛淼轻声笑了笑,艳艳红唇叼着明黄烟嘴,慵懒而又漫不经心的姿态十分迷人。肖启杰近乎贪婪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拿出手机翻阅新闻,本就难看的脸色竟越来越苍白。

    “我和你刚开始相恋的时候,总有人在背后指着我,骂我小三插足、不得好死。你把我带回家,你家里人从不接纳我,都认为是我破坏了你和洪颖的婚姻,也是我害得她早死,任由我怎么解释都不听。我以为那是他们对娱乐圈的人误解太深才会始终对我心存偏见,我好好表现、恪守本分也就是了。华国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日久见人心’吗?我薛淼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们不了解,日子长了自然就知道了。但我努力了二十年,除了定邦,谁也没对我改观哪怕一点点,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们肖家人心太硬,却原来不是。”

    薛淼拿出手机,点开一家爆料媒体的网页,指着那几张老旧照片问道,“你能告诉我,这张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吗?”照片是在某个摩天大楼前拍摄的,该大楼在华国非常有名,却在20xx年因为大火被烧毁,而那一年正是洪颖,也就是肖定邦的母亲过世前的一年。

    肖启杰许久没说话,肖定邦却猛然转过头看他,沉声道,“这个女人不是薛姨?”从身形和穿着上看,他一直以为那是薛姨。

    肖嘉树左右看看,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张照片不是媒体捏造的吗?为什么母亲会不停逼问父亲?

    季冕揉揉爱人的脑袋,低声道,“要不我们先出去,让你爸和你妈单独谈谈?”

    “对,小树你先出去,定邦、长郁,你们都出去。”肖启杰的嗓音像冰封之后刚解冻一般,透着一股僵硬的感觉。

    “我不出去,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事。”肖嘉树缓缓摇头。他有预感,这件事恐怕会对,不,或许已经对母亲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所以他一定要留下来支持母亲。

    薛淼看了儿子一眼,心脏钝痛。她后悔曾经的选择,可因为儿子的存在,却又觉得所有伤害都没什么大不了了。

    连肖嘉树都不愿出去,更何况肖定邦?他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继续追问,“爸,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

    肖启杰抿唇不语,看向薛淼的眼里带着祈求。

    薛淼冷笑道,“小树和季冕谈恋爱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是陈田?”她看向肖定邦,语气微嘲,“定邦你恐怕不知道吧,照片里的女人就是陈曼妮,你爸当年的出轨对象。”而陈田正是陈曼妮的亲弟弟,肖启杰重用了多年的特别助理。

    陈曼妮是华国有名的钢琴家,也是肖启杰的好友刘广的妻子。由于投资失败,刘广无法承担巨额债务,跳楼自杀了,留下一个遗腹子就是刘奕耒。肖启杰多年来一直悉心照顾母子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并不会往别处想,毕竟两人的交往都是光明正大的,公众场合从不见暧昧。

    就连肖定邦都被肖启杰时时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刘奕耒,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刘奕耒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还能还清刘广欠下的巨额债务,少不了肖定邦的照拂。他一直以为这人是世叔的儿子,却原来……

    肖定邦直勾勾地盯着父亲,沉声道,“爸,薛姨说的都是真的吗?”

    肖启杰摇摇头,正准备否认,薛淼已经把文件袋里的资料倒出来了,照片洒了一地,全是肖启杰和陈曼妮的亲密合照,有在海外度假的,也有在酒店过夜的,张张清晰可辨。两人当时还很年轻,长相也登对,如果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

    可那时肖定邦的母亲还在重病之中煎熬,也曾一次又一次祈求丈夫能回心转意。只要给她一点点希望,她就能活下去。可她等不来丈夫,到底还是放弃了。

    肖启杰浑身僵硬地盯着这些照片,脑袋里一片空白。死死捂了那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被发现,他现在的感觉和遭受凌迟的死刑犯没有任何区别。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看着薛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都堵在喉头说不出来。

    肖嘉树捡起一张照片仔细查看,满脸都是不敢置信。季冕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抚,唇间溢出一声叹息。

    薛淼的心已经彻底死了,甚至还有闲心抽两口烟。她掸了掸烟灰,徐徐道,“定邦,和你爸出轨的女人一直是陈曼妮,不是我。我真他妈傻,以为大家都误会我了,只要我好好当你们肖家的媳妇,好好做你的母亲,早晚有一天能得到大家的理解。肖启杰出轨的事你们全家都清楚吧?但他瞒得很好,你们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后来他脑袋一热,和我结婚了,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为陈曼妮背了黑锅。当年我不断向你们解释我不是第三者,你们大概都在心里鄙视我吧?认为我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牌坊?我他妈要真是婊.子,我能有今天?我的儿子被人绑架的时候,肖启杰在听陈曼妮的演奏会,手机调了静音,好几个小时联系不到人!我的儿子在国外高烧不退的时候,肖启杰在陪刘奕耒过生日,一家三口笑得多开心?”

    她把燃烧的烟蒂杵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肖启杰搂着刘奕耒和陈曼妮母子俩,笑得温柔和蔼。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14岁字样的蜡烛,而刘奕耒的生日是在9月21号。那一天,才十岁的肖嘉树刚到美国适应不了环境,接连发了三天高烧,薛淼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去美国探望儿子,临行前问肖启杰去不去,他说公司有重要的事,离不开。

    她在儿子的病床前哭了很久很久,记忆深刻到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丈夫才会那样冷漠,继子才会那样无情,可到头来她只是在为别人背负罪孽而已,她唯一做错的只有两件事――一、看走了眼;二、嫁错了人。

    烟蒂把照片烧得滋滋作响,就仿佛直接在肖启杰的心头按下一块烙铁。他艰难地调整着呼吸,解释道,“淼淼,我真的不知道小树病得那样重。我问过陈田,他说没什么大事,就有点咳嗽而已。我……”

    看见儿子倍感受伤的目光,他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是啊,陈田是陈曼妮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会好好照顾小树。

    “淼淼,我当年对你一见钟情,立刻就和陈曼妮分手了。有了你,我的私生活一直很干净,你要相信我!”肖启杰看见铺了满桌的照片,有二十年前的,也有近期的,渐渐就消声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更何况旁人?

    可他真的爱薛淼,爱得不顾一切。要不是担心陈曼妮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薛淼,叫她反感甚至远离他,他不会一直照顾陈曼妮母子俩这么多年。他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庭才会那样做。

    可现在,看见心如死灰的前妻和震惊失望的两个儿子,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到底犯了怎样的大错。得知儿子和一个男人搞上了,他先是勃然大怒,继而又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抓住这个机会与淼淼和好如初?只要他把儿子的事处理好,淼淼一定会原谅他,也一定会为了儿子的教育问题安心留在家里,不再涉足娱乐圈。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媒体的爆料竟然能把他费心遮掩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牵扯出来。让他陷入如此难堪而又绝望的境地。他只是太爱薛淼,所以才会受制于陈曼妮,可他不是傻瓜,很快就能想明白这些所谓的黑料到底是谁发给媒体的。

    “淼淼,对不起!”除了这句话,肖启杰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和小树,是洪颖和定邦。”薛淼看向肖定邦,终于温和地笑起来,“定邦,在误会我害死了你妈的前提下,你还能与我冰释前嫌,还能悉心照顾小树,阿姨应该感谢你,你一直是个称职的好大哥。”

    肖定邦摆摆手,目光暗沉。他还在消化这些事,心里百味杂陈,难以言表。要不是小树因为他被绑架,他现在恐怕还深恨薛姨,却原来薛姨一直是无辜的,小树更是遭遇了那么多年的冷暴力。在肖家,没人能理解他们母子俩,而他的外家洪家更是提起他们就杀气腾腾。若非他一直拦着,洪家早就对他们出手了。

    反观陈曼妮和刘奕耒,却得到了最好的照顾,甚至利用肖家和洪家的人脉一举还清几亿的欠款,还分别在艺术界和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想到这里肖定邦真想拽住肖启杰的衣领,好好问问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薛淼却一点也不介意了,轻笑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和你离了婚,不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肖启杰,遇上你算我倒霉,反正我俩婚也离了,以后各走各的路吧。小树和季冕的事是征得我同意的,你没资格管。你要管就去管陈曼妮和刘奕耒,这次的事如果是他们做的,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你赶紧回去找人帮他们公关,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肖启杰哪里还顾得上刘奕耒母子俩,恨不得给薛淼跪下了。他宁愿薛淼恨他,也不愿她做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他正准备去拉薛淼的手,却被修长郁拽住领带拖到隔间,狠狠揍了一顿。

    肖嘉树捏着父亲和陈曼妮母子俩的照片流眼泪,心里难过极了。对父亲来说,自己和母亲才是外人吧?那个家,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季冕不断替他擦泪,柔声道,“别难过,你要是难过了,妈只会更难过,她现在很需要你的安慰。”

    想到母亲,肖嘉树立刻坚强起来,胡乱抹掉眼泪,把薛淼抱进怀里拍抚,“妈,没事的,你还有我呢,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我让季哥买一栋大别墅,我们一家搬到一块儿住,养一群猫一群狗,白天你忙着拍戏,晚上就回家撸狗吸猫,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充实。你一点儿也不显老,以后还可以找一个帅大叔结婚。你不是问我同不同意你二婚吗?我同意,只要那个人像我一样爱你,我举双手双脚同意。”

    薛淼被儿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揉着他脑袋说道:“为什么不是你自己买大别墅给我住,要让季冕买?你真当自己是小媳妇啦?”

    肖嘉树顿时哑然。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季哥是他爱人,他依赖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季冕低声笑起来,若非场合不对,真想把小树抱进怀里吻个够。

    看见温情脉脉的三人,肖定邦感觉自己仿佛是多余的那个,无论怎样都插不进去。可是,那是他的家人啊,哪怕嘴上不说,他也早就接纳了薛姨和小树。若不是小树遭遇了绑架,而薛姨自始至终未曾责怪过他,他恐怕到现在还恨着他们吧?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他们背负这一切?

    巨大的愧疚感堵在心头,让他呼吸困难。他原本是来带小树回家的,还准备勒令他和季冕分手,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管教小树的资格。不,应该说整个肖家,包括父亲,都已经没有权利去过问薛姨和小树的事了。

    想到这里他走到隔间,淡淡道,“修叔,别打了,我们还要赶三点钟的飞机。”若非碍于孝道,他也想为母亲狠狠揍父亲几拳。

    “老子从来没见过你比更无耻的人,肖启杰,以后不准你接近淼淼和小树,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修长郁这才罢手。

    肖启杰整理好凌乱的西装外套,哑声道,“小树是我儿子,你凭什么不准我见他?”

    “这么多年来,你照顾过小树吗?你对刘奕耒的付出恐怕都比小树多吧?你还让陈曼妮的弟弟代替你去照顾小树,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小树没被他们害死都算万幸了!对了,当年那起绑架案你仔细调查过没有?该不会是陈田和陈曼妮里应外合干的吧?”修长郁只是随口一说,肖启杰却浑身都僵硬了。

    肖定邦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却到底没说什么,催促道,“父亲,该走了。”以往他都是叫爸,这次却叫不出口了。

    肖启杰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看见肖嘉树和季冕,立刻道,“你们给我马上分手!”

    “父亲,你现在还有资格管小树吗?”肖定邦嗓音略冷。

    薛淼直接炸了,“肖启杰,你他妈赶紧给我滚蛋,别来小树面前摆你当爹的威风,你不配!再闹下去,信不信我登报断绝你和小树的父子关系?”

    肖启杰知道薛淼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她要是狠起来可以心硬如铁。所以他才那么害怕她知道自己和陈曼妮的事,但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他原本以为轻松便能挽回的家庭,如今已永远失去了。

    他眼里忽然涌出许多泪水,祈求地看了薛淼一眼,又看了看小树,却见他们一个冰冷回视,一个垂头躲避,竟都不愿再搭理他了。

    “我走了,”他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卑微道,“淼淼,小树永远是我的儿子,你也永远是我的妻子。我真的很爱你们,真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们才会一错再错。”

    “滚吧,别说废话。”薛淼举起两根手指,修长郁立刻递上一根香烟。她垂眸点烟,神态淡漠。

    面对冰冷的她,肖启杰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想要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脑袋,却被他躲开,只能苦笑摇头。

    父子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一地资料和照片。薛淼踩住其中一张合照,冷道,“发微博澄清吧,这个锅老娘不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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