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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首席特工皇妃

第一百零三章 湛湛军魂映傲骨 文 / 琐凝

    黑衣人霍然抬头,横臂一挥,长剑光芒暴涨,与银光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我向着另一侧的杀手袭去,银光乍起乍现直奔而去,劲气凌厉逼得几名杀手后缩,剑击、掌拍、侧踢、横踹,一连串快捷狠厉的近身攻击,闪电般不容对方喘息,一个侧翻后终于摸到木匣。

    “轰!”

    空气都似被震得微微爆裂,一时间房间内硝烟弥漫,木碎瓦裂,房间内立时出现无数个深深浅浅的坑,如此近距离的爆炸,杀手们哪里来的及躲闪,当场被炸的四散,死的死伤的伤,有几个尚能行动的,在这么大的变故面前也都被震晕,我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身子一弹已经电射而出,黑铁般的匕首划出一条比夜色更黑的线,刹那间已经划过数人的咽喉。

    轰击下,凌灏轩行动不见迟缓,趁着对面杀手一瞬间的迟疑,他滑步上前,身影如魅,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膛,然后,转身滑到下一人身旁,卡住那人脖子便是一扭,咔嚓一声,瘆人的声音响起,听得人心底发凉,剩下一人何曾见过这般狠辣的杀人手法,早已吓呆,眼见人快死光了才反应过来,长喝一声便要逃开。

    凌灏轩一声冷笑,横剑一掣,单手一投,已是一剑穿喉!那人咽喉鲜血泼辣辣的洒出来,犹自惯性的前奔几步,才痉挛着缓缓倒地。

    他剑气一收,微微喘息,我怔怔地看着他,他身为皇上,先后中毒、受伤,却动作利落精准,如行云流水,须臾之间已力战数敌,岂能不让我惊叹。

    门外,终于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我看着遍地尸体,即便活着的也都没有行动的能力,终于安心,提着的那口气一松,我几乎软倒在地,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怎么样?有没有事?”他的声音急促,透着担忧。

    我摇摇头,忽听有细微水声滴落,我回眸一看,地面上氤氲出艳红的痕迹,他的左袖白红相映,触目惊心。

    我一把抓住他的左臂,“你受伤了。”

    他摇摇头,声音暗哑低沉,“无妨,你怎么样?烧了一天一夜,又遇到行刺,恐又要大病一场!”

    “一天一夜?”我一怔:“你是说我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强扯了扯嘴角,扶住我往外间走去:“可不是!这次病得如此凶险,吓坏我了!”说着,已有御医奔了过来,慌乱中,将我们两个团团围住。

    伤口已经再次被包扎过,看似凶险,好在没有伤到内脏,只是皮肉之伤,除了疼痛,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屋里的杀手已经被处理干净,左右这栋房子没法住了,不过折腾了半宿享再睡已不可能,我靠在书桌前看他处理这件事,他的脸色因休息不好和失血过多看上去有些苍白,不过仍是清隽如昔,我看的有些入迷,那些过去久已沉淀的往事如光影闪烁,在眼前密密交织。

    “去休息一会儿吧!”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弯唇笑道:“今晚恐怕没法陪你了!”

    我蹙眉,刚想反击我本来也没想让你陪我,忽然想到他是为我受伤,嘴边的话到底是咽了回去。

    “这些杀手是什么人?”我转移话题。

    “浩宇铭的人,应该是很早之前埋伏在幽州的钉子,趁乱行刺,是我大意了,刚刚入驻幽州,各方兵马太多,互相之间皆不熟悉,也没有做好防备,这才存了这么大的疏漏!“他坐在我的身旁,眸子里是一丝怜惜,默默抓起我的手道:“幸好你临机快,否则恐怕悔之晚矣!我已经严令肖锐整饬军务,你且放心吧,不会再出事了!”

    我点点头,觉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扯出手来,道:“既如此,那我再去睡一会儿!”

    他的眸光有些暗淡,到底没说什么。

    目光划过他手上的左臂,我的心隐隐一痛,竟然有些不敢看他……

    辗转一夜,第二日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站在空旷的院落里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将军!”

    我转眸,是秦战和蔡祁岩,想必他俩已经听说昨晚的刺杀,满脸担忧。

    我微微一笑:“你俩怎么忽然这么见外!”

    他俩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本就是将军,在军中难道唤你名字不成!”

    我笑笑,不再纠结称呼,招呼他俩坐下,问道:“今天怎么一起来了?有事?”

    “听说昨晚有人行刺,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吩咐侍女奉茶,端过茶碗,徐徐地吹散杯中热气,闲闲道:"不过是浩宇铭埋下的几个钉子,这些不足为惧,我担心的反而是幽州军本身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悠悠的叹息:“你说的不错!威远侯极重享乐,这些年心思根本没在城防上,加之这些年卖官卖爵,任人唯亲,军中风气低迷,不思报国反而畏战成风,不得不让人担忧!”

    我深深蹙眉,正想开口,却听秦战继续说道:“今天一早皇上已经去军营巡防,相信这些问题他已经察觉,你安心休息,有青龙军、玄武军的几个统领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想到那个执着而又严谨的男子,我终于安心,抬眸看向两人,却清楚的在他们的眸子中读出了挫败,我知道,幽州军即便再差也是他们为之战斗为之守护的地方。

    “国有国魂,军有军魂,兵有兵魂。一个国家没有灵魂,就会金瓯破碎;一支军队没有灵魂,就会败亡溃散;一个军人没有灵魂,就会尸位素餐。”我有些感慨:“现在的幽州军就如同一个鼓透了的脓包,如果能一次性清理干净反而是件好事,就怕清理不透彻反会受其所乱!”

    “有肖锐在,自然不会有问题,他治军一向以严厉闻名!想必幽州军在其治下会脱胎换骨!可恨幽州军一向英勇忠诚被这些废物连累,反而落了个恶名!”蔡祁岩悠悠地叹息。

    “一个军队的声名不是一个半个的将领就会改变的,军魂不是别人给的,也不是规章制度管出来的!”我微微叹息:“而是战场上厮杀打磨出来的!是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和使命;是心系百姓的安危与和平,是随时准备牺牲自己,为国捐躯的英雄气概,是永远冲锋在前,用血肉之躯筑成的不朽长城。”我看向远方,记忆中军校老师在说起这段话时凛凛正色,那一刻我还不是很明白,而今终于明白却也满眼生死,我收回视线,看向两人:“放心吧,战场是最好的教科书,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最忠贞的战士!”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听懂,可是,这一刻,在他们的眸子里我读出来希望……

    月亮浅浅一钩,月色却极明,如水银般直倾泄下来,整个府邸都笼在淡淡水华之中。

    我换了一件干净清爽的白色睡衣,梳理着这些天一直顾不得梳理沾染了血迹和泥垢的长发,看着镜子中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以及慢慢在镜子中放大的人影。

    月光如水,自窗棂倾泻在他的身上,他缓缓走进,低头望进镜子里,他穿着一身简单的月白色衣袍,眉目疏朗,面色平静。他的头低垂在我的耳边,几乎和我平视,那是一张极其干净清爽的脸,他不止一次的在我醒来时出现在我的身旁,我却是第一次不觉得那么碍眼。

    他的眼神宁静,悠然如水,透过镜子看着我的眼睛,我的心猛地一跳,避开他的眼神。

    他淡淡一笑,轻扯唇角:“伤口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他在我手中拿过梳子,轻轻地梳理我的长发。

    我淡淡牵动唇角:“只是皮肉之伤,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御医看到你担心过于谨慎罢了!”

    他没有说话,静默许久,眉心深深蹙起,越来越深,定格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然后,长长地叹息,自身后将我拥在怀里。我刚想挣脱,忽然看到他左臂包扎的绷带,伸出的手忽然就推不出去了,他反而有些吃惊,仿佛再也没想到我会如此乖巧,喜悦从他的眼眸中一点点溢出来,慢慢的扩散到他的唇角……

    夜凉如水,风卷着寒意从窗棂的缝隙中透了出来,他弯腰把我抱起,我惊呼一声,却迎上他温暖的眸光,我的脸毫无征兆的涨的通红,他满眼满脸的笑意,让我的心不由得一软,“你的胳膊……”

    “没事,已经不疼了!”他轻笑着垂眸看我。

    “怎么可能!”我蹙眉:“昨天我看过,伤口极深!”我轻轻一动,衣襟蹭过他的前襟,将他的衣襟微微扯开,露出大半边健硕的胸膛,我有些狼狈的别过脸去,伸手拂了一下鬓间的乱发,他忽然驻足,深深的看我,眼神突然多了几丝晦暗不明的东西。我有些慌乱,用力推他。

    “别动!”他反而把我按在怀中“小心跌着!”

    我不敢乱动,他终于笑了,把我抱到床上。他轻轻地梳理着我散落在榻上的满头秀发,笑道:“我知道你怕什么!灏千是君子,我又何尝不是!以往种种皆是我的错!我又怎么会让自己再错下去呢?!睡吧!我只是陪你躺着,就像以前一样!”

    原本的拒绝突然堵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了,是啊!以前我们不就睡在一起吗?!无论如何他总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微微叹息,却没有拒绝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几个月的男子。

    我终于释然,抬眸看他,他的笑容那般炫目,月光如上好的绸缎洒在他的脸上,有着光芒剔透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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