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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首席特工皇妃

第一百四十六章 熔成成弑济君刀 文 / 琐凝

    沐言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身形暴起,迅速向她袭去,她虽然先动的手,到底是女子,速度显见慢了一点,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她的行动一缓,知道一旦落入沐言的手中,自己必定毫无生还的可能,自然用了拼命的打法,身体猛地一挣,长衫登时撕裂,她的身子已经向外间窜了出去。

    我早已被里面的响动惊醒,同时听到了殿外嘈杂的脚步声,什么都不做必然是不合常理的,然而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四处奔跑也明显有违常理,只是,没有给我犹豫的时间,我只觉冷风一闪而过,一具洁白如玉,挂满水珠的身子已经闪在我的身前,手指如闪电般扣向我的脖颈。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浮想联翩,甚至想了一下一个舞姬在这种情况下究竟应该做出的反应,大概是大声尖叫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如今还没有对我厌倦的沐言求救吧!可是,此时并非我平日里为了不侍寝刻意触怒他、惹他生厌的时候,悠瑶的出现是一个非常恰当的时机,虽然她贪功冒进、自不量力死不足惜,可若是能够随着她一起逃出去,这是一个我全身而退的机会,但是一旦触怒了沐言,我不相信自己这条性命会让他产生丝毫的犹豫,一旦他不顾及我的性命,悠瑶必死无疑,而我也就少了一次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

    我打定主意,抬眸看他,一副泫然欲泣却偏偏不让自己流下泪来的神情,也绝对不说任何害怕求救的话,我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最能引起他的怜惜。果然,当他的视线移到我脖子上的血珠时,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眸子中氤氲了汹汹怒火,在幽深的瞳孔里翻江倒海……

    “看你的身法,是朗月阁的人吧?”然而,沐言似乎并不着急,他挥挥手,已有宫女上前,为他慢条斯理地换上寝袍。

    悠瑶没想到被他轻易猜到来历,抿紧嘴唇并不说话。

    “你们朗月阁这些年越发不济了,竟不知道朕最不在乎女人吗?”他缓缓上前几步,悠瑶警惕地将匕首压在我的脖子上,随之后退,疼痛一丝丝传来,我几乎能看到血线已经缓缓延展开来。

    他终于驻足,许久,勾唇一笑,露出一丝邪魅的表情,道:“你以为凭你手中的这个女人你就可以逃出去吗?”

    悠瑶勉强笑笑,她既然敢来行刺沐言,绝不会不知道沐言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何心狠手辣,可是现在我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即便是知道必输无疑,她也不会轻易地放开这最后的机会。

    “就算死了,能和你的宠姬死在一起,也算值了!”

    他笑意森冷,露出嗜血的光芒,“你敢跟朕谈条件?!你以为朕会因为一个女人受制于你?!”

    “如果你不在乎她,还会跟我在这里废话吗?”悠瑶竟有几分聪明,似乎已经找到沐言的弱点,她把自己的身体尽力隐藏在我的身后,不露出丝毫的破绽,冷笑道:“不妨我们试试看看谁的手更快一些!”

    沐言的瞳孔微微一缩,视线牢牢锁定她,就在我察觉到她的手臂越发僵硬,甚至有些难以控制地颤抖时,他忽然开口:“你把她放开,我放你走!”

    身后的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心中却警铃大响,果然,就在悠瑶心思一放松的那一刻,寒芒一闪即逝,一柄通体乌黑的飞刀在寒夜中一隐乍现,“嗤”的一声,自我脖颈的肌肤划过,鲜血飞溅中,我用视线的余光看到飞刀隐在一片雪亮的肌肤中,与此同时,我听到“砰”地一声,回眸地一刻,我只觉得浑身骤然冰冷,那张与我有三分相似的脸,圆目微睁,似乎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而她的脖颈上赫然插着那柄飞刀。

    几乎眨眼的一刹那,他能把握机会,将飞刀划过我的肌肤刺穿她的脖颈,这是多么快的应变、多么精准的眼力、多么稳的力道。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似乎有人把我拥在怀里,我知道那双手的主人是谁,可是,这一刻我却恨不能马上逃离,在这间屋子不过两日,已经经历了两次行刺,星曜的皇宫到底有多阴冷,那些恢弘的宫殿下到底埋了多少枯骨?第一次,我觉得浑身发冷。我不可能无动于衷地倒在他的怀里,将这件事轻易地揭过,如我这般在三国皇宫之中屡屡经历过暗杀、夺位、宫变的都已经难以忍受,更何况一个普普通通的舞姬,若我真的毫无反应才是最大的可疑之处。再则,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没有理由再继续耗时间,就凭这么密集的刺杀就可以看出,沐言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在没有万全之计之前,我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抬出去!”他蒙起我的双眼,似乎不愿意让我看到这些,然而,毫无征兆的,我忽然爆发,将他的手狠狠拉下来,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是她先要杀你,我是为了救你!”他深深蹙眉,似乎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想要杀我?!”我似真似假地指向他,无论他将我扔出去,还是允许我离开,这总是一个逃离的契机。

    “她杀我可以,我杀她反而不对?”他怒极反笑。

    “她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杀你?”我的泪不停地滑落,身形不断后退,试图远离他。

    “过来!”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劝慰自己我不过是受惊吓过度罢了!

    我恍然未闻,脚步不停地后退,直到抵在墙上,瞪大眼睛看着他,满目绝望……

    “不要激怒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注视着我,冷冷地开口。

    “难道你连我也要杀死吗?”我垂泪嘶喊,将脖颈间的衣襟扯开,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你杀啊!杀啊!”

    没有更多的话了,他一把抓住我,用力抱我入怀,双手几乎要勒得我断气,而他发热的胸膛竟是涌着排斥我的气息,他厌恶我,但他同时也放不开我!是那样吗?该悲惨的我竟然只有想笑的欲望。我何德何能,易容成这种样子,变成这种身份竟然还能将他迷成这种样子?

    接下来的戏码该是什么?我忽然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无论如何,今日,我走不了了……

    天空澄澈如碧,不过寅时,天已经大亮,我站在窗口,扫了一眼还在蒙头大睡的沐言,推开窗户。

    微风吹过,带着一丝舒爽,仓促间换了一间寝宫,我睡的有些不踏实,再这么下去,恐怕更加难熬。

    “昨日我见三门外种了好多花,你去给我选几盆兰花!”我回眸看向一旁的宫女,如今我终于知道她们的名字,给我送七彩锦衣的那个叫琳琅,阻拦她的宫女叫璃若。

    “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们再不敢再对我的命令有任何迟疑,立刻答应道。

    “兰花不好养,颜色寡淡,你们这样的女子不是更应该喜欢牡丹吗?”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看他,昨天安抚好我以后,他忙到丑时才回来,这一夜他不过闭了一个时辰的眼,此时竟然丝毫没有刚刚醒来的梦怔,眸光清澈犀利。

    “如我们这般女子也就配狗尾巴草罢了!”我冷笑一声,回眸扫了他一眼。

    宫女见我们两个斗嘴,有些迟疑,抬眸看他,他挥挥手,她们立刻心领神会地下去置办花草。

    他披上一件外衣,走到我的身旁,笑道:“还生气呢?”说着,勾起我的下巴,看了一眼我脖颈上的伤口,道:“还疼吗?”

    他一定以为我昨天歇斯底里地大闹是因为受了惊吓吧,我侧身让开几步,冷冷地道:“来到这座行宫不过两天功夫,已经受了三次伤,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和这里犯忌讳!”

    他笑笑,一把拉过我,道:“犯什么忌讳!有朕在这里镇着,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放心吧!”

    看样子,他明明知道我不是苏若,却又贪恋那一点相似,虽然厌恶我的出身,却逼着自己去无时那些不同之处,这一点很矛盾,我不明白他在坚持些什么。不过,恐怕帝王的喜欢也不是我们这种小女子可以理解的,索性我不理他,看向窗外。

    似乎,他更喜欢我不说话,不理他,甚至和他顶嘴的样子,他把这些统统归拢成苏若该有的样子,我蹙蹙眉,更加坚定了尽快离开的想法。

    “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受了伤,安心休息,等过几天我再陪你出去走走!”他把我整个拢在怀里,轻声道。

    我点点头,这时候,宫女们鱼贯而入,将早膳层层叠叠地摆在桌案上,他拉我到餐桌前,早餐比较清淡,昨夜又折腾了半宿,难得的有些食欲,我多吃了些,他脸色好看了许多。

    “皇上,姑娘,兰花送来了,摆在哪里?”琳琅轻轻地走进来,垂眸问道。

    沐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我,我扫了一眼,指了指花架上原本摆的富贵海棠,道:“把它换下去!”

    “是!”

    接着,有几个花匠走了进来,将海棠搬下去,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任昱铭的身影。

    “这花怎么养?几天浇一次水?要施什么肥料?”我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拂过娇艳的兰花,有些爱不释手。

    “这些事还要你亲自去做吗?”他笑着,走到我身边,“若不放心留下几个花匠就罢了!”

    我微微侧眸,清浅一笑,道:“也好,我这种身份的人原就不配伺候这么名贵的花草!”

    似乎这几话提醒他记起了我的身份,他的眸子中有一闪而逝的厌恶,环在我腰上的手忽然用力,我“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他勾唇坏笑,道:“好好伺候朕,要什么身份,朕自然会给你!”

    我这才展颜,微微屈膝,道:“奴婢谢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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