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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首席特工皇妃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战事胶着寻良策 文 / 琐凝

    “今日,柳大靖必斩!”我看向萧正。

    他眸色一寒,嘶喊道:“若杀了柳大靖,平阳侯怪罪下来,将军……”

    “平阳侯若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未等萧正说完,一道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带下去!”

    我猛地回眸,正是灏千,他一身甲胄,如战神般出现在我的面前。

    血溅兵场!谁都没有想到,上一刻还不可一世的柳大靖,这一刻已经身首异处,营地上一片沉寂,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都被这一刻的变故惊呆。

    众人目瞪口呆,变了脸色,忙争着站好队伍,垂头含胸,心有戚戚,冷汗涔涔。

    我默默看着灏千,他亦在看我,虽满面疲惫,眸子却依然熠熠生辉,他的目光坚定,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让我放手去做,我微微颔首,回转过头肃然道:“平西将军慕正一颁军令如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远处,人群之中,有人低语,“想不到,慕正一治军之严可见一斑!如此,星曜危矣。”

    长风初起,秋意已经顺着窗棂透了进来……

    我煮了香茗,静候在殿内,谁都没有料到,和沐言的对峙已经一月有余,却丝毫没有进展。

    因为柳大靖逼淫妇女一事处理的雷霆果断,被我们占领的星曜城池再也没有规模化的反击,然而,只是这样我并不满意。

    天昱、月珩、星曜三分天下。沐言穷兵黩武,若是一旦放过,日后必有反复,现如今我们已经进入星曜腹地,身后星曜几乎一半的疆土若是不能真正臣服,必生乱象,到那时,战线过长,腹背受敌,我军必败。

    “在想什么?水沸了也没有察觉!”

    我惊的一颤,果然水已经顺着壶盖沸腾,我手忙脚乱地收拾了,灏千叹口气,接过我手中的茶具,笑道:“可惜了一壶好茶!”说着,他另换了一壶。

    雕花镂空的茶案带着古朴端庄的韵味静立在茶几上,那水是三九寒天最冷那几日梅花上的积雪,随着细火慢慢煲开,透出清淡静寂的芳香,隐隐还有淡淡的花香。待水煲开,他用茶夹夹住茶盘上的鸾凤纹茶杯,将茶杯依次放入开水中过水清洗,再夹茶杯在开水旁滚热温烫,最后才将茶杯放于香炉前熏香静气。

    茶勺取出,茶叶放入白玉凤首瓜棱式铜镶珐琅提梁壶,他拿了一把同色铜镶珐琅白玉茶捣将茶叶细细捣碎,晶莹剔透的手指在烛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手指轻抬,捏起那精致的茶煲,慢慢将其以流畅清丽的弧线注入茶壶之中,然后,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已经闷好的茶以绝美的弧度点入茶杯之中。

    “已是多年没有吃到你亲手煮的茶……”我看得出神,上次煮茶还是在雁门关,没想到一晃过去,一如前尘……

    他怅然一叹,却不回话,只是微微一笑,安静地等待茶汤泡好后,再打开茶炉,用茶漏盛茶汤注入茶壶中,顺流淋满壶身,三淋方止,方将茶杯端起,递在我面前。

    “有好茶竟不等我!”

    我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灏希的声音,我猛然止住,只是默默看他,他却好像知晓我想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抬眸看向灏希:“有好东西哪里能少得了你!”

    他摆摆手招呼灏希坐下,为他斟了一杯茶。

    “今天找我们不会只是为了饮茶吧?”浩宇铭放下茶杯,抬眸看我。

    我笑笑,开口道:“知道瞒不过你们,战事如此胶着,怎敢轻易劳烦你们,只是眼前汉江已经是星曜的最后一道防线,沐言现在就在我们一江之隔的汉阳城内,我们却只能望江兴叹,即便是星曜半壁江山落入你我之手,可是,沐言一日不除,等他立足脚跟,必会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我们战线太长反而受制。此战已经打到如此地步,想必让大家铩羽而归也不可能,所以,我想跟大家谈谈攻城的事。”

    浩宇铭抬眸看我,幽幽叹息,“正如你所说,汉江如一道天堑横亘在我们面前,若是在内陆,我们自然不怕他,可是,这水战,的确是我们的弱点。”

    灏千点点头,看了一眼浩宇铭,道:“这些年,我们多是与月珩开战,战法单一,百余年来唯知从领土接壤处开打,汉江以南的土地因为天然的地形优势从未受过威胁,而且,即便是如今这般划江而治,汉阳城以南可源源不断地输送兵力粮草做长期抗衡,纵有屡战之败,却不伤元气。所以,即便如今星曜看似受挫,却能借着地势之险与我们纠缠下去。”

    他拿起茶壶,为我们换了一杯热茶,继续道:“这些年我们总是将星曜视为南蛮,错认惟有中洲大陆才是丰腴肥沃之地,如星曜这种蛮荒莽苍之地,纵拼力夺来,亦于国力无助。与此同时,星曜屡番示弱,反复强调荒莽贫瘠远不如中原富庶,混淆视听,使我们误以为果然如此。此一失误,让星曜有了快速发展的机会,而我们的经济却在连年战火中日益消退!如果再被战事拖上几年,恐怕国内各种矛盾便会激化,到时候束手束脚,深陷战争泥潭更难脱身。”

    浩宇铭一阵默然,良久却是喟然一叹:“洞若观火,璟王殿下此言句句中地。”说着双目便是炯炯生光,“你既作此想,便定有长策。”

    灏千起身走到书房正中那张巨大的地图下,手指自蜿蜒的曲线上划过,道:“天下之大,唯汉阳为最后争夺之地。天赐人和,如今我们已经夺得星曜半壁河山,若得汉江,便夺取星曜根基,一举使其衰颓。”

    浩宇铭长长地一吁,道:“要得汉阳,必要过汉江,而水战却是月珩之短了,我方水军明显弱于星曜水师啊!”

    灏千指着地图上悠长的江水,“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我方长期无水战,水军兵力已经大大减少,虽有些水兵、战船,也多荒废闲置,不足以战!”

    “话虽如此,如今却也不得不面对。”我抬眸看他,“星曜水战即便厉害,也不过是些寻常战法,我们如果装备强于他们,再下些功夫练兵,一日两日胜不了他,总不至于一点机会都没有!”

    灏千目光一闪,立即恍然笑道:“若儿,你定是有主意了,是吗?”

    我长长叹口气,道:“一则,下令各兵工坊建造大舰、战船千艘,配备弩机、火铳、火炮等火器,以做水上进攻;二则自汉江沿线选几条线路,以小舟并束之后用缆绳相连架设浮桥,以备大规模行军;三则征调天昱、月珩境内擅水的渔民参战,同时训练水兵。如今,我只有这三个办法,如果能够做到,汉阳自然不愁,只是无论建造战船,还是训练水兵都需要时间。”

    浩宇铭眸子一亮,道:“只要有法子,就一定能行,尽快安排下去做吧。”说着他微微叹息:“任谁也没想到,在这汉阳城竟然能僵持月余,这沐言当真有些本事!”

    “沐言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敢妄动战事!”灏千淡淡地开口,端起茶壶为我们斟茶。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大家商量!”我接过茶杯,轻轻地拂去水面上的浮沫,继续说道。

    “哦?”他们一愣,看向我。

    “战事吃紧!仅凭国内粮草供给,战线太长,而且供给不方便。若是以战养战,容易激起民怨,再则,你们也看到了,星曜是丘陵地带,雨水又多,百姓能够种植粮食的地方有限,自己尚且不足,又何来余力供给军队,沐言这些年强取豪夺,引发民怨,我想这也就是我们没有遭到百姓太过反抗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能重蹈覆辙,若想真的将这些已经占领的星曜土地化为己有,恐怕还是要我们想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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