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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过敏(一) 文 / 藕花

    果然,许惜颜的亲事一俟订下,睿帝就主动看向番邦的使臣们。

    “升平郡主虽然许嫁了金光侯,但朕还有别的外孙女儿。且这大殿之上,亦多的是名门闺秀,也当得起任何一家的象样聘礼。”

    犹如一记闷雷,炸响在各人的耳朵眼里。

    皇上这是舍不得琉璃矿和汗血宝马,想换人了!

    虽然许惜颜之前堵上用贵女去和亲的口子,但也并没有说,不可以任他们求娶呀。

    换一种方式,一样能收到好处。

    有些人家开始急速盘算得失。

    而有些人家,譬如定安公主母女,脸色雪白。

    方才宝庆郡主,萧婧儿已经被许惜颜的话救了,皇上再怎样,也不会再考虑她。

    那么接下来,能跟许惜颜地位相当的,就只有韩琅华了。

    且皇上还专门提到,仍有外孙女儿。

    若要结亲,那首当其冲,不就是她了么?

    定安公主再也顾不得体面,瞬间泪下,“父皇,儿臣,儿臣唯此一女……”

    可她未出口的话,瞬间被人打断了。

    “公主慎言!”

    是吏部尚书白守中,一脸正直。

    “皇室宗亲受天下人供养,享无上尊荣。若遇有事,自也当挺身而出才是。何况此时又并不是要谁去牺牲什么,不过是谈婚论嫁。公主却在此哭哭啼啼,作无知妇人状,实在有失体统,还望矜重!”

    定安公主给噎得差点吐血,连哭都不敢了。

    韩琅华更是如此。

    死命咬着唇,就怕眼泪掉下来。

    许惜颜定定看着白守中。

    意料之中的,跟这位白大人看了个对眼。

    虽然他的眼神一闪即逝,但许惜颜确信,原本这话,应该是准备送给她的。

    只是被她和尉迟圭联手,一通乱拳,打得没有出手的机会。直到此时,才递了上来。

    而显然,极合了皇上的心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上想要拿捏什么人,还管她是不是独生女么?

    而此时,魏承祚也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工部金侍郎一向忠君爱国,他家女儿也甚是端庄贤惠,深明大义。若皇上允许,臣愿保举金家女儿,结成这桩亲事。”

    这也太狠了。

    当女婿的直接就拿着小姨子当人情,给自己博功名富贵了。

    不过金家也乐意。

    若不乐意,能干的出十六女儿嫁六十老翁的事么?

    便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那金家小女儿,满以为今天能嫁金光侯,不想要被送去番邦。一张俏丽的面孔雪白,如霜打梨花,摇摇欲坠。

    有他这么一对比,定安公主几乎跌进绝境。

    人家都主动献上女儿了,她还能怎么说?

    这下子,她是真心后悔了。

    不该那么心高气傲,贪图富贵,非要跟许惜颜抢夫婿。若能早早给女儿择个婆家,何至于有今日之祸?

    父皇本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且她们母女又不是很得宠。若真定下韩琅华,她哪有这个能力回天

    “启奏皇上,八皇子求见。”

    危急时刻,八皇子来了,还带来了许观海。

    “儿臣总算不辱使命,查清了哈萨尔大人过世的真相!”

    真的?

    草原上的使臣们激动起来。

    但许惜颜注意到,那位博格首领的眼神,明显闪烁了起来。

    还有白守中。

    自从白秋月提醒之后,许惜颜一直留心他的一举一动。

    他听了此事,面色倒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端起桌上酒杯,若无其事的微抿了一口。

    可这种反应,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他就镇定如此,连半分好奇心都没有?

    那只能说明一点,他早就知道哈萨尔的死因!

    八皇子很激动,他也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顿时就说了。

    “哈萨尔大人确实死于中毒,却不是被人投毒,而是吃错了东西!”

    什么?

    草原人怪叫起来,“吃错了东西就会死人?你们大齐别是随意找个借口敷衍我们吧?”

    真不是。

    到底事不关已,许观海比八皇子镇定得多,呈上一路记下的案卷。

    “启禀皇上,此事虽有些离奇,还真是确有其事。哈萨尔首领的死因不是别的,就是去那酒楼,吃的那顿海鲜!”

    草原人越发不信了,“那顿海鲜是大家一起吃的,为何我们没事,独独首领死了?”

    许观海勾唇一笑,说不尽的风流倜傥,潇洒自如。

    “那象你们在草原上,总有被狼拖走的牛羊,那能怪谁?都是命啊!”

    “也许你们不信,但水土不服四个字,总是听说过的吧?”

    “就象我们大齐人,适应不了你们草原的气候。你们来到大齐,吃坏东西,不是很寻常的事么?尤其海鲜,恐怕诸位打从出生起,就没吃过吧?尤其还一次吃那么多。”

    “听说为了表示对哈萨尔首领的尊敬,你们还把最贵的几道蚝和蟹全都让给他一人吃了。细论起来,你们每一个,都是杀人帮手。”

    草原人不干了,又叫嚣起来,“那一共也没多少肉啊?你怎么还怪起我们?”

    许观海道,“这不是肉多肉少的问题,而是有些人天生就对海鲜敏感。尤其哈萨尔首领,年纪又大,还给你们劝了许多酒。所以他最后浑身起红疹,发烧红肿,并不是中毒,而是对海鲜过敏,才诱发的急性猝死!”

    竟是这般死因?

    草原人自然不信,可许观海翻出卷宗,笃定自信。

    “你们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查。京城这几十年来,死于过敏的共有五人。有喝酒死的,有吃花生死的,还有因花粉过敏死的。至于因吃海鲜而死,你们大人,算头一个。”

    “但却找出了一共二十二个病例,全都是因海鲜吃出毛病的。大半是痢疾拉肚,发烧肿胀。但因为海鲜价贵,寻常人吃不起,顶多点两盘尝个鲜罢了。谁象你们那般,吃下上百斤去。再加上烈酒,可不就出事了?”

    “喏,不信你们自己看,这些陈年老病例,纸都泛黄了,墨色也旧,是能随随便便作假的么?”

    再看着严谨详尽的卷宗,草原人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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