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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寿礼(二) 文 / 藕花

    许云梨更是在院里酸溜溜的道,“按说这些烹饪之事,原是我们女子份内之事。若流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许云槿嗤笑,“笑话什么?我倒巴不得有个这般好夫君。就不信日后若你家夫君替你下碗面,你还要一本正经教训他,这原是女子本份,他不该做。装什么呢?”

    许云梨给呛得无语,讪然嘀咕,“那,那就算我夫君不给我下厨,我也不会怪他就是。难道三姐姐,就因此会怪你夫君?”

    这就属于强词夺理了。

    许云槿不想跟她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正好,袁姨娘来了。

    “你们是要去给二姑娘送生辰礼么?正好一起。”

    “你也要去?”许云梨上下打量着她,忽地甜笑,“姨娘有什么好东西,交我带去就行,何必多跑一趟?”

    呵呵,那只怕就成你的人情了。

    许云槿顿时挽上袁姨娘,“那就一起去呀,正好多个人还热闹些。”

    袁姨娘感激一笑,同着她一起去了。

    许云梨忿忿跺足,到底也带上了自己的礼物。

    倒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她们这些兄弟姐妹原也比不上许惜颜。不过是送些针线手工,或是一副字一副画,尽个心意罢了。

    许云梨这几年给拘在袁姨娘跟前,倒是磨出一手跟章姨娘相仿的好绣活。

    别看在背地里爱嚼舌根子,到了许惜颜这里,可是很殷勤的上前,抢先送了个挺精致的小香囊。

    许云槿自得许惜颜点拔,这几年读了不少书,又修习琴艺,在楹联上也用功颇多。这回就送了副亲手写的对联,比当年可是长进多了。

    兄弟三个,许云桢送了块外头得的好墨锭。许云树扎灯笼的技艺日益精湛,给嫡姐做了个走马灯,还画了个简单的八仙祝寿。

    许云柳却有些意思,他替嫡姐工工整整抄了十六本佛经。

    旧年他差点给人拐走,被许惜颜救回来之后,许观海罚他抄几本经书供奉到佛前。

    一是杀杀他毛毛躁躁的性子,二也是唯恐这个儿子再遭横祸,想叫他自己积些福德。

    没想到许云柳抄来抄去,倒是当真养出些佛性。也不仅是替自己,还经常替家里长辈都抄些经书,散到京城各处庙里供奉。

    不过今年按许惜颜的生辰抄这么多,他也算是有用心了。

    “今年大概是二姐姐在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我多抄些,也好让菩萨看到,护着姐姐一生平安。”

    这话说得,许惜颜还没怎样,成安公主先眼圈都红了。

    眼看母亲要哭,许惜颜淡声道,“弟妹们都懂事了,人也高了好些。年下的新衣裳,有打点齐么?那天侯爷还跟我说,想带他们出去玩的。”

    一提这事,成安公主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那我得问问!”

    哄好了母亲,许惜颜方看向袁姨娘,“劳姨娘费心,还专程过来一趟。”

    袁姨娘等半天了。

    不过半点也不着急,直等着这会子上前,才微现几分赧颜。

    “二姑娘,能借一步说话么?”

    自然可以。

    许惜颜才自颔首,许云梨忽地插嘴,“袁姨娘有什么奇珍异宝要送二姐姐,也给我们开开眼呀。”

    她这一嗓子,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正尴尬着,袁姨娘反倒温温一笑,“也不值什么,四姑娘想看,就看看吧,原是我自己画的个折扇来着,不过是个小意思罢了。”

    她轻轻展开手中之物,果然是一把湘妃竹骨的白折扇,上面画着流云山水,很是雅致。

    许云梨一看,顿时失了兴致。

    一把破竹扇,有什么意思?

    若是个名人大家画的,或是象玉金玉作骨柄,还称得上珍宝。如今就是个竹子,偏还是她自己画的,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她讪讪的给自己找台阶,“这大冬天的,姨娘竟送把扇子,倒也别致。”

    “确实别致。”许惜颜接了折扇,目露欣赏,“这画的可是高山流水?”

    袁姨娘目光微亮,“二姑娘好眼力。”

    许云槿笑着,不着痕迹的瞪了许云梨一眼,“若是高山流水,那确实送得及时啊。二姐姐刚订亲,日后和二姐夫,可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么?”

    弟弟们纷纷附和,许云梨闹了个没脸,悻悻然退到了一旁。

    成安公主睨着她道,“怪道我说你总是不长个子,原来光去长心眼子了。也罢,今年你的衣裳且省几件吧。”

    这,

    这简直得不偿失!

    许云梨只想挖苦袁姨娘来着,怎么反落一身不是?

    可跟公主嫡母能讲道理吗?

    显然不能。

    且不提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讨好成安公主,要回衣裳。

    那边许惜颜已经带着袁姨娘,走到书案那边。隔着一道纱屏,外头虽看得清她们的人影,但具体说什么,却又半个字都听不见。

    袁姨娘这才低声道,“二姑娘,这扇子,原是我十五岁时的旧作。”

    许惜颜看到了。

    折扇底下的落款里,留着作画时间和袁姨娘的小印。

    方才许云梨她们离得远看不清,她拿在手上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画已经上了年头,泛着时光的微黄。

    “但这两个小人,却不是你画的吧?”

    给书画双绝的许观海,亲自教养这么多年,许惜颜就算不擅画,但也一眼看出,画上的这对简单几笔勾勒的渔夫樵夫,与山水画的笔力不同了。

    袁姨娘目露异彩,声音更低,“二姑娘看出来了?确实不是我画的,是我家出事之前,祖父亲手画的。”

    那就是前安国公了。

    “当年我画好这柄扇子,便送祖父纳凉消暑了。谁知夏天还没过完,祖父获罪前几日,似有预感,亲自将这柄折扇又交还到我手上。

    说家中不出事则罢,若出了大事,让我一定好好活下去。若将来有机缘,能参透这扇子的秘密,或可替袁家讨个说法。若参不透,本本份份过此一生,也是好事。”

    袁姨娘再看许惜颜,目光伤感又自责。

    “可能是我太笨了,这些年也不知看了多少回,却无论如何也参不透其中深意。

    二姑娘,我这条命是许家救的,还受了许家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如今,我把扇子送你,不是要姑娘替袁家去做什么。只是若你能参透,或许这扇子里的秘密,能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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