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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不要疼 文 / 赵史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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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真这是第一次仔细感受亲吻。

    之前仅有的几次经验,每次都是被动承受,不是羞耻得感受不到,就是生气得不想感受。

    这一次,魏玺完全交给她。

    除了手压在她的背上,其余没有任何动作。

    凌真第二次再贴上去的时候,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任她发挥。

    于是凌真发现,主动亲别人的感觉好不一样。

    男人的唇也是软的。

    又凉,又热。

    她舔了两下,然后试探着把小舌头伸了进去。

    魏玺身上好闻的味道渡过来,随着唇齿的接触,凌真全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席卷而来。

    心跳得很快,一声一声地敲击在耳边。她浑身发软,虽然是自己在吻对方,可却软得像攀附在他身上。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开始跳跃,像是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柱流窜。她像被埋在一团棉花里,飘飘然的,热得发抖。

    恍惚间凌真想,原来真的……是舒服的。

    但她的舌尖在他口腔里勾了勾,然后就技穷了。

    凌真尽了全力,然后退开,脸色潮红、声音细细地问魏玺:“……现在开心了吗。”

    男人慢慢睁开眼睛。

    那一瞬,深黑的瞳孔如墨一般,坠着一线火光,灼灼得烫人。

    ……他想错了。

    为了让小女孩自己探索,他把一切交给她。

    但他没有料到,她主动一点点,会有多致命。

    潜伏心底的生物骤然壮大,在她生涩而没有章法地吻过来时,叫嚣得像是疯了。

    男人按住她,顺着她的下巴亲到脆弱的脖颈,齿间像是撕咬。凌真皮肤细嫩,立刻红了一片。

    魏玺手臂勒出一丝青筋,几秒后抬起头,克制得声音全哑:“……怕疼吗。”

    凌真杏眼湿润,瑟缩一下,声音软软的:“当然怕呀。”

    魏玺呼出一口灼热的气。

    不行,控制不了。

    会弄疼她。

    凌真茫然又畏惧地望着他,觉得男人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开心。

    反而像是要发火了。

    是她亲得不对吗?

    但她不敢动了。屁股底下的形状有些清晰,她原本不知道的,但之前有人拉着她的手教过她。

    是很可怕的东西qaq

    过了一会儿,凌真才扶着魏玺的肩膀,呜咽着说:“我不要疼……”

    魏玺几乎是在吸冷气。

    玩火的人却还在哭:“让我疼就不理你了。”

    魏玺深深吸了口气,坚实的胸膛起伏两次,才用理智把**压下去。他放开人,把乱了的衣领给她拉好,然后低哑着开口:“……总会疼一下。”

    凌真哼唧唧的,心想,一下也不要。

    明明亲亲就很舒服了呀。为什么要疼呢?

    凌真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想别的话题来说:“六月的时候要有国际性的舞台,不知道我下次能不能单独上台了。”

    魏玺在冷静自己,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我这次带的群舞反响很好嘿嘿,温老师说看了我们的视频,国内能把这支舞跳成这样的不多了,”小姑娘的**很清澈,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忘了刚才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有点得意地晃晃脑袋,“温老师说也看了宋芷的独舞,和我们的差很多~”

    但男人,特别是欲求不满的时候,很不喜欢听见她嘴里出现别的男人。

    魏玺嗅着她耳后发间微甜的香味,顿了顿,开口:“凌真,给你开个舞蹈工作室好不好?”

    凌真睁大眼睛:“为什么?”

    “不用舞团的名额,以个人身份参加活动。”

    当然,也不用再和舞团里的人有交集。

    凌真眨了眨眼。

    如果实力足够的话,她当然是愿意自己单飞的。但她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条件是不是允许。毕竟,温老师的名声已经那么大了,可还呆在东方歌舞团里呢。

    凌真想了想,说:“我回去问问行吗?”

    魏玺点头。他只是先提出来,具体实现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

    凌真松了口气。

    本来泡汤的时候就有些困,回来之后简直像打了场仗,亲别人真的好累。这会儿困倦感再次卷上来,凌真往外挪了一点点,小心着没有蹭到他,说:“那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瞄他一眼,还算平静。

    于是她直接从他腿上跳了下去:“晚安!”

    魏玺独自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然后才微微低下头:“晚安。”

    周末过完,凌真回到团里。

    上次艺术节她没见着温老师,今天温老师应该会来,她打算把魏玺提的事拿过去问问。毕竟温老师无论在天上还是地上都算她的前辈,经验要丰富得多。

    进团里之后,问了旁边的小姑娘,才知道今天晚上团里聚餐,温老师那会儿才会来。凌真也不急,把东西放下,去换了舞蹈服,在排练室里练舞。

    最近她也没什么通告,大部分时间都能来舞团。邢立是个很好的经纪人,尊重她的意愿,在看到凌真舞蹈上越走越远之后,就大量减少了她的演艺工作。现在凌真的舞蹈水平甚至比在仙界时还要高一些。

    她在哪儿,宋玲他们就自动凑了过来,和她一块儿练。

    宋玲拿了个ipad,问凌真:“真真姐,你上次看没看温老师表演?”

    凌真停下来,想起自己为什么没看成温老师的表演,脸蛋微红:“没、没有。”

    宋玲没有察觉,把ipad拿到她眼前,惊叹道:“真是超神了,我觉得温老师已经快成神了,这是人能做出来的肢体动作吗……”

    团里对于温子初的崇拜已经到了一定境界,这种程度的彩虹屁都不算什么。凌真笑了笑接过来,“那我欣赏一下。”

    然后她看了几眼,渐渐睁大了眼睛。

    温老师的动作的确比原先还要游刃有余,清透,飘逸,带着一种无法复刻的美感。透过屏幕去看,甚至都能感受到一股气息扑面而来……

    凌真全部看完之后,有些出神。

    宋玲还在旁边感叹:“神仙啊,这就是神仙啊!”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凌真眉尖一动,忽然有点隐约的猜想。

    ……等晚上见到温老师,要好好问问了。

    聚餐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酒楼,吃的是杭帮菜。二楼都是包间,团长直接给他们包了最大的那一间。

    时间差不多了,舞团里的小姑娘们互相挽着,一起出门打车过去。

    凌真低下头,给魏玺发了短信,然后就被人拉着走了。

    另一边,魏玺接到短信,垂眼看。

    赵彦敲门之后走进来,“魏总,远达那边说要请你吃饭,还是我带人过去?”

    远达是他们多年的竞争对手,对家老板致力于和魏玺争各种资源,又经常发出一些联络感情的邀请,魏总向来没有兴趣奉陪。

    魏玺低头看了看短信。

    凌真说要和团里的人一起去吃某某酒楼,让他晚上自己吃。

    魏玺收起手机,淡淡开口:“他们定地儿了吗。”

    赵彦愣了愣:“啊?哦——定了,在xx路那个什么湘菜馆……”

    “改成这个,”魏玺把酒楼的地址发到赵彦手机里,“让他们过来。”

    团里之前就经常聚餐,只不过凌真和他们关系不亲熟,很少参加。

    这回她一来,就被几个小姑娘拥着坐到主桌上坐下。旁边的位置空着,是给温子初留的。

    团长先站在几张圆桌中间说了几句话,然后包间的门就被推开,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菜都挺家常,小烤牛肉,油条虾,蒜蓉粉丝虾,烧素鹅被一盘盘端上桌子,正是饭点,跳舞的姑娘都爱饿,菜一上桌就开动了。

    宋玲在凌真旁边吃得很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哎,我们就这么开吃了?温老师还没来呢——”

    她话音还未落,凌真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温子初一边落座一边笑道:“对不住,来晚了。”

    凌真腮帮子还有一颗炸丸子,但她看着温子初,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问:“老师,您……”

    “嗯,”温子初点点头,“等会儿出来说。”

    饭吃到一半,温子初说去洗手间,出了包间。没过一会儿,凌真也擦擦嘴,走了出去。

    这一层都是闭着门的包间,看起来都在密谈什么大事。凌真顺着走廊穿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紧。

    拐个弯儿,走廊尽头,楼梯拐角处,温子初正在看一只青花瓷花瓶。

    凌真走过去,抬眼:“老师,您身上的灵气……”

    温子初背起手,微微一笑:“这次我去西南方,有点收获。”

    凌真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是有灵源?”

    “有,而且,”温子初淡笑,“我听到了,来自那边的一点点回音。”

    ……

    商务洽谈结束,正式进入酒桌环节。

    远达的王总也是个年轻人,因此才总觉得和魏玺棋逢对手,格外想要打败他来证明自己,只可惜从来没成功过。

    王总三杯酒下肚,魏玺还滴酒不沾。他不怎么痛快,抬起酒杯:“魏总,不给面子啊——”

    魏玺坐在桌边,神情淡漠疏离。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并不喝。

    赵彦已经熟练地站起身,一脸职场的标准笑容:“王总,别急,先让我敬您一杯!”

    王总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转而和赵彦喝了起来。

    包间里一片污浊的酒气。

    魏玺起身,推开包厢的雕花木门,靠在走廊外,想点根烟。

    但他视线一扫,忽然瞥见熟悉的身影往拐角过去,发尾的尖儿在空中一晃而过。

    魏玺一顿。

    然后他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步一步,往那边走过去,越近,人声越明显。

    拐角的走廊并不深,天顶吊着一盏琉璃灯,暖黄的灯光下,小女孩仰头站在温子初面前。

    “……的回音。”男人声音不高。

    魏玺停在拐角处,靠在墙上。垂着眼,鼻梁至唇角勾勒出的线条有些冷。

    他忽然又想点一根烟。

    过了好半天,他熟悉的细软声音才响起来,带着疑惑和不确定:“这……您能确定吗?毕竟您都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也没……”

    温子初很能理解眼前姑娘的担忧和不安,好不容易熟悉稳定下来的生活可能又要面临动荡,这种情绪是很正常的。

    作为前辈,他要做的,是把可能性告诉她,让她自己判断。”

    “并不能确定,但有件事,需要你提前想一想。”温子初说。

    凌真眉尖微微蹙着,心思复杂:“是什么?”

    “如果,真的能离开,”温子初笑了笑,“……你会走吗?”

    几米之外,魏玺掀起眼皮。

    脸上一片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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