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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别人消毒,她杀菌 文 / 鱼不语

    蒋承霖带付阮回家,一进门,两人都愣了,付阮挑起发沉的眼皮,竭尽全力露出七分质疑。
    蒋承霖看着满屋子的灯红酒绿,真的是满墙红色的灯,夹杂着圣诞的绿,又是气球又是花,对面十米落地窗上,贴着巨大的MerryChristmas,映着从走廊一路蜿蜒进去的香薰蜡烛,以及凶案现场般落在地毯上的玫瑰花瓣……
    蒋承霖解释:“你信我,不是我做的。”
    付阮无力笑笑,以她对蒋承霖的了解,蒋承霖是浪漫,但不是土嗨。
    蒋承霖做梦都想看到付阮柔软的一面,可她这会儿红着脸,笑都没劲儿,他却只觉得心疼,没让付阮多走一步,蒋承霖弯腰,把付阮打横抱起,迈步往里走。
    拐过视线死角,赫然一棵即将顶棚的巨大圣诞树立在那里,树上缠满会闪的星星,最顶端竖着一个久亮的半月。
    一走一过,付阮轻声道:“这个还行。”
    蒋承霖:“许多捡回一条命。”
    两人进了主卧,蒋承霖把付阮放到床上,她脱了外套就剩白色的裙子,裹在被子里刚刚好,蒋承霖也脱了衣服躺进去,搂着浑身发热的付阮,温声道:“睡吧,我陪你。”
    此时外面还不到八点,圣诞夜才刚刚开始,烧的碳一样的付阮,枕在蒋承霖手臂,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她鼻间喘出的呼吸扑在蒋承霖胸前,烫地他闭不上眼睛。
    如果付阮自己不说,蒋承霖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感冒药过敏,他见过麻药过敏的,但凡别受伤,受伤处理时,等同二次伤害。
    付阮这些年到底费了多大的功夫,苦心经营她刀枪不入狼心狗肺的嚣张形象?连蒋承霖都以为,她不会生病,她生病吃点药很快就会好,可事实上,她生病只能躲起来一个人默默扛过去。
    假发已经被蒋承霖摘掉了,付阮一头柔软短发,肩膀处露出白色裙子,她终于软了,病得提不动刀,蒋承霖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默默地注视着她。
    身上突如其来的热,付阮抬手掀被子,蒋承霖早就被她的体温蒸出了一身汗,伸手把被子掀开大半,让付阮透气,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眉头蹙着。
    蒋承霖下床,拧了温毛巾,她裙子已经湿了,他动作轻柔的脱下,从头到脚擦了一遍,不带任何杂念,只想她快点好。
    被子太厚,蒋承霖又找了床毯子,付阮只是没睁眼,知道谁在身边,她抬手,抓住蒋承霖手腕。
    蒋承霖:“我在,喝点水好不好?”
    付阮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蒋承霖把她扶起来,喂她喝温水。
    蒋承霖有一点猜对了,阮心洁出事后,付阮但凡再有感冒发烧,从来都是躲起来,最好连封醒都不要出现,因为这个时候的她,特别容易露出无力的一面,她难受的不想动,难受到想付长毅和阮心洁,难受到悲春伤秋,恍惚间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可这次不一样,她稍微一动,蒋承霖就会替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她还没张嘴,他就知道她想喝水;她吃不了退烧药,他就不停的给她物理降温;她需要一个依靠,他恰好在她面前,可以提供一个最舒服的怀抱。
    付阮体温最热的时候,蒋承霖吓坏了,不停地用体温枪测她耳温,在抱她去医院和叫医生来家里之间,犹豫不决。
    付阮闭着眼,声音低却淡定:“没事。”
    蒋承霖沉声:“四十度二。”
    付阮哄他:“小场面,我有过四十二。”
    蒋承霖声音放低:“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不吃药,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付阮轻声:“不用怕,医生说没晕过去就不用去医院。”
    蒋承霖脱口而出:“放屁!你让他死了再去打120.”
    付阮忍俊不禁,乐出声,这一乐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头晕脑胀,耳鸣心悸,人是懵的,她低声道:“以前我也有过同款质疑,医生说人没我们想的那么脆弱,我既然抗感冒药,身体里就有其他的自我保护机制…”
    说了几句,付阮就累得要死,抿了下唇,她简单结说:“死不了。”
    蒋承霖声音低到快要崩:“我快死了。”
    付阮摸到蒋承霖的手,主动跟他十指相扣,闭眼问:“你想没想过趁我病要我命?”
    蒋承霖手指微微一紧,低声回:“想过趁你虚上你床。”
    付阮无声勾起唇角,呼吸滚热,调侃道:“来啊,你再也看不到我更虚的时候了。”
    蒋承霖小声揶揄:“发烧还满脑子颜色,你杀的不是病毒是恶趣味吧?”
    付阮:“你不想吗?”
    蒋承霖毫不迟疑:“我没你‘病’这么重。”
    付阮咯咯笑出声,这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哪怕是个好地点,可两人从未有过这种谈话,既有乍处之欢,又有久处之情,不急不缓。
    付阮很能忍,难受也从不说出口,蒋承霖挨她很近,她体温陡然升高时,他立马翻身下床,拿温毛巾帮她退热,如果光是热都还好,人的体温一旦上到四十,就会忽冷忽热,付阮在蒋承霖怀里微微颤抖,蒋承霖完全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付阮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发了一身大汗,蒋承霖给她处理的,体温枪放在她耳边,嘀的一声,温度三十八度,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二点半。
    蒋承霖抽空洗了个澡,出来时看到床上熟睡的付阮,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而后关上主卧房门,来到客厅。
    客厅一个人没有,但愣是营造出一种三十人开过Party的热闹氛围,在这种欢快的衬托下,蒋承霖脸上得表情显得格外冰冷。
    站在离主卧最远的一个阳台,蒋承霖根本不在意现在是什么时间,在通讯里找到一个号码,毫不迟疑的拨过去。
    嘟嘟的连接声,响了三下就被接通,蒋承霖率先开口:“伯父,是我,蒋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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