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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气气燕迟 文 / 繁华锦世

    赵怀雁道,“我什么都没说。”

    燕迟笑着从后面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轻轻一掸,不重,更像爱抚,可这动作落在鹰六眼中,格外的刺目。

    鹰六冷着一张脸,如火一般愤怒的视线盯在燕迟的后背上,几乎要将他给凌迟了。

    燕迟大概感受到了,他轻轻转头,看向鹰六。

    鹰六迎上他的视线,不惧不畏,冰冷而犀利。

    燕迟玩味,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嘴唇,冷不丁地出手,将赵怀雁往身侧搂了一下,他低下头,对没防备着他的袭击而还有点发愣的赵怀雁说,“你的护卫不错,借我用两天?”

    赵怀雁说,“不借。”

    燕迟道,“眼神充满了杀气,金谍网的最高指挥官,武功定然不弱吧?”

    赵怀雁立刻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燕迟笑了笑,松开她,转正脸的时候,笑容一落千丈,他心想,干嘛?当然是用实力打趴所有围在你身边又对我充满了敌意的男人。

    燕迟这样想,却不会这样对赵怀雁说,他轻轻地笑了笑,道,“想切磋一下。”

    赵怀雁道,“能跟你切磋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个,鹰六打不过你,你别欺负他。”

    燕迟哼道,“你倒挺护他。”

    赵怀雁道,“当然,我的人我自然护的。”

    燕迟脚步一顿,心痒难耐地低声说,“我也愿意成为你的人,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的……身子。”

    赵怀雁微红着脸,甩开他就走了。

    燕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倩影,低低地笑出声来。

    鹰六几个人跟的不远,且武功都高强,耳力更是惊人,燕迟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鹰六等四人听见了他与赵怀雁“打情骂俏”的对话。

    鹰六撇嘴,暗骂一句,“不要脸。”

    长虹朝他看一眼。

    鹰六冷瞪她,“看什么看,我骂的不对?”

    长虹道,“小心太子他废了你。”

    鹰六道,“他若真废了我,就别想娶到我赵国公主了。”

    长虹微微笑了笑,“你说的对。”

    鹰六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她,从来到左相府,与长虹认识了后,他就从没有看过这个姑娘笑过。

    鹰六上下扫一眼长虹,心想,撞邪了。

    鹰六不再说话。

    长虹淡淡地想,太子他真会废了你的,在娶到赵国公主之后。

    鹰六他们几人能听到燕迟与赵怀雁的对话,燕迟当然也能听到鹰六与长虹的对话,燕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嘴角无声勾起了一抹冷笑。

    燕迟和赵怀雁双双进屋,一跨过横亘于室内与室外的巨大屏风门,就看清了室内的情景。

    而室内的人看到燕迟和赵怀雁来了,连忙依次地见礼。

    楼姜也要起来,被燕迟制止了。

    燕迟来到她身边,按住她的手,立马有人挪了椅子过来,摆在楼姜的旁边,燕迟坐了,坐下去后看到赵怀雁还站着,他又让人抬了一把椅子来,摆在自己的另一边,然后让赵怀雁坐过来。

    赵怀雁坐了。

    坐下后,曲昭自动地站到了她的后面去。

    赵怀雁今天是男子装扮,是以左相的身份来的。

    曲昭低低地喊了一声,“大人。”

    赵怀雁没有露出狂烈的惊喜,虽然她内心里因为看到曲昭安然无恙而欣喜若狂,面上却丝毫不显,她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便把视线落在了对面的秦双身上,然后不等燕迟发话,她走上前,关切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秦双怒不可遏,指着她后面的曲昭道,“你的人干的好事,你想说你不知道?”

    赵怀雁无辜摇头,“我不知道呀。”

    秦双把被斩了一个小手指的那只手拿起来,摆在赵怀雁面前,让她看,“我堂堂秦国九公主,被你的人用私刑斩了一根手指,你说吧,这事要怎么解决!”

    赵怀雁眨眼,问,“她为何要断你一根手指?”

    秦双怒道,“你明知故问!”

    赵怀雁道,“我不知道。”

    秦双恼怒,张嘴就要说“因为我太子哥哥斩了你赵国金谍网花雕一根手指,那天我又伤了你一鞭,所以她来报复我”,这话差点就要说出口,但最终,被她死死地咬住了。

    她往四周瞅了瞅,一屋子的人,全是燕国的人。

    燕迟进门,那个老婆婆要站起来行礼,却被燕迟按下了,燕迟还冲她喊了一声外婆,可见这老婆婆的身份有多么的高。

    下令斩她手指的,是这个老婆婆。

    燕迟问她喊外婆,那定然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再看其她的人,全都视她如敌人。

    而眼前的赵国公主,女扮男装,摆着一张关心问候的脸,可心里正得意着吧?

    所有的人都不会向着她,秦双虽然火爆,可关键时刻也是极聪明的。

    她要等。

    等她太子哥哥来。

    然后,她再找她们讨要说法!

    她不看赵怀雁,抬头看向燕迟,说道,“本公主在你燕国的地盘被人斩了手指,你身为燕国太子,不该说些什么吗?”

    燕迟一进来就看到了秦双那双带血的手指,被纱布包着,暂时没有出血了,可纱布周围还是被染满了鲜红,他看着这样的鲜红,想像着赵怀雁被她鞭子抽中的时候,应该也是鲜血淋漓,而赵怀雁那柔嫩细滑的后背,他趁她睡着的时候摸过,力量稍微重一点都会留下青紫的痕迹,更别说她那么凌厉的鞭了,当时,赵怀雁必然皮开肉绽了吧?

    想到那个情景,燕迟的心就一个劲的抽疼。

    他怜惜赵怀雁。

    他心疼赵怀雁。

    可他不怜惜秦双,也不心疼秦双。

    秦双故意把手举到他面前,故意说这话,就是让他也疼惜一下。

    至少,得给个说法。

    但冷漠无情的男人想到她对赵怀雁的伤害,身为一国太子该有的客套与场面话都省了,他直接道,“你想让本宫说什么?说我燕国子民刁蛮无理,无缘无故地剁了你秦国公主的一根手指?你觉得她们有这个胆吗?给了她们天胆,她们也不敢对你秦国公主下手。而她们之所以做了,那必然是你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惹怒了她们。本宫不知道你是如何来到这条街的,但本宫可以保证,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公主,若她们知道,就算你做了十恶不赦之事,她们也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秦双被燕迟的话气的一阵晕眩,她咬牙道,“你这是狡辩!”

    燕迟冷冷地挑眉,“公主还是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

    秦双噎道,“我没有做,就是你燕国欺负人!”

    燕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一双眼睛,深邃迷人,看着你的时候似乎能把你的灵魂给吸进去,秦双第一回见燕迟是在天下风云榜大会上,那个时候她还不足十五,跟随秦祉一起去看热闹,那样的场面,自然天下豪杰云集,九国贵胄云集,但偏偏,在人头攒动的琳琅满目里,她一眼就瞧见了燕迟,他当时穿着一身白衣,翩然若仙,步履行走间衣袂翻飞,潇洒到让人沉溺,当他打败了所有人,问鼎了第一宝座后,她看到了她的爱情,进而心脏无法遏制的为他跳动,那之后她回到秦国就不再贪玩,苦练鞭法,苦读圣贤书,以前她不愿意学鬼步,因为很难,而她又没什么耐心,后来,她也学了,而她之所以成长这么快,全因为他。

    秦双想到那个时候燕迟对她还是很温和的,从什么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就变得疏离而淡漠了呢?

    从上一回天下风云榜大会上她与他竞技吧?

    因为她想让他看到她的出采和出众,所以挑战了他。

    是,她有点自不量力,可她也知道她打不过他,她挑战他,无非是让他记住她,看到她,进而爱上她。

    但可惜,没有成功,反而把他推远了。

    秦双想不明白,论身份,她与他最匹配,他是燕国太子,她是秦国公主,他燕国是第一强国,她秦国也很强,实力根本不压于他燕国。

    论武功谋略,这么多个国家里,哪一个公主能比得上她?

    说到相貌,是,她大概没有传说中的赵国公主漂亮,但她的容貌摆在众多公主中,也是上上乘乘的。

    他为什么瞧不上她。

    为什么!

    秦双怒视着燕迟,可在那怒视的目光里又渗进了难以控制的情义,这情义燕迟看见了,他又不眼瞎,这么多年与这个公主相交,他当然知道她对他怀着怎样的心态,他之前冷淡她,不是因为他想得到赵怀雁,那个时候赵怀雁并没有出现,他不愿意接受秦双,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与秦国的联姻,一旦联姻,他就没办法再向秦国出手。

    当然,他若爱秦双,大概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联姻。

    但他不爱呀。

    他当时爱的,是自己的野心。

    如今,他喜欢赵怀雁,想得到赵怀雁,自然更不可能对她有想法。

    燕迟无动于衷地看着秦双,看她愤怒的脸,轻颤的唇,险险有些要哭出来的眼睛,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欺负她了吗?

    燕迟冷道,“公主一定要这么说,那这事就没法解决了。”

    秦双猛地站起身,虽然手指头很疼,断骨的地方很疼,可她似乎感觉不到,也可能是过了刚刚最疼的时刻,也可能是她爱的男人对她太凉薄,比断骨还要刺痛的感觉扎进了心,让她压根感觉不到疼了,她侧脸看了一眼赵怀雁,又看着燕迟,一字一句充满公主威仪地说,“太子这话是打算与我秦国撕破脸了?”

    燕迟淡淡地道,“本宫并没有这样说,是公主不太配合。”

    秦双冷笑,“你让我配合什么?配合你承认我无理取闹,断指是我咎由自取?”

    燕迟微一挑眉,挑出极为冷冽和讽刺的弧度,“难道不是吗?”

    一句反问,差点没把秦双气的吐血。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自作自受,活该了!

    秦双张嘴又要说话,却不想,话还没出口,远处的大门外用强大的内力渗进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说,“一屋子的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也好意思?”

    音落,秦祉踩着稳健的步伐,被风吹起宽袍一角,走了进来。

    步惊涛不紧不慢地跟上。

    门口原本守在那里要拦他们的姑娘压根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一记风吹来,定住了穴道。

    秦祉的到来,在燕迟的意料之中。

    燕迟侧头看他一眼。

    秦祉走进来,眼睛在整个屋内扫了一圈,看到楼姜,他客气地上前,先与她打了个招呼。

    他态度温和谦卑,又不失一国太子的风范,哪怕如今大概是处于敌对面了,秦祉脸上也没露出一点不敬之色。

    楼姜看了看他,回应了他的问候。

    秦祉笑了笑,转身走到秦双身边,当低头一刹那看到秦双受伤的手,他削薄的眼当即一沉,阴鸷气息一拂而过,他伸手,轻柔地将秦双受伤的手包裹进掌心,不碰到她受伤的地方,抬起另一只手揽住秦双的肩,把她揽进了怀里。

    秦双鼻头一酸,靠近他怀里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哥,她们欺负我。”

    秦祉轻拍着她的背,嗓音很沉,模糊着说不出来的杀气,他低声问,“疼吗?”

    秦双小声说,“疼。”

    秦祉道,“记住这种疼。”

    秦双不吭声。

    秦祉抬头,又扫了整个屋子一眼,然后视线落在赵怀雁和燕迟身上,他对秦双说,“记住这疼是谁附加给你的。”

    燕迟面无表情地低眸把玩着手中的黑玉扳指,似乎没听到秦祉与秦双的对话。

    赵怀雁斜挑了一下眉峰。

    秦祉让西罗挪椅子,等椅子挪来,他让秦双坐,他自己站着,对燕迟说,“把不相干的人都遣散吧,这事各有不妥,我们来说说怎么解决。”

    燕迟抬起手臂挥了挥,那些簇拥在大堂里的馆主们一一拜退下去。

    楼姜坐着没动。

    秦祉也不敢赶她。

    等屋里只剩下楼姜、燕迟、赵怀雁、秦双、秦祉、步惊涛以及鹰六长虹等人后,秦祉也找了一把椅子坐。

    坐下后他说,“先给我妹妹处理一下伤口。”

    楼姜道,“已经处理过了,我亲自处理的。”

    秦祉道,“谢谢。”

    秦双插话,“谢什么谢,就是她命人砍我手指头的,还有她。”

    秦双指着曲昭,“是她潜入驿馆行凶,打伤了我,又把我带到了这里来,让这些人给她撑腰,断我手指。”

    曲昭还没应话,赵怀雁挑眉笑了,“这会儿都没旁人了,公主就不要先声夺人吓唬谁了,曲昭是我的人没错,她为何打伤你,斩你手指,你难道不清楚吗?”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看向秦祉,“秦太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拿我金谍网的花雕威胁我,斩她手指,又让秦双伤我,本来你们就无理在先,当然,各为其主,各为其事,兵不厌诈,我技不如人,我认,我棋差一着,我也认。如今,轮到你们了,你们就要讨要说法,那好呀,我先修书给秦皇一封,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如何伤了我一鞭,让秦皇先给我一个说法,等他给了说法了,我再来给你们说法,如何?”

    秦祉微微眯了眯眼,他盯着赵怀雁。

    赵怀雁冷冷笑道,“比起秦国公主的金贵,我想,我的身份更金贵,在你们秦国,她是公主,可在我们赵国,我可不仅仅是公主,若秦皇给的说法不合理,不能让我满意,那我就没办法让我父皇和赵国国民们满意,他们不满意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不好说了。虽然我赵国没有你秦国强,可那句老话不是说了吗,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我赵国再不济,那也是一国之邦。”

    秦祉忽然笑了,伸手拍掌,“公主好口才。”

    等掌声落下,他道,“公主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之前的事,我多有不对,如今你的人也救回去了,我妹妹伤了你一鞭,你的人要了她一根手指又打伤了她,这就扯平了。头一回见,我真没想这么血腥,但好像事情不受控制,既然都这样了,那也没办法了,不如,晚上一起吃饭,讲和吧?”

    秦双一愣,倏地扭头瞪着秦祉,不服气地喊,“哥!”

    秦祉看她一眼,说,“别说话,让惊涛带你下去看看伤。”

    秦双说,“不去。”

    步惊涛却不管她的态度,温柔又不失强势地把她带了出去。

    她一走,燕迟这才抬头,轻轻地看着秦祉。

    秦祉也看着他。

    两个男人各执一方,眉目间各自敛着恰到好处的威仪,最大的杀伐不在于持刀弄枪,而在于这样沉默无声的对峙。

    稍顷,秦祉转开视线,看向赵怀雁,问道,“公主愿不愿意陪我去吃这一顿饭?”

    燕迟周身气息微微低沉,他轻抿了一下薄唇,端起茶杯,喝茶去了。

    赵怀雁看着秦祉,真是佩服这个秦国太子的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一国太子的尊容,秦祉很清楚在这件事上,他们占不住理。本来就是成王败寇,她之前受伤被威胁,那是她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现在秦双被曲昭伤了,那也是秦双技不如人,秦双也无话可说。秦双要逮着这件事要说法,那赵怀雁也可以逮着她受伤的事要说法,这并不是讨要说法的事,而是胜败常态。

    败了,就要承担。

    这就是秦祉的承担。

    而这样的承担,在于秦祉暂时还不愿意与赵国为敌。

    可事实上,为敌才是现在这个时局秦国最该做的事吧,燕国出兵灭齐,陈国和楚国皆动,一旦秦国与赵国为敌,赵国必然无暇顾及燕国,而以如今越国的实力来看,对上秦国,远没有胜算,一旦秦国发兵攻赵了,燕国必然要出手相救,如此一来,燕国就会有些力拙,这样就很容易被趁虚而入,若秦国再派兵偷袭燕国皇城,饶是燕帝亲自坐镇燕都,也保不齐会丢掉江山呢。

    但秦祉并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呢?

    赵怀雁心想,难道秦祉也想娶她?所以,不愿意翻脸?

    赵怀雁看着秦祉,漂亮的眉峰微蹙。

    秦祉挑眉问,“怎么,公主不愿意陪我去吃这一顿饭?”

    赵怀雁笑了笑,说,“当然愿意。”

    就算她真的不愿意,可为了赵国,她也要说愿意的。

    可她只说了四个字,后面的话还没表达出来,燕迟就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搁,杯底磕在坚硬的木质桌面上,发出“铿”的一声锐响,锐响让所有人都朝燕迟看了去,他却好似无所觉似的,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口,雍容懒慢地道,“看本宫作甚?”

    所有人又都把目光撇开。

    秦祉道,“燕太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燕迟道,“不用了。”

    他站起身,朝屋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喊楼姜,“外婆随我一起走吧,正好有事想问问你。”

    楼姜看了秦祉一眼,站起身,走了。

    闵三见燕迟走了,他也跟着出门。

    伺候楼姜的那个老婆子也跟着出门。

    一时,大堂内就只剩下了秦祉和赵怀雁还有伺候赵怀雁的一些人。

    赵怀雁站起身,拉住曲昭的手,左看右看,担忧地道,“你没受伤吧?”

    曲昭摇头,“没有。”

    赵怀雁问,“花雕呢?”

    曲昭道,“在里头睡着,但是一直昏睡不醒,楼阁主说她是中了一种长眠不醒的药,得对症才能解。”

    赵怀雁扭头看向秦祉。

    秦祉道,“是,我给她吃了西秦最出名的睡毒,这种睡毒一旦植入体内,可以让人长眠不醒,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对待不听话的俘虏,我们西秦都是这样做的。”

    赵怀雁抱臂,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秦太子这么有诚意请我吃饭,不该先解了这种毒吗?”

    秦祉莞尔,撑着手臂起身,慢慢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笑了一下,说,“让我给花雕解毒可以,但公主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赵怀雁不冷不热地挑眉,“说说看。”

    秦祉道,“不难办,晚上的饭局,公主穿女装就行了。”

    赵怀雁冷笑,“秦太子不要说你也看上我了,想娶我。”

    秦祉低低地笑出声,瞅她一眼,又瞅她一眼,大概实在是被她这种“我长的美,全天下的男人都对我有想法”的“不要脸”行为感到好笑,但不得不说,看到她女装的第一眼,他确实很心动,但心动不代表就会行动,他可不是燕迟。

    当然,若没有燕迟,秦祉定会不遗余力地把赵怀雁搞到手。

    但现在的情况是,燕迟对赵怀雁执在必得,秦祉不愿意贸然插手,也不愿意跟燕迟正面对上,他只是……气气燕迟而已。

    秦祉道,“公主貌美如花,才气斐然,又拥有赵国一大片的大好河山,我想娶你,人之常情。”

    赵怀雁道,“燕迟也是这样想的。”

    秦祉冷薄的眸中微蓄了一丝兴味,盯着她问,“这话对我讲,有什么深意吗?”

    赵怀雁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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