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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魔黄线 文 / 繁华锦世

    燕迟还算给面子地斜头瞥了她一眼,但没动,继续躺着。

    他今天确实喝的有点儿多,晃荡回来,刚又跟她温存了一会儿,这会莫名地困了,澡都不想洗了,只想闭眼好好地睡一觉。

    但赵怀雁时不时地拉扯他,让他睡不成。

    步惊涛今日来见了齐闻,保不准是冲着诸葛天眼和骆凉去的,他得处理。

    前线的战况大概也发来了,他还得看。

    好多事儿,连睡觉都成了奢侈。

    燕迟无奈地撑着手臂坐起身,靠在身后的床头上。

    赵怀雁立马围过去。

    燕迟伸手。

    赵怀雁将拓本的上卷递给了他。

    燕迟没接,冷瞪着她。

    赵怀雁问,“怎么了?”

    燕迟直接伸手一拽,将她拽到了怀里。

    他一个胳膊搂着她,一只手去拿拓本的上卷。

    拿到手后,他翻开看。

    赵怀雁被迫靠在他的肩头,跟他一起看。

    《惊涛观词》这本书,谁都没有看过。

    步惊涛是秦祉的人,秦祉有没有看过,他们不知道。

    但燕迟和赵怀雁确实没看过。

    众人所知道的《惊涛观词》里的诗句或是词名,都是互相流传而来的,至于从哪里流传的,无从追溯。

    大概也是从秦国人口中传出来的,因为步惊涛是秦国人,他在入秦国皇宫之前,只是一个书生。

    后来名气大噪后,他著《惊涛观词》,却从不现世,束之高阁。

    而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心痒难耐,《惊涛观词》就是所有人心里的心痒难耐。

    要说燕迟对这本书好不好奇?

    他也好奇。

    只不过,因为《惊涛观词》只是文化产品,他虽好奇,却并不十分执着。

    如今把拓本拿到手中,虽然只是拓本,可展开书面的第一眼,燕迟就觉得世人所理解的《惊涛观词》太偏隘了。

    燕迟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的外婆,楼姜,在好早之前,大概是从《惊涛观词》被秦国人流传出来之后,她就花了很多功夫与很多金钱去买,而楼姜所出的钱,那不仅仅是钱,还有更珍贵的东西,但步惊涛全都拒绝了。

    看着第一页的天魔黄线,燕迟眯着眼道,“这不是词,亦不是画,它是一种语言。”

    赵怀雁凑上去,认真地观看后问,“一种语言?”

    燕迟道,“嗯。”

    赵怀雁看着那一页纸上的内容,不知道步惊涛是用什么纸张滕拓的,不是一般的纸,也不是寻常的纸,仔细去看,又不像纸,但摸一摸,又确实是纸,可这纸有经脉,那纸上的字符就是顺着经脉而生的。

    赵怀雁看着看着忽然一拍大腿说,“这是原本吧?并不是拓本。”

    燕迟挑眉,说道,“嗯,这就是《惊涛观词》的原本。”

    赵怀雁问,“你怎么就能确定?”

    燕迟摸着那纸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腹顺着书页的结合处慢慢地摩挲,摩挲的时候他注入了自己的血以及他所学的最上乘武功伏天。

    伏天是玄外绝学,从楼姜那里学来的,楼姜在教习燕迟的时候特别交待,这种玄外绝学,只能用来对付人以外的异族类,不能对人使用。

    燕迟一直牢记这一点儿,从没有使用过。

    这回,他用了。

    他在感知这纸张的生命。

    是的,这纸张有生命,而它的生命,就来源于天魔黄线。

    天魔黄线这个词是一叶禅研究了上古九皇和九魔多年,通过书本的累积,而在某些只字片语抓住的一个词。

    在一叶禅看来,上古天庭九皇与上古天魔九帝原本应该出自一家。

    他们都是人类的开辟者。

    一方掌管善,一方掌管恶。

    但不知什么原因,天魔分裂。

    一个上浮九天,一个下沉地冥,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天魔黄线就是两方决裂的代言。

    天魔黄天确实是一种语言。

    只有读懂了这个语言,人们才能真正弄清,在那个上古时代,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迟用血和伏天来试探他手中所拿,是否真的是天魔黄线的传本。

    血能击发天魔黄线里的魔之性。

    伏天能够唤醒天魔黄天里的天庭之气。

    所以,一旦血被吸收,伏天被反弹,那这就是天魔黄线无疑了。

    燕迟测试,验证这确实是天魔黄线之后,收回手。

    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天魔黄线的事告诉了赵怀雁。

    赵怀雁听了,摸着下巴蹙眉道,“如果真像你所说,天魔黄线是读懂上古时代的唯一语言,那它怎么会出现在步惊涛手中呢?步惊涛拥有天魔黄线多年,是否已经读懂了天魔黄线?”

    燕迟道,“想知道,只有问步惊涛了。”

    赵怀雁道,“这是不是就是他的阴谋?”

    燕迟笑了,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瓜,“步惊涛这个人不是阴谋家,也不主张阴谋论,但他效忠秦国,为秦祉办事,自然会使一些小计出来,这本书为何在这个时候被步惊涛拿出来,借甘阳之手传到你我二人手中,还有待调查,而这本书的价值,远远超出想像,为了一个齐闻,这代价似乎有点儿大,但转念想,失去这么一本书而得到诸葛天眼和骆凉两大助力,好像也不吃亏。”

    赵怀雁道,“肯定吃亏呀,那两人有这本书厉害?”

    她这样一说,燕迟忽然一顿,眯起了眼。

    赵怀雁问,“怎么了?”

    燕迟点了点手指,轻声道,“或许,诸葛天眼和骆凉,远有高于这本书的价值。”

    赵怀雁道,“若真是这样,那小心后面有陷阱。”

    燕迟看着她,缓缓笑问,“以雁儿看,后面的陷阱是什么?”

    赵怀雁想了想,说,“大概是徐徐图谋的后招。”

    燕迟拍拍她头,合上《惊涛观词》的上卷,说,“不管秦祉想图谋什么,在我这里,他都休想。”

    赵怀雁耸耸肩,去拿书。

    燕迟没霸着不放,任由她拿去了。

    等她拿去后,燕迟道,“明日早点起来,先给小婵看病,看完病我们去楼经阁,让我外婆看一看这本书,或许她能看出点眉目。”

    赵怀雁将书往内兜里一塞,拍着衣衫道,“好呀。”

    燕迟很想留她,但最终没有开口。

    看起来明天的事情还会有很多,她需要好好休息。

    赵怀雁离开之后,燕迟传了人进来伺候。

    他洗完澡,去书房看了今天传来的前线战况的书信,朱玄光已经带着一千飞虎兵到达了齐国皇城,因为刚到,他还没行动,只是报来信息让他踏实,赫宣和曾衍那边没有书信,大概战事太紧张,来不及写信,也可能战况良好,无需写信。

    燕迟看完前方的信,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想到今天步惊涛的反常行为,燕迟不得不怀疑,诸葛天眼和骆凉,他们身上有什么秘密。

    燕迟想了想,披着长袍,去了齐闻的院子。

    而在燕迟去齐闻院子的时候,赵怀雁回了左相府,唤雪和蓝舞已经回来了,曲昭留在花雕那里,一为照顾她,二为陪她,三为保护她。

    唤雪伺候赵怀雁洗澡。

    洗完澡,赵怀雁穿里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去翻找衣服,摸内兜。

    摸了半天,没摸到齐闻给她的那一块碎片。

    赵怀雁又去房间的其它地方找。

    唤雪见她净浴完不睡觉,到处翻箱倒柜,她就问,“公主在找什么?”

    赵怀雁比划了一下,“一块碎玉。”

    唤雪道,“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赵怀雁喊蓝舞进来,问她。

    蓝舞也说自己从来没见过。

    自从唤雪和蓝舞来了后,赵怀雁就没让方嬷嬷和申嬷嬷进屋伺候了,那块碎片很重要,赵怀雁连自己的婢女都没有说,更不可能对方嬷嬷和申嬷嬷说,她二人也不会无缘无故进她屋子,翻她东西。

    那么,忽然不见了,是丢了?

    赵怀雁蹙紧眉头,站在原地想,丢在哪里了。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那天去秦祉的驿馆,似乎,从那回来,她就再也没见着了。

    再联想着那天那把忽然离鞘的剑,她脸色一白。

    不再去翻箱倒柜,而是上了床,躺下就睡。

    唤雪和蓝舞见赵怀雁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二人很担忧,近前问,“公主,怎么了?”

    赵怀雁背对着她们躺在那里,说道,“没事,我困了,你们熄了灯也去睡吧。”

    唤雪见赵怀雁说没事,又听她说困了,就不再多问,放下床幔,拉了蓝舞就走。

    等二人离开,赵怀雁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

    半晌后,她缓缓闭眼,学着那天要被秦祉轻薄而愤怒的情绪,想要把藏在梳妆柜里的一把短剑唤出来。

    可惜,失败了。

    赵怀雁抿唇,心想,什么嘛。

    她踢了一下被子,闭眼睡了。

    第二天她没等燕迟,也没去太子府,吃完早饭就去了周府。

    周别枝今日休沐,没去上朝。

    原本周别枝是想等看完周小婵后去一趟左相府,再给赵怀雁查查后背上的伤势的,听说她来了,周别枝就让晋平注意一下,要是赵怀雁离开,把她带到她的院子里,她在府里给赵怀雁看伤。

    为什么这样特别交待?

    那是因为周别枝以为周小婵还不知道赵怀雁是女装的事儿。

    晋平听着周别枝的吩咐,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今日赵国公主前来,是穿着女装来的。”

    周别枝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受惊似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晋平还算平静,“今日赵国公主前来,是穿的女装。”

    周别枝大怒,“她……”

    话没说完,晋平道,“大概昨日来府,向小姐说明了。”

    周别枝蹙眉。

    晋平道,“昨日这位公主走后,我就发现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她跟小姐说了她是女儿身的事。”

    周别枝怨怼他,“你既猜到了会是这样,怎么昨日不告诉我?”

    晋平道,“你昨天回来那么晚,我想着你累了,就没去叨扰你。今天跟你说也一样,小姐并没有伤心。”

    周别枝剜他,“小婵就是伤心,也不会让你我看见。”

    晋平汗颜,“是。”

    周别枝往外走,“难怪早上吃饭的时候她不理我了,是怪我一直瞒着她呢。”

    晋平跟着往外走,笑道,“小姐舍不得怪夫人的,她大概是一时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以前小姐对赵先生迷恋的很,现在知道‘他’是女儿身,又是赵国公主,大概还猜到太子喜欢她,多少心里有些别扭,这别扭不是争对夫人,也不是争对赵国公主,只是争对小姐自己。”

    周别枝叹道,“她能不伤心就好了。”

    晋平道,“你要相信小姐。”

    周别枝当然想相信,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女儿碰到了这事儿,她能不担心吗?

    周别枝带着一颗担忧的心去了周小婵的映月院。

    此刻赵怀雁已经在楼上的卧室里,当她以女装的样子进入映月院后,映月院里的丫环仆人们的反应简直可以用惊掉一地下巴来形容了,但好在,映兰和凝月在昨晚上已经从周小婵嘴里得知了赵怀雁的身份,她二人也是花了好大的时间才慢慢消化然后慢慢接受。

    可以说,昨晚上,一主两仆都没睡觉。

    映兰和凝月都围在周小婵的床前,叽叽喳喳地发表着感叹。

    原本周小婵还在为之前她对赵怀雁所产生的那些不应该的感情而纠结别扭,虽然她送走了赵怀雁,当时表现的也挺平静,实则,内心里也刮着狂风遽浪。

    如今瞧着映兰和凝月的样子,她陡然就冷静了下来。

    她看着她二人一副吃惊的不得了的样子,低低地咳了一声,豁达地表现出自己的从容来,这果然让映兰和凝月心生佩服,频频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周小婵小小地得意,展露出她身为主子的云淡风轻来。

    映兰和凝月唏嘘,发表感叹到后半夜,周小婵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两个丫环才小心翼翼地熄了灯,退出门。

    一大早,天还没亮,映兰和凝月就把映月院里的丫环和仆人们招到了跟前,跟她们说了“赵无名”即是赵国公主的事情,让她们往后见了人警醒点,是以,丫环和仆人们虽然对赵怀雁以女装身份的到来惊的掉了一地下巴,也无一人大声喧哗,上前冒犯,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本本分分。

    周小婵一开始在阴凉的檐下观看风景,这是她入夏以后早饭结束必然要做的事,因为到了中午,其实不用到中午,只要阳光冲出地平线,热情地散发着它的光和热,周小婵就得挪步进屋,自此就得呆到晚上日薄夕山才能出来。

    所以,一大清早的这一会儿时间,对她来说,份外珍贵。

    她一般赏完风景,兴致来了还会在院子里逛一圈,偶尔,也会出门,感受一下皇城赶早的热闹街市。

    其实中午也能出门,只要罩着伞就没事。

    但天气渐热,又加之周小婵在专研医术,就没那时间也没那闲情去踩大街了。

    赵怀雁来的时候周小婵刚进屋,手握一本医书,在看。

    赵怀雁进来后,周小婵将医书放了下来,起身去迎接。

    映兰和凝月一个伺候她二人,一个去奉茶。

    时间尚早,赵怀雁没打算这么快动手,也不想喝茶,就走到桌边,看周小婵在看什么医书。

    周小婵跟着过来,见她翻着她刚刚看的那本医书看,周小婵道,“你对医术也有研究?”

    赵怀雁翻着纸张,说道,“没有,我只是习惯性地爱读书。”

    周小婵笑道,“映兰和凝月之前说你很油嘴滑舌,想来是读了太多书的缘故。”

    赵怀雁翻着纸张的手一顿,扬头去看摆着茶具的映兰,又看一侧的凝月,说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小心嘴巴烂掉。”

    映兰噗嗤一笑。

    凝月咳着声音道,“公主,你别听我家小姐瞎说,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赵先生您很亲切,所以才敢这么打趣你呀,旁人我们可不会说。”

    她说完,撇了一下小眼神,表示,“我们是没拿你当外人。”

    赵怀雁笑了,她扭头对周小婵说,“我看映兰和凝月才油嘴滑舌呢,一点儿都不像你的丫环。”

    这回换周小婵笑了。

    映兰嘟嘴,不满。

    凝月也冲赵怀雁挤眉弄眼。

    几个姑娘家围在书桌前,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是相互打趣,气氛异常的好。

    当周别枝和晋平二人来到门口,还没进门,听到里面几个姑娘的淘气声音,一时真是感慨万千。

    她没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那里,冲晋平道,“这座阁楼,好久没有如此朝气了吧?”

    晋平道,“是呀,十年多了。”

    周别枝眼眶微微发红,她轻微地侧了一下脸,视线遥望向那道地平线,从地平线上挣扎而起的,是一道彤红的光,那光热烈如火,似岩浆,似血液,更似一个初生的婴儿,倔强地向全世界展露着它的生命力。

    周别枝瞬间就想到了十几年前,她发现周小婵的那个场景,破败的寺庙,斑驳又巍峨的神像,刻在岁月痕迹下的一道道泛着铁绣般的血迹,周小婵躺在一个很大的木鱼里,木鱼遭到了破坏,她的哭声从那木鱼的缝隙里传来,在遥远的暮鼓钟声里,散发着强烈的求生信号。

    等她找到她,抱起她,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那个时候,周别枝就知道,这个女婴,有着超乎常人的求生欲。

    周别枝收回视线,慢慢地顿了顿,道,“晋平,我想把医术全部都传给小婵,我也老了,该退休了。”

    晋平蓦地一愣,抬头看她,可周别枝已经一个跨步,进了屋。

    周小婵看到她,欢快地喊一声娘。

    映兰和凝月都有礼地喊着夫人好。

    赵怀雁也站起身,微笑地冲周别枝喊了一声周姑娘。

    周别枝看一眼赵怀雁一身女装的样子,又看向周小婵,说道,“知道了?”

    周小婵低声,“嗯。”

    周别枝道,“昨天知道的?”

    周小婵又应一声。

    周别枝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娘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也怕你会怪公主,公主是想亲口对你说,她不想与你有嫌隙,亲口说她才能表达她的歉意,所以娘一直装作不知道,你不要怪娘。”

    周小婵道,“我没有怪娘。”

    周别枝道,“真的?”

    周小婵点头,“嗯。”

    周别枝高兴地把她搂到怀里,抱了一下,松开的时候看她的书桌上摆着医书,她又很欣慰,她道,“娘刚刚想了想,决定把毕生医术传给你,由你代娘,去悬壶济世,去周游列国,去过你一直想过的闲云野鹤的日子。”

    周小婵听着大骇,她道,“娘怎么……”

    周别枝看着她,“娘怎么知道你有这样的理想?”她又揉揉她额头,“因为我是你娘呀。”

    周小婵感动到想哭。

    赵怀雁看着这一对母子,沉默着没吭声,半晌后,她道,“我如果能用太虚空灵指把小婵的萎影症治好,那她就真正的自由了。”

    周别枝问,“你有把握吗?”

    赵怀雁道,“没有。”

    周别枝蹙眉。

    周小婵却很有信心地说,“我相信赵……公主,她一定能治好我的。”

    周别枝看她一眼,没说话。

    赵怀雁道,“我会尽力,结果如何,我真不敢保证。”

    周别枝道,“现在就开始吗?”

    赵怀雁往外头瞅了一下天光,摇了摇头说,“等中午吧,太阳越大,治疗效果越好。”

    周别枝一听,眉头深深地拧成了疙瘩。

    周小婵也是微微地吃惊。

    映兰和凝月双双对视一眼,表示没大理解。

    晋平听懂了,他挑着眉峰道,“公主的意思是,你给小姐治病,得在太阳底下?”

    赵怀雁点头,“嗯。”

    周小婵的脸一下子涮白。

    赵怀雁伸手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勇气说,“因为你这病症超乎寻常,致命杀伤武器是太阳,就只能在太阳底下治疗,我师傅在传授这套指法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多说,但我能参悟化死为生的含义,只有先死,才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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