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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墓前请婚 文 / 繁华锦世

    迎入初秋的赵国,雨水比较多,但好在八月十五这天,月明空净,天气晴朗。

    下过一场秋雨的皇都,空气里夹杂着淡淡泥土的气味。

    这天是赵怀雁登基为帝的黄道吉日,赵国举国同庆,皇都更是喜乐的如同过年,家家户户的门前,以及大街小巷,全都铺上了红毯,堪比燕迟那天登基的奢华程度。

    一大清早,唤雪、蓝舞就早早地来伺候赵怀雁了。

    曲昭也在忙里忙外。

    花雕没回来,她是驻燕国的金谍网首领,哪怕目前身份已经暴露,但她依然要驻守燕国,为赵国服务。

    花雕没回来,但长虹跟随来了。

    一开始长虹是燕迟派在赵怀雁身边,一来保护她,二来随时向燕迟汇报赵怀雁的信息,后来从圣雪城返回后,长虹留在了楼姜身边,之后又被楼姜遣派给了赵怀雁。

    赵怀雁回国的时候是不想带上长虹的,但想到她是楼魂令的人,她还是带上了。

    虽然就现在的形势来看,金谍网和楼魂令握手言和了,但保不齐以后还是会敌对上,她得手中握一个砝码,以应对未来之变。

    长虹既跟了来,那自然也是忙前忙后。

    鹰六、冯阎两个大男人去做别的事情。

    等赵怀雁穿戴整齐,赵显来了,他看着面前着帝王袍服的女儿,眼眶微红,老脸很激动,他伸出手。

    赵怀雁看着那手,缓缓地把手递了上去。

    赵显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面走,说道,“这一天是父皇盼望了好久了的,也是你娘盼望了好久了的,我们去看看你娘,让你娘也高兴高兴。”

    赵怀雁轻声应道,“嗯。”

    赵显拉着赵怀雁,上了御撵,去了皇陵,站在了仙如华的墓前。

    赵怀雁轻轻喊了一声,“娘。”

    赵显对着那道墓碑说,“如华,咱们的女儿长大了,成才了,她如今能独当一面,要登基为帝,要撑起整个赵国天下了,女儿这么出色,你一定是极高兴极欣慰的吧?等女儿当了皇帝后,我就可以过来天天陪着你了,让你一个人孤独寂寞了这么久,是我不对,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能来陪你了,你再等我一晚。”

    赵怀雁听着赵显这样说,轻轻松开了他的手,然后撩起帝王袍服,往仙如华的墓碑前一跪。

    赵显一愕。

    赵怀雁两手撑在地上,朝仙如华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赵显看着她,没有阻止,只眼中闪着极为欣慰的光泽。

    等赵怀雁站起身,她道,“娘,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让父皇失望。”

    赵显一个劲地说好好好,然后又扣住她的手,与她并排而站,看着仙如华的墓碑。

    直到时辰将至,赵公公匆忙赶来喊人,他二人才又坐御撵回去。

    这一回去,赵怀雁就被簇拥着走了。

    登基大典在白日里举行,七国君王全部到场,从最强国的燕国新帝,到秦国秦帝,再到楚国楚帝、韩国韩帝,周国周帝,陈国陈帝,卫国卫帝。

    燕迟是这七国君王之中最年轻的,却是站在最前头的,谁让他燕国最强大呢!

    隆重的登基仪式开启后,他站在赵国帝王台之下,看着那个穿着帝王袍服,被宫女太监以及皇宫禁卫军们全力保护着走来的女人。

    自此,她不再只是赵怀雁,她是赵国的王。

    与他平起平坐的一国君王。

    燕迟有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自那天他登基,她狠心离开后,他就没再见她一面。

    这隔了大半个月,她的容颜依旧,逼人的光彩更甚以前。

    可是,他不能触手可及了。

    燕迟皱眉。

    秦帝望着赵怀雁年轻稚嫩的美丽脸庞,想到秦祉书房里挂的那一副画像,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秦帝这次来赵国,朝中大事自然交给秦祉这个太子去监管,可秦祉却又推给了丞相一干人等,他非要跟着他一起来赵国。

    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当爹的怎么不清楚?

    秦祉在秦帝的眼中,一直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他很清楚他得干什么,应该干什么。

    这一回,他委实不该来,可他还是来了。

    为了谁,秦帝心知肚明。

    关于赵怀雁与燕迟之间的事,以及婚约,秦帝已经听说了。

    原本他是不想让秦国插足燕赵之间的,可那天燕迟登基,赵显和赵怀雁没有吃庆宴就离开,众人纷纷猜测,说是因为燕迟要纳楚朝欢为妃,故而惹怒了赵怀雁,所以她一气之下,拒绝了燕国,回赵国,以君王之身,让燕迟没那么容易娶得到。

    这就证明,赵怀雁与燕迟之间,因为楚朝欢,还是产生了裂痕。

    有裂痕好哇,有裂痕才好割开。

    而赵怀雁登基后,她的身份和身价,自不能同日而语。

    她是一国君王,她一旦嫁人,那就是江山为媒。

    赵国最近几年实力大增,版土面积又大,一旦得赵国江山为媒,那称霸原冰大陆,指日可待啊。

    秦帝是看在这个份上,同意让秦祉来的。

    男人嘛,情窦初开的时候,你就得让他先尝尝爱情的滋味,不管这滋味是好还是坏,是悲还是喜。

    只有尝过了,他才知道,男人的真正天地,在哪儿。

    当然,秦祉能不能博得赵怀雁的青睐,那就要看秦祉的本事和能耐了,他当爹的并不反对他娶赵怀雁,自会在后面助他。

    秦帝与燕迟站的近,余光扫向燕迟,见他目光深沉,平坦温静地盯向高台上的赵怀雁,一眨不眨的,深情之极,秦帝微抿了一下薄唇,要从燕迟手中横刀夺爱,他真为他儿子捏一把冷汗。

    赵怀雁离燕迟很远,她没办法看到他,亦没功夫去看他。

    整个登基大典,她的面目都是沉静而庄重的。

    她登上十丈城门,接受万民朝拜。

    她携百官,向赵显叩首,从赵显手中接过传国玉玺,然后以帝王之尊,朝觐帝王陵。

    她一步一步坐上那个王座,转身间,满殿朝臣匍匐,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振耳欲聋,传至千里。

    那一天的赵怀雁在燕迟眼中,美的无法言语,是谁也无法匹敌的唯一。

    她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唯一,只是,她不信他。

    燕迟的眼睛都看酸了,就是没能等到赵怀雁的一个回眸。

    他情绪低落,在大典结束的宴席上,他闷闷不乐地喝酒。

    元兴和青海陪同燕迟来的,这会儿也在他身边伺候。

    元兴见燕迟一个劲地喝酒,眉心微蹙,小声劝道,“皇上,先少喝点,一会儿有你喝的呢!”

    燕迟没理他,继续倒酒。

    元兴无奈,冲青海使了个眼色。

    青海知道劝没用,但还是出声劝了,燕迟不听。

    青海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

    直到赵怀雁过来招待七国君王,他的面色才缓缓好一些,但是,当赵怀雁走到他面前,冲他盈盈含笑,举杯喊他“燕帝”时,他刚缓和过来的面色又陡地一沉。

    他紧迫地盯着她,虽然心中恼怒,可还是顾着今日是她的登基大典之日,没有像她当日那般,拂袖而去。

    她不给他面子,他却要给她面子的。

    燕迟与她碰杯,碰杯的时候说了一句,“恭喜。”

    赵怀雁笑道,“谢谢。”

    燕迟下巴微绷,提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与她喝。

    赵怀雁挑眉。

    燕迟也挑眉,“怎么?好事成双,一杯酒够?”

    赵怀雁怔了怔,好事成双?她没大听明白,燕迟也不跟她解释,见她不倒酒,也不跟他碰杯,他亲自上阵,提了酒壶给她的空杯里斟满酒,然后举杯一碰,仰脖喝了。

    喝完他就不再看她,落座。

    赵怀雁垂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拿起筷子吃起了菜,她就往下一个君王去了。

    等敬完这一圈君王们,她就走了。

    她一走,燕迟也跟着起身。

    元兴和青海要跟上,被他伸手制止了。

    燕迟喝的有点多,带着情绪喝的酒,很容易醉,但再醉他也认得赵怀雁那一身帝王袍服。

    就在赵怀雁经过一个无人的拐角时,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在她即将要惊呼出声的时候吻住她,飞快地打开一侧的房门。

    七国君王在一个宫殿里用餐,这座宫殿四周都有赵国的侍卫把守。

    宫殿没有主子,每个房间都是空的。

    赵怀雁身为帝王,身边不可能没人跟随,有宫女,也有太监,还有禁卫军。

    但赵怀雁在进这个宫殿的时候把那些人都留在外头了。

    这么做,只是表达她对七个君王的尊重。

    却没想,被燕迟钻了空子。

    赵怀雁被袭击,当即就吓着了,可当男人的薄唇吻住她,熟悉的气息笼罩在身上,她惊吓着的情绪又落回地面,愤怒地推抗着。

    可她越推越抗,燕迟搂的就越紧,紧的让她疼痛。

    她轻轻地吸气,却让男人的吻陷的越深。

    那烙在她腰上的手也毫不客气地隔着她的帝王袍服,丈量着她的弧度。

    在两人换气的时候,赵怀雁终于能说话了,她怒瞪着他,“堂堂燕国皇上,竟做这等无耻下流勾当!”

    燕迟低笑,从她离开之后一直抑郁的心情因为刚刚的吻而烟消云散,他抵着她的唇,高大健硕的身子也抵着她,十指扣住她的十指,性感沙哑地说,“我得让你知道,即便你登基为帝了,你也还是我的女人。”

    赵怀雁冷笑,“谁是你的女人,你别信口开河,你走开!”

    燕迟压着不松。

    他的武功比她高,力量比她强,他不愿意松,她想挣脱,没门。

    赵怀雁冷狠道,“你再不松开,我就喊人了!”

    燕迟轻笑,“好啊,你喊人来呗,正好今日是你的登基大典,来的人都很齐全,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人。”

    他又冷哼一声,“你跟你爹都是骗子,说好伐齐结束后,我父皇来赵国请婚,你就嫁给我,现在,你们想食言,那就当着赵国所有大臣的面,当着七国君王的面,咱们来算一算你赵国食言后的后果!”

    赵怀雁眯眼,“你威胁我?”

    燕迟低头吻她,“在陈国的那晚,你忘记了吗?你与我已坦承相见,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妻子了。”

    “雁儿。”他低低地喊一声,“别这么折磨我。”

    从陈国那晚之后,他日夜的想念她。

    那一晚,他可以夺她身体的,可他没有。

    他想风风光光地将她娶回去,然后好好的疼爱。

    可是,一转眼,她就想把他抛诸脑后,他能让她称心如意吗?不可能的,就算称王称皇了,她也还是他的女人。

    燕迟扣住她的头,在换气结束后,他又深入地吻了进去。

    赵怀雁一开始挣扎,后来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身子渐软,燕迟感受到了,掳在她腰上的力量逐渐收紧,他克制着身体里的各种念想,将她狠狠地压在怀里,他温柔的大掌贴在她的脑后,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那里,他的心跳声蓬勃而有力,一声一声,伴着他极力压抑着的喘息,撞击着赵怀雁的心房。

    她全身酥软,只觉得在他的气息和拥抱下,她险些晕眩。

    她轻轻推他。

    只是刚有动作,燕迟又按住她吻了起来。

    赵怀雁挣扎,按着他的下巴把头一别,急声说,“别吻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的!”

    燕迟缓缓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白里透红的侧脸,忍不住上去摸了一下。

    收手的时候,他哑着声音低低道,“晚上来行馆。”

    赵怀雁瞪时瞪大眼眸剜着他。

    燕迟道,“我很想你,晚上到行馆陪我。”

    赵怀雁气道,“你想的美吧!”

    燕迟轻笑,“嗯,日夜都在想,当然美了,若是你晚上不来,那我只有夜闯你赵国皇宫了!”

    他说完,不顾赵怀雁怒目而视的脸,松开她,整整微显凌乱的袍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赵怀雁气的跺脚,也整好衣服后出去。

    这一出去她就寒着脸。

    而燕迟则一改刚刚的郁闷和烦燥,心情极好地回到座位,找其他六个君王喝酒。

    这边热闹哄哄,另一边却极安静。

    两个退居幕后的太上皇在仙如华的墓碑前摆了桌,摆了酒,摆了蒲团,赵公公伺候在赵显身边,荀公公伺候在燕行州身边,他二人面向仙如华的墓碑,安静地饮着酒。

    事隔多年,燕行州再面对这个心爱的女人,却是阴阳相隔。

    他眼眶微红,端起酒杯冲着仙如华的墓碑前缓缓倒着,边倒边说,“如华,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一定在怪我,但我实在没办法,我知道我负了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找借口,也不会找理由,这杯酒,是我向你的赔罪。”

    他说完,酒已倒完。

    然后他又让荀公公把酒杯斟满。

    等酒满上,他端起来,冲仙如华的墓碑举了举,仰脖一饮而尽。

    赵显看他这副作态,冷哼,“喝再多酒都没用了。”

    燕行州心情沉重,脸色也显得越发苍老,他淡淡道,“是,酒不能解千愁,亦不能解相思。”

    赵显脸色难看,听他这样说,故意拿起酒杯缠他喝酒。

    燕行州毫不推拒,与他一杯连着一杯的喝。

    赵公公看的眼皮直颤。

    荀公公也看的眼皮直颤。

    他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

    这两个冤家,年轻的时候因为仙如华谁看谁不顺眼,临到老了,半身骨头都入土了,还是谁看谁不顺眼。

    佳人都香消玉殒了,再争都没用了!

    两个公公无奈,却也不敢劝,只能静静地立在一边。

    好几圈酒下来,燕行州踉踉跄跄地起身,一屁股坐在仙如华的墓碑前,赵显也踉踉跄跄地起身,一屁股坐在仙如华的墓碑前,两个人对着仙如华的墓碑絮絮叨叨。

    “你不知道啊,我当时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我的。”

    “屁,如华是我的。”

    “她的心是我的。”

    “人都不在了,心是你的又有屁用!”

    “没用你嫉恨我这么多年?你趁火打劫,抢了我的女人,还对我板着脸,你知不知道你很小人?”

    “如华若真爱你,就不会嫁给我。”

    一句话,把燕行州的心扎成了血窟窿。

    燕行州瘪瘪嘴,伸手抚摸着仙如华的墓碑,在爱妻那两个字上反复摩挲,缓缓,他道,“我们的缘份,不会因为你去了阴间而中断的,再过几年,我也会过去的,你在那边好好等我,这一回,我不会再离开你。”

    赵显气的伸手就将他的手给打开,“到了阴间,她也还是我的妻子!”

    燕行州委屈地看他一眼。

    赵显冷哼,“我肯定会比你先下去陪她。”

    燕行州撇嘴,“我年龄比你大,肯定我比你先。”

    “不可能,定然我先!”

    “我先!”

    “我先!”

    “我先!”

    “……”

    赵公公和荀公公看的一个头两个大,还有抢着先去阴间的?

    两个曾经的帝王,也算风云际会人物,居然,在仙如华面前,说着这么幼稚的话,做着这么幼稚的事!

    哎。

    两个公公惆怅啊。

    赵显和燕行州感受不到两个公公惆怅的心情,只争着抢着要先去陪伴仙如华,争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燕行州哼一声,歪歪倚倚地坐在那里,说道,“看你这小气巴啦的劲,在阳间她是你妻子,可到了阴间,她就不一定是你妻子了,各凭本事。”

    赵显眯眼。

    燕行州不理他了,转头与仙如华说话,“你的女儿非常出色,我很喜欢,迟儿也很喜欢,我毕生的遗憾就是没能娶到你,如今,你的女儿与我的儿子情投相合,极为般配,我希望他们两个能弥补我们当年的遗憾,结为夫妇,你同意吗?”

    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同意的,那就以酒为誓。”

    他招手,荀公公立马倒了一杯酒过来。

    见燕行州瞪他,他立马反应过来,又去倒了一杯。

    两杯酒被燕行州拿在两只手上,左手敬自己,右手敬仙如华,等酒同时饮尽,他笑了起来。

    赵显沉着脸坐在那里,看他自导自演。

    末了,他道,“别以为跟如华说了,你的儿子就能娶我女儿了,哼,还没娶王后就先纳了妃,这样的男人,我女儿要了才怪!”

    燕行州抿嘴,将酒杯扔给荀公公,他看着赵显,慢沉沉地说,“不会先纳妃,若赵怀雁一日不答应,我燕国一日没娶她过门,楚朝欢就一日不能入燕国皇宫,这是燕国对你赵国的承诺,亦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我儿对你女儿的承诺,也是两个帝王之间的平等互重,你不要拿私心去衡量这件事,这是你用私心衡量得了的吗?”

    赵显一噎,怒瞪着他。

    燕行州又道,“你很清楚,燕赵联姻,联的不仅仅是爱情,你身为从帝王座里走下来的男人,当知两国联姻,意味着什么,而拒绝这样的联姻,又意味着什么。”

    他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你赵国与我燕国站在了同盟线上,我燕国就能容忍你赵国如此的两面三刀,在收割齐地之前,你与你的女儿都默认了这门亲事,现在想反悔,掂量掂量自己能耐了吗?”

    不是威胁的话,却说的极具威胁性。

    赵显冷冷地笑,“我女儿若不愿意,就是赔上整个赵国,我也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燕行州轻叹,“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会给她委屈受,嗯?”

    赵显冷笑,“你刚也说了,我是从帝王座里下来的,我焉能不清楚一国之君的纳娶之事,他燕迟一生不可能只封一个王后,这还嫁呢,他已经整出了一个皇妃,往后,他的后宫会住进更多的妃子,那我女儿的幸福呢?”

    燕行州看着他,“说来说去,你都在意迟儿纳妃之事。”

    赵显冷冷道,“你说错了,我这个当爹的不会干预女儿的婚事,她只要愿意,我也愿意。”

    燕行州道,“她会愿意的。”

    赵显不应腔,只冷笑。

    燕行州又道,“仙如华当年斩情嫁你,是因为她是个很清楚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的人,所以她当断则断,快刀斩乱麻,如今她的女儿长大了,定不会输于她,我相信赵怀雁,亦相信她能做出最聪明的决定,江山有情,爱情无价,不管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爱情,她都会选择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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