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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真相 文 / 繁华锦世

    华晨兮没再说什么,再多说就真的显得她在无理取闹了,吃醋是一回事,不信任又是一回事,杜厉庚老是觉得她不信任他,但其实,她不是不信任他,她是不信任文楚。

    华晨兮哦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答先前杜厉庚提问她想喝什么汤:“来份鲜鸡汤吧,再点些别的菜,要清淡的。”

    杜厉庚又挑眉看她一眼:“我记得你的口吻偏辣。”

    华晨兮面不改色地说:“最近想养身。”

    杜厉庚没多想,虽然觉得她的口味确实变化的有些厉害,但只要她喜欢就好。

    杜厉庚点了一份鲜鸡汤,又点了几个小菜,全是清淡的,然后交给了服务员。

    华晨兮不问文楚出国的事情,杜厉庚也不说,他只是在心底里暗暗打算,等文楚出国了,他就娶华晨兮过门。

    ……

    文楚自那天回了家短暂休息了片刻后就去商场买了一个新手机,又去移动大厅补办了一张电话卡,之后就给文贞柳打了电话,但文贞柳那边显示不在服务区。

    文楚不死心地又打了好多次,都是同样的回复。

    文楚有些纳闷,她想到她出车祸之前,她和她母亲还在面临着华绍庭和华晨兮的状告,心底一惊,难道她母亲已经坐牢了?或者,已经被判处了死刑?

    可她住院期间,杜厉庚说他跟她的母亲联系过,且还一直在联系着。

    文楚给杜厉庚打电话,但杜厉庚大概在忙,一直没接,正在她焦虑的时候,莫怀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家政以及杜厉庚的话。

    杜厉庚说:她母亲出国了,之前在医院说联系过她母亲,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养伤,但其实,她母亲很早就不在渝州了,而是在m国。

    文楚起初狐疑,后来也就相信了。

    她不是相信杜厉庚的话,她是相信她母亲的能耐。

    她母亲一定有能力在华氏兄妹手上逃脱。

    在知道文贞柳在m国后,文楚也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去。

    她母亲是个做事特别谨慎的人,去了m国,不再用渝州的号码,也很正常,大概也还是在顾忌着华氏兄妹,怕他们找到她。

    文楚自那后不再给文贞柳打电话,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吃饭,也只是路过,恰巧看到了这家店,就进来了,没想到会遇到华晨兮和杜厉庚。

    文楚跟这二人保持着距离,带着家政去吃饭。

    家政姓陈,文楚喊她陈阿姨。

    陈阿姨对文楚很好,几乎是把她当女儿般照顾和伺候,这让文楚很感动,几乎什么话都跟她说,现在她能说些体己的话人也只有这位陈阿姨了,包括思念文贞柳的话,以及犹豫着要不要出国的话。

    她前脚跟陈阿姨说的话,后脚陈阿姨就把她的话全部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莫怀,莫怀又上报给杜厉庚。

    知道文楚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国,杜厉庚给华绍庭打了个电话,让他抓住文楚这个时候的心理,尽快送她出国。

    华绍庭也没耽搁,本来这两天也就在安排这件事情,基本上也已经安排好了,挂了杜厉庚的电话后立马拨给了文楚。

    文楚换了手机,却没换号码,以前存过华绍庭的名字,所以华绍庭的电话一来,她就看见了。

    迟疑片刻不敢接,还是陈阿姨提醒了她一句,她这才犹豫着点开了接听键。

    陈阿姨是杜厉庚派来的,自然知道文楚和华家兄妹之间的事情,这一点儿,杜厉庚从没想过欺骗文楚,因为不需要骗。

    陈阿姨就在文楚身边,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说了句:“总要面对的,你今天不接,明天也要接,就看他想说什么。”

    文楚觉得陈阿姨说的对,索性接了。

    不等她开口喊人,那头的华绍庭已经冷声开口:“你妈跑了,但你还在,你伤既已经养好了,我们得好好算一下帐了吧?”

    算什么帐,二人心知肚明。

    华天雄的死。

    华天雄是如何死的,文楚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她害死的。

    华绍庭和华晨兮怀疑她,控告她,但他们却不清楚那一天的具体细节。

    文楚联系不上文贞柳,就怕呆在渝州会被这对兄妹生吞活剥,可杜厉庚说过,他会照顾她,文楚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有杜厉庚这层关系,华氏兄妹都够放过她。

    可显然,他们还要秋后算帐。

    文楚捏着手机,整个人都开始紧张,她有些充满畏惧的声音说:“你们把我妈妈逼走了,就不能放过我吗?”

    华绍庭毫无感情地说:“不能。”

    文楚颤着声音道:“我没有杀爸爸,我也是无辜的。”

    华绍庭冷漠道:“是不是无辜的,上了法庭就知道了。”

    文楚能上法庭吗?不能。

    以前有文贞柳,她还不怕,可现在,她身边连文贞柳都没有了,她当然是怕的,她怕她一上法庭,就再也出不来了。

    文楚抓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走投无路的时候说了句:“我救了杜厉庚一命,他不会眼睁睁地看我出事的。”

    华绍庭冷笑:“不然,试一试?看他会为了你惹兮兮不高兴呢,还是他会为了兮兮,不顾你的救命之恩?”

    文楚不敢试,她十分清楚,她在杜厉庚心里没有丝毫份量。

    她不敢堵,尤其不敢拿这最后的情义。

    她的沉默正中华绍庭的下怀,华绍庭漠然道:“你就等法院的传票吧!”

    事实上,没有传票。

    在文贞柳死亡,文楚为了救杜厉庚而躺在病床上十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传票了。

    虽然华绍庭和华晨兮以及杜厉庚都知道,那一连串的事故绝对是文贞柳的阴谋,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死了一个文贞柳,也算为华天雄报仇了。

    而华天雄不是一直想要老年的时候有文贞柳作伴吗?如今,他也算如愿了。

    华绍庭的这一通逼迫,为的只是坚定文楚离开的决心而已。

    果然,通话一结束,文楚就惨白着一张脸,冲陈阿姨说:“我要出国,我一定要出国。”

    她站起身就去收拾东西,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国外去,离华绍庭十万八千里远。

    陈阿姨见她慌了神,安抚道:“怎么了?”

    文楚不答话,只跑进卧室,拿了行礼箱就开始装衣服。

    陈阿姨跟进来,问她:“真要出国?”

    文楚一边匆忙收拾一边说:“我不出国我会死的,阿姨,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但我真不能呆在这里了。”

    陈阿姨叹声道:“谢什么谢,我也是拿工资做事。”又问:“买机票了吗?你想去哪个国家?”

    文楚原本想说m国,可这个时候也多了个心眼,到嘴的话一变,说道:“我先收拾东西,一会儿再买机票,阿姨,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也去收拾东西吧。”

    这就是打发她的意思,陈阿姨听得懂。

    但陈阿姨不能让文楚先走,她笑着道:“你先走就是,我留下来帮你把房间打扫一下,你如果不信任我,那我现在就走。”

    文楚在这个时候谁也不信任,就怕她会泄密,让华绍庭把她抓回去。

    她咬了咬唇,看着陈阿姨,问道:“阿姨不会出卖我吧?”

    陈阿姨脸色垮了下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杜先生派来照顾你的,一切都以你为主,怎么会出卖你!”

    她有些不快,但又表现出一个佣人对主人该有的恭敬,可那恭敬中又带着主人对她怀疑的不满,这让文楚有些自责,想着这段时间陈阿姨对自己的照顾,那点儿不信任也慢慢的散了。

    她低声说:“对不起,阿姨,我只是……太害怕了。”

    陈阿姨像个母亲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害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这话似乎话中有话,文楚听出来了,担忧的神色彻底消失,她嗯了一声,说道:“那我先走,陈阿姨打扫完屋子后也走吧,这个月的钱我会跟六爷说,照样结给你,另外,房门的钥匙先放在物业,如果我还能回来,我会从物业那里拿。”

    陈阿姨说了一声好,帮着她收拾。

    两个人的行动很快,不出半小时,文楚已经收拾好了行礼箱,提着出来了。

    陈阿姨说送她,她说不用,陈阿姨道:“我送你到机场就回来,不看着你平安到机场,我这心也不踏实。”

    陈阿姨是担心文楚吗?不是,她只是要确定文楚是真的去了机场,上了飞机。

    文楚见陈阿姨对自己这么好,感动的不行,几乎含泪般地点了下头,火速地拉着陈阿姨,下楼打车,往机场去了。

    陈阿姨一直把文楚送进机杨,看着她过了安检,这才给杜厉庚打电话。

    杜厉庚问:“确定她过了安检进去了?”

    陈阿姨说:“很确定,我亲手送她进去的。”

    杜厉庚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打给华绍庭,说文楚已经去了机场,过了安检,今天就会离开。

    华绍庭语气不太好地说:“若不是她救过你一命,她不会活着离开。”

    华绍庭平时不跟文贞柳母女争锋相对,也从来不落她母女的面子,看着似乎比华晨兮要好相处多了,但其实,遇到事,他是最狠的一个。

    不管文楚跟华天雄的死有没有关系,华绍庭都不会放过她。在他眼里,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若不是看在杜厉庚的面子上,文楚真的难逃一死。

    杜厉庚知道这是华绍庭在给他面子,他低声道:“谢了,从此以后,我也算还了她的恩情了。”

    华绍庭不应腔,杜厉庚却说了句:“我能跟你谈谈和兮兮的婚事吗?”

    华绍庭一口回绝:“不能。”

    杜厉庚皱起英俊的眉头:“为什么不能?”

    华绍庭说:“华家规矩,白事期间,不能办喜事。”

    杜厉庚抿住薄唇,脸上明显不大好看:“那什么时候能办喜事?”

    华绍庭说:“三年后。”

    杜厉庚:“……”

    华绍庭说:“我妹妹也还小,三年后结婚,刚好合适。”

    杜厉庚说:“对我来说不合适,三年太长了。”

    华绍庭问:“现在结婚跟三年后结婚,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吗?就多个结婚证而已,其他又不影响。”

    杜厉庚当然知道华绍庭说的是什么,可他更想要一个名份。

    不结婚,心里总还是不踏实。

    但华天雄的白事还没过去一年,这个时候就办喜事,似乎也确实不太好。

    杜厉庚无奈道:“你们华家怎么那么多破规矩!”

    生病不去医院,白事不过就不能办喜事。

    华绍庭说:“还是那句话,你急什么,结不结婚你们都是这样过。”

    杜厉庚没能如意,便不想再跟华绍庭讲话,说了句还有事就挂了,挂断后,甩开手机,想着不结婚,是不是可以先拿结婚证?

    这事儿他不能一个人办,得让华晨兮也同意。

    晚上杜厉庚向华晨兮提了这事儿,华晨兮看着他,又伸手摸了摸肚子,这个动作落在杜厉庚眼里,只觉得很熟悉,最近她时不时地就会摸肚子,以为她不舒服,张口就问:“最近肚子不舒服吗?”

    华晨兮摇头:“没有。”

    杜厉庚说:“那你怎么老是摸肚子?”

    华晨兮正要开口说,她怀孕了,结果,话还没说出来,杜厉庚的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是陈阿姨打来的。

    这个时候陈阿姨给他打电话,很奇怪,杜厉庚当下就接听,那头的陈阿姨急声说:“六爷,文楚好像没上飞机,我今天给她打扫完卫生,把她的钥匙放在了物业,走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让物业在文楚回来拿钥匙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刚物业打电话说,文楚把钥匙取走了。”

    杜厉庚眉头一拧,冲她说:“你去她家里看看,打听一下她为什么又没上飞机。”

    陈阿姨说了一声好,立刻去办。

    杜厉庚将手机挂断,问华晨兮:“刚想说什么?”

    华晨兮没回答,反问:“怎么了?”

    杜厉庚说:“文楚没上飞机。”

    华晨兮挑眉,杜厉庚隐隐地有些不安,怕文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文楚确实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文贞柳死的事情。

    她今天进了候机室,找了个位置坐,一开始没觉得身边有什么异样,后来就感受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还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再看一下她,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似的。

    机场那么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她,但总有认识的。

    而这些认识她的人,基本都是之前看到过文贞柳死亡的视频以及渝州那场闹的沸沸扬扬的杀人事件和控告事件。

    华绍庭抹除了一切,但这些路人甲下载到自己手机上的东西,华绍庭没办法抹去。

    被人打量观望甚至是小声议论,文楚没怎么放在心里,她还以为她们是在议论她的容貌和穿着,直到她隐约听见什么‘杀人犯’‘逃命’‘可怜’这样的字眼,她才猛地一惊。

    那些字眼像触动了什么机关,一下子让文楚坐不住了。

    她走到其中一个议论她的女人面前,寒着脸说:“你在对我指指点点什么?”

    那女人见她过来问话,目露鄙夷:“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对你指指点点什么?你一个后妈生的女儿,谋财害命就算了,没想到你那妈还更恶心,为了脱罪,竟然诬陷华家小姐,也真是死不足惜。”

    在最开始文贞柳跳楼死的那个视频被传上来后,华绍庭立刻让人做了处理,随后就是一篇澄清的视频,这个女人手里下载的,偏巧就是那个澄清的视频,她见文楚瞪着她,生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脖子缩了缩,说道:“你瞪我干什么?做了就做了,这年头……”

    “你刚说什么?谁死了?”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文楚已经打断了她,颤着唇问道。

    女人见她神情不动,抿了抿唇,不敢往下再说,拿了包准备走人,可文楚不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戾声问:“你刚说,谁死不足惜!”

    那女人被她狂抓,一下子也火了:“你抓我做什么,当然是你那不要脸的妈!”

    文楚震惊道:“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那女人把手臂从她手里用力拽回来,抓住包就跑,不忘回头大声说:“你妈死了!”

    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文楚的头顶。

    她失神地倒退了好几步,完全不敢相信,周围候机的乘客们皆在看着她,那些只是一些看热闹的观众,用一副看热闹的眼神看着她,但她却觉得,他们一个一个都在嘲笑她。

    她母亲死了!

    可她却以为,她好好的活在m国。

    她还想去m国和她团聚!

    她还在向往着下半辈着美好的生活!

    可谁能告诉她,她母亲为什么就死了,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想到那天出车祸前,她母亲是约了华晨兮见面的,再想到出车祸后,杜厉庚断绝她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再想到她出院后,华绍庭和华晨兮没对她进行任何打击报复行为,她要离开,真的就轻而易举的离开了。

    以华绍庭和华晨兮的性子,如果不是她母亲死了,他们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不能!

    所以,是他们害死了她的母亲吧!

    文楚捏着手提包的手死命的攥紧,她见刚那女人要走了,又一鼓作气追上去,吵吵闹闹了大半天,终于在那个女人的同伴的手机上看到了最原始的视频,就是她母亲从楼上摔下去,而华晨兮站在一边,似乎是推了她一下的视频。

    文楚一下子怒火中烧。

    华晨兮!华晨兮!

    杜厉庚!杜厉庚!

    他们合伙起来骗她!骗她!

    文楚红着眼眶,孤零零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整颗心都如掉进了冰窑一般冷的打颤。

    她忽然转身,拎起行礼,走出了机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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