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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6(你是不是不行?...) 文 / 女王不在家

    第6章你是不是不行?
    朦胧的灯光下,男人修长干净的指骨搭在衬衫扣子上,扣子一颗颗解开,于是初挽便看到了他光洁紧实的胸膛,以及蓄满力量的小腹。
    可以看得出,三十八岁的男人勤于锻炼,身材控制得非常好,并不亚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从这点说,他确实优秀到可以让她把年龄限制往后挪一挪。
    热意从耳廓处扩散到全身各处,初挽心跳渐渐失速。
    她脑子会涌起疯狂的念头,胆大妄为,但是事到临头,总是有些怯。
    事情不做也就罢了,一旦开了头,她不知道怎么收尾。
    面前的男人毕竟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不是什么陌生男人,而是陆守俨。
    陆守俨是谁,是她前夫的亲叔叔,也是她喊了很多年七叔的人。
    思维不受控制地蔓延,她想起了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想起小时候陆守俨背着她,跋涉在大雪的路上。
    那个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窝里,觉得那个人会一直背着她,就那么走一辈子。
    陆守俨抬眸,看了眼床上的初挽,抽出皮带,扔到一旁。
    皮带落地发出声响,那声响仿佛一个开关,初挽口干舌燥,呼吸也急促了。
    陆守俨深敛着神色,走到床边,支在床沿,倾身看着她。
    朦胧的光线下,初挽迎上他的,他眸光很深,仿佛不见底的幽潭。
    比起自己的表现,他显然过于平静了。
    陆守俨开口,声音却哑得不像话:“后悔了?害怕了?”
    在他面前,她略显娇小了些,现在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
    初挽的心在狂跳。
    不过她到底让那些无法控制的情绪远离,让理智浮现,她甚至微微歪头,故意问道:“七叔,你有什么让我害怕的吗?”
    陆守俨神情难得滞了一会,之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故意的是吧?”
    初挽:“七叔觉得,我怎么故意了?”
    陆守俨越发低下来,强大的阴影感笼罩住初挽。
    他挺拔的鼻尖轻蹭过初挽柔软的脸颊,之后不动声色地留恋于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轻轻洒在她的脸上。
    初挽耳根发烫,身体甚至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陆守俨声音沉而哑:“挽挽,你这是把做生意谈判的套路用到我身上,是不是?欲擒故纵,你就想逗我,看我低下头来哄你求你,这样才更有成就感?”
    男性清冽的气息笼罩在上方,高健结实的身体几乎将她环绕住,此时此刻,她心里涌起一股绝望和渴望交缠的复杂情绪。
    她当然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蓄势待发。
    而只是在脑中想想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都让她的手指尖微微战栗。
    初挽低声道:“我只是好奇……”
    她略舔了舔唇,才道:“好奇七叔有什么让我害怕的。”
    陆守俨情绪不见任何波动,就那么低首打量着她。
    那种打量过于冷静,仿佛戏台下翘腿而坐的观众,正冷眼旁观那个表演拙劣夸张的小品演员。
    初挽心里升起淡淡的懊恼。
    她想,也许陆建时说得对,她在男人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明明已经这么卖力,他却依然能游刃有余。
    她甚至想结束了,不玩了,直接喊停,下台。
    就在她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表面看似无波无澜的陆守俨,呼吸好像已经起了轻微的喘意。
    很轻微,但她感觉到了。
    她心里一顿,再细看,很快又发现,他小臂绷紧,几乎绷出青筋来。
    一时所有的懊恼散去,她心花怒放,那是胜利的美妙滋味。
    偏偏这个时候,男人掀开薄唇,在她上方道:“挽挽,你现在的样子过于天真和不知死活。”
    初挽:“哦?”
    陆守俨越发俯首,在她耳边,用很低的声音道:“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不是你能随便玩的。”
    初挽听这话,眸中便浮现出玩味来。
    陆守俨本是一语双关,但是看她这样,知道她故意只往一个方向想。
    她笑起来明显透着坏心眼。
    他望着她的笑,缓慢抬起手来,覆住她的眼睛。
    之后,初挽便看不到他了。
    就在这种黑暗中,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挽挽的坏心眼可真多。”
    初挽:“看来七叔本钱了得,果然长辈就是不一样。”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觉陆守俨身形微僵了下。
    之后,他有些惩罚地捏了捏她的耳朵:“不要乱说话。”
    初挽却是笑道;“我乱说话是因为我不知道,俗话说——”
    她故意拉长了调:“眼见为实。”
    陆守俨:“我把灯关了吧。”
    初挽感觉到,他仿佛永远平稳的音调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她心花怒放,便抬起手,直接握住他的手,挪开:“你害怕我,还是你紧张了?”
    她好奇地打量着他,饶有兴味地道:“还是说,你老了,怕我嫌弃你?”
    陆守俨拧眉,黑眸便透出危险来:“敢再说一遍吗?”
    初挽当然不敢再说了,她知道他的性子,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便是太岁头上动土也得在他还能容忍的范畴内。
    她握着他的手指,他手指很长,指骨微凸,略有些糙。
    她便想起之前闻到的那种味道,似有若无的青竹香。
    她问他:“你洗过了吗,干净吗?”
    陆守俨静默片刻,才用略有些异样的声音道:“洗了。”
    其实不需要他回答,初挽已经闻到了,干净清新的味道。
    于是她握着他一根手指头,牵到了她唇边。
    他抿着唇不说话,低首凝视着她,任凭她胡作非为。
    初挽抬眸看着他,看着暖光灯打在他脸上,看着他往日过于冷肃的面容就那么柔软起来。
    她甚至觉得从他眼睛中看到了类似纵容的情绪。
    就仿佛无论她怎么做,他都喜欢。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她轻张开唇,舔了一小口。
    她明确清晰地感觉到,当自己这么做的时候,陆守俨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
    眸中暗色浓烈,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视线扫过他紧绷的下颚线以及那颤动的喉结,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他此时极力的压抑。
    她很满意,将他的手指含住,很轻地吸,边这么做边看他反应。
    她看到男人幽黑眸底酝起风暴。
    她想,她成功了。
    好像撩动了一座沉寂的火山。
    ……
    当陆守俨一个闷哼,之后一个哆嗦的时候,初挽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么壮观的本钱,竟然这么不中用?
    她茫然地看着喷洒到四处的不堪,反正床是没法睡了。
    她一脸晦气:“这房间我送给你了!”
    说完她爬起来就要走。
    她还没爬下床,就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扣住了脚踝。
    初挽挣扎:“干嘛……”
    陆守俨神情阴翳:“不许走。”
    初挽:“你放开!”
    陆守俨死死禁锢住她的腰:“再来一次。”
    初挽:“才不要呢!”
    陆守俨脸色前所未有的可怕:“刚才不算。”
    初挽只觉得后脊梁骨发冷,他现在表情不对,这明显是男人自尊心受伤了,这种男性隐私被她知道了,他肯定——
    她懊恼又失落,甚至后悔起来。
    瞧她都干了什么,招惹了一个她就不敢招惹的男人,结果偷鸡不成,什么都没吃到,还得惹一身骚。
    陆守俨却已经拨开她散落的秀发,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过去。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之后留恋在唇角。
    他轻吻着她的唇瓣,细致吻着的时候,微垂着眼,灼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看着她。
    距离很近,呼吸萦绕,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
    初挽有些沉迷其中,不过她还记得刚才的教训,她不想再试了。
    陆守俨抱着初挽,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一寸寸地抚平她的脊骨,就像抚着一只猫。
    他低声在她耳廓边道:“乖,再试试好不好?”
    声音很低,似是命令,似是诱哄,又似是祈求。
    疑似失去男性尊严的男人在试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那个带着磁性颗粒感的“乖”字,抚平了她所有的恼意,让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眼来看他,看那个明明很熟悉,却仿佛又有些陌生的男人。
    她开口:“可以再试试,不过我有个要求。”
    陆守俨神色复杂,颔首。
    初挽视线扫过那乱糟糟的床:“换个房间吧。”
    明明不中用,量却不少,那床根本没法睡了。
    **********
    这次陆守俨看上去游刃有余,把前戏做得很足,初挽很舒服,舒服得尾椎骨都在颤,差点交待在那里。
    这让初挽开始疑心他经验老道。
    不过她很快想到,这仿佛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虽然离异多年,但就他那位置,但凡有什么想法,只需要一个眼神,自然有女人直接扑过去。
    当然了,他应该很小心,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这么想着,她突感到一阵急促的酥感,一时险些喘不过气来,低首看时,却见静谧而朦胧的灯光下,男人正埋首下来,短发乌黑,上身精壮。
    脑中竟浮现出无数景象,陆家老宅,一众妯娌姐妹说笑,他偶尔经过窗外时,大家刻意放低的声音,生怕惊扰了长辈的威严,还有陆建时提起他时的敬畏和忐忑……
    一个位高权重总是决定别人命运的男人,正俯首下来取悦她。
    她羞耻又兴奋,难耐地仰起脸,手落在他头上,大胆包天地攥住他的短发。
    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在他的权威下敢这么干。
    陆守俨撩起眼来,看向初挽。
    他头皮发紧,疼,但是和那疼一起袭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渴望、兴奋以及一雪前耻的决心。
    其实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虽是长辈,但小时候也是和侄子一起长大的,大家都一块洗澡,谁是什么情况都一目了然,甚至调皮一些的还会做个比较。
    他自是知道自己某些方面的长处。
    甚至会心疼她,怕伤到她。
    他撑起身体,覆盖上去,低声问:“戴套吗?”
    初挽双眼迷蒙地看着上方的男人,她大脑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不明白为什么她和这个人会以现在这个姿势出现,以及他们要做什么。
    这显然是不太对的。
    陆守俨伸出长指,分开她有些潮湿散乱的发,耐心地等着她回答。
    而当那长指擦过初挽的头皮,她尾椎骨再次泛起难以压抑的酥颤,她终于道:“不要,才不要。”
    陆守俨声音紧绷,低低“嗯”了声。
    初挽搂住他的肩膀,仰着脸呢喃道:“七叔,给我一个孩子!我觉得咱俩的孩子肯定聪明又健康,而且也特别能干!”
    陆守俨听这话,身形微僵了下。
    神情复杂地抬眸看她一眼,他虔诚地道:“好,我们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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