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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点 文 / 竹已

    这位小仙女你的订阅比例不够无法看到正文哇,72小时后替换w安糯“哦”了一声,下巴往围脖里一缩*。
    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清澈的眼,盯着来往的车*。
    应书荷适时的开了口,话里还有着很明显的好奇*。
    “你刚刚怎么就怼那牙医小帅哥了?”
    闻言,安糯眼神一滞,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听错了,我提醒他鞋带开了*。”
    应书荷也没拆穿她,闷笑了声*。
    空气中再度飘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远处的屋顶上还有之前留下的残雪,像是点缀其上的小白点*。
    两个男生在旁边的人行道上打闹着,其中一个弯下腰,嬉皮笑脸地团起一个雪球,塞进另一个男生的衣服里*。
    哀嚎声和嬉笑声传来,十分热闹*。
    安糯被这声音惹的有些心烦,很刻意的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提醒他鞋带开了而已,没想干什么*。”
    应书荷抿着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是啊,弯腰就是为了仔细看看他的鞋带有没有开*。她暗暗吐槽着*。
    半晌,不远处开来一辆出租车*。
    安糯伸手拦住,打开hòumén让应书荷先上去*。
    而后便把门关上,看到应书荷瞬间瞪大了的眼*。
    安糯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我回去睡会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外头还下着雪,零零散散的坠落在安糯的发丝和衣服上*。
    她站直了身子,跟应书荷摆了摆手*。
    见应书荷还有下车的想法,她皱眉道:“你就那么想我在外面吹风吗?”
    闻言,应书荷收回开车门的手,说:“那你自己注意点,不舒服给我打diànhuà*。”
    “知道了*。”
    车子发动,在道路上行驶着*。
    安糯抬起了脚,靴子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她转头,瞥了眼不远处*。
    玻璃门紧闭着,门外空无一人,却有着无数进进出出而留下的脚印*。
    牌子上的积雪掉落下来,啪嗒一声响起*。
    安糯收回了视线,转身过了马路*。
    右转直走,走进了离小区门口最近的12栋,上了5楼*。
    出了电梯门,安糯边往外走边在包里翻找着钥匙,走到5a门前*。
    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了轻弱的关门声,“嘭——”的一声*。
    惹得安糯下意识的就回了头,向声源望去*。
    对面邻居空荡荡的门前多了个纯黑色的垃圾袋,鼓鼓囊囊的*。
    安糯有些纳闷的收回了眼,拿出钥匙开门*。
    她搬来这里半年了,之前她一直以为对面没有住人*。
    因为从来没见有人出来过*。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出门少的原因*。
    但最近两个月*。
    有一次,安糯出门的时候,对面的门也恰好打开*。
    当时她是有点好奇的*。
    也因此,刻意的放慢了脚步*。
    然后,她看到——
    从门缝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提着袋垃圾,飞快地将其放在门口*。
    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全程没有超过三秒,立刻关上了门*。
    之后再见到,也都是对面的人只露出一只手,把垃圾放在门外*。
    古怪又诡异*。
    *
    进家门后,安糯换了双羊毛拖鞋,随手把身上的包扔到沙发上*。
    见它因沙发的弹性掉到地上也没什么反应*。
    她摸了摸因为吹了风,似乎又开始发热了的脑门*。
    没有半点胃口吃午饭*。
    安糯倒了杯温水,拆了几颗药灌入口中*。
    她突然想起今天遇见的那个牙医,眼神有点空洞*。
    ……可能不会再见到了吧*。
    安糯拿起手机,上网预定了下周回川府的机票*。
    她想回家*。
    想生病了的时候,身旁是有人的*。
    *
    醒来的时候,刚过下午六点*。
    但窗外的夜幕已然降临,繁星点点在其上闪烁着*。
    安糯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难受的眼泪直冒,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摇晃*。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测了体温*。
    395度*。
    安糯不敢再拖下去,裹了个大外套、戴上个遮住半张脸的围巾便出了门*。
    她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却感觉异常的冷,伸手将大衣裹紧了些*。
    走路的时候像在踩棉花一样,没有任何实感*。
    出了小区*。
    安糯难受的咽了咽口水,打算就站在附近拦车*。
    她垂着脑袋,没有看路*。
    因为头昏脑胀,走着走着的变了线路*。
    忽地就撞上了不远处的一个男人*。
    安糯完全没力气,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所幸是穿的厚,地上还铺着一层雪,也不觉得疼*。
    男人立刻蹲了下来,轻声问:“您没事吧?”
    安糯嗯了一声,手撑着地,艰难的坐了起来*。
    “你能扶我起来吗?”她的声音有点虚弱,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忽地就愣住了,但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去,“我不是碰瓷的……”
    好像是那个牙医……
    他的脸上戴着御寒用的口罩*。
    裸露在外的那双眼和早上看到的那双重叠在了一起*。
    看到她的脸,男人的目光一顿*。
    伸手握住她的手肘,缓缓的使了力*。
    “起得来吗?”
    安糯自己也使了劲,憋着气站了起来*。
    她轻声道了谢,恰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往这边开来*。
    连忙抬手将车拦住*。
    她走了上去,把车门打开*。
    正想让司机开车的时候,刚刚的那个男人从另一侧的门上来,对司机道:“去附近的医院*。”
    安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他为什么上了自己拦的车*。
    只想着目的地一样,好像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她的脑袋靠着车窗,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
    到医院的时候,是坐在隔壁的男人叫她醒的*。
    安糯睁开眼,讷讷的点点头,慢吞吞的下了车*。
    幸好,出租车就停在医院门外不远处,安糯走几步路就到了*。
    这个时间只能挂急诊,安糯走到挂号处缴费挂号*。
    而后走到内科门诊,到诊室里去看病*。
    医生开了单子,让她到二楼去挂水*。
    安糯点点头,出来门诊室,扶着扶手慢慢向上走*。
    她的脑子晕乎乎的,觉得呼出的气烫的可怕*。
    楼梯间转弯的时候,安糯看到她后面跟着一个男人*。
    跟她一起上出租车的那个男人*。
    安糯坐在输液室里,护士过来给她挂水*。
    她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还是觉得难受得紧*。
    旁边似乎坐下了一个人*。
    安糯费劲的掀了掀眼帘*。
    看到男人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而后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际,她好像听到了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
    可能是看到了她的病历本?
    “安糯,你吃东西了吗?”
    然后,她听到自己似乎很小声很小声的回答了——
    “没有*。”
    *
    安糯是被护士拔针的动作弄醒的*。
    旁边坐着的人变成了应书荷,看着她的眼里带着担忧*。
    “好点没有*。”
    安糯出了一身汗,嘴唇没什么血色的,但感觉好了不少*。
    她抬手抹了抹额头,声音沙哑,问道:“你怎么来了?”
    提到这个应书荷就气:“我给你打diànhuà了啊,你发烧快四十度了都不跟我说?”
    “……”
    “一个男人接的,说他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你,送你来医院了*。”
    闻言,安糯的眼神滞了滞:“那人呢?”
    “走了啊*。”
    随后,应书荷指了指放在旁边的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碗粥*。
    “这个是那个男的买的,说是赔礼*。”
    安糯垂下眼,盯着那碗粥*。
    忽然问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应书荷回忆了下:“高高瘦瘦的,挺帅的*。”
    安糯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多巧*。
    在她希望她生病身旁会有人的时候,
    他那么刚好的,就出现了*。
    *
    应书荷把安糯送回了家*。
    怕她今晚还会不舒服,干脆留在她家里住*。
    应书荷看着带回来的粥,也不知道该不该喝:“糯糯,这粥我要不扔了吧?我再给你熬一份*。”
    安糯望了过去,沉默了几秒:“不用,热一下就行了*。”
    很快,她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饿了,就吃这个吧*。”
    隔天醒来,安糯的烧彻底退了*。
    应书荷看着她把饭和药都吃了才出了门*。
    将杯中的水喝完之后,安糯再度盛满,拿着水杯走进房间里*。
    安糯坐在飘窗上铺着的垫子上,拉开窗帘,往外看*。
    她的脸色还有点苍白,在光的照射下通透明丽*。
    眼睛清澈明亮,亮晶晶的*。
    视线缓缓向下垂,扫过蓝天白云,远处的高楼大厦,枯树上的白雪*。
    最后停在了小区外的那间诊所,牌子上的那六个字——
    温生口腔诊所*。
    家里还有一个空房间,等新年回来之后就找人来装修,装修的漂漂亮亮的*。
    给他住*。
    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陈白繁疑惑的喊了她一声*。
    安糯回过神,心里一片雄心壮志,认真道:“我不会跟他说话的*。”
    *
    隔天一早,安糯动身去了泊城大学*。
    安糯的性格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也因此,在大学期间,除了宿舍三人基本没有别的交好的朋友*。
    毕业后,安糯留在泊城当一个悠闲的全职插画师,应书荷则留在本校读研*。其中一个舍友到国外留学,另一个则回到老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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